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叔跑過來後,依然說道:“你們趕緊離開這裏吧,情況太危險了!”


    “能有什麽危險?就算真的有,去找警察不就行了?”大錨說道。


    “我已經命人去報案了,但恐怕警察也沒有這麽能力。”路叔說道。


    不管路叔把事情形容的多麽危險,沒有見過當時情景的人,是無法感同身受的,路叔見我們不相信,說道:“我們要趕緊去想辦法了,你們要是不聽,也沒辦法。”路叔本來想讓我留下來幫他們,但我以要找韓教授說明情況為由,推脫了。


    路叔帶著路海趕緊往村子裏跑,說是要把所有路家人,不管大人小孩,男人女人,統統都召集起來。


    而我的內心暫時沒有任何的波瀾,大錨說道:“難不成天要塌了?”


    都自說道:“天塌了也沒這個反應吧……感覺是天塌地陷!”兩人說完還哈哈大笑起來,一副不在意跟看笑話的樣子。


    我跟大錨趕緊迴去,教授跟李明在,其他人出外還未歸,教授詢問了我路叔那邊的情況,我簡單跟他描述了一遍,韓教授說道:“能幫助的咱們就幫助,說不準,什麽時候,咱們還得讓人家幫忙呢。”


    “咱們這麽多人,能讓他們幫什麽?教授你想多了吧?”大錨說道。


    韓教授笑著說:“這些都是本地人,我們在人家的地盤上,多多少少還是需要點幫助的。”


    “教授說的是。”我讓大錨閉嘴,然後又問飛隊他們去哪了。其實我就是想扯開話題,因為飛隊去勘探地形這事,我是知道的;然後又問:“難道放小姐也跟著去了?”


    “她跟大玉姑娘去裏麵買點東西去了。”韓教授跟我閑聊著。


    “就她們倆?”我問。


    “方姑娘說是買點私人用品,隻帶了苗兒。”韓教授說道。


    我找了跟板凳,在院子裏坐下,下麵的風光盡收眼底,而且方向正對著城裏,大錨跟小苗也坐下倆,在地上畫了幾條線,下起了棋。


    這幾天都是這麽忙,就連昨晚睡覺都沒睡好,這麽坐下來,頓時身心放鬆,做了十幾分鍾,我說道:“你倆不休息會?”他倆正下的帶勁,說道:“不睡。”


    我走近房間,關上門,脫下鞋子,直接帶著衣服睡了起來,但我是天生的勞碌命,剛剛睡下,就被外麵的動靜吵醒,好像是飛隊跟方惜柔都迴來了,聽方惜柔說:“教授不好了,外麵的人都奇奇怪怪的,有的店鋪都不開了。”


    韓教授問大玉,大玉也是這麽說的。我心想:“這會是什麽情況呢?”然後再也睡不著,躺在床上又不想起,然後側耳繼續聽外麵的談話。


    教授問飛隊勘察的情況怎麽樣,飛隊說道:“可以隨時出發,進入冰川地帶。”


    “終於可以走了,在這住了這麽幾天,都快悶死我了。”這是大錨的聲音,隻是他好像還在跟都自下棋……


    聽上去,韓教授好像並沒有把方惜柔所說的話當迴事,方惜柔跟大玉也隻是覺得事情不對,給韓教授說完,便各忙各的去了。


    我聽到方惜柔走進屋的腳步,忽然在我房門前停住了,正當我再想她要幹什麽的時候,她吩咐苗兒少點熱水,她要洗澡。話音剛落,就聽我的門被敲了兩聲,然後門被推開……方惜柔走了進來。


    我心想:“這姑娘到我屋幹什麽?”而我則躺著裝睡著了。


    方惜柔走到我床邊,問道:“醒醒!”然後用手開始推我,而我繼續裝睡,因為要是醒來,不知她還有什麽事想找我幫忙……反正沒有好事。


    方惜柔搖晃了我幾次,說道:“你是不是再裝睡?”然後把嘴湊到我耳邊,我依稀的感受到了她的柔嫩的唇,輕輕地貼在了我耳根旁,有點癢……


    “楊起帆!還跟我裝!”她忽然大聲喊道,把我耳朵都都震出了耳鳴……我這才做起來,說道:“你想幹什麽?你這麽大聲在別人耳邊喊,會出事的!”


    “會出什麽事?我看是你找事!”方惜柔說道。


    “我找你什麽事了?”我說道。


    “你還有臉問?你作為我的保鏢,但每次我想吩咐你做事的時候,都見不到你的人,你說你是不是在找事?!”方惜柔說道。


    “你倆再幹什麽呢?”大玉不知什麽時候也來到了我房間,隻不過她站在門裏,沒有繼續往前走,還解釋道:“你可別多想,要不是教授讓我來喊你,我才不願意進你的房間。”然後又說:“方小姐,我也建議你理他原點,畢竟男女授受不親,你跟他貼的這麽進,傳出去不好……”大玉說完,朝我這邊瞪了一眼,扔下一句話:“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然後轉身走開。


    我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怎麽又成我不是東西了?這分明是方惜柔無在無理取鬧。


    我推了一把方惜柔,說道:“聽見了嗎?男女授受不親,你趕快下去!”此刻她已經爬到了我的床上,而且還騎在我的身上,雖然隔著一層被子,但確實有些不雅觀,也難怪大玉姑娘會這麽說我,畢竟“強奸罪”隻用於男性……女人不管做出什麽事,在性方麵,總被當成受害者……


    不管怎樣,還是先讓她下去,但方惜柔就是不依不撓,我說道:“我算是怕你了,你不下去,我下去。”說完我下了床,穿上鞋要往門外走。


    “你又要去哪裏?”方惜柔從床上蹦了下來,攔住我的去路。


    方惜柔用力一推,而我正在點著腳尖穿鞋,一個沒站穩倒在床上,而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會下意識的去抓東西,我能抓的隻有方惜柔……然後兩人都摔在了床上!


    方惜柔摔倒,趴在我胸前,這次沒有被子!


    “你們在幹什麽!”不知道李明為什麽會來,總之有他摻和的事情,準沒好事。李明上來就指責我:“楊起帆你這個禽獸!”李明這麽一吆喝,外麵的人還以為發生了什麽事,大錨首先把我沒有鎖上的窗戶打開,然後把窗簾一拉,說:“老帆,你沒事……”他話說了一半,轉口道:“看來是沒什麽事……我幫把窗簾拉上哈……”大錨剛把窗簾拉上,就被大炮拉開,說道:“啥事,讓我也看看。”


    既然在窗外就能看見屋裏的情況,韓教授跟飛隊還有大玉他們的臉都出現在了窗戶前……我內裏苦啊,小聲說道:“方小姐,你再不起來,我可要被當成流氓了。”方惜柔看了看其他人,連忙從我身上爬起,不知是她著急,還是其它原因:在她爬起的一瞬間,手按在了我的下體上!不偏不倚!


    我也不知道是痛的還是驚訝的,大聲說道:“方惜柔!”方惜柔臉一紅,說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就像之前說的:在性方麵,不管是不是女人主動或者“找事”,最後的罪名總是扣在男人頭上,所以雖然是方惜柔按的我,其他人把矛頭還是對準了我,特別是李明,簡直像老婆跟別人跑了一樣,指著我說道:“禽獸!畜生!”總之什麽話難聽就說什麽。


    而我也不能坐以待斃,說道:“你眼瞎我?又不是我讓她按的。”我本來時想辯解,可這話一出,總感覺哪裏不對,果然李明又說:“這麽肮髒的話,你居然都能說的出來!你簡直比禽獸還禽獸!”李明自己說還不夠,煽風點火是他的強項,又道:“教授,您看見了把?這就是他的真麵目!”


    這事要是放在別人身上,還真是不好辯解,但我是誰?從小就學會了自力更生,雖然沒有遇見過“強壓風暴”,但大風大浪還是經曆過的,憑這件事,就像讓本大爺名譽掃地?那你可小瞧老子了!


    這時,每個人心裏估計都憋著話,而我下一刻的舉動,是決定他們要往“左”說還是“右”說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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