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論是路海派的人,還是阿正派的人,迴來之後都是同樣的答案沒有找到屍體!就連一點線索都沒有發現,隻在下遊找到了路飛跟路名的頭,也算是有了全屍。


    像這種頭都掉了的屍體,是無法屍變了,除了死狀難堪,其它沒什麽特殊的,三天以後下葬就是了。


    大家都很奇怪,為什麽隻有這兩人,阿毛的屍體去哪了?正在路叔跟其他人商量的時候,門外又有人來報,說是今早有人去林子裏撿柴火,被什麽東西咬到了。


    就在這時候,大錨跟都自也來到靈堂,大錨見到我說道:“老帆,你啥時候出來的?也不喊著我,太不夠意思了……”都自也跟著說。


    “又不是去喝酒吃肉,讓你在哪多休息一會,還有意見了?要是這樣,你倆今晚,就跟著大夥在祠堂值夜。”我說。


    大錨跟都自聽後,說道:“我倆還是迴去睡覺吧……”


    這時,那個坐在正堂之上的老頭,拄著拐杖,走到路叔跟前,說道:“小路啊,我聽他們說,這個棺材裏有動靜,人是不是還活著啊?”老頭一頓一停的說。


    “老爺子,您聽誰說的?這人怎麽可能還沒死,當時可都是大夥親眼看著進的棺材。”路叔說道。


    “我聽說,有種起死迴生的現象,就是說有一種死,其實是假死,魂魄到陰間走上一趟,他還會再迴來。”其他幾個老頭也附和道:“這可都是咱們路家的人,萬一真的是祖宗保佑,讓他沒死,把他埋了,那咱們這是作孽啊……”


    我感覺有些荒唐,但又不好說些什麽,畢竟這是他們家族的事情,路叔不專門來請叫我,決不能多嘴。


    大錨剛來不知道啥情況,就在旁邊問我,正好抽這個時間,把事情告訴了他倆。同時問道:“飛隊他們幹嘛去了?”


    “他們好像去探路了,大玉則帶著方姑娘去弄幹糧了。”大錨說道。


    “教授這就要打算進山了?”我問。


    “應該快了吧,蔑老漢已經同意帶路了。”大錨說道。


    我點了點頭,說:“方姑娘就這麽老實的跟著大玉一起出去了?”


    “還能怎樣?好不容易消停消停,你還想看她發瘋不成?”大錨說道。


    “韓教授再幹什麽?”我問。


    “韓教授讓我倆過來找找你。”大錨又說:“這個韓教授人還是挺不錯的,這個時候都能想著你。”我點點頭,沒有說話。


    路叔那邊,被幾個老者壓著,懟的路叔不知該說什麽是好,那幾個老頭說:“得讓孩家的媳婦看一看,不然不安心啊……”


    這幾個都是族裏的長輩,路叔都要跟他們喊聲叔或大伯,見幾個老頭這樣求自己,他居然答應了!


    別的事情我可以不說什麽的,但這棺材要是想打開,那可就危險了,我站在那裏並沒有往前走,說道:“棺材決不能開。”


    這時,路海已經站起來,聽見有人跟他們族裏長輩唱反調,第一個開口說道:“這裏有你什麽事?”


    我沒有搭理路海,接著跟路叔說:“路叔,你應該知道打開棺材的後果。”路叔麵露難色,說道:“知道是知道,不過我們人多,就算裏麵的情況,跟你說的一樣,咱們也能應付的過來。”路叔說完,便讓路海跟阿正又去叫了一些人,祠堂裏裏外外都站滿了人,跟皇帝出巡一樣。


    他們手裏都拿著“家夥”,我見路叔執意要開,再說也沒有意義,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路叔看了一眼站的滿院子的人,滿意的點點頭,說道:“開棺!”走上來兩人,手裏拿著撬棍跟羊角錘,開始起釘子。


    “等一下!”我忽然喊道。


    “又有什麽事?”說話的依然是路海,阿正始終沒有阻攔我。


    “開棺這是你們路家的事情,我也管不著,但就這樣草草開關,是對死者的不敬!”我又說:“這棺材裏躺著的也是各位的族親,你們應該不會讓他死了,都沒有牌麵吧?”


    路叔看了看那幾個老頭,說道:“楊師傅說的也有道理。”


    “就你事多?那你說要怎樣開棺,才能讓死者有牌麵?”路海說道。


    “不必太過繁瑣,隻需在棺材前的香爐中插上幾根香,以示祭拜,就可以了。”我說道。


    “幾根香就可以了?”路海問道。


    “幾根香就可以。”我迴道。


    “好!來人,去找幾炷香插在這裏。”路海命令道。這個路海是個愛表現的人,這次路叔有心提拔他,路海更是把自己當成了“一哥”,有些事,直接略過路叔,自己就成了。


    “不用麻煩了,我這裏就有幾根現成的。”我說。


    “那你不早說。趕快點!”路海說著,我便取出五根香來,插在了放在棺材前的香爐之中。


    “老帆,那小子挺猖狂啊?要不是你阻止我,我都想上去揍他了。”大錨說道。


    “這裏都是姓路的,你上去打,也不一定能占便宜。”我說。


    大錨“哦”了一聲,又問我:“老帆,裏麵真的會有僵屍嗎?”


    “可能吧,具體還要看這個屍毒發作周期,才能判斷。不過人肯定是死的了。”我說。


    都自在一旁,倒是挺好奇,說道:“我還沒見過這種場麵呢,反正咱們人多,就像路叔說的,變了僵屍,咱也不怕。”


    “你小子忘了?你不是見過周爺爺屍變嗎?”大錨說道。


    “周爺爺那個是他自


    己變得,跟這個被什麽東西咬的,不一樣……”都自說道。


    我從包裏掏出兩張符咒,分別給了大錨跟都自,囑咐道:“都收好,以防萬一。”


    他倆雖然想看熱鬧,但跟著我這麽久,也知道其中一些利害,特別是大錨,他更知道這張符咒對他來講,是什麽意義。


    靈堂之上的兩人已經把釘子起的差不多,都自問道:“這釘子都掉了,也沒見裏麵蹦出來僵屍,我看這屍體應該還未屍化,或者說,這小子壓根就沒有變僵屍的命……”


    “什麽叫沒有變僵屍的命?你小子懂個屁?!沒看見上麵還有老帆讓彈的雞血嗎?陣法不破,它就得老老實實在裏麵待著!”大錨說道。


    都自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的,當然,他也不在乎這些,他隻想看熱鬧……


    “路叔,釘子已經全都起下來了,要不要現在就打開?”那兩人說道。


    “現在就開!”路叔命令。


    這些人都沒見過什麽僵屍,更不是什麽紀律嚴明的隊伍,早就在下麵竊竊私語起來,同時都望著棺材,畢竟看好戲,是很多人都樂意做的一件事情……


    路叔又叫來兩人,四個人一起抬,並沒人把抬棺材蓋當迴事,可結果傻眼了。四個人怎麽推,就是推不下來,就是拿著撬,也不好使。


    雖然路叔沒有說這些什麽,但急於表現的路海哪肯放過表現得機會,他擼起胳膊親自上陣,同時又叫來兩人,一共七個人,喊著:“一……二……三……”一起用力,棺材蓋像是卯在什麽地方,被巨大的力量這麽一掀,頂到了半空,幾人根本沒有意識到會這樣,紛紛往後退,棺材落在地上,差點砸到那幾個老頭。


    就在棺材蓋被掀起的那一瞬間,棺材裏生起了濃霧,裏麵的情況一點也看不見。路叔連忙走到幾個老頭跟前,問道:“幾位族叔,你們都沒事吧?”


    那幾個老頭哪裏像沒事,本就一把年紀了,經這麽一嚇,沒被嚇出個尿失禁就不錯了,但麵子還是要的,為首的老頭,蠟黃著臉,拜拜手,說道:“沒事,沒事,趕緊去看看棺材裏到底是怎麽迴事。”


    然而裏麵的濃霧還未散去,大錨搖了搖我,激動的說道:“老帆,你看那幾炷香!”


    “我看見了。”我迴道。


    那幾炷香中的兩根,就像誰猛地抽了口煙,燃燒的特別快,眨眼的功夫,就行了三長兩短的樣子。


    都自可沒見過這種事情,他比大錨更好奇,問我是怎麽迴事,我說:“大錨你跟他說。”


    祠堂的人雖然多,但發生這種怪事,還是從棺材裏,誰也不敢貿然上前,想等著霧氣散去再做打算。


    “這裏麵怎麽會有這麽多霧氣?難不成真變妖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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