現在魏延這支大軍可以說是帶著悲憤和沉痛的心情上陣的,他們本來隻知道那十幾個斥候是被賊軍所殺,雖然心中也想著要報仇,但是對敵軍卻並沒有過多的憤怒,因為各為其主,戰場上死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了,不過很快全軍就知道了一個讓他們悲憤不已的消息:他們的那是幾個袍澤竟然在死後還被敵人將屍體做烤肉吃!


    一時之間,這些士兵再也無法抑製住心中的狂怒,揮舞著武器對敵兵展開了瘋狂的殺戮。


    魏延麾下士兵的戰鬥力本就比兩縣的那一萬雜牌軍要強的太多,再加上先使用火攻讓對方亂了陣型,現在大家又都拚了性命,所以無不以一當十,讓這場本來就沒有任何懸念的戰鬥變成了單方麵的屠殺。


    魏延早已死死的盯住了兩個賊酋,所以一開始展開戰鬥,就直接衝著他們而去。


    離魏延距離比較近的正是當初下令斬殺魏闖等人的醴陵縣尉徵隗,魏延一聲冷哼,手中長刀砍死試圖圍攏上來的徵隗親兵,然後急速的向徵隗衝了過去。


    徵隗知道自己這一次將很難逃避,便一咬牙,自恃勇力,決定先乘機斬殺了敵軍將領再說。他相信隻要敵將一死,自己定然能夠反敗為勝。


    所以徵隗緩緩取出長槍,怡然不懼的對著魏延迎了上去,高聲喝道:“本將名叫徵隗,賊將是何人?速速報上名來,爺爺我槍下不死無名之鬼。”


    卻聽魏延哼道:“你不配知曉本將姓名,竟敢殺我部下,還作此殘忍之舉,納命來吧。”


    魏延說完之後,手中刀快如閃電的劈向徵隗。


    徵隗見狀大驚,連忙仰身閃避,卻見刀鋒堪堪貼著鼻尖掃了過去,驚得他一身冷汗:“這個賊將實力不低,竟然有如此快的刀法,我可要小心應對,否則的話一不留神,可能連這條小命都丟到這裏了。”


    可是就在這時,卻見那道刀鋒再次對著自己的頂門劈了過來你,徵隗震恐之下隻好來了個懶驢打滾,躲了過去。


    可憐的徵隗,本來就蠢笨如驢,沒想到今天為了保命,竟然兩次學驢打滾,而且他的動作越來越純熟,簡直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程度。


    但是徵隗今天卻仍舊免不了一死,因為怒不可遏的魏延今日已經決定,今日定要將其徹底殺死,以泄心頭之恨,為死難的兄弟們報仇。


    所以魏延再次趕了上去,乘著對方力盡之時,雙足猛力一踩,踩到了徵隗的手上。


    “啊……”隻聽得一聲慘叫聲傳來,徵隗麵色發白,哆嗦著嘴唇說道:“饒,饒命。”


    魏延恍如未聞,手中利刃連揮,直接剁掉了徵隗的兩條腿。


    徵隗又是接連兩聲慘叫,直接昏了過去。


    魏延還不解恨,從腰間取出來一壺涼水,將水澆到徵隗的頭上,把他澆醒,手中利刃又是快速揮動,斬掉了他的兩條臂膀。


    現在的徵隗缺少了四肢,鮮紅的血液染紅了衣甲,隻有出的氣沒有入的氣。魏延這才怒氣稍稍發泄,又用刀割開徵隗的絆甲絛,扒下他的鎧甲,然後對著心髒就是一刀刺了下去,挖出了他的心肝。


    魏延踢了踢徵隗的屍身,又昂首向不遠處的區虎走去。


    區虎雖然殺人不眨眼,可是看到魏延剛才的那一幕,早已經嚇得心膽俱裂,哪裏還敢反抗?連忙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的說道:“將軍饒命,殺死將軍部將的正是那徵隗,與末將沒有任何關係。末將願意投降將軍,並且引領將軍去打臨湘,還請將軍網開一麵,饒了末將,啊……”


    區虎一句話還沒說完,早被魏延一刀剁去了腦袋。


    “哼,像你這樣的人渣,本將才懶得收。”魏延一腳踢開區虎的屍身,然後揮起手中刀,對著那些普通士兵展開了屠殺。


    那些士兵見主將盡皆被殺,一個個心驚膽戰,連忙跪下來表示投降。


    可是魏延卻並沒有打算放過這些士兵,拒不接受他們的投降,仍然是一刀一個展開了瘋狂的殺戮。


    “哈哈,你們這些賊兵,竟然敢吃我的兄弟,我魏延怎麽可能會與你們為伍?死吧,死吧,都給本將去死吧。”


    威嚴一邊屠殺,一邊瘋狂地大吼。


    其他的士兵也都是狀若瘋虎,對那些敵兵沒有絲毫憐憫之心,手中刀劍毫不猶豫的向著對方頭頸斬落。


    直到這時,那些絕望的敵兵們才知道,他們今日都是非死不可,所以,全都不再搖尾乞憐,而是站起身來,揮動著手中的武器與對方展開了殊死搏鬥。


    “反正我們今天必死,能多殺一個就是一個,殺一個夠本兒,殺兩個賺一個。”那些敵兵懷著必死的信念,戰鬥裏竟然格外的驚人,一時之間氣勢如虹,與魏延大軍鬥得難解難分。


    魏延見對方反抗,心中不僅沒有驚訝,反而更加興奮,嘿嘿冷笑道:“本將就是要你們反抗,你們要不反抗,本將還殺得沒意思呢。兄弟們,給我殺,讓賊兵們知道知道,就算他們反抗也一樣沒用,今天必定要被我們一網打盡,不留一個活口。”


    魏延說完之後,一馬當先的就衝向了五六個敵兵,手中長刀在對方還沒來得及反應之前就揮了出去,帶著一股肅殺之意,上來就把一名敵兵砍翻在地,然後氣勢如虹,再次將第二名士兵的胳膊砍掉,然後幾乎是同時,一腳把第三名士兵踹翻在地。


    就在這時,魏延忽然感到雙腿一緊,低頭望去,卻發現是那名被砍掉一隻胳膊的敵兵,竟然用僅存的一條手臂牢牢抱住了自己的小腿。


    而與此同時,旁邊的兩名士兵手持長矛,向自己捅了過來。


    魏延側身閃過,兩臂各夾住一根長矛,一聲大喝,手中長刀急速一撩,將那兩名士兵的十指斬掉,然後用嘴咬住長刀,乘機將長矛掉過頭來,


    雙手各舉一杆長矛,對這兩名敵兵奮力一擲,就見那兩杆長矛直接穿透了士兵的胸口,然後長矛去勢未衰,竟然有各自穿透了後麵的兩三名士兵,這才停了下來。


    接下來魏延用長刀斬掉了保住自己的那名士兵的唯一一條手臂,又是一_刀斬下了他的腦袋。


    “殺。”魏延麾下的士兵們見狀,也都是士氣大振,與對方展開了殊死搏鬥。


    湘南和醴陵的士兵雖然情急拚命,可是由於本身戰鬥經驗就不豐富,再加上群龍無首,根本就不是荊州這些百戰精兵的對手,再加上他們處於下風處,火焰燃燒產生的煙霧嚴重影響了他們的視線,所以戰鬥進行了半個時辰左右,一萬士兵就被屠戮殆盡。


    而魏延大軍雖然大獲全勝,卻也因為敵軍的拚命而付出了近八百人的代價,除此之外還有近兩千人不同程度的受傷。


    不過現在全殲了敵軍,魏延的心裏已經舒服多了,他用這整整一萬人為自己受損失的那些兄弟們報了仇。


    可是接下來他將要承受更大的考驗,那就是要如何承受主將劉琦的懲罰?


    不管如何,他這算是觸犯了不得妄殺俘虜的刑律,雖然自己從一開始並沒有接受對方投降,但是畢竟有不少敵兵提出了要歸降,自己這樣做其實和殺俘虜沒有任何本質區別。


    但是魏延卻並沒有後悔,他覺得為了向那些冤死的兄弟們報仇,就算自己受到處分也算值了。否則的話,就算自己將來封王封侯,心裏都永遠無法對這些兄弟們屍體被做成烤肉一事釋懷。


    魏延令人簡單的清理了一下戰場,收取了敵軍留下的口糧、軍械、甲衣,然後命令大軍出了密林,返迴到大路上,安排好崗哨之後,就下令就地休息。


    一晚的時間很快過去,第二天一大早,老遠就看到後方揚起了大片的煙塵,魏延便知道是劉琦率領大軍趕到了,連忙同兩位軍司馬、四位軍侯和一位親兵隊長站在後隊,並且讓後隊變前隊,恭恭敬敬的迎接劉琦。


    “參見將軍。”魏延等人昨天晚上驚天的殺氣早已消失不見,全都變成了一臉的恭敬,而且除了魏延之外,其他將領的臉上還都帶著一絲的惶恐。


    魏延等人的表情自然瞞不過劉琦,他見眾人如此表情,微微頷首,然後沉聲問道:“大軍如何不走了?難道是你們遇到了伏兵?可是現在看來也不像是打敗的樣子啊。”


    卻見魏延強裝鎮定的說道:“末將確實遇到了伏兵,但不是打敗了,而是打勝了。”


    “哦?這一次竟然真的就遇到了伏兵?不知道接收了多少降兵?獲得了多少物資器械?我方損失如何?”


    劉琦心中一鬆,連忙含笑問道。


    卻見魏延低頭說道:“遇到的正是湘南和醴陵的主力部隊,人數總共大約有一萬人,獲得了大量的武器和甲衣,還有不少的口糧,我軍損失八百人,受傷兩千人,其中重傷四百人。”


    “傷亡比例也算合理,嗬嗬,這一次又收編了多少降兵?怕是你這支部隊現在應該不少於一萬五了吧?”劉琦估算了一番,又嗬嗬笑著問道。


    “啟稟將軍,我們手裏沒有一個降卒。”魏延躬了躬身,小聲的說道。


    “什麽?這怎麽可能?難道對方主將見勢不妙,迅速撤離了不成?可即便這樣,總不能一個降卒也沒有吧?”劉琦不由一怔,隨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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