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戀一般都是刻骨銘心,意難平。一直想寫,一直沒寫,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疫情閑來無事,迴憶一下吧。


    10年初二的時候剛開學,班上轉來了不少新同學,由於是初二轉過來的,很多人都還沒有來得及安排座位,很多新麵孔都是隨便找位置坐。我剛進教室就看到我和我同桌的位置上坐著兩個女孩子,其中一個就是她,她剛好就坐在我的位置上,另一個是她的好閨蜜,一起從隔壁鎮上轉學來的。


    我走到講台上看到此景,頓時一愣,身子有些僵硬的轉過去,剛好看到我同桌站在門口,好像已經在那許久了,我走過去問他:“咦,她們是誰啊,幹嘛坐在咱們的位置上,班主任排位了嗎?”


    同桌雙手一攤:“不知道,應該是新同學轉過來的吧。”


    我:“你去跟她們講一下,說是咱的位置。”


    同桌:“你怎麽不去講,我才不去咧!”


    好吧,我同桌臉皮薄,其實我也一樣,那時候很稚嫩,哪敢跟陌生女生搭話呀。他的脾氣我了解,說不去就不去,沒辦法,我隻能厚著臉皮去了。


    “你們坐的是我的位置!”我語氣平靜生硬,沒有太客氣,那個年齡段的少年,大多都這樣,尤其是我這種類型。


    她抬頭看向我,然後點了頭說:“不好意思,我剛來,不知道這是你的位置。”說著莞爾一笑,起身拉起她閨蜜。


    “你們先隨便找教室後排的空位先坐,班主任來了會重新排位的。”看著她們倆起身要走,我心底如釋重負,抬手指向了教室後排的那幾個空位子。


    “恩嗯”她沒說話,這樣迴應著,拉著她閨蜜走向了後排。她閨蜜個頭比較矮,一頭齊肩短發,長的很小巧,五官端正,就是皮膚稍微有點黑,說話的聲音有些尖銳,給人感覺就是不好惹的存在。


    見兩人走後,我同桌才從門口迴到座位。我坐在位置上,則是後頭看了一眼,她們正在整理桌麵的身影。


    這就是我們倆的第一次相遇,很平淡,很平凡。我也是從這裏開始注意到她,她學習中等,待人和善,紮著簡單的馬尾,總是喜歡把劉海給梳到頭頂,露出潔白無瑕的額頭,兩邊鬢角則垂下一縷微卷的青絲,對一般人來講,劉海是美化臉型,顯臉小,對她來說劉海隻是裝飾,很少見她劉海垂下,縱然這般,也擋不住她的美麗漂亮。後來我還經常笑話她,稱這個發型為太婆頭,像個老太太,她卻嗔笑說這叫對自己美貌自信的表現。


    她是圓潤的鵝蛋臉型,具備古典美感,有南方蘇杭女子那邊的淡雅氣質。瓊鼻小巧挺麗,尤其是生氣皺眉的時候,鼻翼會皺起淡淡紋痕,尤為俏皮可愛。她眼眸明亮,睫毛修長,好似星空一樣,笑起來的時候會像月牙一樣彎彎眯起,非常好看,和孫藝珍一個韓國明星,笑起來那樣清澈動人,以至於我看到孫藝珍的電影,總會想起她。


    初二初三期間,我們幾乎沒有說過話,就是偶爾會對視一眼,我便匆匆移開目光,有點做賊心虛的感覺,後來才明白這個叫作暗戀,不知道什麽時候在內心滋生的。我們都是走讀生,放學時,經常能看到她騎著自行車,被微風吹舞的發絲飄在身後,我家距離的比較近,都是步行。


    我那段時間的狀態很差,老爸那年入獄,我學習一落千丈,偏科嚴重,數學根本讀不進去,整天就是窩在桌位上看小說。當時的班主任按輩分算,我和他是老表關係,之前剛入學的時候,老爸這個當舅舅的還請他吃了一頓飯。他刻意把我排在了中間第三排,和我們的年級第一坐在一組,可惜我自己朽木不可雕也。


    中考結束後,就混了一張畢業證和一張全班的同學合照,她在第一排,我在最後一排。那年畢業的秋天,我就出去找工作去了,看機器,一天早六點,晚六點,12小時,一個月2000塊,那時候手機qq開始興起,各種刷qq動態,刷留言,刷不轉不是中國人的貼子。當時和一個另一個女孩聊的比較多,每天踩空間跑堂,發說說,互相評論蓋樓。這個女孩顏值也高,會拍照片,迷倒不少男生,我和我朋友也在其內,我也追過,不過失敗了,用現在的話來說,有點海王的感覺,當時我和另一個哥們在一起吹牛,我還拿出來她唱的歌播放給他們聽,後來才知道,這個大兄弟直接坐火車去她的城市見她,至於之間的關係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從那之後,我看清楚了,也就明白了。


    我估計,這個大兄弟的心情和我差不多,你我皆小醜,大家很默契的不提她,以至於後來她和老公吵架離家出走,這個大兄弟還給我打電話說,讓我去那那個賓館去看看人家,我說我犯得著嘛,幹我啥事啊,我還說他,這事你最好也別管,人家小兩口吵架正常,你千萬別摻和。結果這哥們大冬天的從床上爬起來,穿衣服開車就去了,為這件事,他老婆沒少拿這事開涮他。後來人家小兩口和好如初,事後人家老公還揚言要揍我這哥們,稀碎!


    迴到正題,年底過年迴家,我很騷氣的燙染了個亞麻色的頭發,當時很流行,我一時心癢,沒能忍住,成功晉級非主流大軍,殺馬特少年,穿件新買的風大衣,自認為街上最靚的仔!當時迴的比較早,第一次出門在外很想家。沒幾天,妹妹放假了,我去學校幫她把書本搬迴家,記住班級門號,看著曾經的母校,內心是輕笑的念頭,畢竟以一個社會人員的身份進入學校,而不是以學生的身份,有一種淡淡的裝逼氣息迴蕩在身邊。


    我趴在窗外,往教室裏麵瞅,裏麵亂糟糟的,大家都在整理自己的書本文具,教室內洋溢著放假的喜悅氣氛。我剛湊在窗戶邊,探著腦袋往裏麵看,好巧不巧,對上了一雙清澈的眼眸,那雙眼眸的主人先是露出驚訝的目光,接著笑眯眯的彎成了月牙狀,驚訝的神情變成了善意的笑容。


    “你怎麽在這啊?”我趴在窗戶,身子有些僵住,慢慢的才把腦袋往後挪了挪。


    “我在念書啊!倒是你怎麽在這?”她麵露笑容,盯著我,反問道。


    “我來接我妹妹,幫她搬書本。”我緩了過來,也明白了,她中考估計考的不理想,想再複讀一年,當然我沒有追問,畢竟複讀還是有些抹不開麵子的。


    “哦哦,你找***啊,我幫你叫一下。”她點了點頭,轉身留給了我一個紮得高高的馬尾。


    迴家路上,我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騎著自行車,背著書包,車座後麵綁著一摞書,從前麵經過。我問起我妹妹這檔子事,我妹妹說原來她是你同學啊,我還真不知情。


    往後的日子,我總是會想起趴在窗戶邊的場景,那寥寥數句的對話,以及那一雙清澈的雙眸,笑起來如月牙般可愛,總是讓人迴味。半年多未見而已,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模樣,沒有一絲變化。倒是我自己成了殺馬特,畢竟社會閑散人員。


    那段時間,沒事就和朋友去泡網吧,經常通宵達旦的玩,白天唿唿大睡,跟夜貓子一樣,晝伏夜出。


    很平常的一天夜裏,吃過完飯,頂著寒風淩冽,我和死黨,一起走在馬路邊,衝網吧的地方走去。路上閑聊,兩個青春期的小夥子,自然聊到了女生上麵去,他說他喜歡誰誰,覺得誰誰好看,我也說誰誰漂亮,誰誰好看。不知道怎麽招的,我就提到了她,我哥們一聽名字,頓時來勁了,說她是很好看的,隻不過她是半路轉學來了,了解不多,沒怎麽說過話。


    我一時興起,就說了前陣子,在窗戶邊遇到了她,以及之前剛轉學來的時候,還坐在我位置上的事情。


    我哥們一聽便正經問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歡她啊?”


    我支吾了半天迴道:“算是暗戀吧,畢竟聯係很少,都沒有太多交集。”


    “喜歡就去表白,偷偷暗戀算什麽?”我哥們在一旁陰陽怪氣的給我打氣(慫恿我)。見我沒說話,我哥們接著問我,“你有人家qq嗎?”


    我點了點頭,“有!”當然有,畢業時,我特意買了個同學錄,把每個人都發了一張,自然少不了她的,當然她的同學錄,我也是記得最清楚的,留言板,有一行娟秀的字體,元氣滿滿的一句話“祝你天天牙齒見太陽哦!”


    翻開手機,看著剛加好友時打招唿的聊天記錄,已經是好幾個月前的。


    “走,咱們去她家樓下表白。”我哥們意氣風發。我則是搖頭拒絕。


    “我猜你肯定不敢給人家表白,不然我就........”死黨開始用激將法,在一旁立著g。


    我還是拒絕不同意,都已經走到了網吧門口了,他死活不進去,非要拉到我接著往前走,他隻知道大概的方向是往前,實際的位置我其實早就踩好點了。


    “你要是不表白,那我可去找人家表白了啊?反正百分之50的概率,成了我撿個女朋友,不成我也沒有任何損失。”這個家夥拿出了他的殺手鐧,怪不得他後麵能考研,這一招我還真接不了。


    年輕人不年輕氣盛,叫什麽年輕人?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沒有退路可言。就這樣,我也是頭腦一熱,他則是詭計得逞。


    寒風凜冽的冬夜,很亮堂,視野出奇的好。我們倆一路上嘀嘀咕咕的密謀著,不一會兒,來到了她的樓下。


    “怎麽辦?”剛才一路上計劃的流程,想好的台詞,到了地方一緊張全忘了,我倆跟偷油鼠一樣,溜在房簷底下。


    “發消息給她,喊她下來。”我哥們開始指揮。


    “這能成嗎?喊人家下來,大冬天的。”我聲音都有些顫抖,不知道是冬夜太冷,還是自己太慫。


    “喊!沒事,要是答應下來,事情就成了一大半!”我哥們大手一揮,豪氣衝天。


    “這樣不好吧,直接在qq上說不就行了?”我心裏沒有底氣的說。


    “qq上說,不真誠,被拒絕的概率很大。”我哥們嘴巴一撇,一臉認真的模樣,好似情場老手。


    我咬了咬牙,心中一橫,點頭道:“行!聽你的!”打開手機,哢嚓哢嚓,打上一行字,“現在有空嗎?我在你家樓下。”


    沒一會兒,手機震動一下,我心中也是一震,急忙去看消息。


    “怎麽了?有事情嗎?”


    我立馬迴消息,“沒啥事,就是想喊你下來,有句話想對你說。”


    過了小一會兒,那邊迴了消息,“可是現在太晚了,我都睡下了,什麽事情呀,你直接在qq上說唄,我就不下去了!”


    看到這,我心底一涼,不知道該如何迴答,我哥們在一旁沉吟了一會,才說:“人家不願意下來,那估計很懸了。”


    過了很久,我不知道該怎麽迴消息,也不敢迴消息了,呆呆的站在房簷下。我哥們還在一旁慫恿說:“再問問,說不定人家就下來了。”


    我搖頭不同意,感覺事情會越搞越砸。


    打開手機,迴了一句,“那明天再說,畢竟今天太晚了,外麵還冷嗬嗬的。”


    過了很久,那邊才迴了一句,“好。”


    這一會兒功夫,我和我哥們,已經走到了旁邊的小學門口,在一家小賣部擼了一串烤麵筋。剛好看到桌子上有半盒粉筆,還是那種粉色的。


    我哥們突發奇想,把那幾根粉筆給裝進了口袋,衝我說:“走,咱們去她家門口留言給她。”


    我當時狀態有點懵,就這樣跟著他折返了迴去。我字寫的很醜,隻能讓他來寫,本來說要寫在人家門口的,我及時給他拉了迴來,畢竟不能給人家留難堪呀。剛好當時道路兩邊的下水道還沒有挖好,道路兩側擺了兩排半米高的水泥管。


    就這樣,冬夜的寒風中,我在一旁站著,盯著手機,他在那裏撅著屁股,在水泥管上寫字,“我喜歡你***”還給我注了個名字。


    見狀我連忙製止,“別留我名字啊。”


    “喜歡別人,就膽子大一點。”我哥們嘴上這麽說,手上的動作卻輕輕擦了一下,雖說有些模糊,但是也能認出。見狀,我也就閉嘴了,內心很糾結。


    道路兩邊的水泥管並沒有寫上幾根,粉筆已經快消耗完了,因為一路上他沒少亂寫亂畫。


    拍了拍手,將剩下的粉筆頭彈飛了出去,我哥們衝我說:“給她發個消息,讓她明天早上,看看你愛的留言。”


    我打開手機,猶豫了一會,並沒有立馬發消息。我哥們此時也不催我了,而是說:“算了,事已至此,你喊她下來,是個人都明白什麽意思,她不下來,可能也就是她的態度,我幫你到這了。”


    鑽進網吧,我卻沒心思打遊戲,總是想起這件事,心跳也就跟著在怦怦跳。大約在淩晨左右,我忍不住了,這種感覺好難受,打開手機,在我哥們沒有注意的情況下,給她在qq上發了一句,“我很喜歡你!”


    發完消息,手機長按關機,屏幕黑的一瞬間,長出了口氣,心底如釋重負,開始專心投入到了遊戲中。


    說是通宵,其實也就到淩晨4點鍾,我倆都熬不住了,各自迴家睡覺,躺在床上手機開機,看著我的那最後一句留言,並沒有得到迴應,心中難免空落落的,困的不行,我也就睡著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迷迷瞪瞪的打開手機,看了眼時間,瞄到了好幾條未讀消息,點進去一看,其中一條是她的。


    “你是認真的嗎?”


    看了下迴複時間,是早上七點,我頓時急的抓耳撓腮,趕緊打字迴答:“是認真的!”消息發出去後,我急忙編輯下一句話,“抱歉,我剛睡醒,才看到消息。”加上一個尷尬流汗的表情。


    沒一會,那邊就迴消息了,“你是不是泡網吧了?”


    “你怎麽知道?”我心底一抖,畢竟我們那個時候,上網還視如洪水猛獸,會被打上網癮少年的標簽,其實我還真是網癮少年。


    “我猜的,準不準?”她迴應很快,還帶了一個白眼的表情。


    感覺她心情還不錯,我腦子一轉,為自己開解,急忙打字迴道:“我已經不是學生了,再說了在外工作平日沒時間,也就年底這幾天可以玩一下。”發出這句話,我有點臉紅,有點心虛,有些尷尬,更像被老師審問的小學生。


    她又迴了幾個白眼的表情,並沒說話。


    就在我反複醞釀,糾結,該如何迴複時,手機嗡聲一震,她發了消息問道:“那你喜歡我什麽?”這次並沒有帶表情很直白的一句提問。


    看到問題,我心跳加快,唿吸急促,沒有經過太多的思考,手機在屏幕上飛快打字,“你還記得初次見麵,你坐在我的位置上嘛?”


    “記得呀。”她消息迴的很快。


    我接著迴道:“從那時候開始知道了你,雖說在同一個教室,可卻並沒有任何交集,離開了之後,才想到你,想多了解你,想和你做朋友,可能已經很晚了。”


    “我是問你喜歡我什麽?”她消息迴的很快,帶了一個白眼的表情。


    我當時腦子一混,隻好說起了情話,終歸是發自內心的想法,手指不停的打字,“我喜歡你的人,你很單純可愛,我很喜歡你的這份單純可愛。”加上幾個傻笑呲牙的表情,發了出去,此時的我臉色漲紅,雖然房間裏就我一個人,我卻想找個地洞鑽,很羞恥。


    過了好一會兒,她並沒有迴消息,反而我這邊等待的人,開始著急上火起來,從臉紅羞恥,到揣測不安,再到心情平靜,再到心內空落落的,失落挫敗感湧上心頭。


    我躺在床上,眼睛盯著手機,不停的刷新著qq空間,不斷的盯著她的頭像。


    手機嗡聲一震,她的頭像閃了起來,我閃電般的點進去,唿吸停滯,心跳也一頓。


    “剛才我妹妹說外麵的水泥管上的表白,上麵有我的名字,是你寫的嗎?”沒有帶表情,這句話感覺不到異樣,很平靜。


    我急忙迴道:“是我的意思,但不是我寫的,我寫字很醜的。”加上一個傻笑呲牙的表情。


    “是不是***他寫的?”她隨即迴了一句,帶上了一個白眼的表情。


    我有些吃驚,連忙問:“你怎麽知道是他?他和你講了?”


    “沒有,你們倆整天形影不離的,傻子都能猜出來。”她迴了我一句,外加一個白眼的表情。


    無語言表,我隻能發了幾個傻笑呲牙的表情,我感覺我完全落入了下風,主動權完全在她手裏,她在問,我在答。


    “那你還喜歡我什麽?”她又一次發問,看起來很認真。


    我腦子當時全漿糊,豬腦過載,思考能力喪失,突然想起了那一句話,我急忙打字迴道:“我還喜歡你曾經說的那句話,天天牙齒見太陽哦。”


    良久之後,她才迴複道:“這不是同學錄上,我寫的那句話嘛?”


    “是的!”我急忙迴道。


    她沒有了下文,我也沒有再去追問,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還在被窩裏趴著,腦子亂亂的,全是這檔子事,她怎麽了,幹嘛去了,為啥不迴消息了,為啥不問我了。


    良久之後,終於她再次給我發了消息,“其實我也喜歡你。”


    看著這句話,我激動不已,按耐不住的在被窩裏翻滾,開心的眼淚都快掉下來,急忙打字迴應道:“那你願意做我女朋友嘛?”


    “傻瓜!”她發了白眼的表情。


    我這邊在瘋狂的打字,又瘋狂的刪除,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怕表現的太浮躁,嚇到她,又怕太平靜,冷落她。


    “你還沒有起床吧?我不和你聊了,我還有事情,有空再聊。”她這樣說著,後麵跟了幾個可愛的表情。


    “嗯嗯好的。”我有些臉紅尷尬,草草迴複一句,便盯著手機,上下不停的翻看,剛才的聊天的記錄,感覺整個人輕飄飄的,像做夢一樣,幸福來的太突然,以至於我自己都懷疑是在白日做夢,天底下哪有這麽好的事情啊,我喜歡的人,她也剛好喜歡我。這種一般都是存在小說裏的情節,現在真實的發生在我自己身上?


    但是!這是真的,我喜歡的人,她也喜歡我。雖然我們之間沒有太多交集,哪怕話都沒有說上幾句,印象中也就初次見麵,以及窗口的那次相遇,聊了那三言兩句。往日裏,最多的溝通方式,也就偶爾見麵的眼神交流,雖然每次我都先忙不迭的移開目光。


    人逢喜事精神爽,我爬起床,一下午做什麽事情都很開心。直到手機彈出了另一個女同學的qq消息,這個女同學是她的好朋友,並不是前麵的閨蜜。我看著她的消息,陷入了疑惑中。


    “聽說你找然然表白了?”我平日跟她聯係並不多,她是個活潑的女孩,遇到喜歡的會主動追求,現在的老公很帥,就是她自己費了好大勁才追求到手的。


    我聯想到了她,卻也保持著疑問,反問道:“然然是誰啊?”


    那邊迴了個驚恐的表情,然後迴道:“你連人家的小名都不知道,就這你還去追求人家啊。”


    我腦子一抽,迴想起她們之間的稱唿,好像是叫她然然,但是我當成了另外一個染字,一直以為是染染。


    我急忙解釋了一句,可這個女同學並沒有搭理我,自顧自的說道:“我覺得你沒戲,你追不上人家。”


    看到這句消息,我眉頭擰到一起,心想,這個人的消息延遲了啊,我們倆都互相表白了,她擱著幹啥呢,不過我也猜到了,可能然然還沒有來得及給她講,或者不想這麽快告訴她,畢竟女孩子的心,海底針。


    “你為什麽這樣覺得?”我迴著消息,嘴角含笑,心情很愜意。


    “不為什麽,你們不是一路人,然然看不上你的!”那邊迴答的很篤定。


    “哦,好吧好吧,那我就再追追吧。”我這邊接著隱瞞。


    “小夥子,你沒戲。”說完,那邊就沒有下文了,我也很知趣,懶的去和她掰扯,就是突然的好心情,被人影響了一下。不過我也在思考,難道我在這位女同學的眼中,很不堪嗎?確實,我很不堪。人家還是在校就讀的學生,我是一個已經開始混跡社會的閑散人員,怎麽看都不搭,更別說我還有老爸入獄的原因。


    甩了甩腦袋,不去想那些煩心事,今天是個好日子,不能影響到我的好心情。吃過晚飯,我死黨過來找我,準備去大馬路上溜達,順便去網吧嗨。


    “等會你先去網吧,我還有點事,晚點就過去。”我故作平靜的說著,內心則樂開了花。


    聞言,我哥們眼睛一眯,他很聰明,直接問道:“你搞定了?”


    我點著頭,嘴角咧開了花。


    我哥們頭一甩,擺手喝道:“牛逼兄弟,有點東西啊,人家是個好女孩,可不能辜負了人家。”邊說邊砸吧嘴,“嗨,早知道我先告白了,說不定也能成,真羨慕。”


    “你可拉倒吧!”我沒好氣的說著。


    他哈哈一笑:“逗你了,我有喜歡的人,她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和他分開後,我迫不及待的奔向她家的方向。


    冬夜,寒風淩冽,夜色朦朧,可以清楚的看清路況,鄉鎮的道路兩旁還堆積著不少石子堆,沙子堆,各種木材,水泥管等雜物。前不久落下的積雪還未完全消融,片片點點的依附在各種雜物土堆上。常年不亮的兩側路燈,偶爾一盞,因為電流的問題,在那閃著微弱的暗光。抬眼看去遠處的道路上,兩三對人影慢悠悠的晃動,不用想肯定是熱戀中的小情侶,借著夜色偷偷約會,哪怕這刺骨的寒風,也侵不透他們炙熱的心。


    我打開手機,在聊天窗口飛速打字,“你到哪了?”


    “剛出門。”她迴答的很快。


    “你在第一個路口等我,我這就過去。”迴完消息,我加快了腳步。


    十字路口,一盞閃著微光的路燈下,一個俏麗的身影站在那,還是那簡單的馬尾,梳到頭頂的劉海,兩隻小手抄在上衣棉服的口袋中,一雙美麗的眼眸,往遠處眺望,兩片粉唇微張,唿出陣陣霧氣,小腦袋縮在領口中,模樣俏皮可愛。


    “冷不冷呀?”我三兩步走向前,看著那雙美麗的眼眸,下一秒便移開的視線,流露出大男生稚嫩的靦腆姿態。


    她腦袋微微一歪,抬起眼眸看著我,麵帶略微害羞的笑容迴道:“還好,我穿的厚。”


    “那往前走一走,壓馬路就不冷了。”我再次和那雙眼眸對上視線,此時那雙美麗的眼眸,已經笑成了月牙狀,煞是可愛至極。


    “好呀,剛才吃的好飽,散散步,消消食。”她嬌小的身子往我這邊探了探,抬著小腦袋,嘴角上揚,發出悅耳的笑聲。


    一股淡雅清香的氣息撲麵而來,見此情景,我有點發呆,身子直挺,夜色下看不清的臉頰微微發燙,鼻尖聞到她剛才探身子散發出來的發香,登時有點心猿意馬,飄飄然那。


    “咳咳...”我幹咳一聲,緩解了一下氣氛,和她並肩平行走在了一起,卻留著小半米的距離,“這條夜路我經常溜達,很熟悉。”


    “你和***他一起沒少出來逛吧?”她邁著不滿不急的步伐走著,我則極力保持這緩慢而均勻的速度,和她步調一致。


    “我們倆,認識好多年了,稱之為死黨也不為過,甚至經常睡在一張床上。”我咧嘴嘿嘿直笑,那時男人間的友誼還很直白,哪像現在動不動就男上加男。


    “我見你們倆也並不是同桌呀,怎麽關係這麽好?”她聲音溫婉的問著。


    我輕聲解釋道:“我和同桌關係也好,隻不過沒能好過他,因為我們住的比較近,經常在一起玩,自然而然的就很熟絡嘍。”


    她點著小腦袋,馬尾輕輕搖晃,傳來的陣陣發香,我在一旁貪婪的偷偷聞著,“哦~我猜,他現在是不是還在網吧等你過去?”


    我尷尬的笑出聲來,“你怎麽這麽聰明呀,一猜就準,一猜就對。”


    “我很笨的,要不然也不會複讀。”她撇了撇小嘴,聲音有些嘟囔著。


    “那你打算考那個高中啊?”我隨機轉移了話題,詢問著。


    “嗯~我想考老師,以後去當個老師,家裏人也是這樣安排的。”說罷,她順勢提起小腳,踢走了一顆小石子,滾在水泥路上,鐺鐺作響。


    聞言,我略微沉默,開口道:“我明年想去學個手藝,畢竟沒有念書了,就好好打工賺錢。”


    她沒有迴話,而是駐步轉身衝我說道:“走的有些遠了,折迴去吧。”


    我點頭道:“可以,原路返迴。”畢竟第一次出來見麵,兩人之間都有些不太自然。


    將她送到碰麵的路口,我急忙跑去了網吧,陪好哥們打遊戲。雖說是打遊戲,卻抱著手機聊個不停,把我哥們氣的夠嗆,“玩遊戲就玩遊戲,聊天就聊天,一天天事事的。”


    至於他的抱怨,我是一笑而過,我行我素。


    往後的每一天晚上,我倆都會出來壓會馬路,聊會天。隨著一來二迴,我們都逐漸慢慢適應了起來,我也不再拘謹,她也更加活潑,偶爾開個玩笑逗逗她,她則提起小拳頭朝我打來。


    我們之間的距離又近了一步,從間隔的小半米,到現在並肩齊走,甚至胳膊隨著步伐的晃動,能夠互相觸碰的那種地步。


    大約十來天的時間,每次吃過晚飯,都是我最期待的時刻,甚至冷落到了我那個好哥們,他倒很識趣,也不過來喊我,自己一個泡網吧。


    眼看,除夕將至,臘月二十八的那天夜晚,天空飄起了小雪,鄉鎮的道路上,人影少的可憐,想必很多小情侶可能躲到家裏去了。


    “外麵下雪了,今天還出來不?”我看著大雪,迎著寒風,踏在咯吱作響的雪地上,盯著手機,等著她的消息。


    “下雪了,外麵肯定很漂亮,我要出去。”手機震動,緊接著又發來,三個可愛的笑臉。看著消息,我嘴角咧開了花,急忙趕往那個路口。


    她今天圍了條淡褐色圍巾,包裹的很嚴實,潔白如玉的下巴,埋在圍巾裏,露出紅撲撲的小臉蛋。破天荒地的劉海沒有梳在頭頂,而是散落在額前,下麵則是一雙溫柔的眼眸,看到了自己喜歡的人,然後笑成了月牙狀。


    咯吱咯吱,我倆沿著馬路邊漫步,迎著漫天風雪,留下兩串一大一小的腳印,隨之被這漫天大雪慢慢覆蓋掉痕跡。


    “你冷不冷呀?”她挨著我,抬頭打量著我,“隻要風度,不要溫度嗎?”


    “嘿嘿,還好,不是很冷。”我拍了拍自己的老夥伴,一件大風衣,以前還真的不怎麽怕冷,隻能說還很年輕,火力旺盛,接著我補充了一句,“下雪的時候不冷的,化雪的時候才會冷,因為化雪的時候,把空氣中的熱氣給吸收了。”


    聞言,她咯咯輕笑,“別貧嘴,老了得關節炎,看你怎麽辦。”


    “有這麽嚴重嘛?”我裝傻充愣起來。


    “反正穿厚實點是沒錯的。”她兩隻小手,從口袋裏拿出來,在那搓了搓,放在嘴邊哈了一口熱氣,“我手好冷,怕是要凍壞了!”


    好家夥,我是純情少男,但我不是傻子,這麽明顯的暗示,我自然明白,但是礙於顏麵,我聲音有些小,有點膽怯的問道:“那我幫你暖暖?”


    “嗯呢。”她把小手伸了過來,小腦袋害羞的往圍巾裏麵又縮了縮,隻露出一雙羞澀的大眼睛。


    見此景,我急忙把那兩隻小手給握在了手掌中,上下來迴的搓動,放在嘴邊吹了口熱氣。她整個人作勢挨得我更近了,兩隻小手不知道怎麽滴的,在我沒有察覺的時候,挽上了我的胳膊。


    就這樣,她整個人貼在我身上,以我的右臂為中心,小腦袋輕輕的靠在我的肩膀上,我則專心致誌的給她暖著小手。


    其實她的手並不涼,反倒是我自己的手有點冰冷。


    “外麵風太冷了,還是放進口袋裏吧。”她這樣一說,我有點意猶未盡,有些不舍,可她卻直接拉著我的手,塞進了我的口袋裏。


    咯吱咯吱的腳步聲,響的很緩慢,她貼在我身上,抱著我的胳膊,一隻小手被我緊握,揣在我的口袋裏,有片刻的安靜,兩人都沒有說話,為了避免尷尬,我主動找話題。


    “然然是你的小名嗎?我一直都以為你是染色的染,害得***發給我消息,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咦,她找你了?找你幹嘛,說了什麽啊?”然然有些驚訝。


    知道自己說漏嘴了,我就解釋著,“沒啥沒啥,就是問問我情況,看得出來,你朋友都很關心你。”


    “哦~”小腦袋點了點,她沒有過多的追問我。“然然是我自己起的,家人朋友都這樣喊我,就喊開了。”


    “然然很好聽的,富有詩意。”我開始裝了起來。


    “你小名叫啥?”然然抬頭看著我,大眼睛眨呀眨。


    我有些擰巴的迴道:“江南,當時我老媽懷我的時候,住在一條河的南邊,就叫江南了。”這個是聽我老爸老媽說的,具體是不是真的,我也很懷疑。


    “江南!”然然甜甜的喊了我一聲。


    我有些擰巴的說著,“感覺好別扭哦。”


    然然也是點頭道:“是別扭,我還是喊你名字吧,更熟悉。”


    “那我叫你然然,我覺得很好聽。”我嗬嗬直笑。然然也點頭同意了,“可以呀,我家裏人都這樣喊我。”


    時間不早了,我有點不舍的把她送迴到那個路口,便迫不及待的衝向了網吧。


    第二天,臘月二十九,中午我拖著疲憊的身體,被我老媽喊去貼對聯去了。算著時間,內心深處很期待早點天黑,早點見到然然。


    春節過的很平淡,至少對我們一家來說,因為少了老爸的存在,氣氛終歸是帶點壓抑。不過,我倒是每天很開心,每天都想見到然然,可惜她也隻能在天黑了,才會悄悄的溜出來。


    正月十五那天夜晚,路邊多了很多人,有放煙花,放鞭炮,放孔明燈的人,有情侶,有小朋友,也有童心未泯的大人。這時候最煩的就是那種街溜子,買那種五元的大魚雷,專往人群多的,女孩子多的地方扔,然後砰的一聲炸響!惹人煩。我雖然和我的那群哥們也算街溜子,但我們有自己的原則,最起碼不要妨礙到他人。


    半個多月了,雪已經化的七七八八了,這幾天天氣晴朗,還算不錯。原本泥濘的鄉鎮道路,現在已經很幹爽,至少不會踏到一腳泥。


    每天晚上,我都會如約而至,跑到那個已經熟悉的十字路口,還是那盞路燈下,不過今天下麵多了兩個人影,一個稍矮點的是然然閨蜜,一個稍微胖些的是上次質問我的那個女同學。


    我腦子飛快迴想了一遍,我應該沒有招惹到這兩位姑奶奶吧,希望不要給我下絆子,畢竟從上次那個女同學的口吻中,我能感受到她的態度,而且不是聽說女生閨蜜之間,都喜歡勸人分手嘛。


    在她們麵前,我說話都要三思而過,生怕那裏說的不對,或者表現的不好。她們兩個電燈泡在旁邊,那段時間的對話,我都沒有太多印象。


    終於,她們也很知趣的把然然給推了出來。我們倆終於有了私人空間。避開人多的大路,選了一條平時沒有走過去的小路,這裏人很少,我們肆無忌憚地手牽手漫步著。


    “你明天就要走了嗎?”然然平靜的問道。


    “嗯是呀,明天早上的車,去台州。”我點著頭,情不自禁的出了口長氣。


    之前和她說過,準備去學個手藝,去台州跟村裏人做磨具去,聽說人家老師傅,一月工資萬把塊,是個技術工種,很吃香,我家隔壁的那個老叔,也就是做磨具的,人家現在蓋了四間門麵房。我呢,無業遊民,終歸要找點事由,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學習點技術類的,總不能進廠擰螺絲吧,本來想去修車的,由於沒人帶,隻能找人去做磨具吧,其實我更想的是去修電腦,我一直都對電腦懂的多一些,也愛玩,算是愛好,不過呢,事與願違,做磨具也行,能賺錢都行,管它辛苦累與否。


    我很想證明自己,證明自己有實力,能賺錢,有經濟能力,可以養活她,可以和她盡量匹配的上,畢竟人家是準備考老師的,我可不能拖後腿了。


    “聽說很辛苦的。”然然目視前方,若有所思。我剛好看著她,心中不由得一暖,想必她也沒少打聽這個工作吧。


    我給自己打著氣,“辛苦算啥,能賺錢就行,我現在沒有別的念頭,一心就想搞錢,沒有念書了,就好好工作。”


    “嗯嗯,那你加油呀。”她一臉認真的點著頭,抬頭甜甜的笑起來,“一定要記得,天天牙齒見太陽哦。”


    “會的一定!你也一樣,天天牙齒見太陽哦!”


    這句話觸動著我的心,我忍不住了,一把拉她入懷中,兩人靜靜的擁抱在這個無人的小路上。遠處傳來的煙火爆竹聲,小孩子的嬉笑吵鬧聲,都不能幹擾到我們!


    人呢,總是眼高手低,總是想的計劃的很好,卻趕不上變化。起初,我覺得磨具這個工作也就這樣,苦點,髒點,累點,很正常。可是長久以往的下去,這個工作就會很累。


    我大師兄問我,“小夥子,在外麵幹啥子不好,非要在這裏做什麽磨具啊?我敢打賭,等你學會了,你肯定不會做這個行業,別白白浪費了時間。”


    我一個毛頭小子,那懂他這句話啊,隻是苦瓜著臉,“當然是賺錢啊,這個工作工資高,技術品種,可以吃一輩子。”


    “從表麵上看是這樣,實際上這個工作沒你想的那麽簡單的。”我大師兄衝我笑了笑。


    這是他慣有的話術,表麵上,實際上。聽起來很有道理,可惜我那時聽不懂啊。


    當時的工作時間是,早上七點到夜裏九點,星期六和星期三的時候不加班,每月一號一天假。嗯,大概這樣,我也忘記了。那時上班不能玩手機,我呢又是學徒,老實巴交的守著規矩,也就下班的時候,才能在qq上和然然聊上幾句,她學習也繁重,還有夜自習要上,基本上也就周六的時候,都能聊的久一點。


    外麵的生活,確實比校園裏豐富很多。第一次喝了四瓶啤酒,吐的車床上哪裏都是,第二天被看車床的老大爺給揪出來,老老實實的去清理幹淨。也從這裏和看車床的老大爺熟絡起來,我們那個工廠基本上都是老家人,老大爺和我們是一個縣的,喜歡下象棋,我之前也比較喜歡下,但是水平很一般。有一次,這個老大爺裝逼,說整個縣城能下過他的不超過三個。我則是搖頭不信,哈哈打趣。為此還特意下過幾盤,不得不說,老大爺很牛逼的,把我按在地上摩擦。最後裝逼說讓我車馬炮,被我幹翻了。和他下棋,我少有勝手,他棋風很硬,我每一步在他眼中都是小醜,或許我偶爾贏的那幾次,也隻是他逗我玩的,故意放水,怕沒人陪他消遣,能贏他我基本上都是漏吃車,偷吃馬的,或者硬換。


    工廠裏,學徒很多,基本上都是我們老家的,整天和他們廝混在一起,普通話水平沒有提升,反而越來越差。有一個江西的老表,一頭黃毛,黃燦燦的那種,前三個月還好,後麵就不去上班了,整天在宿舍打遊戲,餓了就叫外賣,由於不在一個宿舍,好家夥我都經常十來天看不到他人。


    還有一個大學生,帶著眼鏡,文質彬彬的,皮膚很白淨,他也來做學徒,具體原因我也沒細問。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大學生有屁用啊,還不如人家老師傅工資高。


    我二師兄是一個很帥的帥哥,皮膚是整個工廠最白淨的,穿著很時尚,會打理發型,聽說還經常敷麵膜,他的顏值可以說是廠花了。他經常看著我滿臉的痘痘和油膩皮膚,指導我要補水。我則理解的是多喝水就成了。


    我大師兄是個務實點的人,最喜歡打遊戲,比我這個自認為是網癮少年的癮還大,qq飛車可以去跑邊境,當時整個工廠的車神!最喜歡玩地下城,為此我也下載了毒奶粉,刷到48級就沒搞了,不是不喜歡玩,是刷不過去了,技術太菜,我還記得第一次在天空之城爆了一把光劍,我大師兄說這個圖你算是畢業了。


    那一年,我非常期盼時間過的快一點,早點到年底,早點過年迴家。


    下半年,然然上了隔壁縣城的高中,我妹妹則很幸運的分到了一高,她有時候運氣是超級棒的,我都很羨慕,我自小就很倒黴,和她形成鮮明的對比,隻論分數她根本就考不到一高,但是呢剛好名額缺了,還是臨時調劑吧,就把她給招進去了。


    我則是工廠裏最努力的那個學徒,因為師傅被其他老師傅喊著隊長,是廠裏技術最牛的存在。再有一次被師傅誇讚了一次,我也被學徒們起了個小隊長的外號。


    終於年底,過完元旦沒多久,就提前放假了,本來工廠活也少了很多,我就被提前放了迴來。


    我的頭發早就短了很多,也變成了黑色,當時很瘦,才108斤,174的個頭。做磨具工作很辛苦,沒怎麽吃胖,每天下班,洗澡的時候,一身的黑水往下流,頭發裏甚至夾雜著打孔時亂飛的鐵銷。當時第一個月工資才800塊,師傅看我肯努力,就給我添了200,湊了個整數。後麵年底的時候,才慢慢給到1800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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