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離開那戈壁上的孤零城池,我們六個人順著之前跟韓教授製定好的路線繼續行進,我們邊走邊聊天,此時六人的之間的氣氛要比跟著杜油還有韓教授時候輕鬆多了。


    但是六人的隊伍在無人區顯得太渺小,大錨說道:“老帆,這人一下子少這麽多,還有點不習慣……”


    “我覺得挺好的。”方惜柔說道:“這樣說起話來也方便多了,不用害怕哪個人聽見,想說誰就說誰。”


    “你想說誰?想說什麽?”我問道。


    “還能有誰,當然是杜油了!”方惜柔說道。


    “他怎麽了?”我繼續問,這也是枯燥的行程中的一種“調味料”。


    “還能怎麽了?明明自己沒有指揮才能,偏要當個隊長,要不是因為他走走停停,我們現在恐怕早就到達目的地了。”方惜柔不滿道。


    “這對我們來說,現在可是件好事。”我說道。


    “什麽好事?”方惜柔問道。


    “這樣的話,我們可以能盡快的追上他們啊。”我看了看前方,說道:“說不定杜隊現在又累了,正在休息呢……”


    我說完之後,除了牧原,我們五個人都笑了,方惜柔看了看牧原,說道:“牧原,現在就我們六個人了,你還有啥放不開的?想說什麽就說什麽,想笑的就笑唄~”


    “小姐,您就別為難他了,這一路下來,他不都是這樣?估計這人性格就是如此。”苗兒說道。


    “也對。”方惜柔說著一蹦一跳的往前跑去,苗兒在後麵追趕,喊道:“小姐,您走那麽快幹什麽?千萬可別走丟了。”


    我見狀也趕緊跟了上去,說道:“方小姐,在這裏可不能亂跑。”


    就這樣,我們朝著原定目標快速行進,大錨問道:“老帆,我們能不能追的上韓教授他們,或者我們的方向會不會有偏差?”


    大錨擔心的問題確實存在,我們隻要跟韓教授走的方向稍微有所偏差,可能就會慢慢的往兩個方向分開,所以我們要趕緊的走,以至於追上的時候,就算路線是不重合的,起碼他們也在我們的視線範圍內。


    就這樣一路下來,我們根據他們走後留下的痕跡和原定路線,總算在傍晚的時候追上了他們。


    我們找了個地勢較高的山崗,在上麵安營寨紮,為的就是方便觀察。


    往後的幾天,幾乎都是這樣,就算沒有山崗高地,我們也會找個有利於觀察和隱蔽的地方。就這樣,再走了三天,在第三天剛過的的零點,我們來到了昆侖冰山腳下,可以說,真正的冒險從這裏才剛剛開始……


    而且這裏的海拔要比我們剛剛出發的時候高多了,比城池那地方都要高出很多,氣溫也下降了很多,我們幾乎把帶的棉服都穿上,並且帶上了棉帽跟手套。


    “再往上就要有雪了,而且環境會更惡劣,大家都要做好心理準備。”我叮囑道。


    “放心吧,這點困難算啥?我大錨還沒遇到過能


    讓我感到無助的事情呢!”大錨拍著自己厚厚的棉服說。


    我重新安排隊形:大錨跟我在前麵;都自跟牧原在後麵;兩個女生在中間,而方惜柔則跟在我身後,同時我說道:“方小姐,你可要跟緊我們。”方惜柔點點頭,此時的風已經快把人的口堵住,同時我又說道:“大家都注意腳下!盡量踩著我跟大錨的腳印走!千萬要小心,不要滑到了!”


    要知道,這裏的山石地麵都被厚厚的積雪覆蓋,很難判定這積雪下麵是的石頭是不是“活”的,那樣踩上去可就危險了。


    其實按照現在的時間,我們是要安營紮寨了,但問題是還沒有追上韓教授他們,而此時的天空漸漸地飄起了雪花,而且有要下大的趨勢。


    要是真的下了大學,再加上大風,韓教授他們留下的足跡很可能就會被掩埋,在這樣漆黑的夜晚;在這樣的高海拔無人區,如果找不到韓教授他們,我們隻能原路返迴,因為我們所帶的食物不允許我們在這裏耽擱。


    “咱們要加快步伐了!”我說道。


    “老帆,這都已經是淩晨了,而且這麽大的風雪,咱們還是找個避風的地方休息吧。”大錨建議道。


    “不行!在沒有跟上韓教授他們之前,我們不能休息,也沒有休息的資本。”我說道。


    “可是我們真的有些累了……當然,我還是可以忍受的,但是這兩位姑娘可就……”大錨說著看了看方惜柔跟苗兒。


    我接著燈光還有地麵的雪反射的光線,可以看見她們確實凍得不輕。女孩的體溫本身就比男生的涼,聽說有些女孩子,冬天不管蓋多厚的被子,身體都還是冷的,因為她們自身就涼,就像夏天賣冰棍的,包上一層厚厚的棉被——一個道理。


    “老帆——”大錨喊了我一聲,我也知道他想說什麽,但是追上韓教授他們也是一項很重要的事情,我便問道:“你倆還能不能堅持?”


    “嗯!”方惜柔點點頭,雖然她看上去很冷,但眼睛依然光亮跟堅定。


    “這是我的圍脖,你要是不嫌棄就再圍上一圈。”我說著便把圍脖解了下來,起初方惜柔並不想帶,主要是說她帶了我就沒什麽帶了,而我說道:“我還有帽子,而且我的衣領比較高,沒事。”同時說道:“說實話,走這麽多路,我都快流汗了……”方惜柔笑了笑,才接過圍脖然後圍在了最外層。


    “楊隊長,你還有圍脖嗎?”說話的是苗兒,她正一本正經的盯著我,大錨說道:“老帆都成隊長了……”


    “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楊隊長還有沒有圍脖?”苗兒再次問道。


    “怎麽了?”我說道。


    “還能怎麽了?難道這裏隻有我們家小姐是女孩子嗎?我就不冷嗎?”苗兒哼了一聲,一副生氣的模樣。


    我有些尷尬,說道:“我確實沒有圍脖了……”


    “你們男人都是一個德行,隻想著漂亮姑娘!我們這種丫鬟就沒人在乎……”苗兒這麽一說,


    我真的是尷尬到了極點,甚至想把自己的衣服扯下來給她披上……但這又不切實際,忽然,大錨脖子上的圍脖映入了我的眼簾,我趕緊說道:“我怎麽能忘了你呢?主要是一人隻有一個圍脖,我的給了你們家小姐,你的自然也有人給。”我接著說道:“大錨,趕緊的把圍脖給苗兒姑娘。”


    “啥?憑什麽啊?老帆,你不冷,我可冷……”大錨說著還又故意緊了緊自己的圍脖,這是想說我需要它……


    “你個大老爺們,不需要這玩意!”我上前一步,說道:“少跟我廢話!”然後順手扯掉他的圍脖,然後對苗兒說道:“妙兒姑娘,這是你的圍脖。”


    “謝謝。”苗兒毫不客氣的圍上,然後說道:“也就是有點味道……”


    “你還嫌棄有味道?要是嫌棄的話,就還給我。”大錨說道:“老帆想逞英雄,我可不想……”


    “有味道就有味道吧,暖和就行。”苗兒笑著說,看上去還挺滿意……


    “行了,咱們繼續趕路吧。”我說道。


    此時的雪越下越大,整座昆侖山白茫茫一片,六個人顯得如此渺小,甚至感覺隨時會被狂風吹走,亂雪掩埋。


    “帆哥,你不是會法術嗎?能不能把這些雪變沒?或者給我們變出一條好走的路?再不行的話,就給我們罩上一個‘光罩’之類的東西,可以遮風擋雨。”都自說道。


    “你當我是神仙呢?”我接著說道:“你想要實現這些,就去問玉皇大帝吧,我可沒這個本事。”我看了看他,說道:“你怎麽跟上來了?趕緊迴去跟牧原一起。”不是我不想讓他在前麵,隻是這鍾情況下行進,隊伍最小的單位也得是“兩個人”。


    然而走了大概半個小時,我們身處的海拔也越來越高,氧氣也變得稀薄起來,在加上下半夜人體機能要弱的多,我都開始有些不適的感覺,看了看大錨又迴頭看了看方惜柔,他們一個個正在埋頭吃力的往下爬,心中忽然有些說不出的感覺……


    “楊起帆,你怎麽停下來了?趕緊的,要是再耽擱,咱們可就趕不上韓教授他們了。”方惜柔說道。


    “趕不上正好,那樣的話,怎們就不用這麽著急忙慌的了。”大錨說道。


    “那樣我們就更加危險了,我們所帶的食物可不夠圍著山找人的。”方惜柔說道。


    “老帆,你什麽時候收徒弟了?”大錨說道。


    “什麽意思?我沒收徒弟啊。”我不知大錨又想怎麽貧,還是以前那句話:“隻要還有一口氣,大錨就忘不了貧嘴。”


    “這方小姐剛剛說話的口氣跟你一模一樣,我還以為她什麽時候成了你的‘入室’弟子了呢……”大錨說道。


    “你別胡說,沒有的事。”我說道。


    “什麽入室弟子?這話聽起來怎麽感覺怪怪的?”方惜柔說道。


    “沒什麽,沒什麽。我就是隨口一說,主要是想帶動一下氣氛,不然我都快被凍僵了……”大錨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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