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父親有這種變化,難道你就沒有懷疑過?”我說道。


    “這有什麽好懷疑的?也許是我劫後重生,父親忽然變化了呢?這些都是有可能的,他要不是我父親,還能這麽關心疼愛我?”李曼說道。


    “我覺得你是沉寂在在這種父愛之中,自己不想醒來吧?”我說道。


    李曼身子微微一顫,說道:“不管是怎樣,那又如何?如今我的父親早已過世,而我也是年過版把你,這些事情我也不想去想了,一切就讓它隨風而去吧。”


    “你真的能忘記?”我說道。


    “還有什麽不同嗎?當初跟我一起的去昆侖冰川的人,一個個都不隻下落,我就是想找也是無能為力。”李曼說道。


    “可我真的是楊起帆,你得相信。”我說道。


    “我拿什麽相信?你一個比我女兒都大不了多少的小夥子,跑來說是我幾十年前遇見過的一個朋友,你讓我怎麽相信?”李曼說道。


    我想了想,我的胳膊上好像有被李曼抓的一道疤痕,然後想要脫掉上衣,李曼說道:“你幹什麽?”


    “我脫去上衣,有個地方你看了肯定相信我說的話。”我說道。


    “我對小年輕不感興趣,你最好放尊重點。”李曼說道。


    我本來也想說我對老年人不感興趣,但想了想這樣又有些不尊重人,就沒有說出來,然後說道:“我隻是脫掉外套,你放心吧。”


    這時蘇可月忽然推門進來,看到這一幕,她睜大著眼睛,說道:“你想幹什麽?!”


    李曼則說道:“我沒讓你進來,誰讓你隨便開門的?趕緊給我出去!”


    “可是這家夥在您旁邊正在脫衣服……”蘇可月說道。


    “他隻是脫上衣,有什麽問題嗎?而且我們接待過的病人,在打針的時候,不都經常是會褪去上衣露出臂膀嗎?”李曼說道。


    “可是……”蘇可月說道:“媽,能不能讓我也在這裏待上一會?”


    “不行。趕緊出去。”李曼用毫無商量的口氣跟蘇可月說道,蘇可月小嘴一嘟,說道:“不讓進就不進!哼!”蘇可月在她母親麵前,跟她在那些病人麵前完全是兩個人:在她母親麵前像一個沒有長大的小女孩;在病人麵前,她就是一個專業的醫生,而且說話談吐都像是個成熟的職場高級白領。


    我褪去上衣,擼起來了袖子,說道:“你看這道疤痕,還記得嗎?”


    “這道疤痕能說明什麽?難道能說明你就是你楊起帆?”李曼接著說道:“抱歉,我以前當接待醫生的時候,那種天天受傷的人,傷到什麽地方的都有,你這種小傷還是別拿出來給我看了。”


    我心想:“跟女人談事情,就是麻煩,不管她做到了什麽位置,官做到了什麽級別,隻要談起關於兩人之間的事情的時候,她們總是把平常的那種智商仍在地上。”


    我提醒道:“你難道還沒有想起來這個傷是怎麽迴事?”


    你這個傷好像就是指甲挖的,沒什麽大礙。”李曼說道。


    “我不是問你病情怎麽樣,我是讓你想想這個傷是誰給抓的。”我說道。


    “我想這個問題幹什麽?難道還是我給你抓的不成?”李曼說道。


    “就是你抓的!”我說道。


    “什麽?我覺得自己一定是聽錯了,你能再說一遍嗎?”李曼這是根本不相信,故意這麽說的。


    “這是你抓的!”我接著說道:“你好好想想,是不是有這麽會事?”李曼好像重新打開了塵封的記憶,坐在那裏出神,久久的沒有開口說話。


    過了好幾分鍾,李曼才慢慢開口道:“你真的是楊起帆?”


    “這還能有假?不然我見了你這個教授,說話還能這麽自然?”我說道。


    “你的性格確實跟他差不多。嘴貧。”李曼說道:“不過你這被我抓的傷疤,為何看起像是被抓不久的?”李曼說道。


    “我現在就是剛剛從神廟那個地方過來的,咱們任務都還沒完成,當然這些疤痕還像新的。”我說道。


    “就算我相信你是真的楊起帆,但是我還是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麽迴事。”李曼接著說道:“你說你是從另外一個世界來的,這點真的是太超出我的認知範圍了,不但是我,就算你去跟愛因斯坦那種科學家說,恐怕他們也不會相信的。”


    “那咱們就不說我是怎麽來的了,你也不用管我是怎麽來的了,你隻要知道,我確實是楊起帆就行了。”我說道。


    我知道李曼還是有些不相信,但是我也可以肯定,她的不相信隻是存在於還沒有想明白這到底是怎麽迴事,而她心裏的那道防線已經被我打開,不然她早就趕我出去了,一個大醫學教授,更不會聽我說完這麽多離奇的事情。


    此時,李曼的態度有所轉變,她問的話也跟之前有所不同,說道:“那你來這裏幹什麽?難道也是遇見了什麽問題?”


    “我沒有遇見什麽問題,是我自己情願過來的。”我說道。


    “你自己情願過來的?這是什麽意思?”李曼問道。


    “你們再神廟是重了噬魂怪的法術,才讓你們睡了那麽長時間,而我就是要去消滅那些噬魂怪的,不然你們還會繼續睡下去。”我接著說道:“你們自己覺得才睡了一天多,其實是睡了好幾天了。”我說道。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我們起來的時候,為什麽表上的時間就是睡到了下午而已,而且時間也沒有任何的問題,更不像你說的睡了好幾天了。”李曼說道。


    “這主要是以為有人施了法。”我說道。


    “什麽法?關於時間的嗎?”李曼問道。


    “是的。”我說道。


    “是誰施的發?”李曼問道。


    “是地獄幽冥。”我說道。


    李曼點點頭,說道:“知道我什麽有點相信你說的話了嗎?”


    我搖搖頭,說道:“不知道。”其實我自己心裏


    覺得是我的這些話讓她相信的,然而這種事一部分。


    此時,她站起身,從身後的書架上抽出一本書,看得出,這本書是藏在其它書本後麵的,我心想:“難不能是什麽武功秘籍?不然幹嘛藏得這麽深?”想到這,我問道:“這是什麽書?”


    李曼沒有直接迴答,而是打開這本書,說道:“你自己看看。”


    我看了半天,上麵記載著的都是一些關於時空的東西,說道:“這些都是你記的?”李曼點點頭說道:“是的。”


    “你記載這些東西幹什麽?”我說道。


    “當然是做研究。”李曼接著說道:“這些年,我其實一直在研究這些關於時空的東西,隻是這種東西沒有幾個人會相信,而我的身份又是一個教授。”


    “所以你才會偷偷的研究,就連你的女兒都從來沒有告訴過,對不對?”我說道。


    “是的。”李曼接著說道:“你之前說我父親的變化,我其實早就有察覺,就像剛剛跟你說的一樣,時間久了,我已經習慣了這裏的生活還有跟朋友之間的相處,可是我也沒有忘記以前的人跟事,這些東西隻能藏在暗處自己研究。”


    “那我剛剛跟你提到這些的時候,你怎麽沒有拿出這本書?和跟我說這些話?”我說道。


    “剛剛我以為你是有什麽目的,或者是來套我的話的,不敢確認你的身份,所以不敢說出這些話。”李曼說道。


    “那你現在又為什麽確認了?”我接著說道:“要是按照你的想法,你應該覺得我這個傷疤也是假的。”


    “這個傷疤是真的,因為就算作假,也不會做的這麽相似,當時你被我咬的時候,可是擼起來袖子看過的,我當時也是看見了的。”李曼說道。


    “還算你有點良心,還記得你咬了我,不然我肯定會被當瘋子打出去。”我說道。


    李曼嗬嗬一笑,完全不像一個快六十歲的人,然後說道:“你還沒告訴我你來這裏幹什麽。”


    “我是來捉逃出來的靈魂的,這些靈魂要是心術不正的話,那可就是惡鬼,迴傷害到很多人的。”我說道。


    “那你抓完了那些靈魂打算怎麽辦?”李曼說道。


    “當然是迴去,難不成還留在這裏?”我接著說道:“這裏的大錨跟方惜柔都不認識我,留在這裏也沒什麽意思。”


    “怎麽?方惜柔跟大錨也在這裏?我為什麽找了這麽久都沒有找到?”李曼說道。


    “他們現在跟我年紀差不多,你肯定找不到,而且他們的身份,肯定跟之前的不一樣。”我說道。


    “你的意思是——大錨本來就是這個世界的?”李曼說道。


    “是的。所以他不可能知道我們去昆侖山的事情。”我說道。


    “既然是這樣,那他為什麽又認識你?既然認識你,為什麽又不知道別的事情?”李曼問的這個問題,也是我想知道的,然後說道:“也許在那些鬼魂口中能問出點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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