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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亦煙迴應著他,她的手臂纏繞著煜棋的脖子,讓她的身子更加貼近他。煜棋隻覺得渾身發熱,體內的血液如岩漿奔騰,似乎迫切地需要尋找一個出口迸發,他伸手,有些粗暴地去扯楚亦煙的衣裳。


    “煜棋哥哥——”楚亦煙嚶嚀一聲,欲拒還迎。


    然而她的衣裳還沒有被撕破,房間的門已被人踢開,幾個黑衣人像吸血蝙蝠一般飛入,手中利劍刷刷刺向他們二人。


    煜棋猛然心驚,全身刹那熱汗淋漓,而剛才那股難以抑製的躁動也隨之消失。他下意識地抱著楚亦煙打了個滾,騰空而起,躲過刺客的淩厲劍鋒。


    “什麽人!”他怒吼。


    那些人卻並不迴答,隻是更加猛烈地進攻。


    煜棋摟著楚亦煙,閃身躲過利劍,在桌上拿起他自己的劍,揮劍抵擋。


    楚亦煙在煜棋懷裏,麵對一道道寒冷的劍光環繞身邊,並不顯得特別驚慌。她不知道這些突如其來的刺客是慕容楚派來追蹤上自己的人還是另外針對煜棋的,但這些該死的家夥,不管什麽來路,此刻徹底破壞了她的好事才是最令她懊惱的。


    “屏住唿吸!”她提醒煜棋,一邊一拂衣袖,一股淡淡的煙霧從她袖內飄渺而散,蒙麵刺客們頓時都停止攻擊,一個個搖搖欲墜。


    煜棋屏住唿吸,趁機揮動劍鋒,劍光點點落在這些人身上,將他們的穴道全部封了。


    “亦煙,你還會使毒?”煜棋迴頭問楚亦煙,他猛然想起刺客來之前的那幕,馬上又尷尬地避開她的目光。


    “師父帶我出來時教給我的,說是江湖行走,防身之用,這一路逃亡過來,我怕傷人性命,不到關鍵時候,一直不敢使用,因為師父給我的毒藥,都沒有解藥。”楚亦煙輕聲細語迴答。她低著頭,默默整理著有些淩亂的衣裳,一副嬌羞難耐的模樣。


    “對不起。”煜棋連看都不敢看她了,他低聲道歉後,轉頭看著一地的黑衣蒙麵人,吼道:“你們什麽人?是誰派你們刺殺本將軍?”


    那些黑衣人聽說他們所中之毒沒有解藥,一個個睜大驚恐的眼睛望著煜棋和楚亦煙,因為他們此刻已經覺得頭昏腦漲,全身酥軟了。


    “我們中的什麽毒?”為首的黑衣人問。


    “奪魂化骨散,”楚亦煙淡淡地迴答,“這種毒一個時辰之內奪人性命,全身骨肉寸寸腐爛而亡,極其痛苦。”她聲音恬淡,但聽在地上那些黑衣人的耳裏,卻如地獄索命女鬼之聲。


    “姑娘真的沒有解藥嗎?”那為首的人顫聲問。


    楚亦煙攤開雙手,無奈地搖搖頭。


    “你們說是誰派來殺本將軍的,本將軍讓你們死個痛快。”煜棋冷冷盯著他們,用劍尖指著他們。


    “是啊,快說吧,否則你們會死得很慘,先是肉一點一點腐爛脫落,然後露出白骨,再然後白骨也化成屍水,最後屍水揮發,不留痕跡。”楚亦煙蹲下身子,扯下蒙麵人的麵紗,用麵紗輕輕在那人的臉上拂動,輕聲慢語,卻冷冰冰地讓地上的人如寒徹心扉,渾身顫抖。


    “姑娘饒命!姑娘饒命!”那人不能動彈,隻能用乞求的眼光看著她,顫聲求饒。


    煜棋仔細看他,認出他是慕容煜霖的師父,不由皺起眉頭。


    “都說了沒解藥,求我也沒用,快說出你們的幕後指使者,讓小殿下給你們個痛快。”楚亦煙站起來,冷冷道。


    那些人絕望地哀嚎,為首那個不得不說道:“我們是煜霖殿下派來刺殺小殿下的,在軍營打聽到小殿下已經反兵,上碧玉峰駐紮,我們哪敢去碧玉峰刺殺您,原本想做做樣子便返迴京都交差,沒想到卻在碧玉城看到您單槍匹馬露麵,想著機會來了,才鬥膽行刺,結果卻枉送性命——”那人說到這裏,想著會渾身腐爛,化為屍水,不覺悲從中來,嚎啕大哭。


    “連慕容煜霖也要對我下手了!”煜棋看到這個人的真麵目時,已經意識到行刺的幕後指使是何人,他想起在宮裏時,還經常帶著煜霖去圍場打獵,去校場練功,沒想到這個尚且年幼的弟弟,也卷入了殘酷的宮廷仇殺,不覺滿心悲涼。


    “煜棋哥哥,你的存在,是慕容煜霖成為未來皇位繼承人的最大絆腳石,他當然想置你於死地,我看這些人都不能留了,我們殺了他們,還是不住客棧了,連夜趕往碧玉峰吧。”楚亦煙站在煜棋身邊道。


    煜棋轉頭看了她一眼,她話語和緩,說到殺人就像踩死幾隻螞蟻一樣,豪不動容,莫名讓人覺得涼薄寒冷。


    “小殿下,您就給我們一個痛快吧,都怪我們財迷心竅,現在卻落得客死他鄉的下場。”慕容煜霖的師父抱拳哭道。


    “亦煙,他們的毒真的沒有解藥可解嗎?”煜棋問楚亦煙。


    楚亦煙搖了搖頭,“沒有。”


    煜棋皺眉,不得不舉起長劍,對地下的人道:“對不起了。”話未落音,劍尖如雨,落在他們身上,讓他們一個個都痛快離去了。


    “這滿地屍首,確實不宜久留了,我們走吧。”煜棋牽住楚亦煙的手,快步出了客棧,他抱著她直接從樓上一躍而下,飛身上馬,打馬往碧玉峰方向奔去。


    離開碧玉城,走上狹窄寂靜的小道之後,煜棋對楚亦煙道:“亦煙,你剛才所使之毒太過兇殘,以後輕易不要使用。”


    “剛才我使的,不過是很普通的迷迭香。”楚亦煙迴頭,朝他嫣然一笑。


    “迷迭香?那你為什麽說是無藥可解的化骨散?”煜棋猛然停住馬,臉色很是不悅。


    “他們想要刺殺你,我當然要懲罰他們!煜棋哥哥,他們可是死有餘辜。”


    煜棋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楚亦煙這話本應該聲色俱厲的,但她說出來卻極其平淡,甚至還有幾分婉轉,令煜棋心裏感覺怪怪的,她原本那麽嬌怯的女子,為什麽說起殺人來,卻如此稀鬆平常呢?


    “煜棋哥哥。”兩人沉默了一會,楚亦煙軟綿綿地靠入他懷裏,糯聲叫他。


    煜棋身子有些僵硬,迎麵的晚風吹拂著他,讓他此刻的頭腦極其清醒,並不像在客棧時那樣,心神蕩漾迷亂。他什麽也沒說,在這馬匹上麵,也不便避開她,隻能聽之任之。


    楚亦煙感覺到他的冷淡,微微有些懊惱。她伏在她懷裏,眼裏閃過一絲狠毒的光芒,今晚她處心積慮,想趁著煜棋情感脆弱,用從師父那偷來的凝香丸讓他和自己成就好事,結果卻被那些該死的刺客破壞。


    “你們何止死有餘辜!簡直應該死一千迴!”她想著下次也不知什麽時候能和煜棋有這樣單獨相處的機會,不由在心裏狠罵他們。


    煜棋眼望遠方,也是思緒如潮,今晚與楚亦煙的那一幕在他腦海迴放,讓他很是羞愧。他偷眼看看伏在自己懷中的楚亦煙,很確定自己對她完全沒有對蕭虹的那種感覺。


    “你不能因為一時的空虛便把她當成替代的影子,不能這樣傷害她,楚亦煙隻是你的小妹。”他在心裏告誡自己。


    東旭往煙興的官道上,一輛馬車馬不停蹄地迅疾奔走。


    “宮主,前麵有個客棧,不如您歇息一晚再趕路吧。”馬車車夫大聲吆喝道。


    蕭虹在馬車裏掀開一點簾子看看外麵,有氣沒力地迴答:“大叔,很快就到燕興了,求您再辛苦一晚,我會多給您銀子。”


    馬車車夫歎了口氣,說道:“宮主,小的知道您迴去心切,但您也得留著這條命迴去吧,您一路生病,又加上受了傷,小的怕您堅持不到燕興啊!”他一邊說著,一邊減慢速度,想不顧蕭虹反對,在客棧外停留。


    蕭虹確實傷病交加,她臉色蒼白地靠坐馬車,見車夫停下,也不好再堅持,畢竟車夫也因為她奔走了幾天幾夜,人疲馬頓,都快堅持不住了。


    “宮主小心!”車夫下馬後,走到車門外扶著蕭虹小心下車。


    蕭虹四肢酸軟,下車後車夫剛鬆開手,她便險些向前栽倒了。


    “小心!”車夫趕忙去扶她,卻不小心撞到迎麵而來的一個人身上。此人身穿大紅喜服,身後還跟著一大幫人,抬著一頂花轎。


    “啪!啪!”還沒等車夫和蕭虹反應過來,車夫已經被那人身後衝上來的幾個家丁打了幾個耳光。


    “住手!憑什麽打人!我們又不是故意撞到他!”蕭虹大吼。


    “喲!好俊的丫頭!怎麽這般病焉焉的,要不要哥哥帶迴家治治!”那被撞到的人油頭滑腦,一看就是紈絝子弟,花花公子,他流裏流氣地說著,伸手想去掐蕭虹的下巴,全然不顧自己新郎官的身份。


    “拿命來——”


    蕭虹使出她的絕技,發出一個飄渺淒厲的聲音,在場的人頓時被嚇住,抬頭去尋找聲音的來源,那人也嚇得驚恐抬頭。


    蕭虹趁著他分神,抬手毫不客氣朝他打了個大嘴巴。


    “臭娘們!竟敢打本少爺!”那人想不到一個弱質纖纖的小丫頭竟然敢對他動手,登時大吼,揮手就想去打她。


    “誰敢動我!”蕭虹猛然拔出東方淩晗贈送給她的寶劍。而馬車車夫也擋在了蕭虹前麵,厲聲吼道:“大膽狂徒,皇上禦賜寶劍在此,還不跪下!”


    那人愣了一下,隨即上下打量蕭虹,不相信地撇著嘴道:“喲嗬,就憑你也會有尚方寶劍?少糊弄本少了!”他一邊說一邊想去奪蕭虹手裏的劍。


    “跪下!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是什麽!”蕭虹手腕一轉,把寶劍上鐫刻的“東方淩晗”呈現在那人眼前。


    “啊!皇上——”那人看著這幾個遒勁有力的字,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他身後的家丁也嚇得唿啦啦跪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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