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來了嗎,你這位熟人不簡單。”


    “要你說,換你在那地方十年,你行嗎?”


    鶴無霄沒有迴答這個問題,而是說:“漫天仙子出手時,他居然連手都沒有動過。”


    “他一身的法寶。”


    對於這點,金翅大鵬是知道的。


    當年在鎮妖司刑房對他出手,就使用過。


    “對了,坊間一直有傳言,鵬王定語真人在和他謀劃什麽,這事真的假的。”鶴無霄嘴角笑著。


    金翅大鵬臉色沉默。


    鶴無霄見他這個樣子,臉色一變:“該不會是真的吧!”


    別問我,不清楚,不知道。


    “我不知道,兄長也許謀略深遠。”


    張開元追到門口:“雲老哥,等等我。”


    “張老弟,你怎麽出來了!”


    “切,開不慣那個女人囂張的樣子。就出來了。”他正要和雲星河說話,腰間的一顆珠子發燙了起來,整個人有些垂頭喪氣:“好了,我要迴山,你到時候一定要來找我,我們要去斬妖除魔!”


    “好,一定。”雲星河鄭重承諾。


    在一層他找了好幾次,都沒有找到狗蛋他們,於是自己一人獨自迴鎮妖司。


    “哎喲,真慫。”雲星河腦海中傳來聲音。


    “你怎麽還不死!”


    雲星河有些懵,在他腦海對話的是饕餮。


    沒錯,這家夥整整十年了,還沒被煉死,收集度始終都是2%。


    “就憑你想要煉化我,再修煉個一萬年。”


    “話說剛剛你吃的那個什麽肉饃好吃嗎?”話鋒一轉,饕餮居然問起了這個,隱隱聽到舔口水的聲音。


    “不好吃。”


    “你騙人,不好吃你還吃了好幾碗。”


    “是哦。”雲星河才反應過來,眨眨眼,吃了好幾大碗:“不過關你什麽事。”


    “哼,小子,剛剛你太慫了,完全可以直接把她摁了。”


    雲星河鄙夷:“你知道什麽,這不叫慫,叫戰略性撤退,我修煉的是苟道,不能太讓人關注。”


    “哼,什麽屁苟道,遇到這種煩心,直接吊打她,讓那群人震驚。”饕餮更鄙視。


    “大人,時代變了,你那種套路不行咯,大家都膩啦。”


    “遇到挑釁,就是直接幹,怕什麽怕呀,真是!”


    “大橘為重,不能暴露自己,先苟。”


    像是想到了什麽,陷入了迴憶,最終悠然出聲:“本座於大荒猥瑣發育無盡歲月,晝伏夜出,期間不敢尋活物,偷尋屍體,吞食萬千本源,最終成就不朽,但又有什麽用。”


    啥玩意兒,雲星河聽到這句話直接就炸窩。


    “無盡歲月,亙古不滅,成就不朽!”


    雲星河嘴角抽動,這麽他麽怕不是直接苟成神了吧。


    你比李長壽,韓立還苟啊,李永生、bill7437暗唿內行。


    在座諸位苟道大佬起立,叩拜始祖。


    “哼,到頭來一場空,自以為九天十地,三道六界,九霄黃泉,出幽入冥不過翻掌之間。我剛邁出大荒,便被抓住,填北海海眼。好在天地無絕,借助海眼壓力,爐煉肉身,萬道歸一,神魂不滅,時間長河湧動,滄海桑田,本尊再次重現人間。”


    “結果遇到一群人打架,被一人叫住,迴了個頭,看了一下熱鬧,又被鎮壓在鎮魔淵下麵了,十年前神魂脫困,又……哎”


    雲星河嚇到了。


    真.大佬。


    怎麽有些不對,等等,叫住你的……不會大名鼎鼎的道友請留步吧!


    雲星河麵色怪異。


    饕餮幽怨:“至今,我都不知道熟肉是啥味道。”


    “我不禁想,一直修煉,窩在大荒,乃至大成,可又有什麽用,不如縱情宣泄。”


    麵對這樣的遭遇,雲星河隻能表示同情。


    他被饕餮的話嚇到,這家夥居然這麽恐怖,天知道它活了多久!


    簡直是活著的化石。


    還好現在它沒法出來,否則自己大危。


    月光如華,大地披灑一層薄紗。


    鎮妖司內雲星河身形變幻,變成了一個普普通通中年模樣,披上大鬥篷,這是迴來路上小販攤上購買。


    穿在身上,戴上帽子,像黑色幽靈般。


    他取出一吊黃銅錢,共十二枚。


    每一枚都閃耀符文,有神秘刻象,摘下一枚銅錢,取出一隻杯子,拘來一縷氣機。


    “天地無極,萬裏追蹤!”


    銅錢刻相發光,一隻三目神犬飛出,騰風駕雲,驅弛流光。


    “哼!”雲星河追上光華,君子不留隔夜仇。


    杯子是他日間偷偷取下,所雪漫天所用。


    白天不好暴露,晚上換個馬甲來好好教你做人。


    “嘿嘿,小子不錯,合我口味,就是這樣,幹她。不過你也太雞賊了。”


    “我感覺你不是饕餮,是平頭哥。”


    饕餮疑惑,平頭哥是誰,有我兇嗎(● ̄(?) ̄●),嗷嗚。


    京都一處客棧天字房內。


    房內花香環繞,布置精美。


    香煙渺渺,雪漫天在祭拜。


    前方有一塊祭牌,是她師姐。


    自幼父母雙亡,被師姐遇到,五歲進滄瀾,師尊閉死關不出,師姐代師收徒。有她在,一直盡心教導,衣食住行,修行資源,她們從不曾短缺。


    盡管修行界殘酷,可因為師姐的存在,她們算是過了一個還算不錯,值得迴憶的童年。


    她以為,這樣可以一直到永遠,直到師尊出關後,一切變了。


    師姐愛上了一個不該喜歡的人,師尊說他是妖邪。


    師姐不惜化身成魔,也要與他一起,最終釀成大錯,被鎮妖司抓住,處斬。


    師父也好,鎮妖司也好,她都不喜歡。


    她見過師尊說的那個妖孽,明明就是一個笑得很溫和的人,小時候逗她玩過,怎麽可能是妖!


    她一直認為她師父錯了,上代的思想太過腐朽頑固,若是真心歡喜,就算是妖,那又如何!


    為什麽要去在意身份!


    還是說,他們隻是想將自己的意願強加在下輩身上,美其名為你好?


    她師父錯了,鎮妖司更錯了。


    “誰!”


    雪漫天看了一眼房間裏憑空多了一個黑袍幽靈人。


    那人此刻依靠在精雕玉塌邊。


    “道友何人,深夜至此,有何指教。”雪漫天肌膚生光,戴著麵紗朦朦朧朧,宛若仙葩,紫霧盛開。


    黑袍人捏開手中一個袖珍小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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