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院長,柳護士不是說你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嗎?我還以為你今天要出去走走呢。”我說著從包裏拿出一個盒子,劉院長問這是什麽。


    “這是象棋,本來打算拿來跟你一起下棋的,也好給你解解悶;但現在看來,你的身體好像還沒想象中的那麽好。”我說道。


    “哦,原來是想給我找點娛樂活動啊……哈哈……”劉院長說道:“我雖然身體不舒服,但是可以看你們下棋啊。”


    我心想:“你不跟我下棋,我還能跟誰下?”然後問道:“看我們下棋?我跟誰啊?”


    “當然是柳護士。”劉院長說道。


    我一聽這話,心裏著實有一百萬個“意想不到”從心底冒了出來,這那杆子跟那杆子啊?怎麽就扯到一起了呢?連忙說道:“我跟柳護士?這恐怕不合適吧……?”


    “有什麽不合適的?”劉院長問道。


    “跟一個女護士下棋,這怎麽感覺也不合適吧……而且下棋的一般都是向您這麽大年紀的或者是男性,我可從沒見過小姑娘下象棋。”我說道。


    “難道下象棋還分年齡性別不成?”劉院長笑著說道。雖然他這話說的沒法反駁,而且也確實沒有規定——下象棋就隻要男的跟老頭;但我還是覺得跟一個女護士下象棋有些說不出來的奇怪跟尷尬……


    “我說這位同誌,你是不是有性別歧視?主席以前早就說過了:女性可能頂半邊天,難道你忘了?”柳護士說道。


    我本想反駁,但又沉默了,劉院長躺在床上,說道:“你們就在那邊下,我躺在床上看。”柳護士跟李曼雖然都說劉院長的病好了,而且也說他早上起來會澆澆窗台上的花,但我好像沒見過幾次他下床走路的樣子。


    想到這,我也沒什麽心思去下棋,說道:“既然劉院長身體不適,那就不下了,我改天再來看望。”


    “小楊,別走啊。你倆就下上一盤,我正好也閑得無聊,看看也能解悶。”劉院長說道:“小柳啊,你趕快找兩個椅子過來;小楊啊,你把茶幾子往這邊挪一挪,這樣我才看得清。”柳護士“哦”了一聲,然後真的搬來了兩個椅子,說道:“楊同誌,請吧……”


    我心想:“這是要來真格的了……再迴絕的話,就有些不好了……隻能照著劉院長說的,把那茶幾子搬了過來。”


    “終於可以解解悶了,太好了,太好了……”劉院長笑著說道。


    “你會下棋嗎?”我對柳護士說道。


    “當然會,而且你還不一定是我的對手呢。”柳護士這麽一說,我稍微提起了一點興趣,說道:“口氣不小,那就讓我領教領教。”


    “到時候別輸了哭就好。”柳護士挑釁道。就這樣,我倆開始下起了棋……然而期間劉院長一直問我一些跟下棋沒有關係的話題:小楊你有


    沒有女朋友啊?今年多大了?家裏有幾口人啊?一連串的問題,把我問的著實有些頭大,甚至影響到了我的棋藝,結果真的就輸給了柳護士!


    這個結果簡直是打我臉啊……心裏自然不服氣,說道:“再來一遍!”隻不過這次是我自己要求的,柳護士也沒有拒絕,而是繼續跟我下,期間劉院長還是問我一些問題,隻不過這些問題都隻跟我個人有關係,別的事情一概不問,到了最後甚至把柳護士跟我聯係到了一起,說道:“小楊,你看柳護士怎麽樣?”


    “挺好的啊。”我不假思索的迴答道。但劉院長下一句話,著實把我整懵了——你看讓柳護士做你女朋友,你可願意啊?


    劉院長說這話的時候,我第一反應是:劉院長是柳護士的爹,不然他幹嘛管這個閑事?但事實他並不是柳護士的親人,那我就更不知道劉院長操的是哪門子的心了。


    然而柳護士跟我也越聊越起勁,到了後麵,不用劉院長搭話,她自己就開始說些令人臉紅的話了,而且連開了三局,我都輸了!


    最奇怪的是,我居然很喜歡這種感覺,也開始跟她聊了起來,說話聲、笑聲充斥著整個房間……


    雖然我大腦裏是覺得在這種場合下說這種事並不好,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自己迷迷糊糊的還是跟著他們路子走。


    就在此時,我聽見了外麵有人敲門,轉過身仔細一聽:敲得正是劉院長房間的門,我心想:“這門沒有鎖啊?”跟劉院長說道:“好像有人敲門,我去開。”但是劉院長說道:“柳護士你聽見有人敲門了嗎?”


    “沒有。”柳護士搖搖頭說道。


    我有些驚訝,指著門口說道:“明明有人敲門,你們難道沒聽見?”劉院長跟柳護士同時搖頭,柳護士說道:“咱們再下一盤,就算有人也不用管他。”


    “這怎麽可以?萬一是有人來看望劉院長的,這不就太不好了嗎……?”而且我還坐在裏麵這要是讓人知道了,我該怎麽解釋?難道要說:“我正在跟護士下棋,劉院長正在看著我們下棋,就是沒想給你開門?”這是什麽奇怪的事情跟理由?想到這,我後背的汗毛豎立,心咯噔一下,好像一下子清醒了一些,才發現:剛剛眼前好像有層薄薄的霧也慢慢散開。


    這時我更能確定有人敲門了,而且那人正在喊:“院長,楊起帆剛剛來找您,他沒有給您添麻煩吧?”李曼又說:“楊起帆,我知道你還沒走,院長身體不利索,你就過來幫忙開下門——趕快點!”李曼不耐煩的說。


    這時我才站起身,而此時小護士已經跑到門口,趕緊開開門說道:“李曼姐,你怎麽來了?”


    “我不天天都來嗎?我倒是看你有些不正常,我喊了這麽半天,你怎麽現在才開門。”李曼生氣的問。


    “我……我在跟楊起帆下象棋呢


    。”柳護士一臉委屈道。


    “什麽?!我沒有聽錯吧?他們在下象棋!”李曼迴頭看一眼杜油,杜油則說道:“你沒有聽錯,他倆確實在下象棋。你看那邊的茶幾上還有沒下完的棋呢。”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倆居然能湊到一起?還是一起下象棋?要不是親眼所見,我還真不相信,世上會有這麽樣的不可思議的事情!”李曼說道。


    “李曼姐,你也不用激動,我們就是下個象棋,也沒你說的那麽誇張。”柳護士又說:“況且這事劉院長同意的,而且我們下象棋也是讓他解解悶。”


    “你們下象棋,管劉院長什麽事?你們玩的倒是開心了,怎麽就能解劉院長的悶了?”李曼問道;而我也不知說什麽,就等劉院長說話了。


    “這象棋是我讓他倆下的,我好在一邊看,這的確也能解悶。”劉院長又說:“這象棋是小楊拿來的,本來是打算跟我一起下的,但我不方便下床,所以就讓他倆下上幾盤——反正現在又沒什麽事,閑著也是閑著嘛。沒什麽大驚小怪的。”


    “可是……”李曼還想時候什麽,但劉院長似乎有些不高興了,杜油也拉了拉李曼,說道:“我看劉院長想休息了,咱們還是等會再來吧。”李曼見劉院長確實有些不舒服的樣子,問道:“院長您沒事吧?我剛剛確實聲音有點大,吵到您了吧?”


    “你的脾氣我是的知道的,不過這件事真的是我讓他倆做的,你就不用怪他倆了,也不用再說什麽了。”劉院長躺進被子裏,說道:“好了,我有點累了,你們要是沒事就先出去吧。”


    “可是我還得照顧您呢。”李曼說道。


    “我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有柳護士在這裏就夠了,你還有你的事,就不用一直來這裏照看我了。”劉院長說道。


    李曼還想說什麽,這次直接被杜油拽了出去,當然也不是杜油有這個能力,能把李曼拽出去,隻是李曼心裏也明白,劉院長此刻可能真的想休息了。


    走出劉院長的房間,我心想:“劉院長不都要休息了嗎?怎麽柳護士還在裏麵陪同?”然後我帶著這個疑問,問道:“李曼,柳護士怎麽還在裏麵?劉院長不是已經休息了嗎?”


    “你管的還挺寬?先管好你自己吧!”李曼說道。


    我知道她肯定覺得我跟柳護士一起下棋有些奇怪,像是沒事找事幹一樣;就算劉院長已經解釋過了,但李曼肯定不會這麽快把這件事理解消化的。


    話又反過來:我跟誰下棋管她李曼什麽事?我又幹嘛要跟她說對不起?心裏有愧疚?再說了,她不是有杜油一直陪著她嗎?難道隻許“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


    “你怎麽還跟著我們?”杜油說道。


    “你們這是要幹什麽去啊?外麵這些天可不安全。”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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