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那麽悲觀,就算……沒什麽治療先例,也不代表真的不能治療。”季渺試圖寬慰,楚晉茗好像並不在意,終於,季渺壓著眉“你為什麽這樣不在乎?”


    楚晉茗抬起了頭,似乎真的在思考,過了一會兒又搖了搖頭“我很在乎,所以我看起來不在乎。”季渺似乎是被繞懵了,一時間沒有多說什麽別的話,楚晉茗咳笑一聲“我在乎,我會去多想希瑞恩沒了我會不會難過,我不想看到他難過,卻又忍不住卑劣的希望他能一直想著我。”


    這下季渺似乎是明白了“正常,生活和內心,一向是擰巴的,糾結著,但是你並非不在意,說到底你是真的不想活嗎?”


    楚晉茗抬起了頭“怎麽可能……我現在又不是孤身一人了,有了這麽多牽掛,我不可能放下一切無所顧忌地結束自己的生命。”


    “你和希瑞恩說了嗎?”


    聞言,楚晉茗點了點頭。


    “中將怎麽說?”


    楚晉茗平靜著看向窗外,一閃而過的是不知名的飛行器“希瑞恩說 ,他一直會在。”


    “哧,你倒是變了,以前總覺得你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什麽感覺?”楚晉茗有了點興趣,轉頭看向同樣來源的季渺,季渺輕輕聳了下肩頭“說不太上來,那是一種,你隨時都可以拋下性命的感覺,你不在乎這個世界。”


    “ 或許是真的不在乎,但是你知道的,身居此處,是需要歸屬感的,希瑞恩,茂茂,凱恩德他們不斷刻深我和這個世界的聯係,我其實並不愛這個奇怪的世界,但是因為他們,或許我愛屋及烏了。”


    “我不是很明白你的體驗,但是似乎,也有點同感吧。”季渺嘴角輕微上翹“還有,你說瑞安能解決,到底是有什麽證據?雖然我二話不說就把他逮過來了。”


    “你知道葉對吧?”


    雖然並不知道楚晉茗為什麽忽然提起曾經的前任異種,但是季渺還是點了點頭。


    “那你知道他的 死亡原因嗎?”


    這次季渺搖了搖頭,楚晉茗靠在床上開口“你和我都曾經有或者接觸過類似於係統空間的存在。”


    “可我隻是進入過那一片空白的地方,你說的係統,我並沒有擁有或者接觸過。”


    楚晉茗伸手一指,似乎是季渺說到了重點,季渺麵無表情憋了下嘴,等待著楚晉茗繼續發言“因為那隻是虛假的係統,你可以這麽理解,你所見過的空白之境是靈魂的存放地,而我所擁有的係統,是一個靈魂,他自己給自己加的任務和戲。”


    “你想說,你的係統,是葉尊君的靈魂?”季渺眼睛轉了轉開口。


    “大概是這樣的,葉似乎曾經也接觸過排異絲,所以他告訴我正解是瑞安,雖然我還不知道瑞安和他還有排異絲曾經有什麽聯係,但是他既然知道,那我死馬當活馬醫,試上一試也未嚐不可。”


    “等等,我先不糾結為什麽你能和他的靈魂對話,我就說你怎麽敢相信他的?你就不怕他還有別的什麽陰謀目的嗎?”季渺閉上了嘴,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來。


    “咱們曾經的世界有句話‘人之將死 其言也善’他在見我的時候,是他最後的交易,他和那片守護靈魂的地方達成了交易,用盡最後的一縷意識和我聯通,也多虧排異絲導致我當時意識海出現了細微的裂縫漏洞,他才能趁虛而入。”


    “排異絲……我曾經並沒有聽說過,但是我昨天似乎驗證了,排異絲和瑞安似乎就是同源。”


    楚晉茗舔了舔唇“你說,我隻是猜測啊,別當真,這種話,我一說,你那麽一聽,也別多想。”


    季渺看了一眼有些過分謹慎的雄蟲,她坐在了陪護的椅子上,示意楚晉茗自己開口。


    “葉是通過排異絲聯係到我的,瑞安能夠和排異絲產生同源反應,有沒有可能葉其實是和瑞安是有聯係的,我換句話說,有沒有可能是葉培育了瑞安,但是沒能等到結果就……”


    季渺深吸了一口氣“你說的,有些道理。”


    還未來得及細想,通訊聲音就打斷了思路,楚晉茗伸手捂住了嘴,滿臉無辜的樣子。


    “嗯,是我……成功了?瑞安做的?”季渺幾個疑問,吸引來了楚晉茗的耳朵,他側著身提著耳朵去偷聽通訊到底在說些什麽。


    季渺看他這副樣子,表情無奈著關閉了消息“你的判斷沒錯,瑞安進去之後,排異絲不光平靜了,甚至開始聽從瑞安的指揮,我覺得你的說法有一些道理。”


    “那你打算怎麽辦,除了對現在的怪蟲進行研究,還要對排異絲進行研究嗎?”楚晉茗皺起了眉開口。


    “當然,這種有意思的東西,還是能夠掌握的。”


    看著季渺好像真的很感興趣的樣子楚晉茗忍不住開口打斷“我建議,你當作不知道,據我所知,森特手裏沒有能夠完全控製製約你們的東西了吧?”


    季渺一愣“你的意思是?”


    楚晉茗無聲地笑了笑“沒有誰會喜歡無法控製的武器,為了你們自己,低調一些,給些不傷主幹的把柄,你抽離的太幹淨,反而把自己置身於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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