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者,雲星河,哈哈,你不會是定語師叔說的那個雲家後人吧!”


    張開元突然站起來,小跑著拉雲星河做到自己身邊。


    “你就是雲前輩的後人呀,隻怪我當時還沒出生,否則定能一睹他老人家的風采。”


    “不過我師叔和我父母都是雲前輩所救。”


    “雲兄弟,你出來怎麽也不來我重陽宮啊!下次,下次你一定要來我重陽宮。”張開元話十分多。


    “我早就想去找你了,但我被師父抓住閉關七年,最近才被放出來。”


    雲星河也接話:“以後有機會去找你,不過可能需要找你幫忙。”


    “哈哈,好呀,我在山上早就呆煩了。但他們說我是道子,未來要做掌教,不能那麽跳脫。哎呀,總之很煩。”


    “那下次我帶你去抓山精野怪去。”雲星河也聊著。其實雲星河想說帶他去抓妖,但想到主座上有三隻大妖,忍住了。


    “好啊,好啊,我有時間得畫點符,斬……,驅魔,定屍,困魂。”


    每一句話,雲星河都會接著,其實他並沒有那麽多話,隻是不想張開元失望。


    就想以前遇到一個多年未見的好友,初時雲星河對他很熱情,但那朋友卻是冷冰冰。


    他內心感覺很不好受,感覺被輕視。


    那種滋味很不好,所以,雲星河也不想讓對他熱情的人冰寒。


    願每個人都被溫柔以待。


    雲星河內心笑了笑,自己的境界有待提升啊,修仙修仙,怎麽老有這麽多人的情緒。


    修仙不應該都是斬斷這些東西的麽。


    “定語道長是多大年紀。”


    “七八十吧,還算年輕。”


    “呃,確實年輕,他什麽境界。”


    “煉神返虛吧,好像,多年前就是了。”


    “原來是最近京都沸沸揚揚的那位刑者,大毅力之輩,道友請。”昆侖玉英神宮顧長留獨自飲了一杯佳釀。


    雲星河聽他是昆侖的,頓時心中有萬千向往。


    早就前世那個世界時,昆侖便是充滿神秘的地方,大多數都與仙有關。


    “顧兄,昆侖有仙嗎?”


    此話一出,不僅是雲星河,其他人也移目而視。


    同樣,這個問題他們也困惑許久。


    顧長留苦笑搖頭:“老實說,我也不知,不過據說八千年前昆侖出過仙,至於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


    “聽長輩們談起,昆侖上方便有仙界存在,我們修行的也是仙人傳授之法。當然,這個說法從未經過證實,有待商榷。”


    “昆侖其實也是修仙途中的修仙者,與大家一般,隻不過很少出凡俗走動。”


    “除了昆侖,還有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都是隱世修行者。”


    “昆侖並非一派,而是對居地修行的一個統稱,其中以瓊華宮、昆侖宮、天墉城最強。”顧長風單手捏咒,攝來一捧靈氣化作清酒,飛入眾人杯中。


    一同舉杯,海飲而盡。


    “也有擅長煉丹,煉器的門派,不過最受追捧的便是這三大門派了。”


    “為何。”


    “因為劍。”


    “因為賤?哦,我悟了。”


    顧長留眸綻神光:“我輩修行中人,誰的夢想不是如同當初李逍遙一般,腳踏飛劍,追風逐電,遨遊天地,瀟灑自在。禦劍乘風來,除魔天地間!”


    總而言之,就是一個字帥嘛,雲星河這點還是知道的。


    “顧兄貴為玉英神宮少宮主,難道門派中沒有禦劍之術。”


    顧長留歎了口氣:“有自然是有,可並不精妙,觀賞性甚佳,實戰無用,反而拖累,我玉英神宮實屬小門小派。”


    “長留兄,你這一句小門小派可是讓我們不要活咯。”


    青冥教離神鴆也是一個青年,從容自然飲酒,開口打笑。


    “謙虛過度就是虛偽哦!”張開元也對他瘋狂白眼。


    昆侖是什麽地方,可是超然之地。


    別看什麽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聽起來挺唬人,其實皆以昆侖為尊。


    就連鶴無雙兩兄妹都翻白眼。


    “顧兄啊顧兄,你可真是……”鶴無雙半天說不出話。


    雲星河知道了,顧長留所在的玉英神宮肯定不得了,要不然他們能是這種表情?


    一個個跟便秘,吃了死蒼蠅一樣。


    被凡爾賽了唄。


    眾人談論天地,雲星河又向嶽麓書院趙書劍,討教的許多儒家法家修行法門。


    “儒家有修書、卷、經、文,山河為墨,社稷為圖,意境有多強,實力便有多強。有修浩然正氣,它是一種哲學思想,更是一種修行之法。於體內養氣,溝通天地,行善如流,無愧於心,則氣強,進境一日千裏。”


    “若心有怠慢,事愧於心,外有執念,內有魔障,大道止,一朝由人入魔。”


    眾人沒有打攪,都靜靜聆聽。


    這同時也是他們的一場修行。


    片刻後,雲星河感謝。


    許久後,雲星河收獲滿滿,作揖行禮:“今日討教,萬分感激,日後如有需要,力所能及,在所不辭。”


    這是一分恩情,雲星河謹記在心。


    “在坐諸位,誰的身份不是你遙望不可及,豈有需要你幫助的地方,退下吧,掃興。”雪漫天揮手,聲音冰寒。


    鶴舞曦秀眉微皺,不僅是這姑娘,其餘人也很是不解。


    “漫天仙子過了,諸位都是道友,日後還有的是時間坐而論道,同舟共濟。”說話的是顧長留,交談期間,他對雲星河的感官還不錯。


    “滿天仙子還真是譜大,在下不敢與你同席而坐。”


    張開元直接拍桌。


    “好了。”鶴無霄站起來,風華絕代,好似降臨凡塵的仙人:“漫天仙子,請給我麵子。”


    “雲兄,今日抱歉,改天有機會邀聚同道,再來一次交流。”


    鶴無霄送至門口,雲星河保持笑臉。


    雲星河一轉身,臉色陰沉下來,斜視那人一眼。


    “哼,這酒喝的沒滋沒味,走了。”張開元丟下酒杯,直接走人。


    “我也告辭,改天再聚。”


    “有機會再聚。”顧長留與離神鴆也先後離開。


    其餘人也知道這論會算是散了,不用說,紛紛離開。


    待到眾人走後,鶴無霄微笑看向金翅鵬:“你到沉得住氣,一句話也沒說。”


    “我說什麽。”十年過去,金翅大鵬鳥到比以前沉澱了許多,不過骨子依舊桀驁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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