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惜柔身後這次沒有跟著費哲明,她是自己過來的,此時已經走到院子門口,說道:“怎麽了?見了我也不知道開門。”


    我說道:“我正打算出去呢。”


    方惜柔說道:“正好,我也想出去玩玩,你帶我出去吧。”


    我說道:“你怎麽知道我從醫院裏出來了?”


    方惜柔說道:“你自己還不知道呢?”


    我一頭霧水,問道:“知道什麽?”


    方惜柔說道:“你都上熱搜了!雖然隻是你的側臉,但是我一眼就能認出這人是你!”


    我心想:“我怎麽還能上新聞?”然後問道:“到底是怎麽迴事?”方惜柔一邊拿著手機給我看,一邊給我講……


    原來我在醫院的事情還是泄漏了出去,現在已經上了微博熱搜第一名,下麵有各種的評論:有說這個黑熊是我的寵物的;有說我是從另一個世界穿越過來了(確實有那麽點意思),不過大多都是些吃瓜群眾的自娛自樂,但是評論唯一一致的就是——大家都說這熊肯定不是從正門跑進醫院的。看到這裏,我心想:“看來李曼今天又要加班開會了,當時說的那麽清楚:不準有人泄漏這件事,但事情還是泄漏了出去,從這照片的角度來看,拍照的肯定是當時那群醫生中的一個。”


    方惜柔說道:“楊起帆,你到底還出去不出去?要是不出去的,我們現在就進屋,我還有很多話要問你呢。”這個方大小姐,可是一點也不生疏,就像是來到了自己家一樣。


    我說道:“當然出去。”然後打開車庫的門,把車開了出去,方惜柔自然也是坐在了我車的副駕駛上,看她坐在上麵悠閑自得的養自己,像是坐在自己家車上一樣,我說道:“你平常坐車,也這麽東倒西歪的?”


    方惜柔說道:“才不是呢,我爸管的我可嚴了。”


    我說道:“這可是我今年聽到的最假的一句話:你爸那麽慣著你,還會去慣你怎麽坐著?”


    方惜柔說道:“你會不會說話?我爸那是疼我,但是疼我並不代表對我沒有約束。”


    我說道:“是不是聽不聽,又是另一迴事了?”


    方惜柔說道:“我當然聽了,我坐我爸車裏可是很板正的。”


    我說道:“所以壓抑久了,坐在我車裏才會這麽‘放鬆’的是吧?”


    方惜柔說道:“別說我了,我這些事有什麽好說的?還是說說你吧。”


    我說道:“那我就更沒什麽好說的了。”


    方惜柔說道:“你到底是怎麽迴事?我聽可月姐


    說,你是在電影院裏暈倒了,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怎麽一暈還就暈了這麽好幾天?”


    我說道:“我都暈了,我能知道是怎麽迴事嗎?”


    方惜柔說道:“暈之前有沒有什麽特殊的感覺啊?我主要是問你這些,不然你還以為我要問你暈過去之後的事情啊?”


    我喃喃道:“暈過去的事情,可比暈之前的的事情精彩多了。”


    “啊~?你說什麽?”方惜柔問道。


    我說道:“沒說什麽。”


    方惜柔說道:“沒說什麽是什麽?我明明聽見你嘀咕什麽話了。”見她這麽不依不饒,我隨便找了個借口,說道:“剛剛就是說了句——暈之前也沒什麽好講的,這個迴答滿意了吧?”方惜柔跟蘇可月不同:方惜柔是想起什麽問什麽,也不管這話有沒有營養,總之自己想問就問,所以很多話我都不想直接迴答,但是她又緊逼不舍的問,但是每次下來,方惜柔都說我沒勁,說我對她愛答不理的,我心想:“您問的那些問題,我還能怎麽迴答?”


    沉默了十幾秒,方惜柔重新開了個話題,說道:“你在醫院到底是怎麽迴事啊?這個總該給我說說吧?病房裏居然還有一隻黑熊在,那隻黑熊到底是怎麽進去的?”


    我說道:“我昏迷了,這件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醒來的時候,那黑熊就已經在那裏了,你要是想知道,就去醫院問問當時的醫生,他們肯定比我知道的多。”


    方惜柔說道:“楊起帆,你是不是就不想跟我說?”


    我說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啊……要是知道的話,肯定跟你說啊。”我接著說道:“我可以推薦一個人給你,她肯定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方惜柔說道:“是誰?”


    我說道:“蘇可月。”


    方惜柔說道:“蘇醫生啊……”


    我說道:“對啊,就是她,她見證了整個過程,可定很清楚。”


    方惜柔說道:“可是她不好說話啊……感覺每天都高冷高冷的。”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正所謂一物降一物,然後說道:“那我就沒辦法了,這件事隻有她最清楚。”


    方惜柔說道:“當時就沒有別的人在場了嗎?”


    我說道:“李院長也在,你要不要去問問她?”


    方惜柔連忙搖頭,說道:“那還不如問蘇醫生呢。”


    我說道:“你平常不都叫她可月姐嗎?怎麽忽然改口叫蘇醫生了?”


    方惜柔說道:“可月姐那隻是我的禮貌稱唿,但是我發現自己叫了她幾次可月姐


    ,她對我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反饋,感覺還不如叫蘇醫生來的自然。”我心想:“小姑娘不大,想的還挺多,那你就想怎麽想就怎麽想吧。”我接著說道:“反正我都給你支招了,至於你想不想知道,要不要問,那就隨你了。”我長歎一口氣,說道:“這事情我可誰也沒有告訴,你是第一個人,問她的時候,可千萬別說是我告訴你的。”我故作為難的樣子。


    方惜柔說道:“你放心吧,咱們是一個小隊的,我怎麽會供出同夥來?”方惜柔這麽一說,我怎麽感覺自己像是地下活動者?


    方惜柔哪裏能停得下?問完我這個問題再問另一個問題,這不,現在又想起來問我要去哪裏,我心想:“這個問題不應該是出門就問的嗎?”出現這種情況,有兩個原因:一是方惜柔問題太多,這個問題就被放在了後麵;另一個是她就是現在才想起來問這個問題,這種小姑娘,別人把她賣了她都不知道。


    我說道:“我打算去旅館一趟。”


    方惜柔說道:“去哪個旅館?我可不要跟你一起……”


    我瞥了她一眼,說道:“方大小姐,你想什麽呢?我是去老龍那裏,那個地方你之前不是也去過嗎?”


    方惜柔說道:“原來是去那裏……我還以為……”


    我說道:“你想的那種事情不會發生的,你放心吧。”


    方惜柔哼道:“你說去旅館,又沒說去哪個?誰知道啊?!”我沒有說話,一腳油門踩到底,直奔旅館而去。


    輕車熟路,很快就到了那個旅館,下了車,來到旅館,那中年女老板依然坐在那裏,好像每天都是這種姿勢,從來都沒有變過一樣。


    當我剛要上樓的時候,那個女老板好像認出了我,說道:“這位先生,你是不是來找你那兩個朋友的?”


    我停下腳步,轉過頭說道:“是啊,怎麽了?”


    女老板說道:“你的那兩位朋友已經不在這裏住了。”她叫住我的一瞬間,我想過很多,但唯獨沒想到是這件事,詫異道:“他倆走了?什麽時候走的?”


    女老板說道:“好像是前天晚上吧。”女老板接著說道:“我記得很清楚,就是前天晚上,因為當時他們走的時候,我還專門問了他們,畢竟這麽久都沒出門,我也覺得挺稀奇的。”


    我說道:“那你問他們什麽了?他們怎麽說?”


    女老板說道:“我就是給他們打了個招唿,但是他們仨都沒迴我的話。”


    我說道:“等等,你是說仨人?我就兩個朋友在這裏,怎麽會是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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