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濠飛嘴角抽搐,特麽……


    算了,我忍,看你罪到不省人事的份上,不和你一般見識。


    “敗在我手中之敵,從來不會被我視為對手,我給你時間追趕,直至你遙望不見。”殷雄極為平靜說道。


    “凡人,膜拜天帝吧!”


    “我膜尼瑪的!”


    烏濠飛實在忍不住了,直接發飆,把這家夥從二樓丟下去,砸在水池中,彭的一聲,巨大水花濺起。


    雲星河愕然,發呆的望向烏濠飛,直接對他豎大拇指。


    “他麽的,這王八蛋太煩了,騷話連連,


    嗯,雲某人表示,這家夥確實很騷,也不知道你這麽穿衣服,紅毛作何感想。


    不過這家夥丟下水池後,感覺世界都清淨了不少。


    雲星河給烏濠飛默默點個讚,你這個行為實在振奮人心,為民除害。


    殷雄這犢子,喝完酒後,酒品差的可以,像是變了一個人。


    “這比崽子,太欠揍了,喝了二兩馬尿,都快不認識自己了。”


    烏濠飛氣唿。


    “誰呀,哪個混蛋高空拋物,不知道會傷害無辜!”


    大水花直接撲炸開來,在水池揚起劇烈水浪,周圍吃瓜,看小姐姐跳舞,討論身材的才子少爺們,一下子便成了落湯雞。


    紛紛抬頭朝上方大罵:“你不知道這是一個極其危險的動作嗎!還拋人!”


    “抱歉抱歉。”


    “你禮貌嘛!”下方修士咄咄逼人,我們的小烏同學隻能一個勁的道歉。


    好在下方也有明事理之人,見烏濠飛也不像是囂張之輩:“算了算了,他應該不是刻意的。”


    “不是刻意的,那就是故意的咯。”


    “你……這理解……”


    麵對烏濠飛的道歉,人群中的領首者朝烏濠飛拱拱手,烏濠飛也拱拱手。


    這件事就這樣過去。


    下方中有些人不理解。


    “能在雲仙樓出沒的人,沒幾個是凡俗。此人我覺得極為不俗,他的態度十分真誠,加上又已經道歉,沒必要咄咄逼人。“


    他的這話說完後,有幾人略有微詞,但大多數人還是點頭同意。


    這位老大從小就異常聰慧理智,一雙眼眸更是如寶如炬,少有走眼之時。


    “這個家夥到有些氣度。”


    雲星河站在高出,看了下方一樓,泳池旁的那群人,為首那人,宛若翩翩公子,卻異常沉穩,給人一種不動如山感。


    見雲星河朝此往來,那人微笑點頭,雲星河也點點頭。


    “這是一位地階後期的修士,戰力估計也不簡單。”烏濠飛眼光也不差,自然也能看出那人底細,走到雲星河身邊說道。


    “天才修士太多了,如雨後春筍,全被武鬥會炸出來。”


    這些天,京都最多的便是天才。


    “別在感歎了,趕緊將那家夥撈起來,早些迴去吧。”


    兩人下樓時,又遇到一群人攔路。


    “剛才便是你們做的好事!”


    這群人身上也是濕漉漉,顯然,是被烏濠飛那個深水炸彈所造成。


    “你們兩個小子夠囂張,居然敢……”


    他們正要發難,但有一人打斷。


    “算了,算了。”


    按照以前他們的性格,肯定得找麻煩,但現在算了,也沒心情。


    烏濠飛又是道歉,雙方沒說什麽,而錯身厲害。


    “哎,放開點,織蟬姑娘已經死了,哎,別想太多,放下吧……”


    幾人開始在安慰其中一位情緒低落的修士。


    雲星河迴頭看了這些人一眼,也很是感歎。


    迴了一趟南方,再到京城時,便聽說了這個消息。


    有不少人聽聞織蟬身亡的消息而崩潰失落。


    織蟬是頂級銀牌,準確來說,其實與金牌無異,隻不過因為雲仙樓特殊的性質,所以隻能降為銀牌。


    她是有大智慧的女子,不爭不搶,性格溫和,與雲仙樓眾多姑娘相處的很好,也有許多人念她的好。


    “說來便奇怪,雲仙樓當家金牌,莫名其妙的身亡。”烏濠飛也是聽聞了織蟬的情況,得知她死亡後,唏噓不已。


    雖然織蟬是銀牌,但其實眾人,一直是將她當做金牌來看待。


    “她的死很蹊蹺,但雲仙樓也不知什麽情況,這就很耐人尋味了。”雲星河眯著眼睛。


    “會不會是被雲仙樓其他人害死?”


    “不太可能,她的性格注定不會有什麽仇敵,她一直極為佛係,對於名利,其實沒有太大的欲望。所以,擋了別人路,這一點,幾乎可以不做考慮。”


    雲星河抱著手臂,


    烏濠飛點點頭,可他還是有許多疑問:“隻是,令我十分不解的地方,按理說,這般身份的死亡,雲仙樓都應該會查一查吧。”


    “以雲仙樓的能量難道查不出來點什麽?”


    站在雲星河身邊,他和殷雄也了解了不少,無論是朝堂中的政治,亦或者各方暗中之間的博弈,再或者派係林立等等。


    都有了充分的認識。


    包括雲仙樓的強大,以及背後的龐然大物,都有過提及。


    “這位織蟬姑娘是妖族,想來是發生了什麽特殊的事情,雲仙樓不好過於深入。”


    “她是妖族!”烏濠飛很吃驚。


    “你狠意外?”雲星河偏頭看他,微微一笑,挑眼掃了一圈:“台上這群人,有三成都是妖。”


    “居然是這樣,完全看不出來。那我是否需要重點監視她們?”


    烏濠飛已經將自己代入成為鎮妖司的一員。


    “她們都有著十分高超的偽裝手法,當然,不管她們是人也好,是妖也罷,隻要不做觸發律法,胡作非為,便與我們沒關係。”


    “想來她們應該被記錄在冊,就不用我們操心了。”


    “噗噗噗!”


    丟在水池的小英雄還沒醒酒,在水池中開始仰泳,吞水又吐,吞水又吐,場麵十分喜感。


    烏濠飛看到他那副模樣,再看看周圍看戲大笑的樣子,他簡直像鑽石頭縫,太尼瑪丟人,丟到姥姥家。


    雲星河嘿嘿一笑,十分不厚道的開始使用留影石一一類的寶物,將這美好的一幕記錄下來。


    實屬無奈,烏濠飛從儲物法寶裏麵掏出一塊氤氳陰陽二氣的麵罩,戴在臉上。


    此時的烏濠飛渾身仿佛被一股無名氣機籠罩,尋常術法根本無效,看不出他的真實麵貌。


    即便有些強大的修士,動用某些眸術法門,能看破黑白霧,但卻看不出他的真實容貌。


    “咦,這家夥是誰,好神秘呀。”


    有不少人發現了下水的烏濠飛,見他神神秘秘,引起了好奇心,紛紛使用術法。


    結果看到的卻是一層迷霧,有些人動用強大術法,但依舊望不穿麵容。


    烏濠飛自然知曉這些人在看他,他也是加快速度。


    急忙將那混蛋撈了上來。


    麵罩雖然是個不錯的寶物,但雲仙樓中,出入高手天才不計其數,誰也不能保證,沒有強者,沒有專門破除他此種法寶的寶物。


    關鍵這他麽太丟人了。


    更過分的是殷雄居然在水池裏麵追著人家女孩子不放,搞得場麵一陣雞飛狗跳,再接下去,雲仙樓都要采取行動了。


    喝醉了的殷雄簡直開了大,超勇無比,烏濠飛一下子有些追不上。


    最後,抓住那混蛋,快速上岸,火速出了雲仙樓。


    雲星河也緊隨其後,慢慢跟上。


    烏濠飛扛著某人,便快速狂奔,也顧不上自身形象不形象。


    衝出雲仙樓老遠的距離,才肯罷休。


    雲星河慢悠悠走來:“你帶他先迴去吧,我還得迴一趟鎮妖司。”


    按理說兩人應該也得去鎮妖司報道,至少也要去溜達溜達,熟悉熟悉路。


    但看著情況,還是算了吧。


    雲星河來到鎮妖司,就要進去時,看到一老頭笑嗬嗬從裏麵出來,一臉笑眯眯,得意無比,他也不管不顧,高興的嘚出去,結果迎麵一個大擁抱,直接把雲星河撞了個踉蹌。


    還未等雲星河站穩,便聽到劇烈的嗬斥聲。


    “嘶,小子,你走路不長眼睛呀,險些撞壞了我老人家。我告訴你,我身體可嬌貴著呢,但凡磕著碰著可不得了。”


    穩定身形的雲星河楞了又楞,看著眼前那人,好家夥,這家夥賊喊抓賊,惡人先告狀?


    這是一個身穿白衣的老頭,賊眉鼠眼,看起來特別奸猾的樣子。


    這個家夥就顯得很古怪了,一身水墨衣,看起來飄然若風,仙氣飛翔。


    按理說,這個老人家應該也是和藹和親,道骨仙風。


    結果錯了,一身衣服穿在他身上極為不協調。


    尤其是小眼睛,賊眯賊眯。


    雲某人也不說啥了,盯住他:“老人家,明明是你直接衝出去,而且還險些把我撞傷,到頭來,你卻倒打一耙?”


    “什麽叫反倒一耙,明明是你年輕人的過錯,我老人家老眼昏花,你們年輕人不該讓著我們老人家嗎?”


    “看你的風範,恐怕也屬以為前輩吧,想來也不是籍籍無聲之輩,但如此行事,恐怕有負大名。”


    雲星河豈是什麽好人?


    這家夥一張口就是先發製人,擺明了想坑雲星河,雲星河怎麽可能會讓他如願以償。


    “老人家,你這身體恐怕腳踢猛虎,拳打蛟龍,抗山擔嶽沒什麽問題吧,你那雙眸子炯炯有神,是修煉了一種驚人的眸術吧,一眼瞪死同境修士也不是大問題吧,居然還說老眼昏花?”


    “你這都能被稱之為老眼昏花,那在下,也隻能絕對是雙目失明。”


    “嘿,小子,你身體不咋地,嘴倒是很強呀。”


    老人被逗笑了:“你這眼睛雖然樸實無華,與尋常無異,但老頭我感覺絕對不簡單,是一雙靈眸吧,還稱之為雙目失明,你好意思?”


    “老人家,你都好意思,那麽在下又有什麽不好意思呢。”


    雲星河嘴上極為不饒人:“況且小夥子我身嬌體弱易推倒,這麽被你一撞,我行脈紫府已經岔了氣,這對我衝擊天階造成巨大影響。”


    聽到雲星河這話,老頭子嗤之以鼻。


    “啊呸,就你還衝擊天階,可快別拉倒吧,你才多大,你才……”


    他正要說些什麽,但眼眸突然凝固住,快速掃了雲星河一眼,又打量了幾番他的身體。


    摸著嘴角,眼睛中疑惑不已:“咦,確實是修為達到頂峰,處於地階大圓滿之境。”


    雙眼一直在雲星河身上遊走,不斷點頭。


    老頭盡管不願意相信,但眼前這個年輕人,確實是達到了此番境界,隨時可以衝擊天階。


    或者如其所言,已經在衝擊天階。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件事可就真有麻煩了。


    衝擊天階,沒有什麽紫府岔氣一說。


    可若被打擾,對於修士來說,影響巨大。


    或說處於某種奇妙狀態下,被打破,那確實很危險。


    嚴重者甚至會造成根基踏裂,氣海崩塌,止步地階,終身無法踏入天修之位。


    這一點,確確實實,並非危言聳聽。


    “你這小子,到看不出來,年紀輕輕居然已經達到了這麽可怕的境界。已經走到了地階的極致所在,達到了巔峰,年輕人中,能夠如你這般,絕無僅有,世所罕見。”


    “好了,老大爺,別猛吹彩虹屁,我不吃這一套。”


    雲星河大手一擺,我不聽,我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一句話,我,被撞傷,給錢。”


    “嗬。”老人笑了,笑的很大聲:“老頭子我活了這麽久,還隻有我問別人要錢的份兒,從沒有別人問我要錢的時候。”


    “那麽,便由我來做第一人。”


    “雲官駕,你怎麽在這。”


    有一人從鎮妖司裏麵出來。


    雲星河看了他一眼,正是司丞。


    “怎麽是你,你怎麽還沒走!”司丞看到那老頭後,臉色陰沉,麵容有怒氣,恨不得直接將其轟出去。


    “嘿嘿,不是我不想走,是你們的人不讓我走。”


    司丞很疑惑,看向雲星河。


    而雲星河也極為狐疑,便以傳音術法詢問司丞。


    “什麽情況,你與他認識?”


    “何止是認識,這家夥剛剛從外麵鎮妖司出來,從咱們鎮妖司,從右大司丞手裏敲詐了一大筆銀兩。”


    “哦,怎麽說?”雲星河疑惑了,堂堂鎮妖司,不去找別人麻煩也就算了,還有人敢來鎮妖司找麻煩,還敲詐鎮妖司的錢?這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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