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正見硬的不行,就來軟的,索性這女的還喜歡聽好話,在機上幾個老頭在一旁安慰,說:“你的孩子,也是我們路家的孩子,雖然他們父親沒了,但我們幾個老頭子保證:會把你的孩子撫養長大!”女子聽了這些話,才站起身,不再胡鬧。


    路叔見她不再胡鬧,也客氣的問道:“他家媳婦,現在可否把這屍體燒了?”女子縱然再不懂事,這時也知道該怎麽說,況且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便迴到:“我們都是路家人,就算死了,也是路家的鬼,一切聽從族長的安排便是了……”


    我心想:“原來這女的才是最聰明的……”


    最後,路叔找了幾個膽大的,把屍體抬了出來,路海已經從這邊搭建好了一個建議的柴火堆,幾人把屍體放在柴火堆上,路海親自拿來一桶汽油,說道:“看這次還不把你燒死!”然後問道:“路叔,現在能不能點著了?”


    路叔又轉頭問我,我說道:“可以是可以,但你讓路海多澆點油,因為這符咒同時也會被燒壞,恐怕那僵屍還得蹦一會。”


    路叔聽後,臉色一寒,問道:“那怎麽辦?會不會咬到別人?”


    我說道:“隻要身上的火不滅,大夥離得遠點,應該沒有問題。”路叔聽我這麽說,才放心的點點頭,說道:“點吧!”


    路海點著了火,並沒有離開。這僵屍雖然被這麽一燒,必死無疑,但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讓路叔趕緊把路海喊迴來。


    “小海!你站在那裏幹什麽?!趕緊過來。”路叔說道。


    也不知路海沒聽見,還是怎麽迴事,就是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就連旁邊的老頭都說:“我耳朵這麽不好使,都能聽見的,怎麽路海這孩子,像跟沒聽見一樣?”


    我感覺情況有點不妙,說道:“我過去看看。”


    “老帆,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大錨問道。


    “萬一有什麽事,你再上不遲。”我說完便朝路海跑去。


    當我走進阿海的時候,發現他像


    是傻了似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火堆,身上的衣服都被烤的發燙,不用一會,恐怕也會著起來。


    符咒的最後一角也被燒成灰,那僵屍忽然坐了起來,大錨及時的跑了過來,我說:“你小子來的還挺及時。”


    大錨扶著阿海,說道:“論默契程度,誰也比不上咱倆。”


    “你趕快把他扶迴去,我來對付這個家夥。”我說完,給了這僵屍一腳。


    僵屍後退兩步,踏進火堆深處,我往後退了兩步,後麵的人發出連連驚歎之聲,路叔在後麵說道:“楊大師,你沒事吧?”


    “沒事。”我迴道。


    這僵屍比恐怖組織的人肉炸彈安全的多,它身上著了火,隻想一心撲滅,不像是恐怖分子,越是身上著了火,越往人群中鑽,甚至有些恐怖分子,還會抱住一個人,跟他同歸於盡。


    已經燒酥的的僵屍要再朝我撲來,此刻撿起一塊大石,都能把它夯斷了。我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朝大錨那邊走去。


    “楊大師,路海這是怎麽迴事?剛剛為什麽叫他,像是沒有聽見似的?”路叔看著路海,又看了看我。


    “沒什麽大問題,朝他臉上扇兩巴掌就好了。”我說。


    “真的……?”路叔問道。


    “這還用的著質疑嗎?”大錨說道。


    “讓我來!”阿正說著便走了過來,擼起袖子,二話不說,朝路海臉上就是兩巴掌,路海咳嗽兩聲,這才醒來。


    路海問道:“我剛剛怎麽了?”路叔還沒來得及跟他解釋,忽然有人指著遠處,說道:“路叔,快開前麵一蹦一跳的東西是什麽?”


    “還能是什麽?看樣子應該是個人。”有人迴道。


    空曠的田野上,一個蹦蹦跳跳的人在朝大夥這邊來,看上去很奇怪,都紛紛的站在這裏,想看清楚那個人到底在幹什麽。


    阿正說道:“這人好像是隔壁村的二傻子。”


    路叔問道:“哪個隔壁村的二傻子?我怎麽沒聽說過?”


    阿正迴道:“您可能平常不在意這些人,這人跟我年紀差不多,整天的在河邊瞎逛遊。”阿正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他這裏有問題。”


    “那他家裏人也不管他嗎?既然有問題,不在家好好看著,在外麵多危險。”路叔跟阿正閑聊。


    “都十幾年了,這家夥到了下午自己就會迴家,看上去傻,可一點也不傻。”阿正說道。


    大錨在一旁說道:“怎麽這麽多叫大傻的?”


    “不是叫大傻的多,是每個村裏多少都有這麽號人物。”都自說道。


    “你小子還挺懂的。”大錨說道。


    都自笑道:“那是自然。”


    “信不信我打你?還那是自然。”大錨抬手說道。都自又閃到我背後,說:“帆哥,錨哥動不動就打人這個習慣,是什麽時候養成的?小時候也沒見他這麽兇啊。”


    我們都是一個村裏長大的,自然也了解不少,我說:“那是你沒招惹他,要是把他惹急了,小時候一樣揍你。”


    阿正忽然說道:“就是大傻個,我去問問他,怎麽跑咱們村來了。”說完他便朝大傻跑了過去。


    那大傻離我們還有百十米遠,熟悉的人能一眼認出他,但具體的表情卻看不到。路叔則說:“行了,都沒事了,留下幾個,去吧骨灰收拾了,擇日遷墳的時候,一起下葬。”


    路叔拍了拍路海的肩膀,問道:“你小子沒事吧?”


    路海被路叔這麽一拍,頓時挺直腰板,說道:“路叔您就放心吧,我能有啥事?”然後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路叔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問我:“楊師傅,他手上的傷沒事吧?”


    “伸過來看看。”我說。


    路叔見路海沒有動彈,說道:“你小子耳朵聾了?讓你伸手,你就趕快點!”


    路海一臉不情願的說道:“路叔,我真的沒事,就手指頭上這點小傷,等明天就能好了。”路海雖然這麽說,但最後還是把手伸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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