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非要去形容他,他是全世界最美好詞語的集合體


    遇見他那年,剛好13歲。那年是2010年,學校組織夏令營去世博會參觀。和班裏同學一起報了飛機飛上海的團隊,但是最後因為報飛機團的就我倆人而被改成火車團。出發那天是下午,我們要坐臥鋪12小時才能到達上海,那天晚上記憶中很嘈雜,大家都興奮的睡不著覺東竄西竄的,但我這個不認床選手基本倒頭就睡著了,在睜眼已經是早晨六七點,並且還不是自然醒,心情很差(起床氣)然後剛好聽到火車裏嘰嘰喳喳的聲音當中有個人居然在聊學習,可以說非常讓人討厭了(明明開開心心出來玩,居然在旅行過程中談學習)於是臉也沒洗很不爽的坐過道聽,得知是排名很靠前的男生,但總感覺是騙人的,然後就很不服的說自己和他差不多。這是第一次和他說話(後來知道他真年級前幾)


    我本人是隻要不談學習什麽都可以談的類型,但他偏偏在我起床氣的時候談論學習,所以奠定接下來的幾天不太會和他溝通,但是!巧的就是不管坐什麽他都坐我後麵,大巴,磁懸浮基本距離不超過一米,慢慢的就開始溝通多起來,十年前的事情已經記不太清了,但記得去複旦大學參觀那天,在我最渴的時候他給我買了一瓶綠茶,開始覺得這個人可能並不是那麽不招人待見,接下來的幾天我們四個(我,我同學,他,他同學)基本上一路都走在一起,影響很深的一次,在排隊進中國館,明明中間就夾著三四個人,他居然抬起手和我打招唿,可以說超級可愛了,應該就是在那個時候覺得有點喜歡他。後來在一個古鎮,拿起的相機不自覺的開始找他在的位置,我才意識到我可能真的喜歡上他了。13歲的喜歡真的好簡單,他隻是向我招了招手,在接下來的很多年裏,就怎麽也忘記不了。


    夏令營結束的那天晚上,我們買了兩罐青島啤酒,那天大家都睡得很早,迴程總是安靜的。我和他麵對麵坐著,火車外漆黑一片,那晚沒有星星,偶爾路邊燈光閃爍,證明我們還在前進。我喝著苦澀甚至完全不知道為什麽人們會喜歡喝的啤酒,和他談天說地,聊愛好,聊學校,其實我不熬夜,那晚隻想和他多說說話。最終還是敗了,我睡得像柯南推理時的毛利小五郎。次日早晨迴到太原,拿小本本記下他的手機號和qq,繼續我的暑假生活。


    那個時候流量還是3g,手機信息一條兩分錢(好像)開始和他聊天,忘記什麽時候問他有沒有喜歡的人,他就說他喜歡的人姓z,然後!我就覺得他說的是我(很丟人,堅定不移的覺得就是我)然後他也沒有很排斥和我聊天,就每天聊很多,後來那個暑假還和家人去日照玩,還給他打電話聽海聲(服氣自己的非主流行為)


    突然有一天,很平常的一個晚上,他發信息要我不要再煩他,之後的我就真的再也沒有和他說過話。即使在學校見到,也隻是低頭擦肩。我們倆的班級中間隔著教師辦公室,下課我左轉下樓,他可能右轉下樓,所以即使在一個學校,在同一個樓層,也很少再見,他就像一場午休時的夢短暫,隻有課間操匆匆見他一麵,才確定我真的和他一起熬過夜,真的一起有過談話。


    那個夏天無疑是我難忘的記憶,我不確定他說的z姓女生是不是我,但我確定我是喜歡上他了。直到初中畢業那天,偶爾看到他,還會想起那個潮熱的夏天,細膩的水霧落在臉上,抓在手裏的綠茶寶特瓶,苦澀的啤酒味道還有他的qq的上線提醒。再沒有他的消息,到後來隻剩下他的手機號和qq號還記在腦子裏。


    高中三年,偶爾想起他,偶爾路過他說的漪汾橋,總希望下一站他就踏上這趟公交車,即使我們一言不發,即使他已經沒辦法認出我,至少他還和我有微小的交集,但即便生活在同一個區,我們也沒有再見上一麵。


    2015年,我們都順利上了大學。我們像有過一個交點的兩條直線,相隔越來越遙遠,這次我來到河南,他留在山西。


    2020年1月24日,他迴到了我的生活當中,用一句新年快樂。十年間的迴憶如巨浪湧入心頭,不自覺望向窗外,夜空點綴明星,謝謝你,在這個世界的角落,找到我。這次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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