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覺得我說的也有道理,在加上此時大家早已疲憊不堪,還滿身的疼痛,要是在這個地方安營寨紮沒有問題,那麽誰也不想走。


    “那就這麽定了吧,今晚就在這裏休息了。”韓教授問道:“杜隊,你覺得呢?”


    “現在還有我說話的份嗎?教授覺得合適就合適吧。”杜油說道。


    “畢竟你還是隊長,你要是不同意,我們還是要再商量的。”韓教授鄭重其事的說道。


    他倆人繼續說著什麽,不過我沒有繼續再聽,找了一塊空地開始搭建起了帳篷。大錨則在我旁邊也搭建起來,說道:“老帆,咱們在這個地方睡真的安全嗎?”


    “起碼今晚很安全。”我說道。


    “為什麽是今晚?”大錨問道。


    “你哪那麽多的為什麽?沒事就趕緊睡覺吧。養足了精神才是真的。”我此時已經搭建好了帳篷,跟大錨還有都自說了一聲,便進了帳篷睡覺了。


    第二天,我們終於正常的出發了,這次隊伍重新做了調整,由野外生存經驗豐富的飛隊帶頭,湯排長一行隊伍在最後麵,用來警覺跟保護。要知道,在野外生存,讓人心理上最恐懼的位置就是最後麵,有的人走著走著就沒了……


    走了大半天,在下午的時候,我們經過一個河口,不過這條河早已幹涸,隻是留下的河床清晰可見,而且並不窄。


    “這裏居然有這麽寬的河流?我們的地圖上怎麽沒有標注?”大錨說道。


    雖然說是飛隊帶頭,但我跟大錨屬於自由人,一會走到前麵看看,一會兒到後麵湯排長的地盤看看。


    飛隊示意大家停一停,後麵的湯排長走到前麵問發生了什麽,飛隊說道:“這條河床這麽大,應該是有名字的,可是地圖上並沒有標注,我們看看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這種無人區域,沒有發現的地方多得是,不用這麽大驚小怪,隻要我們還在地球上,還在陽間,那一切都不是問題。”文三多說道。


    “文三多,你是不是忘了昨天發生的事情了?那也是在地球上,也是在陽間,可是我看你差點都死了。”小米說道。文三多啞口無言。


    為了安全起見,湯排長派了兩名戰士先去前麵探探路。本來是沒有這個必要的,但是前麵就是山口,這條河就是流入那裏的,山中什麽樣子誰也不清楚,再加上地圖上沒有標注,所以還是派了兩人先去看看。


    湯排長命令規定,兩人隻到山口,不可深入,然後折迴來匯報一下情況,兩個年輕的戰士欣然領命。


    那山口並不遠,來迴也就三四十分鍾的樣子,可是我們在這裏等了一個多小時,還不見那倆戰士返迴,這就有些奇怪了。


    湯排長想要再等等,但是韓教授說時間不早了,覺得還是讓隊伍一起過去看看,萬一那倆人真的有危險,也好幫忙。


    就這


    樣,我們在沒有地圖標記的情況下,憑著感覺跟指南針,朝著山口走去。


    這山口是兩座直插雲霄的山體並肩形成的中間縫隙,遠看就像一個門,但我知道,走近的話,肯定要比現在看到的大。


    這段距離是河床,路比較平緩,果然,這個山口我們才走了20分鍾就到了,可是這個過程中始終沒有發現那倆人的蹤跡。


    等到了山口前,我說道:“你們發現一個問題沒有?”


    “什麽問題?”韓教授說道。


    飛隊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道:“我也發現一個問題,但不知跟楊兄弟發現的一樣不一樣。”


    “那你先說說看吧。”我說道。


    飛隊說道:“這條河床幹枯,上麵的又覆蓋一層泥沙,雖然腳踩在上麵不能留下很明顯的腳印,但是也可以看出走過的痕跡。”


    “你到底想說什麽?”李明說道。


    “我想說,那兩個人的腳印在這裏消失了。”飛隊又問:“楊兄弟,不知道你想的跟我是不是一樣。”我點點頭,說道:“一樣。”


    “我居然沒有注意!”湯排長驚奇道。其他人顯得也很吃驚,湯排長隨即命人在周圍尋找一下,看看有沒有其它發現,因為腳印在這個地方消失,就說明那倆人在這個地方停下了。


    但是搜索了一會,並沒有什麽發現,這時就有人提議不要進這個山口,其中就有杜油。


    杜油認為這個地方有些古怪,人怎麽會憑空沒了腳印呢?雖然河床進了山口變得窄了,但是依然有一些泥沙的,站在山口處往前看,前方一百多米起碼都是這樣的,但是那倆人的腳印一個都沒有。


    杜油這次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隻是我們必須穿過這個山穀,才能到達想去的地方,如果繞路的話,那至少要多走兩天的路程,我們的幹糧是不允許我們這麽做的,這個情況韓教授已經跟大家說了。


    “可是我們貿然進入這片連地圖上都沒有標注的地區,那是很危險的,況且現在我們還有兩個戰士沒有找到,這又要怎麽辦?”杜油說道。


    “杜隊,我建議你不要多說話,因為你的建議往往都是錯的。”大錨說道:“我們走這裏,確實會有一些不確定的危險存在,但是要不走這裏,我敢保證,大家都會餓死在雪山上!除非不要任務直接返迴部隊。”


    “既然在這附近沒有找到那兩個戰士,他們就有可能已經進了裏麵,就算是為了救他們,也得進去看看。”大錨說道。


    “大錨兄弟說的對,我的戰士不見了,就算不走這條路,也得進去找一遍,我可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戰士的。”湯排長說道:“杜隊長,你要是害怕的話,可以自己在這裏等著,當然我可以留下兩人來保護你,果然遇見了出口,我們就不會再迴來專門通知你了,到約定時間沒有迴來,你還是要進去的,那時候跟隨你的人可就


    更少了,之餘危險程度,我想你自己應該清楚。”湯排長頓了頓,說道:“當然,我隻是把情況這麽攤開說一下,之餘你想怎麽走,那是你的自由。”


    “我可是隊長,你們現在不是在跟我商量,而是在自作主張!”杜油說道。


    “我們這些天,發生了不少事情了,我想你這個隊長當得可能真的不是很合適,現在還讓你掛著這個頭銜,有發言權就已經是給足了你麵子了,你還想怎樣?還想瞎指揮嗎?”湯排長說道:“我們寧願冒險,也不願繞道然後餓死,或者在快餓死的時候,選擇原路返迴!那樣簡直是恥辱。”


    “那也得投票決定吧?不能你一個人說了算吧?”杜油說道。


    湯排長看了看大家,說道:“我覺得這次就沒必要投票了吧?我沒說錯的話,韓教授、楊兄弟他們應該都是跟我一樣的想法。”


    這時李曼站出來說道:“我也覺得湯排長說的不錯。”然後李曼又對杜油說道:“杜油,就算這山穀有危險,我們也得冒。”李曼話鋒一轉又道:“當然,這個地方能有什麽危險?我們那麽說,也隻不過是做最壞的打算,我看你就不用再糾結了,跟著大家一起是沒錯的——起碼這次是。”


    我沒想到李曼這次會站出來勸杜油,杜油聽了她的話,也果然沒再反對,但是我猜杜油心裏依然是堅持自己的意見的,這點從他表情中就能看的出來,他之所以看上去像是聽了李曼的話,那是因為他怕跟李曼鬧矛盾。


    湯排長這時已經開始跟飛隊商量這次誰要走前麵了,同時說道:“這次可不比之前了,進了這個地方,可能最危險的地方就是前麵了,因為很可能一步踏錯就會有生命危險。”湯排長越是這麽說,飛隊自然越是不肯讓,不然不就顯得飛隊是膽小鬼了嗎?遇到危險的就讓給別人來走,那他的麵子往哪裏放?所以飛隊最後說道:“沒事,既然有危險,那我就繼續再前麵吧。”


    “行了,你倆也不用爭論了,這件事也沒有必要去爭論。”韓教授頓了頓,說道:“就讓飛隊繼續帶頭吧,要是有問題,隨時再調整。”


    “大家進入山口後,都要小心一些,千萬不要亂碰亂摸。返現有什麽可疑的情況,首先要匯報。”飛隊說著幾乎每進一個危險地帶,領導都會說的一段話。緊接著他就帶頭先進了山口。


    “那個杜隊,你到底走不走?還是想自己留下來?”湯排長說道:“我可不想自己的兄弟陪著你一起送死。”湯排長說完這話,杜油便跟了上來。


    這條幹涸的河流,自從進了這山口,不但變得窄了,甚至還有消失的跡象,在我們往前走了一百多米後,河床基本不見,剩下的隻有像小溪一樣,同樣幹掉的跳跳溝壑。


    “這是怎麽迴事?這條河看上去是跟咱們的行走的方向一樣流淌的,怎麽進了山口,看樣子像是從山口之中流出去的?”大錨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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