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可使不得！青丫，這些也太多了吧？”王氏連忙推辭。
不過曾慶豐不等王氏她們推辭，就快速上了車，對著竹青：“我們趕路要緊，還要快點迴去呢！這個銀子就是我們的一點點小小心意。這次多虧了有小孫大夫你幫我們介紹莫先生。實在是感激不盡。”
他說完就吩咐車夫趕緊趕路。生怕竹青他們會把這個診金還給他。
看著他們遠去的身影，王氏頗為無措地看著竹青：“青丫，這可怎麽辦呢，這銀子也給的太多了吧。錢大夫也就收了二兩銀子的診金。這銀子，咱們不能就這麽收下。”
竹青點頭說道：“娘，這銀子確實是多了點。不過，你不要著急。我已經打聽過了他們家的住址，師傅也讓我要注意觀察好他們的寶寶。過段時間我還要上門去迴訪他們家女兒的情況的。到時候我買些小孩子的吃用之物給他們也就是了。”
“如果這樣的話，那倒是可以。不然的話我倒實在是不好意思了。而且這要是傳出去了，說不定會有那不知道底細的人歪派了你。青丫，你翻過年也十二歲了。我要好好的注意你的名聲了。可不能讓人隨隨便便的議論。”王氏一向考慮的都是竹青是個女孩子，不能落下壞名聲。
“娘，您放心吧，不會有人說我什麽不好的。我都是從良心出發，實事求是地給病人看病的。再說了，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人家要亂說，咱們也管不住別人的嘴呀。”對於外界對自己的評論，竹青倒是看得很淡然。
“哎，話可不是這麽說的。你到十三歲上，娘就要幫你張羅著。攀親事了。這要是名聲壞掉了，還有誰會上門來提親呀？再說青丫，你本來就是咱們縣裏麵頭一份的姑娘。這麽大的一個縣，就你得到過咱們縣裏的嘉獎。娘可不希望你被人家胡亂評論。”對於竹青的名聲，王氏向來是看得非常重的。
“娘，要是沒有人來提親最好了。那樣的話我就可以一直待在你身邊啊。而且我本來也沒想過要嫁人。”竹青忍不住對著王氏耍起了賴皮。
“你這丫頭怎麽又亂說話，女孩子長大了，怎麽可能不嫁人呢。我要你成天陪在身邊幹什麽。娘啊，就希望你以後可以找個好人家。過上快快樂樂踏踏實實的日子。”王氏伸手在竹青肩膀上拍了一下，嗔怪道。
“咱們快點迴去吧，竹山已經在家裏念叨了你好半天了。昨天晚上等你等到很晚，他才睡覺。今早醒來沒看見你，小家夥還哭了一場。走，咱們趕緊迴家吧。”王氏說著拉上竹青快步往家走去。
他們還沒有走到家門前，就看到一臉歡喜的竹山迎了上來。
“姐姐，姐姐，你終於迴來了。昨天晚上我可是等到你很晚才睡的。”小家夥的眼眶尚且有些發紅，顯然早上起來揉過了眼睛的。
“昨天我帶他們去看好了病。時間實在是太晚了，趕不迴來了。所以隻能在縣城住一夜。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你就不要等我了。太晚睡對你身體不好。”竹青伸手在竹山的頭上揉了揉。
“可是你不迴來，我和爹娘都不放心啊。”竹山歪了歪頭，躲過竹青的祿山之爪。
“青丫迴來啦，趕緊的，粥，我給你們盛好了，快點來吃吧。”孫福成看到女兒迴來，也連忙打招唿。
“爹不用了，我在縣城已經用過早飯了。”竹青在縣城的時候，吃過了早餐，現在還不覺得餓。
“那都是半個時辰以前的是了，哪能不餓呢？多少再吃點。再說你趕遠路迴來身上肯定是冷的，喝點熱粥暖暖身子。”王氏說著不由分說就把竹青拉到了桌前坐下。
“瞧你那手都凍的紅的。你就是吃不下多少，也捧著飯碗捂捂手啊。”孫福成招唿女兒。
雖然才一個晚上沒有看到女兒，可是他們夫妻兩個卻愣是讓竹青覺得大家是久別重逢了。
卻不過爹娘的盛情，竹青坐下來捧著碗喝了一小碗粥。然後才跟他們說起了自己在縣城幫白潔如夫妻兩個的小孩子看病的經過。
也大約提了一下孩子的病因。聽說那孩子居然是被人用針紮了才受傷的。王氏一下子就怒氣勃發。
“這紮人的人，該讓她下大獄！怎麽這麽沒有天良，那麽小的孩子居然也能夠下得去手！”王氏平生最疼愛的就是自己的兩個孩子。她推己及人，一想到如果有人對他的兩個孩子做這樣的事情，她就覺得她簡直可以衝過去跟對方拚命。
“這世上重男輕女的人也多。我聽說過的比這更缺德的也有呢！有那種心腸冷硬的人家，生了女娃娃直接就溺死在了便桶裏。然後跟產婦報信就說生了死胎。”孫福成在外麵做活的時間比較多。倒是也聽說過不少這樣的小道消息。
“這也實在是太作孽了。”王氏搖頭歎氣。
“娘，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把那些女孩子全部都弄死了，那以後誰來生寶寶呢？”竹山雖然年紀還小，但是卻也一句話就問出了問題的核心所在。
“誰說不是呢。那些人就是短視。而且沒有良心！居然這樣子對待自己的親生骨肉！也不知道那。曾家到底是怎麽迴事。但願這件事不是那孩子的奶奶下的手。”王氏雖然這麽說著，卻覺得自己都好像沒有什麽信心。
“但願吧，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咱們也不好多說什麽。”竹青歎了口氣，對於曾家的事情，他也覺得很無力，很難過，不怎麽想再提了。
“對了，我這次在縣城裏還遇到了周家大公子。他這次看到我以後態度有些怪怪的，當時我還沒有想起來。過後，我才想起來，咱們家可是忘記了一件大事了。”竹青岔開了話題。
“哦，什麽事啊？”王氏聽到大事兩個字就要緊張了。
孫福成和竹山也一起看向了竹青。
“我上半年的時候問周公子借了十兩銀子。咱們家現在寬裕了，但是銀子卻一直沒想到去還給他。”竹青一說起這個，孫福成和王氏也都不好意思了起來。
“哎呀，青丫你不說，我們還真的都忘記了。這可就尷尬了呀。那周公子估計也是怕他說出來了，讓你難堪。青丫，那咱們得抓緊時間把這十兩銀子去還給他。”孫福成連忙說道。
“對呀，我也是他走了之後才想起來了這件事情。再不把錢還給他的話，這都快要過年了。過年了再去還，不就等於咱們又多問他借了一年嗎？咱們家現在可是不缺那十兩銀子了。”竹青點頭說道。
“那青丫你打算什麽時候去還，明天就去嗎？”王氏問道。
“就算明天不去的話，後天我肯定要去了。因為後天曾家的女兒也要去師傅那裏複診。到時候我倒是可以跟他們再次結伴而行。”竹青想到那個小月牙一天隔一天要去師傅那裏換藥，便決定後天去跟曾家人匯合，跟他們結伴一起去縣城。順便再買點小孩子吃用的東西把曾家人多給的診金給還了。
“這個主意好，那你就後天去吧。後天一大早，你就先去曾家。明天的話，咱們一起去鎮上。買點小孩子喜歡的吃的用的東西。讓你後天給帶過去。另外梁家藥鋪的梁老先生也讓人帶信過來，就是年底了，要跟你碰碰頭。把這一年的賬目結清。”王氏跟竹青說道。
“今年天氣冷得早，下雪天又多，那凍瘡膏賣的都來不及做。梁老先生說今年藥鋪裏的生意好了很多，多虧了青丫，你給他出的主意。他說，年底了，要給你發個紅包。跟你一起高興高興。”
聽王氏提起梁老先生，竹青也想起來自己已經有很久沒有去過梁家藥鋪了。梁老先生都準備給自己派紅包了，想來這一陣子，他藥鋪的生意是真的好。竹青也想去他的藥鋪裏好好看看了。
“好的，我是要去看看的。另外我還要問問梁老先生他那裏還有什麽藥材是需要量大的。”竹青想著在師傅的指點下，自己或許還可以琢磨點別的。
“那行咱們明天就早點出發。”孫福成說著跟王氏和竹山說道：“明天你們兩個就不要去了。山兒在家裏好好讀書。蘭芬這幾天快要過年了，你家裏的事也多。”
“爹，今天下午你還得陪我去一趟黃泥村。我想去張家看看我那酒精他們研製的怎麽樣了。師傅說他要用的。”竹青對孫福成說道。
“行，咱們下午一吃過飯就去好了！”孫福成點頭。
他對竹青現在可以說是有求必應。
當天下午，他們父女兩個一吃過飯，就去了黃泥村。
看到竹青，張家父子都很高興。
“正打算給你捎口信，我爹已經把酒精給琢磨出來了，想讓你過來瞧瞧是不是呢！誰知道孫姑娘你這就來了。”
“就是啊，快過年了，這可是一件大喜事。孫姑娘，你跟我過來，看看你說的酒精是不是這麽迴事？”
張家家主張有財很熱情地迎接竹青，一看到她，就把她帶到了自己研究製作酒精的酒坊裏去。
看到透明的近乎無色的酒精，竹青大為高興：“對，就是這個！太好了！張師傅，您實在是太厲害了！”
竹青作為現代人，知道酒精蒸餾的原理並不稀奇。張有財作為古人，可以琢磨出來卻是極為不容易了。
“哪裏，哪裏，要是沒有孫姑娘你的提點，老夫怎麽樣也不可能想到這蒸餾之法還可以如此改進。”張有財老人聽到竹青這般誇獎，頗為不好意思地說道。
“小姑娘，而且用了你這種蒸餾之法，我今後自己製酒也可以得到提升。說起來我才是要好好的，謝謝你呢！”
“張老爺子您太客氣了。這酒精製作出來了，您可是大大的功臣啊。可以幫助很多的病人呢。”竹青由衷地說道。
“您這酒精打算怎麽賣法？我和師傅那裏肯定常年要用。”竹青問道。
“孫姑娘，你和你師傅要用的話我就收你一個成本的費用。畢竟你們是用來治病救人的。我這麽做也算是為我們老張家積功德了。”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張有財就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那可不行，你這酒精蒸餾製備可是很費功夫的。我們怎麽可以光收成本費呢？畢竟你們家還要靠著這個酒坊生存呢。”竹青連忙拒絕。
“孫姑娘，我隻是說給你和你師傅我收成本費，其他人過來問我買的話我照樣可以獲利的。這酒精既然可以派上這麽大的用處，想來會來買的人肯定不少的。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給我指點了這樣一條財路呢！”張有財對著竹青爽朗的笑道。
“照理孫姑娘，這酒精還是你指點了，我才能生產出來的。我如果獲利了也該給你一些分紅才是。”
“分紅就不必了。就按照您說的給我成本價吧。我替我師傅也多謝張老爺子您如此仁義。”聽到張有才要給她分紅，竹青連忙拒絕。
“那行，咱們就這麽說定了。”張有財很是高興。
他讓竹青帶了一些酒精迴去試用，說好了若是確實有效用，他就開始大批量生產。
臨走，他又非要送了竹青一壇子好酒，才讓他們父女倆走了。
張有財給竹青的是純酒精，醫用酒精的濃度是百分之七十五。竹青迴去之後，還要想辦法另外調配。
不過，雖然是還需要調配的酒精，倒是已經很讓竹青開心了。
這有了酒精，消毒的問題就可以解決大部分了。以後她給病人看病，又多了一層保障了。
而且，她相信，師傅莫老先生知道了肯定也會特別的高興。她都有點迫不及待想早點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師傅了。
看著竹青一臉興奮的樣子，孫福成也為女兒感到高興。不過他心裏卻是有些疑惑，什麽時候，自己這個才十歲出頭的女兒，居然能夠指點人家酒坊的老師傅製作酒精了？
不過曾慶豐不等王氏她們推辭，就快速上了車，對著竹青：“我們趕路要緊，還要快點迴去呢！這個銀子就是我們的一點點小小心意。這次多虧了有小孫大夫你幫我們介紹莫先生。實在是感激不盡。”
他說完就吩咐車夫趕緊趕路。生怕竹青他們會把這個診金還給他。
看著他們遠去的身影，王氏頗為無措地看著竹青：“青丫，這可怎麽辦呢，這銀子也給的太多了吧。錢大夫也就收了二兩銀子的診金。這銀子，咱們不能就這麽收下。”
竹青點頭說道：“娘，這銀子確實是多了點。不過，你不要著急。我已經打聽過了他們家的住址，師傅也讓我要注意觀察好他們的寶寶。過段時間我還要上門去迴訪他們家女兒的情況的。到時候我買些小孩子的吃用之物給他們也就是了。”
“如果這樣的話，那倒是可以。不然的話我倒實在是不好意思了。而且這要是傳出去了，說不定會有那不知道底細的人歪派了你。青丫，你翻過年也十二歲了。我要好好的注意你的名聲了。可不能讓人隨隨便便的議論。”王氏一向考慮的都是竹青是個女孩子，不能落下壞名聲。
“娘，您放心吧，不會有人說我什麽不好的。我都是從良心出發，實事求是地給病人看病的。再說了，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人家要亂說，咱們也管不住別人的嘴呀。”對於外界對自己的評論，竹青倒是看得很淡然。
“哎，話可不是這麽說的。你到十三歲上，娘就要幫你張羅著。攀親事了。這要是名聲壞掉了，還有誰會上門來提親呀？再說青丫，你本來就是咱們縣裏麵頭一份的姑娘。這麽大的一個縣，就你得到過咱們縣裏的嘉獎。娘可不希望你被人家胡亂評論。”對於竹青的名聲，王氏向來是看得非常重的。
“娘，要是沒有人來提親最好了。那樣的話我就可以一直待在你身邊啊。而且我本來也沒想過要嫁人。”竹青忍不住對著王氏耍起了賴皮。
“你這丫頭怎麽又亂說話，女孩子長大了，怎麽可能不嫁人呢。我要你成天陪在身邊幹什麽。娘啊，就希望你以後可以找個好人家。過上快快樂樂踏踏實實的日子。”王氏伸手在竹青肩膀上拍了一下，嗔怪道。
“咱們快點迴去吧，竹山已經在家裏念叨了你好半天了。昨天晚上等你等到很晚，他才睡覺。今早醒來沒看見你，小家夥還哭了一場。走，咱們趕緊迴家吧。”王氏說著拉上竹青快步往家走去。
他們還沒有走到家門前，就看到一臉歡喜的竹山迎了上來。
“姐姐，姐姐，你終於迴來了。昨天晚上我可是等到你很晚才睡的。”小家夥的眼眶尚且有些發紅，顯然早上起來揉過了眼睛的。
“昨天我帶他們去看好了病。時間實在是太晚了，趕不迴來了。所以隻能在縣城住一夜。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你就不要等我了。太晚睡對你身體不好。”竹青伸手在竹山的頭上揉了揉。
“可是你不迴來，我和爹娘都不放心啊。”竹山歪了歪頭，躲過竹青的祿山之爪。
“青丫迴來啦，趕緊的，粥，我給你們盛好了，快點來吃吧。”孫福成看到女兒迴來，也連忙打招唿。
“爹不用了，我在縣城已經用過早飯了。”竹青在縣城的時候，吃過了早餐，現在還不覺得餓。
“那都是半個時辰以前的是了，哪能不餓呢？多少再吃點。再說你趕遠路迴來身上肯定是冷的，喝點熱粥暖暖身子。”王氏說著不由分說就把竹青拉到了桌前坐下。
“瞧你那手都凍的紅的。你就是吃不下多少，也捧著飯碗捂捂手啊。”孫福成招唿女兒。
雖然才一個晚上沒有看到女兒，可是他們夫妻兩個卻愣是讓竹青覺得大家是久別重逢了。
卻不過爹娘的盛情，竹青坐下來捧著碗喝了一小碗粥。然後才跟他們說起了自己在縣城幫白潔如夫妻兩個的小孩子看病的經過。
也大約提了一下孩子的病因。聽說那孩子居然是被人用針紮了才受傷的。王氏一下子就怒氣勃發。
“這紮人的人，該讓她下大獄！怎麽這麽沒有天良，那麽小的孩子居然也能夠下得去手！”王氏平生最疼愛的就是自己的兩個孩子。她推己及人，一想到如果有人對他的兩個孩子做這樣的事情，她就覺得她簡直可以衝過去跟對方拚命。
“這世上重男輕女的人也多。我聽說過的比這更缺德的也有呢！有那種心腸冷硬的人家，生了女娃娃直接就溺死在了便桶裏。然後跟產婦報信就說生了死胎。”孫福成在外麵做活的時間比較多。倒是也聽說過不少這樣的小道消息。
“這也實在是太作孽了。”王氏搖頭歎氣。
“娘，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把那些女孩子全部都弄死了，那以後誰來生寶寶呢？”竹山雖然年紀還小，但是卻也一句話就問出了問題的核心所在。
“誰說不是呢。那些人就是短視。而且沒有良心！居然這樣子對待自己的親生骨肉！也不知道那。曾家到底是怎麽迴事。但願這件事不是那孩子的奶奶下的手。”王氏雖然這麽說著，卻覺得自己都好像沒有什麽信心。
“但願吧，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咱們也不好多說什麽。”竹青歎了口氣，對於曾家的事情，他也覺得很無力，很難過，不怎麽想再提了。
“對了，我這次在縣城裏還遇到了周家大公子。他這次看到我以後態度有些怪怪的，當時我還沒有想起來。過後，我才想起來，咱們家可是忘記了一件大事了。”竹青岔開了話題。
“哦，什麽事啊？”王氏聽到大事兩個字就要緊張了。
孫福成和竹山也一起看向了竹青。
“我上半年的時候問周公子借了十兩銀子。咱們家現在寬裕了，但是銀子卻一直沒想到去還給他。”竹青一說起這個，孫福成和王氏也都不好意思了起來。
“哎呀，青丫你不說，我們還真的都忘記了。這可就尷尬了呀。那周公子估計也是怕他說出來了，讓你難堪。青丫，那咱們得抓緊時間把這十兩銀子去還給他。”孫福成連忙說道。
“對呀，我也是他走了之後才想起來了這件事情。再不把錢還給他的話，這都快要過年了。過年了再去還，不就等於咱們又多問他借了一年嗎？咱們家現在可是不缺那十兩銀子了。”竹青點頭說道。
“那青丫你打算什麽時候去還，明天就去嗎？”王氏問道。
“就算明天不去的話，後天我肯定要去了。因為後天曾家的女兒也要去師傅那裏複診。到時候我倒是可以跟他們再次結伴而行。”竹青想到那個小月牙一天隔一天要去師傅那裏換藥，便決定後天去跟曾家人匯合，跟他們結伴一起去縣城。順便再買點小孩子吃用的東西把曾家人多給的診金給還了。
“這個主意好，那你就後天去吧。後天一大早，你就先去曾家。明天的話，咱們一起去鎮上。買點小孩子喜歡的吃的用的東西。讓你後天給帶過去。另外梁家藥鋪的梁老先生也讓人帶信過來，就是年底了，要跟你碰碰頭。把這一年的賬目結清。”王氏跟竹青說道。
“今年天氣冷得早，下雪天又多，那凍瘡膏賣的都來不及做。梁老先生說今年藥鋪裏的生意好了很多，多虧了青丫，你給他出的主意。他說，年底了，要給你發個紅包。跟你一起高興高興。”
聽王氏提起梁老先生，竹青也想起來自己已經有很久沒有去過梁家藥鋪了。梁老先生都準備給自己派紅包了，想來這一陣子，他藥鋪的生意是真的好。竹青也想去他的藥鋪裏好好看看了。
“好的，我是要去看看的。另外我還要問問梁老先生他那裏還有什麽藥材是需要量大的。”竹青想著在師傅的指點下，自己或許還可以琢磨點別的。
“那行咱們明天就早點出發。”孫福成說著跟王氏和竹山說道：“明天你們兩個就不要去了。山兒在家裏好好讀書。蘭芬這幾天快要過年了，你家裏的事也多。”
“爹，今天下午你還得陪我去一趟黃泥村。我想去張家看看我那酒精他們研製的怎麽樣了。師傅說他要用的。”竹青對孫福成說道。
“行，咱們下午一吃過飯就去好了！”孫福成點頭。
他對竹青現在可以說是有求必應。
當天下午，他們父女兩個一吃過飯，就去了黃泥村。
看到竹青，張家父子都很高興。
“正打算給你捎口信，我爹已經把酒精給琢磨出來了，想讓你過來瞧瞧是不是呢！誰知道孫姑娘你這就來了。”
“就是啊，快過年了，這可是一件大喜事。孫姑娘，你跟我過來，看看你說的酒精是不是這麽迴事？”
張家家主張有財很熱情地迎接竹青，一看到她，就把她帶到了自己研究製作酒精的酒坊裏去。
看到透明的近乎無色的酒精，竹青大為高興：“對，就是這個！太好了！張師傅，您實在是太厲害了！”
竹青作為現代人，知道酒精蒸餾的原理並不稀奇。張有財作為古人，可以琢磨出來卻是極為不容易了。
“哪裏，哪裏，要是沒有孫姑娘你的提點，老夫怎麽樣也不可能想到這蒸餾之法還可以如此改進。”張有財老人聽到竹青這般誇獎，頗為不好意思地說道。
“小姑娘，而且用了你這種蒸餾之法，我今後自己製酒也可以得到提升。說起來我才是要好好的，謝謝你呢！”
“張老爺子您太客氣了。這酒精製作出來了，您可是大大的功臣啊。可以幫助很多的病人呢。”竹青由衷地說道。
“您這酒精打算怎麽賣法？我和師傅那裏肯定常年要用。”竹青問道。
“孫姑娘，你和你師傅要用的話我就收你一個成本的費用。畢竟你們是用來治病救人的。我這麽做也算是為我們老張家積功德了。”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張有財就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那可不行，你這酒精蒸餾製備可是很費功夫的。我們怎麽可以光收成本費呢？畢竟你們家還要靠著這個酒坊生存呢。”竹青連忙拒絕。
“孫姑娘，我隻是說給你和你師傅我收成本費，其他人過來問我買的話我照樣可以獲利的。這酒精既然可以派上這麽大的用處，想來會來買的人肯定不少的。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給我指點了這樣一條財路呢！”張有財對著竹青爽朗的笑道。
“照理孫姑娘，這酒精還是你指點了，我才能生產出來的。我如果獲利了也該給你一些分紅才是。”
“分紅就不必了。就按照您說的給我成本價吧。我替我師傅也多謝張老爺子您如此仁義。”聽到張有才要給她分紅，竹青連忙拒絕。
“那行，咱們就這麽說定了。”張有財很是高興。
他讓竹青帶了一些酒精迴去試用，說好了若是確實有效用，他就開始大批量生產。
臨走，他又非要送了竹青一壇子好酒，才讓他們父女倆走了。
張有財給竹青的是純酒精，醫用酒精的濃度是百分之七十五。竹青迴去之後，還要想辦法另外調配。
不過，雖然是還需要調配的酒精，倒是已經很讓竹青開心了。
這有了酒精，消毒的問題就可以解決大部分了。以後她給病人看病，又多了一層保障了。
而且，她相信，師傅莫老先生知道了肯定也會特別的高興。她都有點迫不及待想早點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師傅了。
看著竹青一臉興奮的樣子，孫福成也為女兒感到高興。不過他心裏卻是有些疑惑，什麽時候，自己這個才十歲出頭的女兒，居然能夠指點人家酒坊的老師傅製作酒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