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實話實說,這墓裏確實也沒什麽可怕的。”牧原轉頭又跟方惜柔說道:“方小姐,咱們現在的首要任務,還是去追韓教授,恐怕不能耽擱。”


    方惜柔剛剛聽了牧原的描述,哪裏還管其它任務,這個牧原既然知道首要任務是去追韓教授,為什麽剛剛非要說那一段話?感覺他就是故意的,隻是也找不出哪裏有什麽不一樣。


    我最終還是妥協了,說道:“就是下去看看,然後盡快上來。”方惜柔點點頭,趕緊讓牧原固定繩索。


    由於這個地方是冰壁上長出的一塊,所以我們隻能在此重新在此固定繩索,這次就由牧原來做,我身上剩下的唯一百爪鉤,可是最後關頭才能用的,這也是我做事的一個原則——必須留一手。


    牧原開始往冰層裏固定繩索,方惜柔好奇地往下看去,我趁著這段時間把都自叫到一旁。都自問道:“帆哥,什麽事啊?還要整的這麽神秘……”


    “我問你:方小姐剛剛不是跟穆院長正在吵架嗎?兩人怎麽會忽然來到冰縫邊?”


    “這個我也不清楚……你是知道的,我是跟你們一起走的,等我再看見他們的時候,他們已經來到了冰縫邊。”都自說道。


    “那他們有什麽異常嗎?”我說道。


    “你是說哪方麵的異常?”都自問道。


    “各方麵。”我說道。


    “好像沒有……而且我看見他們的時候,樣子跟現在差不多。”都自說道:“帆哥,你要是想了解情況,去問苗兒比較合適,她肯定知道你想知道的事情。”


    “你這不是廢話嗎?我要是直接去問方惜柔,那不是更能知道?”我說道。


    都自嘿嘿一笑,說道:“要不我幫你去問問?”


    “你還是歇著吧,我謝謝你了。”我說道。


    “已經搭好繩索了,現在可以下去了。”牧原說道。


    “太好了。你們誰先下?”方惜柔說道。


    “這種情況自然是我們大頭陣!”大錨自告奮勇的說。


    “就你能是不是?”我轉過頭跟方惜柔說道:“當然是誰建議的先下,或者誰搭建的繩索誰先下。”


    “也對,也對。”大錨說道。


    “楊起帆,你也太小心眼了吧?”方惜柔說道。


    “我怎麽小心眼了?”我說道。


    “就因為你不想下去,別人沒有聽你的,你就開始推卸責任了?”方惜柔說道。


    “這可談不上推卸責任,而且就算有責任——我也說了,誰建議的誰負責!這個黑鍋我可不背。”我接著說道:“還有一個原因:誰搭的繩索,自己心裏最有數,所以牧原先下比較合適。”


    “哼!你還是生別人沒聽你的話的氣!”方惜柔哼道。


    “方小姐,老帆說的也有道理,還是牧原先下吧。”大錨說道。


    “你們都是一夥的,你當然替他說話!”方惜柔說道


    “方小姐,您也不用說了,我先下也一樣,畢竟這是我搭建的繩索,理應我來先試,要是安全了,你們再下來。”牧原說道


    “你們看看人家牧原!你們就不能學學嗎?”方惜柔說道。


    “就這個,還要學?真是奇了怪了。”我悄悄的自言自語。方惜柔說道:“楊起帆,你嘀咕什麽呢?是不是背地裏罵人了?”


    “我可不會背地裏罵人,最多就是抒發一下情緒。”我說道。


    “你還有情緒了?”方惜柔說道。


    此時牧原已經開始往下下,我開始吩咐道:“大錨,你最後一個下。”


    “為什麽啊?”大錨問道。


    “留方小姐在最後不安全。”我說道。


    “我知道了。”大錨說道。


    方惜柔聽我這麽一說,轉過話題道:“哼!本小姐的安全不要你操心!”


    “你都幫過我,我自然也會保護你。”我說道。


    “你還記得我幫過你啊?還挺讓人欣慰的。”方惜柔這是在諷刺我,但我不計較,因為我知道她跟李曼雖然都是嘴上厲害,但方惜柔要善良的多。方惜柔又問:“要是我沒幫過你,你會不會替我著想?也保護我?”


    我不假思索的迴道:“會。”方惜柔聽了我的話,沒有做任何的反應,也沒有繼續跟我說話,而是轉頭跟苗兒說道:“苗兒,你跟我一起下去。”


    我下去之後,苗兒跟方惜柔緊跟其後,最後才是大錨,他在上麵喊道:“老帆,我要下去了。”


    其實剛剛站在冰台上的時候,周圍就已經很黑了,而此時繼續往下,如果不看表的話,已經不知道現在還是白天了。


    我們都打開了手電,有的含在口中,而我則放在挎兜裏,不管光線朝那個方向打,起碼周圍會亮起來。


    “牧原,下麵的繩長還夠不夠?”我問道。


    “我也不清楚,地下一片漆黑,什麽也看不見。”忽然他又說道:“不對,下麵好像有亮光。”


    “亮光?老帆,不會是寶貝吧?”大錨在我上麵接著說:“我之前就說這地下有寶貝,看來一點錯也沒有。我們要發財了!”


    “錨哥,你不是說下來就是看看的嗎?怎麽又惦記起寶貝來了?”都自說道。


    “是看看沒錯,但是有寶貝,不能順手拿一點啊?當然還會給墓主人留點的,我可不是那麽貪心的人。”大錨說道。


    其實大錨想幹什麽,我之前早就猜到了,畢竟他的性格我是了解的,不可能隻是下來看看,之所以沒有說明,那是因為不管怎麽樣,他都會聽我的,我讓他上去,他就會上去,但是誰曾想,方惜柔居然從半路殺了出來,間接的幫了大錨……


    內心深處,我也並不排斥大錨這麽做,畢竟我們跟這一行也脫不了幹係,要不是因為追趕韓教授,我自己也會因為好奇下來看看。


    又下了幾分鍾,下麵既


    然豁然開朗起來!而且有光線照過來,同時牧原說道:“到底了!”


    “終於到了!”大錨雖然在我上麵還沒下來,但他聽見牧原說到底了,便興奮起來。


    “真是太不可思議了……!”都自驚歎道。


    這時我也從繩索上跳下,眼前的一幕,是我從未見過的景象:那毫無雜質的冰,要比玻璃還純淨!以至於不知從哪裏照來的光線,直接從那冰中射進來,所以這裏才會亮敞,而且周圍全是冰!沒有其它任何東西,我們就像深處冰山之中。


    “上麵都是黑的,這裏怎麽會有光亮?這些光又是哪裏來的?真是奇怪……”方惜柔疑惑道。


    “就是,這也太沒有道理了吧?上麵的光跟本就照不進來,這點我們是知道的,而且咱們在下的過程中,周圍都是黑漆漆的,怎麽到了這裏會忽然變得這麽亮堂?”大錨也質疑道。


    “難道這地下有安裝的燈泡?”都自說道。


    “你傻啊?就算有安裝的燈泡,那燈泡的電從哪裏來?別給我說,誰能有本事把電線扯到這地方來!我寧願相信這世上有神仙,都不會相信有人能把電線扯到這種地方來!”


    “那你說這裏為什麽會這麽亮?”方惜柔問道。


    “當然是這冰發出的光。”大錨說道。


    “這是顯而易見的,但我問你的是——為什麽會出現這種情況?”方惜柔說道。


    大錨撓撓頭皮,一時答不上來,說道:“這個你得問老帆,他知道。”方惜柔把目光移向我,而我瞪了大錨一眼,說道:“你別聽他胡說,這地方又不是我造的,我怎麽知道。”我話鋒一轉,說道:“不過你們發現這些冰都異常的純淨了沒?”


    “確實很純淨,跟玻璃似的。”方惜柔說道。


    “我想,可能就是跟這冰純淨有關係,這樣一來的話,外麵的光線就有可能照射進來。”我解釋道。


    “這有點不可能吧?這裏的冰層起碼要有百米深,就算有光照在冰上,那光線也不可能順著冰一直照到這裏吧?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牧原接著說:“就算你說的能實現,但是地麵的情況大家也都是了解的——覆蓋了厚厚的一層雪,不可能有光線照射進來。”


    “牧原分析的好像也有道理。”方惜柔又說道:“楊起帆,你能不能找個靠譜的理由?”


    “那我真的找不出來了……”我接著說道:“反正大家來也不是做科研工作的,趕緊去看看這底下到底有什麽吧。”


    “沒錯,咱們還在這裏討論什麽發光不發光的啊?再說了,這裏有光不是更好嗎?”大錨說道。


    “沒錯,咱們趕緊朝前走走看吧。”都自說道。


    然而我們剛決定要去周圍看看的時候,問題又來了:到底是該往哪邊走,誰也不能確定。要知道這種情況下,選擇有誤的話,那結果可能就是完全不同的,就算再返迴來,那浪費的時間可就多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深海日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深渡漁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深渡漁並收藏深海日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