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我一番遊說,刑隊長最後還是同意了,費哲明那邊聽說刑隊長已經申請出來了搜查令,所以也在醫院那邊請了假趕了過來。


    此時我跟在刑隊長後麵已經在賀知同的家門口等著了,這些警察一邊等,一邊聊著著爛尾小區的事情,有人還說這地產商老板是動了不該動的地,據說當時死了好幾個工人,就連老板最後也死了,所以這小區才爛尾了。


    起初還是想往外賣的,結果價格一降再降,也沒有人願意來買。當然,這些都是都市傳說,誰也不知道真假,隻是爛尾是真的,所以根據這個結果,大家就可以隨便編織一些故事。


    賀知同來了之後,看上去很不高興,甚至都沒有跟刑隊長打招唿,直接打開門,說道:“各位警察同誌,要是想搜查就趕緊的,我還有其它事情要做。”


    小張說道:“賀醫生,據我們了解,你也是一名黨員,怎麽覺悟這麽低呢?怎麽能說出這種話呢?”


    賀知同說道:“沒有錢吃飯,你給我嗎?要是有錢誰願意住這種地方?”


    刑隊長說道:“你們這行賺的錢也不少吧?不至於說的跟吃不上的一樣吧?”


    賀知同說道:“那你覺得是我們的工資長得快,還是放假長得快?”


    小張說道:“我們來也不是跟你討論經濟的,希望你能好好配合我們。”


    賀知同說道:“我這不是已經配合你們了嗎?要是不配合,我還迴來給你們開門啊?”聽得出來,賀知同是一肚子的氣,接著說道:“我在醫院正跟病人看病,你們一個一個電話的打。”


    刑隊長跟小張使了個眼色,並且搖了搖頭,小張就沒再說什麽,刑隊長接著吩咐道:“你們去那邊看看……你去那邊看看……”


    剛剛交談的時候,我跟刑隊長說過,要專門去查查賀知同鎖著的那個房間,當然刑隊長聽沒聽進去,這我就不知道了。


    此時,刑隊長說道:“賀醫生,這間屋子怎麽一直鎖著的?能不能打開讓我們看看?”


    賀知同說道:“這間屋子上次你們不是搜查過了嗎?都是我個人養的一些東西,除此之外,裏麵沒有任何的東西。”


    小張說道:“既然沒東西,怎麽還怕別人看見似的?這也說不過去吧?”


    賀知同說道:“各位長官,看來是貴人多忘事啊?之前我不是也解釋過:這裏麵的東西怕光,同時也怕吵。”


    小張說道:“你這養的是什麽金貴的東西啊?又是怕光,又是怕吵的?”


    賀知同說道:“不好意思,無可奉告。”


    小張說道:“你這是明顯的不配合了?”


    “怎麽?我養的什麽不想說還不行啊?難不成還要因此為借口,來抓我不成?”賀知同說道:“想抓我也行,給個抓我的理由,不然我可要給我的律師打電話了。”


    此時,黑熊的靈魂在我耳邊說道:“楊道長……這扇門上有咒語,我進不去啊……想要知道裏麵到底是什麽,必須得把門開開。”我早就跟黑熊安排了它要做的事情,隻是現在遇到了一些阻礙。


    我轉過身,再次小聲對刑隊長說道:“刑隊長,這屋子必須檢查。”


    刑隊長說道:“這屋子上次確實檢查過了,也確實沒有什麽啊。”


    我說道:“現在沒有那麽多時間解釋了,總之想要找到一些線索,必須打開這扇門,不然我們肯定都是徒勞一場。”


    “這不是楊起帆嗎?怎麽哪裏都有你?”賀知同說道:“這還跟刑隊長竊竊私語起來了?難不成公安局請他當軍師了?這傳出去,可真是件大新聞,標題就叫——‘警察局人才凋零,外聘初中生當軍師……簡直驚呆了’”!


    這個賀知同確實挺難對付的,聽他這麽一說,我也不好意思再跟刑隊長說些悄悄話,也就在這個時候,那些檢查個房間的警員都迴來了,刑隊長還沒開口,賀醫生先說道:“各位警察同誌,有沒有搜到什麽啊?要是不沒有的話,我可要關門上班去了。”


    那幾個警員先是看了看賀知同,然後才衝著滿懷期待的刑隊長搖了搖頭。


    刑隊長說道:“我們可以不問你養的是什麽,但是你這門必須要開。”


    賀知同說道:“看來這楊起帆說了不少話啊。”此時賀知同目中兇光,一閃而過。


    賀知同說道:“房間的門我可以給你們開,但是我要先給楊起帆說會話,這樣行不行?”


    刑隊長說道:“這算是條件嗎?”


    賀知同說道:“我怎麽敢跟警察同誌提條件。”賀知同話是這麽說,但還是有那個意思,刑隊長說道:“行,那你們去吧,不過要快一點。”


    賀知同把我帶到陽台上,說道:“你跟刑隊長說了些什麽?”


    我說都:“你讓我過來就是想問這個的?要是這樣的話,我沒功夫跟你浪費時間。”我轉身要走,賀知同說道:“別以為你這兩次逃出了我的手掌心,以後就都會有這麽好的運氣。”


    我說道:“果然是你。”


    賀知同說道:“我以為你早就猜到了呢,嗬嗬……嗬嗬……”


    我說道:“我是早就猜到了,隻是沒有證據。”


    賀知同說道:“你想找證據?就憑你?恐怕這輩子都很難找到我的證據。”


    我說道:“那你害怕什麽?”


    賀知同說道:“我害怕什麽了?”


    我說道:


    “你把我叫過來,不就是想讓我老實點的嗎?還有,既然你不害怕,還管我跟刑隊長說什麽?既然你這麽自信,就趕緊的去開門吧。”


    賀知同說道:“你給我記住了:以後不光是你要付出代價,就是你身邊的朋友,以及最親近的人也要付出代價!別以為我是開玩笑的,你給我記住了!”


    我冷冷一笑,說道:“那你就抓緊時間吧,千萬別讓我先找到你那些傷天害理的證據。”


    賀知同說道:“看來你真的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賀知同說完這話,我直接掉頭走人,要的就是這氣勢。


    那邊的小張正好也說道:“賀醫生,你們聊完了沒有?我們這一幫子人還在這裏等著你開門呢。”


    賀知同說道:“你們可以借助這段時間搜查下別的地方啊。”


    小張說道:“別的抵擋都已經搜查完了,跟上次一樣,又剩下你這房間了。”


    賀知同再次打開了這房間,說道:“各位請把——不過不要開燈,給我照壞了東西,就算是警察也得負責的。”


    小張說道:“隊長,這黑燈瞎火的不開燈也是白搭啊。”


    刑隊長說道:“黑了就按黑的來,隨便看看,沒什麽情況的話,我們就收工了。”小張自然是不明白刑隊長的意思,說道:“隊長……我們好不容易來一趟,就這麽隨便檢查檢查就走了?”小張所說的白來一趟,我猜就是說的白來一趟這間屋子,想必他也覺得這間屋子不正常,所以想要多搜查一會。


    “就你小子事多是不是?還敢來質疑隊長的話了?”刑隊長接著說道:“我們這就是例行公事,你以為還真的是要查賀醫生啊?不光是賀醫生,這附近的人家都要走訪調查,都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


    賀知同說道:“那就不送了。”


    我們下樓之後,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坐在車裏。這不是我的決定,是刑隊長的意思,我們大概坐了半個小時,那賀知同才從房間裏出來,小張說道:“這賀醫生這半小時在房間裏幹什麽了?他之前不還一直說自己急著上班嗎?怎麽在房子裏自己又待了這麽久?”


    我坐在汽車的後排,小張坐在副駕駛上,我旁邊還有一個警員,他說道:“隊長,我記得上次我們搜查完賀醫生的家,他也沒有立馬就走,這會不會並不是巧合,而是他留下來做些事情?”


    刑隊長說道:“這個還不好說,沒有證據,我們也不能直接去問人家啊,不然對方會把我們警察當傻子看的。”


    “也是……”那人嘀咕道。


    賀知同此時走了過來,而且還專程的走到我這邊,說道:“刑隊長,看來這位楊先生,真的成了你們的一份子了,就連坐在車裏商量事情,居然都一起,警察局是不是擴招了?要是這樣的話,我也去報名參加,當警察真威風。”


    小張說道:“賀醫生,你這是話裏有話啊?”


    賀知同說道:“我就是純粹的感慨一下,沒有別的意思,各位不要往多了想。”


    小張說道:“那我們在這裏聊天,不礙你的事吧?”


    “當然不礙事,隻要不是在我家裏,你們隨便聊,最好在這裏聊到明天早上,或者直接住在這裏,我晚上下班也不至於害怕。”賀知同朝刑隊長擺了擺手,說道:“刑隊長,那你們就慢慢聊,我要去上班了。”說完,賀知同便上了自己的車走了。


    小張說道:“隊長,我怎麽覺得這人有點得意忘形那?是不是覺得我們沒有搜到什麽,所以高興的?”


    刑隊長沉默了片刻,說道:“楊同誌,你是不是有話要給我說啊?”


    我說道:“是有話要說,不過……”


    刑隊長說道:“你倆去把別墅區的那倆人喊過來,一會就走了。”


    小張對我說道:“也不知道你有什麽好說的,而且一說話還就讓我們離開……”


    刑隊長說道:“就你話多是不是?要是有什麽意見的話,今晚就讓你留在這裏。”小張立即下了車。


    刑隊長說道:“現在可以說了吧?不過我希望是有用的信息。”


    我說道:“是很有用,隻是你刑隊長你不一定相信。”


    刑隊長說道:“要是你說的有道理,我怎麽會不相信?”


    我說道:“有道理,你也不一定相信。”


    刑隊長說道:“你倒是先說說看,有沒有道理,我自然會判斷。”


    我說道:“那裏麵全是小孩的屍體,或者是死人的骨頭。”


    刑隊長之前還是從反光鏡裏看著我,我這麽一說,他挪動了一下身子,直接轉過頭來說道:“哪裏麵都是小孩的屍體?”


    我說道:“就是賀醫生的壇子裏。”


    刑隊長顯得有些吃驚,說道:“壇子裏?你是說他的壇子裏有很多小孩的屍體?”


    我點點頭說道:“是的。”


    刑隊長驚訝之餘,接著說道:“你跟我們一樣,也是進去就出來了,你是怎麽知道的?你這話讓我沒法相信。”


    我說道:“刑隊長,你還記得那隻被你們打死的黑熊嗎?”


    刑隊長說道:“當然記得,可是兩者有什麽關係嗎?你可別說那壇子裏也裝著黑熊的骨頭,你要是這麽說,我可就更不相信了,因為那黑熊的屍體已經被燒掉了。”


    “燒掉了……?!”這是黑熊的聲音,聽到自己的屍體被燒掉了,


    依然有些激動&


    刑隊長說道:“是誰在說話?”


    我沒有直接迴答刑隊長這個問題,而是說道:“刑隊長,你要是想破這案件的話,恐怕就不能按照平常的思路去調查了,要是還按照以前的思路去查,恐怕這案子永遠都查不出什麽結果。”


    刑隊長說道:“你這是什麽意思?有話就直說。”我其實也很想直接把話說出來,但是直接說出來,怕刑隊長根本無法接受,所以我打算循序漸進。


    “要想不按照平常思路去調查,就像先了解一些不尋常的事情,但是我現在有個心結。”我淡淡道。


    刑隊長說道:“你到底在說什麽?了解什麽不尋常的事,你又有什麽心結?”


    我說道:“心結就是給你說了,你會不會接著調查,或者能不能消化的了這件事。”


    刑隊長說道:“我可是做了二十多年的老刑警了,我告訴你,比這無頭案件殘忍多的我也見過,你年紀輕輕,還能給我講出什麽不尋常的事情?在你那裏不尋常,在我老邢這裏就是再尋常不過的一件事了。”我心想:“希望你說的跟看見之後是一樣的狀態。”


    “既然刑隊長都這麽說了,那我就知道把這不尋常的事情放在你眼前,但是不管看見什麽,千萬不要叫出來,要是讓別人看見了,那就不好收場了。”我說道。


    刑隊長說道:“我怎麽感覺你小子很看不起我啊?你趕緊的,別墨跡了。”


    我說道:“出來吧。”


    刑隊長說道:“你在跟誰說話?”


    我說道:“你過來一下。”然後在刑隊長的眼前比劃了一下。


    刑隊長說道:“你這是幹什麽?”


    我指著副駕駛,說道:“你看看你的副駕駛。”由於這黑熊的靈魂是半透明的,所以刑隊長第一眼並沒有看見,等他仔細看過之後,同時那黑熊還朝他揮揮手的時候,他那臉上驚恐以及驚訝的表情我是看的一清二楚,不過刑隊長把這些恐懼全都壓進了心裏,並沒有從嘴裏爆發出來,我說道:“刑隊長的心裏素質果然是強,這麽近的距離居然也沒有喊叫出來。”


    刑隊長沒有開口說話,而是伸手朝前摸了摸,手劃過的地方,就像是空氣一般,刑隊長這才說道:“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我說道:“這就是黑熊的靈魂,壇子裏裝的是什麽,也是黑熊告訴我的。”


    刑隊長說道:“它告訴你的?”


    我說道:“我提前告訴它該做的事情,所以才讓你打開賀醫生那間房門的。”


    刑隊長說道:“這……這真的是靈魂……?”


    我說道:“是的。”


    刑隊長說道:“那人的靈魂也是這樣的嗎?”刑隊長這完全是沉浸在了新事物當中。


    我說道:“差不多吧。”


    刑隊長說道:“那這靈魂會傷人嗎?”


    我還未開口,那黑熊的靈魂說道:“不惹我,我就不會傷害誰,要是惹了我,我自然就要還手的!你們人類不也講究正當防衛嗎?”


    刑隊長說道:“楊兄弟,你確定這是黑熊的靈魂?這懂的也太多了吧?連正當防衛都知道?”


    我說道:“這是一直成了精的黑熊,所以知道你說的話的意思,同樣也知道我們人類很多的事情。”


    刑隊長還是有些不相信,他說道:“楊兄弟,你這不是用的什麽高科技吧?比如全息影像之類的,不然我還是有點不相信會有這種事情的存在。”


    我說道:“我看我身上有發射器嗎?現在科技還沒發展到不用設備就能投影出來的影像吧?”


    刑隊長說道:“可是我還是不懂,賀醫生的罐子裏養那麽多的小鬼幹什麽?”我便把事情簡單的給刑隊長描述了一遍。


    刑隊長有些吃驚,說道:“你是說……酒店的事情也跟賀醫生有關係?”


    我說道:“目前看來是的,而且我的朋友最近失蹤了,我猜測也跟他有關係。”既然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我正好也把老龍的事情說了出來。


    刑隊長說道:“就算真的如你這麽說,但是我們也不能因為他罐子裏的東西就定他的罪,還是需要直接的證據來證明的。”


    我說道:“這個我也知道,我之所以說這些,就是想讓刑隊長換個角度去調查,同時也明確了嫌疑目標。”


    刑隊長沉默不語,此時黑熊說道:“刑隊長,我之前發瘋去咬人,也是這個賀醫生搞的鬼,不然我怎麽可能去咬人?”


    刑隊長說道:“怎麽所有的事情都跟這個賀醫生有關係?他有那麽大的本事嗎?”


    我說道:“刑隊長,你忘了?每次現場,幾乎都有賀醫生的身影,這也就不難解釋了。”


    刑隊長點點頭,說道:“我知道該怎麽做了,不過我們要是有什麽需要你的話,希望你能過來幫下忙。”


    我說道:“那我要是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刑隊長是不是也迴來幫我?”


    刑隊長說道:“這是自然的。”我倆這就算達成了口頭協議,而我也正式的攀上了刑隊長這層關係,以後辦起事來就好辦多了。


    此時小張也走了過來,趴在車窗前,說道:“隊長,我能進去了嗎?”


    刑隊長說道:“給其它同事說一聲,我們現在要走了。”


    我說道:“刑隊長,那我就先走了。”我跟刑隊長寒暄了兩句,來到了自己的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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