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現在的話來說,這個地方應該算當地的經濟區,很多“土著”人都在這裏做起了民宿的生意,此時他們正舉著火把,手裏拿著刀槍棍棒,三五成群,七八成隊的挨條路巡視,步伐匆忙,像是再找什麽東西似的。


    “我還以為是著火了呢,原來是這些人點的火把。”都自又說:“也沒看見錨哥啊,會不會不在這裏?”


    “他們一群人,不用咱們擔心,找不到大……大玉姑娘,他們自然會迴去。”我說話的時候,看了一眼大玉。


    “那咱們現在要不要迴去?反正這裏也沒啥事。”都自說道。


    “等會。”我朝舉著火把的那群人走了過去,客客氣氣道:“老鄉,大晚上的,你們這是在幹什麽啊?”


    “外地來的吧?”一個舉著火把的人迴道,其他人則在周圍開始轉悠。


    “是的。”我說。


    “你暫住哪啊?”這人問道。


    我有些奇怪,這還查起戶口了,但我還是指了指住的位置,說:“在那邊。”


    “那邊?那麽遠?”這人問道。


    “走的快,幾分鍾就能到,也不算遠。”我說。


    “幾分鍾?你先想想自己能不能活著走完這幾分鍾吧!看把你能的。”這人說的雖然重了些,但可以聽出他本沒惡意,隻是沒有讀書人說話來的委婉。


    “這難道還有強盜不成?幾分鍾的路程,就不能迴家了?”大玉走了過來。


    “不是我說你,你這人心真夠大的,這大晚上,不在屋裏睡覺,帶著老婆瞎逛什麽?趕緊迴去吧!”這人說道。


    “誰是他老婆,你要是不清楚,別瞎說!”大玉說道。


    “你不是她老婆,大半夜跟他一起幹什麽?”這人斜眼瞄了瞄我跟大玉,一臉鄙視。


    “你可別瞎想,我們是朋友。”我說。


    “就算是朋友,這個時候也應該各迴各家!再說了,男女之間哪有純正的友誼?越是說朋友的,越有鬼!”這人說道。


    “你懂的還挺多……看來是過來人啊……”都自走了過來,笑盈盈道。


    “你又是誰?不會也是他們倆的朋友吧?”這人問道。


    “沒錯,我們仨都是朋友。”我說。


    這人“咦~”了一聲,說:“現在的社會都怎麽了?真是什麽事都有……”


    “我們真的隻是朋友,看見這裏有火光,以為著火了,就過來瞧一瞧,看看有沒有能幫上忙的地方。”我說。


    “幫忙?我還是那句話趕緊迴家!”這人說完,忽然一旁的人喊道:“阿正,你在那邊說什麽呢?趕緊集合,到下個地方看看。”


    “好嘞~馬上過來。”阿正臨轉身時,還不忘叮囑,讓我們小心著點。


    然而他們越是弄得這麽神秘,我越是想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麽事,轉身問了聲大玉:要不要去看一看?


    “去就去唄。”大玉一臉無所謂。


    “帆哥,你怎麽不征求一下我的意見啊?”都自問道。


    “不想去就迴去。”我說完,便悄悄地跟了上去。


    “帆哥,等等我……”都自在後麵喊道,然後追上了我,我說:“你小聲點!別讓前麵的人發現了。”


    “帆跟,咱們跟著他們幹什麽啊?”都自小聲問道。


    “跟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說。


    跟到一處寬路,忽然一人竄了出來,後麵還跟著兩三個人,很明顯,這是另一隊人,“你們找到了嗎?”阿正這邊,看上去像領頭的人問道。


    “被那畜生咬了一口,沒有抓住。”剛剛跑過來的那人,伸出手給那人看了看,由於太遠,我隻能接著火把看見那人手上在流血,咬成什麽樣,看不清。


    “看清楚是什麽東西了嗎?”阿正問道。


    “沒有……那東西太快,忽然不知從什麽地方竄出來,就被咬了,再想拿火把去照,又不見了。”被咬的人說完,跟他來的幾人也連連點頭。


    “路叔,咱們還找不找?”阿正問道。


    “這東西咬傷了我們好幾個老鄉,必須要找!找到之後,不管是誰家的狗,還是其它什麽野獸,統統給我打死!”


    “那要不要把他送迴去?”阿正指著那個被咬傷手的人問。


    “這點小傷沒問題,我要跟你們一起,抓到那個畜生,打死它!”那人甩了甩手上的血。


    “那好,趕緊跟上,咱們接著找。”這個叫被稱作路叔的人剛帶著人往前走了兩步,又說:“都給我打起精神,這狗東西,要是傷到了客人,那咱這邊的生意可就不好做了。”其他人聽路叔這麽一說,很明顯,比剛剛有了精神頭,一個個挺直腰杆,也不嫌冷了,


    拿著火把伸頭探腦的的四處巡視。


    從他們口中所說的話分析:他們遇上的應該不是普通的家狗或普通野獸,就算是速度極快的獵豹,也不至於咬了人,一轉眼就不見了吧?況且這地方,哪裏有獵豹。


    我徑自走到剛剛被咬傷的那人跟前,在他沒注意的時候,抬起他的手,這麽一看,嚇我一跳,這人手上的肉都快爛了,而且青黑色的毒素已經有蔓延的趨勢,這青黑色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屍毒!


    “你是誰啊?有毛病吧?”這人甩開我的手,驚愕的看著我。


    其他人聽見動靜,朝這邊看來,或是走來,阿正大老遠便喊:“怎麽又是你們幾個?不是說了,讓你們趕快迴家的嗎?你們是在跟蹤我們嗎?”


    路叔也看見了我們,便往這邊走,邊問阿正,我們是誰,然後他自己又問:“你們幾個是遊客吧?這裏不安全,趕緊迴去睡覺吧。”然後又小聲的好像再埋怨阿正把人帶過來,但阿正卻一臉無辜的,好像在說,跟他沒關係。


    “是我們自己不小心走過來的,天太黑,迷路了……”我找了一個連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


    “忽悠誰呢?迷路也能迷上老子的手?老子可對男人不感興趣!”那受傷的人說。大玉則在後麵莞爾一笑,而我尷尬的笑了笑……


    這時阿正跟路叔走了過來,阿正還是那句話:“你說你們這些外地遊客,好心好意提醒你們這裏危險,你們卻聽不進去,非要來找麻煩。”


    我禮貌性的笑了笑,說道:“他這傷口不是被普通獵物所傷,但所幸咬傷之處不是要害,趁著毒素還未擴散全身,需要立馬醫治,不然後果嚴重。”


    “你說誰要死了呢?你居然敢咒我!”那受傷的人想要拿手裏的鐵鍁教訓我,大玉立馬閃到了他跟前,匕首已經架在了他脖子上。


    那人本是貧民一個,很多人甚至都沒踏出過縣城,更別說遇上這種電影裏才會有的,刀架在脖子上的情節,頓時有些哆嗦,道:“你想幹什麽?你要是殺了我,你也會被判死刑的!”


    “把你舌頭割下來,是不是就不用死刑了?”大玉故意嚇唬他說。


    “姑娘,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路叔說道。


    我讓大玉把匕首放下,那人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一種活著真好的感覺,在他臉上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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