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叫路叔的不想讓外人知道這件事,見他態度那麽誠懇,而又執意讓我們迴家,我最後便說:“屍毒如果不盡快處理,恐怕就來不及了。”這話他們肯定是沒有聽進去的,不然就不會繼續趕我們走了。


    “帆哥,咱們就這麽走了?”都自問。


    “你不是早就想迴家了嗎?怎麽這會又不想走了?”我說。


    “這被趕走,和自己想走,感覺不一樣啊……”都自說道。


    “放心吧,他們到時候還會來找我們的。”我說。


    都自不明白,在後麵一直追問,大玉說:“那人不就是被野獸咬傷了嗎?我看也沒其它什麽問題吧。”


    “並不像普通的……”我話還未說完,隻見前方有手電筒的燈光朝這邊打來,“大玉,是你嗎?”好像是飛隊的聲音。


    “飛隊,您怎麽來了?”大玉問道。


    “我們找了你們好幾圈,最後隻能迴來,結果教授說你們來這邊了,所以就過來看看,你之前怎麽了?可把飛隊急壞了。”大炮說道。


    飛隊點了點頭,然後又說:“楊兄弟,多虧了你。”然後又說了些感謝的話,而我則謙虛的說:“都是一個隊伍的,不用這麽客氣。”


    風波總算過去,人也平安無事,我們幾人迴到家,蔑爾根已經做好了飯,而且架子上還有一隻全羊,正在烤著,大錨正在給刷油……


    這個沒良心的東西,居然沒有跟飛隊去找我,在這當起了小工,我上去踢了他一腳,說:“老子讓你報信,你報哪去了?知不知道老子差點被你害坑死?你倒好,在這裏烤起全羊來了?”


    “我可是第一個衝出去找你的哈,隻是迴來後,教授說你們已經安全迴來了,而且還去了民宿那邊。我一想,你都還有力氣去管別的事,肯定也沒什麽大為題,與其大夥都出去,還不如留下一個人給你們做飯……”其他人哈哈大笑……


    “就你還會做飯?我看你是盯上這隻全羊了吧!”我轉身又問:“教授,都這麽晚了,怎麽烤起全羊來了?”


    “你們幫老漢解決了這麽多問題,老漢我拿隻羊出來,這不是小意思?你們要是想吃,咱們可以天天烤全羊!”蔑爾根說。


    我有些摸不清頭腦,而且我也沒記得幫了他什麽忙啊?蔑爾根說:“那搬山的偷人還能理解,沒想到居然連屍體都偷。多虧了大家,當然更要感謝飛隊,不顧屍體的惡臭,把它搬了迴來……”


    “等等……蔑大叔,您說的哪跟哪啊?我怎麽聽不明白?”我說。


    大玉也問飛隊,這是怎麽迴事。


    “不急,不急,怎們邊吃邊聊,正好也規劃規劃,進昆侖山的路線。”韓教授說著便招唿大家坐下,小米跟都自,進進出出從屋裏拿出凳子,院子裏擺著一張大桌


    子,旁邊的全羊還在轉著,也不覺得冷。


    韓教授說:“今晚大的都累了,等吃完飯,就迴去休息,明天都睡到自然醒!”


    大炮等人含糊雀躍,然後我才了解:原來飛隊再找我們的時候,在一墓地發現了瑪曲的屍體,這才給抬迴來,然後才知道我們也迴來了;而蔑爾根,見屍體跑去了外麵,也怕影響自己的生意,幸好被飛隊他們發現,這才有了千恩萬謝之意。


    “飛隊,你們發現瑪曲的時候,他頭上沒有貼著什麽嗎?”我問。


    “好像沒有吧……”飛隊說。


    “屍體現在在哪?我去看看。”我說。


    “屍體有什麽好看的?跟你之前見到的差不多。”飛隊說道。


    “牙齒沒有變長?”我說。


    飛隊笑了笑,說:“楊兄弟,你想多了吧,要是牙齒變長了,那不就成了傳說中的僵屍了?”


    我把剛剛瑪曲的事情給他們描述了一邊,蔑爾根坐在我對麵在皺了皺眉,沒有說話,飛隊則說:“屍體已經被掩埋了……”


    “怎麽就這麽草草的埋了?”我問。


    “本來是想給他弄口棺材的,可蔑大爺怕被住客知道,就先給埋了。”飛隊說道。


    全羊上來後,我隻管吃飯,一句話也沒說,心想:“反正都是你們的事,想怎麽弄就怎麽弄吧,隻有肚子是自己的,可不能虧了肚子……”


    吃完飯,已經是下半夜,期間苗兒也過來吃了些飯,從她那裏所知:方惜柔已經醒了,但頭還是有些暈,就又睡下了。


    夜裏我做了一個夢,夢見那死去的黃鼠狼精跟瑪曲一起來找我,後麵還跟著從地獄裏爬出的小鬼,而我的法術卻怎麽也用不出來,身後是萬丈懸崖!最後我選擇跳了下去……忽然驚醒!


    我做噩夢,從來不會像電視裏那樣做起來,雖然驚嚇,但也隻在心裏那麽“咯噔”一下,甚至身子都不會抖動,隻是睜開雙眼,看了看周圍,晨光從窗簾縫隙射了進來,再看自己,原來是一隻腿搭在了床邊,怪不得做了一個跳崖的夢。


    我穿上衣服,起身來到外麵,太陽已經高高的掛在天上,看了看表,要比我想象中的晚了許多,看來昨晚真的是累了。


    再看其它房間,出了韓教授的房間是半掩著的,其它人好像都還沒起床;然而下一秒,我這個想法就被打破,大玉跟飛隊從遠處跑來……


    飛隊爬上台階,“楊兄弟,起的挺早啊。”看他們穿的,像是剛剛從外麵跑完步迴來。


    “你們早上還跑步啊?”我問。期間,我瞟了一眼大玉,她在飛隊跟前,好像變了個人,起碼話少了很多。


    “這不馬上就要去冰川之地了,加強鍛煉也是我們這些人的必修課嘛。”飛隊繼續說道。


    “飛隊,你們聊,我先迴屋了。”大玉說完便朝屋內走去。


    這大玉的剛進屋,飛隊笑著還未開口說話,就聽下麵好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了過來,飛隊跟我都有些好奇,走到柵欄邊,往下一看,果真是一群人,正在朝這邊趕來,已經快到下麵的台階。


    那些人也看見了我們,有人喊道:“就是他,大家趕快點!”


    飛隊跟我把頭收了迴來,飛隊開玩笑的問:“楊兄弟,你在這是不是得罪什麽人了?現在人家都找上門來了……”


    我也開玩笑的說:“飛隊,剛剛可是咱倆一起往外看的,你怎麽就知道他們是來找我的?也許就是衝著你來的。”


    “我在這裏可沒得罪過什麽人,更沒有仇家。”飛隊跟我都樂了,因為誰也沒把這當迴事。正應了那句話:“身正不怕影子斜。”


    這時,那些人已經來到了院門前,為首的我認識,正是昨晚的路叔。


    看到路叔,我心裏便有了些底,那路叔後麵跟著的還是昨晚的阿正,他指著我說:“總算找到你了。”


    飛隊搖了搖頭,說:“楊兄弟,看來真的是找你的,那在下就不打擾了。”飛隊轉身離開,嘴裏自言自語道:“身上粘粘的,真得好好洗個澡嘍……”


    這些人聽見飛隊稱唿我楊兄弟,他們也這麽稱唿起來,“楊兄弟,你可要幫幫我們啊出大事了!”路叔一臉著急的說。


    “我昨晚就告訴過你們,那屍毒必須要盡快處理。”我說道。


    路叔連連點頭,又說:“還有比這個更嚴重的事情呢……!”


    他這麽一說,我有些納悶,當然也有些好奇,問道:“還有什麽更嚴重的事情?”


    路叔連說三聲“有”,我就問他到底是什麽事,路叔一臉愁容,道:“我們路家祖先的墳頭被挖了!這可是天大的事啊……!”


    “墳頭被挖,這事我可管不了,這種事,你們應該去報警啊?”我說。


    “報警也沒用啊,警察不管風水……”路叔說道。


    這時,韓教授從房屋一側的小道上繞了過來,看樣子,他是早就起來,一直在後院晨練那。韓教授看了看我,問這些人是怎麽迴事,這些人見他相貌端正,以為是我的領導,(別說這些人還挺會看人)然後就把事情的告訴了韓教授,韓教授,點了點頭,說:“小楊啊,你就隨他們去看看吧,等會我讓飛隊跟你一起去。”韓教授又說:“這些都是老鄉,能幫的咱們還是要幫的。”


    原來路叔姓路,路姓也是這一片有名的大姓,他們是當地人沒錯,但要跟蔑爾根這種人比起來,就算是外來戶了;但畢竟路姓也在這裏紮根百年了,平常誰也不會說他們是外來的,更何況他們路家人丁興旺,阿正,還有後麵跟著的這些都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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