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主聽張安忠這麽一說,立刻輕輕地擺了擺手,說道:“謝謝張員外繆讚了。”說完,便立刻轉身向其他人說道:“好了,我們迴觀吧!”


    這時,以清風為首的幾個道士立刻起哄道:“觀主,張家的大少爺還沒有拜您為師呢!您怎麽就匆忙就走了啊!”“對呀!對呀!拜師,拜師……”


    觀主沒有說話,張安忠迴頭看了馬斌一眼,然後,隻見他已經站不起來了,張安忠的眼睛閃爍著一點點淡淡的水,傷成這樣,雖然他也知道是馬斌自己技不如人,但是,畢竟馬斌教了君寶那麽多武功,在教武功的過程中也算盡心盡力,而且,還把君寶教得這麽的出類拔萃,所以,他還是想把馬斌帶迴家裏治療一下。隻見他立刻說道:“關於這個,君寶正在學習文化課,暫時是真的沒有時間,況且,馬壯士被您傷成這副遍體鱗傷的樣子,我好歹也得給他治療治療啊!改天,改天行嗎?”


    清風立刻張大嘴巴,叫嚷道:“這怎麽行,你這是說我們觀主不行嘍!不配做令郎的師父嘍!”


    觀主見他如此失禮,輕輕地對清風搖了搖手掌,然後,說道:“清風,不要失禮,的的確確,這位馬壯士被我打成重傷,需要治療,您還是先帶這位馬壯士先去治療吧!不過,我有一點需要強調的是,如果你們張家等馬壯士傷好以後,還繼續收留於他,那麽我就對不起你,我不會教張君寶武功一招一式。張員外,您明白了嗎?其實,您也知道,我現在等於搶了這位馬壯士的飯碗,如果,日後,他還在你們家豐衣足食、瀟灑自如的生活,我害怕他日後會設計陰謀來害我,我這是為自己防一手,可以嗎?”


    張安忠看了看傷在地上的馬斌,知道君寶有了觀主這個人的教導遠遠要比馬斌來得強得多,而且,自己在這個時候,還能扶馬斌迴去治傷,已經是仁至義盡了,於是,便毫不猶豫地迴答道:“可以,那就這樣,一言為定。”


    清風一聽,立刻十分著急,一雙眉毛都皺到一起去了,說道:“觀主,他是你的手下敗將,你怎麽可以對他這麽的仁慈。”


    觀主向清風招了招手,說道:“勿要再說,我們走吧!”說完這句話,觀主率先走了,觀主一走,其他幾個道士便也跟著走了,清風沒有辦法,隻得甩了甩衣袖,跟著他們一起走了。


    這邊,張安忠把遍體鱗傷的馬斌扶迴了家,此時的馬斌連站起來的力氣都已經沒有了,隻得任由張安忠把他扶迴了家,好生調養。


    轉眼之間,張君寶文化課已經結束了,隻見他迴到了張安忠的身旁,張安忠也沒有把馬斌受傷的這件事情告訴他。就在張君寶要見馬斌的時候,張安忠一把把他拉住了,說道:“馬壯士需要休息,你不要在這個時候去打擾他,知道嗎?”


    張君寶一臉的納悶,一張臉都開始板了起來,於是,帶著好奇的語氣問道:“師父究竟怎麽了?”


    張安忠立刻皺了一下眉毛,說道:“君寶,從今天起,他不再是教你武功的師父了。”


    張君寶一聽,皺了一下眉毛,大急,連一張臉都扭曲了,然後,扯著張安忠的衣袖,激動地問道:“為什麽?爹,你說他不再是我的師父,這是為什麽呢?”


    張安忠依靠年富力強的成年人的大力一把把張君寶扯住他衣袖的那隻手甩開,生氣地說道:“總而言之就是不允許你繼續向他學習武功。”


    張君寶一聽,更是急躁,兩隻手不斷地甩著,兩隻腳不斷地跺著,顯然是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然後,隻聽他說道:“為什麽?我為什麽不能再跟師父學習武功呢?您不是已經允許我練習武功了嗎?”


    張安忠這才歎了口氣,說道:“君寶啊!他再也不是你的師父了,我還是把今天剛剛發生的事情告訴你吧!”於是,張安忠便把上午清風觀主找馬斌比劃的事情以及馬斌被觀主打傷和觀主要求馬斌離開這裏的事情原原本本都跟張君寶說了一遍。


    張君寶聽完,這才恍然大悟,為什麽自己的父親不讓自己再跟馬斌學習武功了,原來是和人比劃輸了,這時,張君寶也說不出什麽反駁的話來,畢竟,的的確確是馬斌輸了,事實永遠勝於雄辯啊!張君寶又是那麽認死理的人,他一時竟呆在那裏,想要說些什麽,卻不知從何說起。他此時的心裏已經想了很多,又轉念想了自己的父親,自己的父親還是厚道的,不然也不會讓這個別人的手下敗將——馬斌留下來。想到這裏,張君寶很是無可奈何,隻得歎了口氣,然後,又抬起了頭,帶著一臉的哀傷,說道:“父親,我答應了您,我不再跟著他學習武功,但是,我現在想見見馬斌叔叔,可以嗎?”


    張安忠也知道自己的兒子是個重情重義的人,馬斌這段時間又在盡心盡力地教他武功,總歸是有點感情的,便平靜地說道:“好吧!你去看看吧!”


    張君寶見自己的父親已經答應了,也沒有說什麽,隻是,立刻向馬斌休息的地方狂奔而去。就在張君寶已經在馬斌休息的房門外麵,他看見馬斌正在緊咬著牙,正吃著力想要從床上下來,不過,他努力了幾次,結果無一不是剛在床上坐直了身體,便立刻又因為疼痛和無力而躺了下去,最後,他失望地躺在床上,不再繼續動了。可是,他的額頭已經滿是大汗淋漓。他的人雖然已經躺下了,但是,他的眼睛卻依然透露出一絲堅韌不拔的眼神。


    這時,張君寶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裏,知道馬斌想要離開這裏,可是,他的身體卻不允許他。張君寶也沒有說一句話,而是有些同情馬斌,直接進入他的房間裏去了。進入房間,張君寶立刻一臉的哀傷,眼睛也已經有所濕潤,然後,說道:“師父,我已經知道您的事情了。我希望您能好好在這裏養好身體,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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