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的手剛剛碰到繩索,並且要往上爬的時候,忽然上麵傳來一聲:“楊起帆,你們聽得見嗎……?”


    “老帆,我聽這聲音離咱們怎麽這麽近?”大錨說道。


    由於這冰縫本身就不寬,能照進來的光也不足,下了冰縫沒多深,就已經完全黑掉,而我們現在網上看,幾乎看不見頂,說白了,就像在身處深海海底一樣。


    “是方小姐嗎?”大錨迴道。


    “帆哥!錨哥!”這是都自的聲音,“這就奇怪了,他們離我們怎麽那麽近?”大錨說道。


    “你們是不是下來了?”我問道。


    “是方小姐聽說你們下來了,就也非要下來看看。”都自說道。


    “你怎麽不攔住她?”我說道。


    “我們攔不住啊……”都自說道。


    “楊起帆,我下都下來了,你還說什麽呢?”方惜柔說道。


    “得了,我看咱們真的要在此耽擱了。”大錨又說:“這樣也正好,既然她們都下來了,那咱們就一起下去看看,等方小姐好奇心過了,她自然就會上去了。”


    “我看是你的好奇心在作怪吧?”我說道。


    “這不都一樣嘛~反正現在讓她們上去也不可能,計算讓她們上去,估計也得等她們下來之後再說服她們。”大錨又說:“老帆你放心,雖然我是很想下去看看,但還是服從你的命令的,你隻要能說服她們不下去,我自然也沒有任何意見。”


    我看了大錨一眼,心想:“這小子是在跟我‘賭’啊,她肯定料定了我說服不了方惜柔,到時候自己那是一箭雙雕啊。”


    但是我也不管這些了,因為主要問題確實也在方惜柔身上,此時大錨又說:“這個方姑娘也真是的,剛剛還在為了自己的事情在那裏跟牧原理論,怎麽才這會功夫就轉了性了?我看這妞還是喜歡那個牧原!”


    “你又開始瞎說了?我不是讓你不要胡說八道的嗎?”我說道。


    “我這可不是胡說八道,頂多算還沒有找到證據之前的推理。”大錨


    接著:“你想想,依照方小姐的脾氣,要不是喜歡牧原,或者對他有好感,這件事怎麽會這麽快就過去了?”


    “行了,不管是什麽原因,那也都不管咱們的事,咱們隻要幹好自己的活,能順利完成此次任務就好了。”我又拿著手電朝四周照了照,這是我的本能——本能的對未知領域的警覺。


    過了幾分鍾,方惜柔、都自、牧原、苗兒、一個都不少的從繩索上跳了下來。


    方惜柔剛剛下來,就問:“這就是最底下了嗎?”大錨那嘴哪裏能兜的住話?連忙迴道:“這隻是個暫時的落腳地,想要下到冰縫底,還得一段路程。”


    “什麽?那我們的繩長還夠不夠?”方惜柔說道。


    “方小姐,你還真要下到底啊?你剛剛不是說,下來幫帆哥找帳篷的嗎?怎麽現在跟剛剛說的不一樣了?”都自說道。


    “你還有臉說,讓你看好,你就這麽看的?”我說道。


    “著腿長在方小姐自己身上,我能有什麽辦法……”都自說道。


    “那你怎麽跟下來了?”我說道。


    “他們都下來了,我自己在上麵害怕……還不如跟著下來……”都自說道。


    “找帳篷自然是要找的,但下去也是要下去的,反正都走到一半了,就先去看看唄……不是說下麵有古墓嗎?正好也好借此寫一篇學術論文。”方惜柔說道。


    我記得很清楚,下麵有墓這事情隻跟大錨和都自說過,那方惜柔怎麽知道下麵有墓葬的,那肯定就是都自說的了。都自似乎看出來我想問什麽,便先開口道:“帆哥,我隻是一不小心說漏了嘴……而且我覺得這也不是什麽機密……但是誰想到,方小姐一聽有墓葬,一下子就興奮起來,所以就下來了……”


    “你們一個個可真都行!知道這下麵有多危險嗎?!這可不是兒戲,更不是參觀兵馬俑!出了事沒有工作人員來救我們!”我說道。


    “不就一個古墓嗎?沒你說的那麽危險吧?況且咱們之前也遇見過一些怪物,最後不都是化險為夷了嗎?”


    方惜柔說道。


    方惜柔就是這樣,在大是大非麵前,特別是做選擇的時候,總是會站在對的那一邊,但在這些小事上,她又會顯露出有錢人家大小姐特有的傲嬌脾氣……這女人要比古書法咒難研究的多太多……想到這,我腦子都疼。


    “你以為進古墓要比遇見那些怪物安全嗎?我告訴你:古墓可比那些怪物危險的多!”我說道。


    “沒那麽可怕吧?楊大哥,你是再嚇唬我們家小姐嗎?”苗兒說道。


    “我幹嘛要嚇唬你們?我說的都是實話。”我說道。


    “這古墓是死的,怪物是活的,死的怎麽會比活的恐怖?頂多就是環境恐怖的,這些也就是嚇唬那些膽小鬼罷了。”方惜柔說道。我此時覺得自己是在“對牛彈琴”,雖然方惜柔的學曆比我高,讀的洋文也比我多,但她對中國的傳統文化的了解,肯定不如我深。


    “這古墓也有活的,可怕的地方就在這裏。”我說道。


    “古墓怎麽會有活的?楊大哥,你這越說越離譜了吧?就算是不想讓我們下去,也不用編造一個這麽低級的謊話吧?”苗兒說道。


    “別的我也不想說了——帳篷剛剛已經找到了,咱們趕緊上去吧。”我說道。


    然而我話雖然說了出去,但他們好像並沒有要上去的意思,我接著說道:“你們要是不信這墓葬有多危險,可以問問牧原,想必他對此是有所了解的。”


    “牧原,你說這墓葬真的有楊起帆說的那麽嚇人嗎?裏麵能有什麽啊?”方惜柔說道。


    “其實也沒有什麽,就像剛剛你所說的,頂多也就是環境恐怖點,但那些都是下下膽小之人的一些把戲,或者障眼法,隻要不害怕,就不會有東西能夠傷害到的你的。”牧原說道。


    我一聽牧原這麽說,頓時就疑惑起來,心想:“就算這家夥不了解古墓,但也不能說信口開河的說出這麽一通不負責任的話吧?”我接過他的話茬,說道:“牧原,你知道自己再說什麽嗎?要是她們真聽了你的話,出了事情,你負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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