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菁菁一下子緊張起來:“他、他怎麽說的?”


    “他說、對你不討厭,可能你沒有發現,你是唯一一個可以接近他的女子。”


    “不可能,你不是女人嗎?還有蘇紫葉,戚姑娘,她們也是女子,也從未看過司庭軒繞著她們走。”張菁菁一口反駁,完全不信她是最特別的那個。


    “那是因為他從未把我們當女人看待呀。紫葉的心思在玉東家身上,玖歌一直要照顧她哥哥,至於我,你也知道,沒人敢靠近我,隻有你整天傻乎乎地往他身邊湊,你知道嗎?他武藝不錯,若真討厭你,直接一掌將你打飛出去。”


    張菁菁聽得臉色都白了,慌忙用手捂住心跳加速的胸口想到自己以前對他的無理取鬧,各種差遣,頓時滿臉後怕道:“如此說來,我不就是,在他身邊反複橫跳,差一點,我就把小命給丟了?”


    沈暮煙好笑地點點頭:“可以這麽說,不過既然他沒有對你動手,就說明,他內心其實從未討厭過你。”


    “可不討厭不代表喜歡啊。”張菁菁一臉認真地注視著沈暮煙,“暮煙,你今天來,告訴我這麽多關於他的事情,該不會是想給他當說客,讓我同意跟他假成親吧?”


    “你看我像說客嗎?”沈暮煙反問她。


    張菁菁盯了她一眼,咧嘴笑道:“不像。”


    “那不得了。”


    沈暮煙摟著張菁菁:“菁菁,你是個好姑娘,你的另一半一定要對你好,溫柔體貼,能夠細心照顧你。”


    張菁菁聽得麵上一紅:“我隻希望,我們是兩情相悅的,要不然我們就這麽倉促地成了親,日子一定過得不好,他覺得我不夠溫柔,我覺得他不夠好。”


    “喲,想不到你還考慮挺多的。”


    “那是當然。”張菁菁腦袋又低了下去有些自卑道,“可是想要找到心中那個人,好難哦。我曾經以為,我的歸屬就是魏越,結果空歡喜一場,還鬧出一場笑話來。”


    “沒事,咱家什麽都不缺,就是男子多。”沈暮煙掰著手指給張菁菁比劃:“司馬塵怎麽樣?長得又好看,說話憨憨地,動手能力不錯。”


    張菁菁連連搖頭:“我可不敢要他,萬一他哪天恢複記憶,把我哢嚓了,那我直接去見我死去的娘了。”


    “那雲知行呢?”沈暮煙又換了一個,“他是大夫,能賺錢,性格也好,談吐也得體。”


    “不要,大夫什麽的,每日都要在外奔潑,有時候深更半夜還要被叫出去看診呢。”


    “那石玉堂呢?”


    張菁菁眉頭打結:“他就是個傻大個,做事又莽撞又衝動的,我嫁給他,我肯定天天幫他收拾爛攤子。”


    “那就剩下另外兩個了,秦昊天跟曉鴻飛。”


    張菁菁直接把頭搖成撥浪鼓湊到沈暮煙耳邊說道:“他們就更不行了,我一直看他們形影不離,進進出出的,你說,他們該不會是一對吧?”


    “噗呲。”


    沈暮煙沒忍住笑出聲來:“你這個想法,倒是挺出人意料的。那你一個都看不上,戚玖笙、寧子楚都是大戶人家,就算他們看上你,你心裏也發怵,那算來算去,就剩下司庭軒了。”


    “世上男人千萬萬,我為什麽就隻能在這些男人裏頭挑選呢?”張菁菁憤憤不平道,“那誰,讓蘇紫葉跟玉東家說一聲,他身邊一定有特別優秀的男子,到時候幫我牽線搭橋一下,說不定我就能一下子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你倒是想得美,蘇紫葉跟玉東家八字還沒一撇呢。”沈暮煙看著已經不再蹙眉的張菁菁輕輕問道,“現在心情好些了嗎?”


    張菁菁吐了一口氣:“有你安慰我,我心裏好多了。”


    “對了,明日是司庭軒母親忌日,我們應該會在家中給稍微祭拜一下,你若是有時間的話,也一塊過來。”


    張菁菁一愣,下一秒慌張起來:“他母親的忌日,這你怎麽剛才不跟我說啊。”


    “現在說也不遲啊,反正就是稍微弄點東西祭拜一下,然後大家再吃個飯,你也不用準備什麽,直接過來就行。”沈暮煙拍了拍張菁菁的肩膀站起來,“時候不早了,我就先迴去了,你明日記得過來。”


    “暮煙,那我送你。”


    與張家父女揮手道別後。


    沈暮煙與衛斐然走在迴家的路上。


    燈籠照耀出來一小灘光暈,隨著他們往前的步伐,不斷往前,衛斐然眼中放柔輕聲道:“暮煙,你看燈籠,像不像在引領我們走上光明?”


    沈暮煙放慢腳步,抬頭對上衛斐然深邃眼眸,迴給他一個燦爛的笑容:“我倒覺得,是斐然哥哥帶著我,走向光明。”


    衛斐然聽得瞬間心花怒放,見四處也沒人,靠近沈暮煙一些,伸出右手幾次想要摟上她的腰際。


    發現他舉動的沈暮煙哼了一聲,主動抓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嬌滴滴道:“斐然哥哥,你一直說喜歡我,喜歡可不能隻在嘴上說說,要展現楚實際行動才是。”


    衛斐然聽得連連點頭:“對對,暮煙你說得對。”


    沈暮煙一臉滿足地靠在衛斐然的胸膛,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內心是前所未有的寧靜:“明日,司庭軒母親忌日,要怎麽弄?我是不是要做些祭品?”


    “他隨身攜帶他母親靈位,明日做上三兩樣祭品,對了,要燒的紙錢我讓昊天都準備好了,到時候我們祭拜後,讓他跟他母親多呆一會兒,聊聊就行。”


    “斐然哥哥,你說到靈位,我也想給爹娘置辦一個。”沈暮煙從他懷中抬起頭來,“我現在迴來了,總不能讓他們沒人祭拜。”


    衛斐然沉思一下迴道:“其實林伯伯林伯母,包括你的靈位,三年前我就置辦好了,我被禁足的三年,每日給你們清掃上香,再與你們說說話,這日子啊,就這麽一天天過了下來。”


    沈暮煙停下腳步,滿臉詫異地看著衛斐然:“斐然哥哥,你之前怎麽都不告訴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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