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鎮妖司敲詐,真新鮮,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哎,雲將軍,此事皆因你而起。”司丞看向雲星河。


    雲星河再次發懵,管我屁事,我都不認識他。


    “雲候有所不知,此人是泗陵司的人。”


    若說近日內,誰的曝光度最高,蜀王?雲仙樓?雲星河?諸般天才?


    並不是,而是泗陵司。


    若說各大部門司衙最喜歡的是誰,那肯定是佛道部,因為找他們賠錢,一告一個準。


    甚至膽大者,可以空手套白狼,無中生有。


    佛道部絕壁會承認。


    佛道部起初還會證實,後麵人數太多,導致佛道部都無法分出人手與精力去調查。


    所以,他們十分受眾人喜歡。


    要說最討厭誰,那肯定是泗陵司。


    因為他們這群家夥要是找上門,準沒好事,八成是來要錢的。


    “他們泗陵司計算是找麻煩,那怎麽找到鎮妖司,我們又與他們沒有交集。”


    開什麽玩笑,鎮妖司要是出任務,降妖伏魔,抓捕邪祟破壞了山啊水啊,那都是合理的好吧。


    隻是不是太過嚴重,絕對不會說什麽。


    而且鎮妖司官員,與泗陵司官吏向來沒有來往,更沒有恩怨,他們不可能無緣無故前來找茬。


    鎮妖司一窮二白,也不至於被他們惦記上。


    最富有的部門,八成是禮部戶部這些部門,撈油水的方式眾多。


    若說富有,鎮妖司唯一能夠拿得出手的也就是各種材料,藥丸,丹藥。


    可同那些部衙比較,完全是小窮人。


    “哎,官駕有所不知。”司丞幽怨看了雲星河一眼:“自然不是我們鎮妖司。”


    他欲言又止,最終說出:“是出在您身上。”


    “這關我什麽事,我也是今日第一次遇到他。”


    “有所不知道,雲候今日是否在城南。”


    “對呀,但我……”雲星河剛要否認,可他似乎想起了什麽,嘴角不由得抽動起來。


    “雲候,你不是新招募兩位修士成為鎮妖司一員麽,便是他們在城南大戰,破壞了許多建築與山嶽,導致江河鬥漏,這便給了泗陵司理由。”


    雲星河聽到這個理由,不由得摸腦殼,怎麽給忘記了這茬。


    他倆是打工的,按照泗陵司的一貫作風,幾乎不找個人,而是直接找單位。


    而鎮妖司大司丞也因為雲星河的關係,畢竟是雲星河發話,親自提拔進來。


    顯然不可能為了這點小事兒叨擾他們的雲候尊駕,所以捏著鼻子認了。


    “喂,你倆嘀嘀咕咕說什麽,沒什麽事情我便走了。”


    老頭賊眉鼠眼,瞄著兩人眼睛亂轉,時而怒眉,時而疑惑。便知道他倆在暗中傳音:“有什麽見不得人的話,不能擋住老頭子說。”


    “老夫告辭。”


    他正要離開,雲星河嘴角冷笑,走在他麵前,負著雙手,目光中極為不善。


    “嗬嗬,前輩,拿了我們鎮妖司的錢,就想這麽走?”


    “小子,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你們破壞大隋公物,嚴重影響山水環境。我所討要的銀錢,可是為了重新建設美好家園。”


    “為了創建一個美麗和諧的大自然環境,你小子知道我們泗陵司有多努力嗎?”


    “前輩,也不要說的這麽冠冕堂皇,別以為我不知道,大隋朝廷,聖皇給你們的定義是能討要便討要。”


    “而究竟要了多少,花了多少重建山水,你們心中難道沒有數?”


    “什麽小子,小子,你是在暗指我貪汙公款!中飽私囊,假公濟私!”


    “大人,沒有,我們官駕不是這個意思。”


    司丞急忙打圓場,跑上前賠笑安慰。


    雲星河直接攔住司丞,瞪著白衣老頭:“不錯,我就是這個意思。”


    “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泗陵司諸君一心為國,拳拳心意,矢誌不渝,我等四處奔波,不辭辛苦,萬死不悔,所做所為,全是為了天下蒼生,未曾想,竟被你這般詆毀!”


    “小子,汙蔑忠良,詆毀忠臣,其心可誅!”


    雲星河盯著他,眼神逐漸不懷好意起來。


    這泗陵司的老小子,都不是簡單貨色呀。


    泗陵司油水絕對嚇人。


    因為朝廷並沒有規定打壞了一座山要賠多少多少錢,一條河的價值也無法定義。


    那麽具體如何,就要看泗陵司如何去評判。


    所以朝廷並沒有強製要求你必須要到多少錢。


    問題就出在這裏,泗陵司要到了十萬兩,完全可以將五萬兩塞進口袋。


    也不知什麽情況,泗陵司上下都是極其貪財。


    而且更為不可思議便在於,這些家夥們,如此作為,居然還沒有被查抄。


    “趕緊讓開,我還要去京兆府。”


    “老前輩,想走可以,將錢留下。”


    “哈哈,哈哈。”白衣老者仰天大笑,甚至笑出了眼淚:“後生,老夫活了這麽長,隻有我威脅別人的份,還從來沒有受過別人的威脅。”


    “這是你們鎮妖司該賠的,這事即便告到聖皇駕前,我們泗陵司也是有理的一方。”


    “嗯嗯。”雲星河點頭,極為認同:“這點我不否認,但老前輩剛剛把我撞出了毛病,難道不該賠些湯藥費。”


    “你生龍活虎,牙尖嘴利的樣子,根本什麽毛病都沒有,別想敲詐老頭。”


    “老前輩,你這話可就有問題了。我表麵沒啥問題,但體內氣息混亂,神魂潰散,甚至感悟被打破,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直接令我以後難以突破。”


    雲星河張口就來,睜著眼睛說瞎話,臉不紅,氣不喘。


    “就此,老前輩,難道不該給個合理的解釋?”


    雲星河理直氣壯:“我可是鎮妖司的大人物,如此被人家欺負到家門口,我們可不是好欺負的!”


    七品大官,那也算中級將軍官吏,額,當然也算得上是大人物。


    雲星河看了一眼司丞,司丞乖乖點頭,開什麽玩笑,這位爺若說不是大人物,還能有誰是大人物。


    “前輩,你若不能給個說法,否則,我鎮妖司不會咽下這口氣!”


    話音剛落,刷刷刷,鎮妖司裏麵衝出來眾多將軍校尉,將其圍住。


    老頭看向四方圍住,捉刀怒視的鎮妖司眾。


    鎮妖司眾人,一個個氣息凝聚,目光驚人,殺氣衝衝,手中寶刀半抽,泛著幽幽寒光,隨時都能抽出,進行雷霆一擊。


    並且他們之間腳踏陣法,互相配合,可爆發驚人威勢。


    他們占據的位置都極其特殊,各方位都極其特殊,有說不出的微妙。


    在其背後,有一副副兇神吞吐雕刻,使得他們看起來,更加可怖。


    “大荒兇魔陣,鎮妖司五大陣之一,居然使用此陣對付老頭,真是看得起我。”老頭掃過眾人。


    他見識極為不凡,一眼便認出校尉將軍所布置陣法。


    鎮妖司刻有諸多壁畫,多是上古,古前,甚至更為久遠年代的壁畫刻紋。


    你若以為這是簡單的壁刻,那就錯了,它們蘊含恐怖的能量。


    若按照特殊方式排列,以不同兇、神為主,可施展布置不同的陣法。


    這些陣法,各有神妙,有驚人效用。


    除了鎮妖司的壁畫,包括禮部也是一樣,曾有一次,禮部諸多神禽複蘇,簡直是毀天滅地。


    此前,之所以司丞可以完全保證鎮妖司絕對不會被攻打,這便是底氣底蘊之一。


    也真是這些浮刻,鎮住了鎮妖司一切邪祟,讓其無法興風作浪,安安穩穩。


    鎮妖司眾人,冷冷盯住老頭,他們氣勢與信心從未像現在這般爆棚。


    家門口作戰,有大陣守護,自然是有無盡底氣。


    即便是一個校尉,借助浮刻之力,比肩一尊天修是輕而易舉之事。


    直接能夠讓螻蟻,秒殺神龍。


    並且還會獲得各種奇妙神力,出其不意,極為可怕。


    “嗬,你們也別嚇唬老頭,你們也就隻是敢站在兇神陣位,難道你等敢真正激活?”


    兇神陣乃是鎮妖司底蘊所在,無論內外,皆刻有可怕浮雕符文,隨時可進入陣法狀態。


    但。


    此陣太過可怕,不到生死存亡,緊急關頭,絕對不能擅動。


    “一旦力量抽去過度,不用說我,你們鎮妖司也能知道會發生什麽吧。”老著一笑,風輕雲淡,平靜至極:“到時,你們鎮妖司可就真是百死莫辭,為天下罪人。”


    此言一出,許多人臉上有些皺眉,顯然他們也多多少少了解一些。


    “老頭,別給你臉上貼金了,對付你,你覺得能抽去多少力量。換句話說,你能擋住它們一擊嗎?”


    “甚至,你能擋住貔貅一擊嗎?”


    雲星河邊上便是貔貅,可隨時借取力量。


    “喝,小夥子,也別嚇唬我老人家。”他環顧周圍一圈,打量周圍人:“借取力量,需要代價,你們能夠承受嗎?”


    “老家夥,知道的不少呀。”


    雲星河笑了。


    世界上沒有白吃的午餐,想要借助古兇獸、神獸的能量,自然需要付出些什麽。


    首先便是香火念力,


    其二便是自身精氣神。


    香火念力多餘尋常修士來說是禁品,但在大隋官方部門,皆有一定指標,所以問題倒不大。


    最為關鍵的便是其二。


    精氣神是一個人的根本,若是損失過度,那麽這個人基本而言也就廢了。


    借助兇、神力量,必須慎之又慎。


    精,乃人,修士的血氣精元所在,一旦丟失,便會體弱,多病,對於邪祟等等的抵抗下降。


    氣,是修士根本所在,若氣出現問題,輕度氣息混亂,在體內左衝右突,造成重大麻煩。嚴重者,會導致道基崩塌,境界跌落,永遠止步。


    神為人與修士根本,神魂若出現損失,渾渾噩噩,精神不振,極度影響修道領悟。


    極為嚴重,直接會成為癡兒,修士也不例外,境界大降,並出現極為可怕的情況,甚至還會出現心魔。


    所以,使用陣法,可不容易。


    要把控好絕佳的度,尤其是自身的度,自身的承受上限。


    一旦沒有控製好,整個人都要被吸空。


    “小子,別想嚇唬我,乖乖讓我,我不與你一般見識。”


    “不與我們一般見識?”雲星河臉上滿是笑意:“難不成堂堂泗陵司前輩,傷了朝廷官員,居然拒不賠償,這件事告到聖皇麵前,我都是有理的。”


    老者眯著眼睛,盯住雲星河:“說一千,道一萬,你到底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隻是想問前輩討要些醫療費。”


    要命沒有,要錢不給。


    白衣老者也沉下了臉,他還從來沒有吃過虧。


    怎麽可能給你鎮妖司銀兩。


    這要是給外人知道了,他們泗陵司還要不要臉了。


    雲星河負立雙臂,靜靜看著他,眼眸生光,極為駭人。


    老者眯眼,察覺到雲星河周圍氣勢騰起,瞳孔之中,更是兇光大張。


    “怎麽,小夥子,你不服,想要較量較量?實話實話,你雖然已至地階巔峰,但在老頭麵子,形同虛設,如繡花枕頭,我隨手可鎮壓。”


    嗬,嗬,隨手可鎮壓。雲某人笑了。


    剛走了個小殷子,這會兒來個老人家,也是喝了酒,沒配花生米。


    “動手!”雲星河大手一揮。


    鎮妖司眾,立馬開始行動,氣息沸動。


    這一方,仿佛被刹那蒸幹的海洋一般,雲蒸霞蔚,升騰間,此起彼伏,色彩各異。


    是因每個人修行術法不同,經文不同。


    所施展出來的靈能,也就五彩紛紛。


    老者掃視眾人,他並不害怕,盡管陷入重重包圍,卻麵色無懼,並不懼怕任何之色。


    即便這些鎮妖司武官不弱,哪怕他們能夠借用陣法。


    其波瀾不驚,穩若泰山,神色如常的眸子,將這些人看了一眼,又望向雲星河,並淡淡發聲。


    “你如此貪生怕死,想讓你屬下送命嗎!”老者聲音冰冷,沒有絲毫感情。


    雲星河笑而不語,開什麽玩笑,什麽都要老大上場,還要小弟幹什麽。


    “你莫不是以為我不會下死手?”老者聲如驚雷,衣衫舞動,雙瞳有湛湛金光爆射開來,被其掃到一眼,感覺頭顱都要炸開一般。


    “你都不將鎮妖司的官吏性命在意,以為我會在意?”


    老者氣息滾滾,風起雲湧,卷動天地,極其可怕。


    “還是那句話,你太過於高看自己了,動我鎮妖司修士,你有那個能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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