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我看這人就討厭!”蘇可月說道。


    “沒什麽可是的,你要是想知道這件事的話,你關上門坐下來好好的聽。不過我覺得這隻是巧合,因為世上根本不可能有這種事情的存在——不過我還是想聽聽這位小夥子說一說是怎麽認識我的。”


    蘇可月這才關上門,然後坐到一邊的沙發上,李曼坐在她的辦公椅上,而我隔著桌子跟她四目相對。


    “你想說什麽就說吧,不過我要是知道你再騙我,那我可沒有我們家月兒那麽心慈手軟,更不會跟你說那麽多廢話——直接找人把你抓走。”李不徐不疾的說道,看得出,這是歲月沉澱後的一種穩重,是這個年齡的高層精英所具備的。


    既然李教授都這麽說了,那我也就開門見山:“你是不是去過昆侖冰川?”我這話一出,李曼還未開口,這是眼皮輕挑了一下,旁邊的蘇可月說道:“媽,我就說這個人是騙子吧,您什麽時候去過昆侖冰川?那可是荒無人煙的地方。”


    “你母親不是讓你少說話,多學著點嗎?你怎麽還說個不停?況且去沒去過,難道你比你母親本人還清楚嗎?她都還沒開口,你說什麽?”我說道。


    “我是她女兒,她有什麽事我還能不知道?去什麽昆侖冰川,這件事我可從來都沒有聽她提起過!所以你說的肯定是假的!”蘇可月說完,便站起身,要攆我走,還說道,要是惹怒了我母親,她對你可就沒我對你這麽客氣了,楊起帆同誌,你要是識相的話,還是趕緊走吧,我這可是為你好。


    “你母親還沒開口,我是不會走的。”我說道。


    此時,李曼讓她的女兒坐下,並且問我還知道什麽,讓我繼續說,看得出:這個李曼已經被我所說的話吸引到,隻是她還不敢確定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畢竟這種事情太過於離奇,要是放在我身上,我也不會相信。


    我接著說道:“當時跟我們一起去的是不是還有韓教授以及湯排長他們。”然後我又把其中的經過給她說了一遍,最後問道:“我說的是不是跟你經曆的一樣?”


    李曼聽完,手裏剛剛端起來的水杯忽然掉在桌子上,水灑了一桌,她沒有去收拾,像是出了神,一直往前看著,也不知道是看我還是看其它的。


    蘇可月見她母親的被子掉在桌子上,連忙走了過來,說道:“母親,您沒事吧?水都灑了一桌子。”然後問我給她母親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李曼緩緩的迴過神,說道:“桌子上的水不用擦了,你先出去吧。”


    “那要不要我把這人也帶出去?”蘇可月問道。


    “不用了,我跟這人還有話要說。”李曼說道。


    蘇可月瞪了我一眼,說道:“那我就在門口等著。”然後看了看我,說道:“你最好給我老實點,要是讓我聽見裏麵有什麽不對的情況,


    我這次可真的報警了!”


    “行了,我不會有事的,你趕緊出去吧。”李曼說道。


    蘇可月有些不情願的走出了房間,並且再走出去的時候,還不忘瞪了我一眼。


    等門完全合上後,李曼從桌子的抽屜裏掏出一樣東西,她也不顧桌子上有未幹掉的水漬,雙臂搭在桌子上,慢慢的把東西放在桌子上。


    我問她這是什麽,她沒有說話,而是用手輕輕地打開包裹在上麵的一層布,這時我才看清楚,這是一張鑲著邊框的老照片,而這張照片我是知道它的來曆的,這是我們去昆侖冰川在蔑爾根家的時候照的!我記得那還是個騎著自行車下鄉的照相師傅。


    “沒錯,這個相片我也有。”我說道。


    “你真的有?”李曼問道。


    “真的,咱們一起照的的時候,我還記得很清楚!是一個下鄉的照相師傅過來個我們照的。”我說道。


    李曼沉默了一會,說道:“你是楊起帆的什麽人?”聽李曼這麽一問,我就有些糊塗了,說道:“什麽我是楊起帆的什麽人?我就是楊起帆啊。”


    “你胡說!這句話讓你自己品一品,你覺得可能嗎?”李曼接著說道:“當年跟我們一起的人就算能活到現在,那也起碼跟我這個年紀了,就算是最小的苗兒,那也是年過半百了,你要是楊起帆,怎麽還會這麽年輕?!所以我才問你是楊起帆的什麽人。”


    “那你既然不相信我是楊起帆本人,那你為什麽相信我跟楊起帆有關係?”我說道。


    “這件事隻有我們這隊人知道,而且知道的好多人還都死去了。”李曼說道:“所以你就算不是楊起帆的什麽人,那一定也是這次去昆侖山那隻隊伍中誰的後代或者關係親密的人呢。不然絕對不會對這件事知道的這麽詳細的。”


    李曼打量了我一番,然後把照片往我推了推,說道:“至於為什麽問你跟楊起帆有什麽關係:一是你自己過來提到的就是楊起帆;二是你跟他長得實在是太像了。”李曼頓了頓,說道:“你的母親是方惜柔,還是大玉姑娘?”


    我一聽她這麽一說,本來想問她的那些話也都忘了,腦子裏一片混亂,說道:“李曼,你說什麽呢?我就是楊起帆本人,什麽母親是方惜柔……”此時我已經能確定這個就是李曼了,但是其中有很多事情還是沒有搞清楚,這個李曼怎麽會在這裏,而且還跟我有故事重疊,要是她跟我有重疊的話,那大錨在這裏也應該是老年了啊?可是看起來還跟之前一個熊樣……沒有啥變化。這點也隻能等會迴去問大錨了,現在首要的就是要把李曼這件事情弄清楚。


    “你剛剛不是說自己也有這張照片嗎?可否拿出來給我看看?”李曼說道。


    “當然可以。”我說著便往包裏一掏,結果才想起來——這包在我醒來的時候就不見了……


    “怎麽了?是不是找不到了?”李曼說道。


    “是的。”我說道。


    “我早就知道你根本找不到什麽照片,隻是那麽說說罷了。”李曼說道。我聽出她的意思,好像再說我就是騙她。


    “我真的沒有騙你,我真的是楊起帆。”其實我自己也知道現在說這些有些蒼白,但除了說這些還能說什麽呢?這時我想起跟李曼兩人之間的私事,比如說那三個條件,還有跟她吵架的事情,果然我這麽一說,李曼便不再說話,而是像在仔細的迴憶著那些往事。


    過了一會,李曼才緩緩開口,說道:“你說的這些確實隻有我跟楊起帆兩人知道。不過我也隻能說你是楊起帆的後人,可是你要執意說自己是楊起帆,這讓我怎麽相信?難道你是從別的地方穿越過來的?”


    “那你是怎麽過來的?”我這麽一問,很明顯李曼頓了頓身體,良久才說道:“可是我是最後一個被吸去的,你是安全的啊。”


    “你這是什麽意思?”我聽李曼這麽一說,好像她還有隱藏的我不知到的事情。可是我這麽一問,她的態度立馬又變迴了之前的樣子,質疑道:“你不是說自己是楊起帆嗎?怎麽會單單記住了別的,單獨忘了這最後的結果?所以我說,這肯定是楊起帆本人沒有把最後的事情告訴你,所以你才會隻知道前麵的事情,而不知道後麵的事情。”


    “你還記得神廟嗎?”我說道。


    “當然記得。”李曼說道:“是不是楊起帆隻給你講到這個地方?你後麵的事情都不知道了是吧?”


    “神廟之後的事情我確實知道,但那是有原因的!”我說道。


    “什麽原因?”李曼說道:“據我所知,我們就是在神廟睡了一晚上,等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一切都是正常的。”


    “時間也是正常的?”我說道。


    “時間……時間確實久了點,不過也就是多睡了半天而已,這也可能是大家累了的原因。”李曼接著說道:“而且這個理由還是你先說的,說大家可能是累了——你要是楊起帆本人的話,怎麽可能不知道自己說的這些話?”


    “因為我還沒有經曆到那裏,我現在就是因為神廟附近出現了怪物,然後誤入了陰間,然後又來到了這裏。”我說道。


    “哈哈……哈哈……”李曼說道:“小夥子,你是不是有妄想症?要不是你說的前半部分的事情跟我經曆的一模一樣,我現在根本沒工夫跟你瞎扯。但是現在看來,你也就是一個知道一點事情的他們的後人,你說吧,來這裏找我到底想要幹什麽?”


    “你還沒迴答我的問題。”我說道。


    “你的問題?什麽問題?”李曼說道。


    “我剛剛問你,你是怎麽來到這裏的。”我說道。


    “我是怎麽來到這裏的?這話是什麽意思。”李曼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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