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湯排長說道。


    我跑了迴去,發現周圍沒人,然後喊道:“湯排長讓你們迴去,趕緊的出來。”原來那倆人正在一顆數後麵解手……聽見我喊,便探出了頭,說道:“起帆哥,排長讓我們迴去了?”


    “剛剛你們排長喊你倆,你倆沒聽見嗎?”我問道。他倆相互對視了一眼,說道:“沒有啊。”


    我也沒當迴事,說道:“那行,現在跟緊跟我一起迴去吧。”這倆人跟我重迴隊伍,此時湯排長已經又朝前走了兩百米,而且每隔一百米左右,真的就會出現一個腳印,從開始湯排長還當這腳印是什麽珍貴線索,到發現四五個後,就不再找人看守,甚至氣的還朝那腳印故意踩了兩腳,說道:“什麽問題也發現不了!而且還真他娘的就每隔一百多米一雙腳印!”湯排長又說:“行!我就看看你這腳印到底是跳到哪裏去的!總不可能是地上長的吧?”


    當然湯排長雖然這麽說,但他多年的軍旅生涯,還不至於到什麽都不會思考的地步,起碼還沒有魯莽到跟李逵一樣,他先是詢問大家有什麽看法,什麽人能夠一跳就一百多米?


    可是沒人能給出答案,大錨悄悄的對我說:“老帆,你不是發現了一些問題嗎?怎麽不說出來?”


    我雖然發現了腳印不較深,但是這個腳印深說明不了任何問題,所以我讓大錨不要先聲張,並且把道理跟他說了一遍,他點點頭,說道:“切實也證明不了什麽,那就聽你的,咱們再看看。”


    最後,韓教授也是建議大家繼續往前走走看,看看有沒有什麽新的發現,就算沒有,那就跟著腳印一直追,總能發現什麽。


    就這樣,我們一直朝前走,而且腳印從來沒有斷歇過,大概走了兩公裏,才發現腳印不見了,湯排長再次命令人開始搜尋,並且信誓旦旦的說道:“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怎麽迴事!”到現在,所有人隻是覺得奇怪,但都沒有跟恐怖聯係到一起,我甚至猜想——這些人可能是經曆了很多可怕的事情,對這麽個腳印都起了“恐懼免疫”了。


    我這個想法閃過腦海還沒有多久,就聽見有人喊道:“有情況——有情況——!”聽這聲音就帶著一絲絲的恐懼,看來不是對恐懼產生了免疫,而是沒有遇到自己害怕的事情。


    我跟湯排長還有韓教授一起朝那個戰士的聲音尋了過去,而這時那個戰士正好也朝我們跑過來,見到大家,他的臉上的恐懼明顯少了不少,但依然可以感覺到他剛剛經曆一場可怕的事情——起碼是他認為的可怕。


    “你到底看見了什麽?大唿小叫的,看把你嚇成什麽樣了,一點兵樣子都沒有。”湯排長說道。湯排長見這個士兵沒有迴話,再次問道:“到底看見了什麽?!磨磨唧唧跟個娘們似的!”


    “湯排長,你這是侮辱女性嗎?怎麽磨磨唧唧就跟娘們一


    樣?在你眼裏娘們都是磨磨唧唧的嗎?”李曼忽然說道。


    “這都能挑到刺?我看咱們以後還是少招惹她。”大錨小聲說道。


    “我沒工夫跟你閑扯。”湯排長說完,再次問那個戰士,那個戰士才說自己看見了一具屍體,湯排長先是驚訝,然後又說:“你小子又不是沒見過屍體,剛剛死在冰麵上的戰友,不還是你參與埋葬的嗎?”


    “可是……可是……”那個戰士哆哆嗦嗦,湯排長說道:“可是什麽?有屁快放!”


    “可是這次的屍體跟以往不一樣,甚至都分辨不出是誰的屍體……”那個戰士說道。


    “還有這種情況?帶我們過去看看。”湯排長說道。


    這個士兵帶我們來到了他所說的位置,遠遠地就發現地麵有個黑漆漆的東西,輪廓確實跟人差不多,這時我已經有了不祥的預感,湯排長遠遠的指著那個東西,說道:“就是那個?”士兵點點頭,說道:“是的。”


    “一個不會動的屍體,就把你嚇成這樣,真是慫包蛋一個!”湯排長說著便第一個朝那邊靠近過去。


    方惜柔則小心翼翼的站在原地不敢上前,我對大錨說道:“你在這裏保護方小姐她們,我過去看看。”


    “老帆,這種事情怎麽能少了我?讓都自保護方小姐就行了。”大錨說道。


    “你們都可以過去看,惜柔妹子有我保護。”大玉說道。


    “沒錯,大玉姑娘的本事比我還大,有她保護更安全。”大錨說完趁我不注意“嗖”的一聲,就朝屍體那邊跑去。我搖搖頭,對方惜柔說道:“那我過去了。”


    “你倆怎麽搞得跟剛剛結婚的小夫妻一樣?這才十幾米的距離,怎麽就跟生離死別一樣?我都快看不下去了。”大玉說道。


    方惜柔臉一紅,說道:“大玉姐,你說什麽呢……”而我同樣對大玉也這麽說了一句,頓時方惜柔捂著小嘴“嗬嗬”的笑了起來……我也笑了笑:“我過去看看。”趕緊閃身離開。


    這時,我已經聽見了湯排長的驚唿,還有大錨過於吃驚,發出的驚歎之聲,我就知道這個黑乎乎的像屍體的東西,肯定有什麽奇怪之處。


    果然,我剛剛走近這個黑乎乎的屍體,發現它的口是張著的,眼睛也是睜開的,而且瞪得,衣服已經破碎,是以一種射擊姿態倒下的。也就是說,這人在領死前是想射擊什麽東西,或者說是看見了什麽東西……


    “這也……這也太恐怖了吧……這人要不是張著嘴,瞪著眼,我還以為是個燒焦的樹幹呢……”都自問道:“這人是誰啊?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你覺得這人是誰?沒看手裏還抱著槍的嗎?”大錨說道:“平時見你挺聰明,怎麽關鍵時候就轉不過來腦筋了?”大錨這麽一說,都自恍然大悟道:“難道是失蹤的那兩名戰士?!”


    “就一個,另一個還沒找到呢。”大錨說道。雖然我跟大錨的判斷是一樣——都認為這個人就是剛剛失蹤的戰士,但具體的還要等湯排長查看了才知道,因為這些戰士身上肯定有湯排長知道的線索。


    “湯排長,這人到底是不是你剛剛失蹤的那個戰士?”韓教授這時開口問道。此時周圍的戰士也都走了過來,看到這種情況,紛紛警覺起來,也端起了槍,姿勢跟那個屍體的一模一樣。


    湯排長蹲下身子,仔細查看了一會,緩緩站起身,臉色凝重,慢慢道:“他確實是剛剛前來探路的戰士。”湯排長的聲音甚至有些沙啞,看的出他很心痛,隻是強忍著不把這種悲傷流露出來。


    “湯排長,你是怎麽分辨出這具屍體就是剛剛出來探路的戰士的?”韓教授問道。


    湯排長從手裏拿出一個鐵牌一樣的東西,說道:“我們每個人身上都有一個這種鐵牌,這個就可以證明他的身份。”


    “原來是這樣——”韓教授若有所思的問道:“怎麽會出現這種情況呢?我在這邊看,好像也沒有發現這屍體上有什麽傷痕啊,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他身上確實沒有任何的傷口。”湯排長說道。


    “那這樣就奇怪了,既然沒有傷口,這人到底是怎麽犧牲的?而且是以這種死法,簡直太詭異了。”大錨說道。


    “沒錯,最讓人不解的是,這人到底臨死前看見了什麽?為什麽他要舉著槍?”飛隊說道。


    湯排長搖搖頭沒有說話,他肯定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迴事,而我問道:“湯排長,你檢查一下,看看他是否開過槍。”


    “沒錯,看看他是否開過槍。”飛隊說道。


    湯排長聽了我這個建議,連忙開始查看他的槍,雖然槍跟人一樣都已經焦黑,但彈夾依然能夠取下,湯排長看了看,說道:“子彈一發也沒有少。”


    “子彈居然沒少?那也就是說,這個戰士看見了某個東西,還未來得及開槍,就已經犧牲了;當然也有一種可能:這個戰士並沒有看見什麽,隻是聽見了動靜,甚至沒有聽見動靜,隻是感覺到了危險,才舉起槍來想要防禦。”我分析道。


    “楊兄弟分析的是,這些可能確實都存在,隻是他犧牲前到底經曆了什麽呢?我想隻有知道這點,才能了解清楚這戰士到底是怎麽犧牲的。”飛隊說道。


    “還有個問題:為什麽隻有這一具屍體?另外一個戰士去哪裏了?”韓教授說道。


    湯排長問道:“其它地方都搜查過了嗎?可有什麽發現?”


    “都搜查過了,但是沒有任何的發現……”戰士們迴道。


    這時我蹲下身子,仔細對這屍體進行了一番檢查,發現這個屍體的鞋子上好像有很多的泥沙,說道:“湯排長,你看他鞋子上有不少泥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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