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抑王是朋友。”吳禕釩再次阻止道。


    “哦...”,赤五這次猶豫了一下,“你怎麽證明你是主子朋友?”這話是對羅星瀚說的。


    “無法證明。”羅星瀚摸了摸袖中楊抑送的折扇,笑了下,“公子將我綁起來就是。”


    “那行吧,赤五走過去綁起了羅星瀚。“那邊有石凳,你倆站累了就去坐。”隨即跳上了一棵樹,不知要幹嘛。


    ......果然什麽樣的主子帶出什麽樣的下人…這還是頭一次見要疑犯累了就去休息的…


    另一邊的打鬥還在繼續,一男一女,兩襲白衣,兩把折扇....


    “赤六,你有所進步。”女子臉上終於有了笑意,主動結束了比試。


    “謝師姐。”赤六也勾了勾唇。


    “這二人先由你們兩個看著吧,我還有別的事,今晚再過來。”女子扔下一句話後就飛身出了王府。


    “喂,赤六,你師姐來王府幹嘛?”赤五倒吊在樹幹上。


    “不知。”赤六向內院走去。


    “你去幹嘛?”


    “表。”


    “......多說個字你會死哦?”赤五鬱悶,怎麽就安排了讓他跟赤六一塊兒行動?真真是無趣。


    珊瑚樓。


    “易,當真要進去?”陸銘站在門口,十分無措。


    “當真啊。”楊抑搭上陸銘的肩,“京城中人流最大的地方,當然要進。”


    “在下....”


    “你放心吧,這地方幹淨的,我保證。”楊抑拍了拍胸膛,不由分說的拉著陸銘進了珊瑚樓。


    “四爺來啦!”一成熟女人迎了上來,“四爺可許久未來了。”


    “我不來難道不是件好事嗎?”楊抑笑了兩聲,”依依呢?”


    “依依正跟貴人喝灑呐,您先到雅間坐坐,我這就去叫依依。”


    “好,那麻煩了。”楊抑甩開折扇,領著陸銘到了二樓。


    這期間再無其它女藝來打擾,但陸銘一直低頭看路,目不斜視。


    “先坐吧。”楊抑隨手將扇子扔在桌上,招唿著陸銘。


    “嗯...好...”


    “小銘銘,沒來過青樓?”


    “未曾。”陸銘老實迴答到。


    “我也不常來,每次過來都是有要緊事,還沒好好玩過一趟呢。”語氣中絲毫聽不出遺憾。


    “易...我們在此處做什麽?”陸銘現在隻想迴家!


    “等人,我之前不是讓十一過來了麽。”


    “十一?...依依?”陸銘反應了過來,“十一小姐怎會是..呃......”


    “青樓女子?”楊抑替他說完了這句話,“她自己願意的,而且這間珊瑚樓本來就是她名下的。”


    “易的產業?”陸銘四下環顧了一番,“怪不得易帶我過來就有收拾好的雅間。”


    “喜歡嗎?送你。”楊抑給陸銘倒了杯茶。


    “啊?”陸銘一時沒反應過來。


    “珊瑚樓,送你。”楊抑將剛才用來布陣的玉佩放在桌上推給陸銘,“你剛到京城不久,接的又是大理寺的職位,有個打聽情報的地兒會輕鬆一些。”


    “不了,在下還應付的來。”陸銘笑了下。


    “往日更屆少卿人選基本都是各派勢力安排好的,他們背後有完整的情報組織,可你想想,哪個在職超過一年了?


    大理寺處理的案件遠比你現在所看到的複雜,這珊瑚樓於我來說不過是年少時一時興起建出來的,你也知道,我不過是一個閑散少爺,這樓對我而言,沒用。”


    見陸銘還在猶豫,楊抑接著說道:“收下吧,雖說這樓隻認玉佩,但畢意也跟了我五年有餘,我有事找過來他們還是會管的。”


    “易,無功不受祿。”陸銘搖了搖頭。


    “那這樣,你幫我個忙”揚抑想了一瞬,“盡力叫停交易樓的生死台。”


    陸銘沉默了半響,手撫上那枚玉佩,“生死台這規矩自前朝建立便存在,在下雖也很想阻止這事,但……”


    “在生死台死的那些隨便拉出一個都有以一擋十的本事,就為了一幫貪得無厭的混蛋把命搭在上麵,小銘銘,你覺得他們值嗎?”


    “自然是不值,”陸銘語氣堅定。“本是同根卻要自相殘殺,令人發笑。”


    “小銘銘,我有種預感,大順要動蕩了,我在想,為什麽生死台一定要論出個生死?這些培養好的人才不來保家衛國卻用來掙那所謂的臉麵,嗬,這就是繁榮了十餘載的大順?”


    “易,我到是有個辦法,叫停這買賣目前來說不現實,但若是我們可安排人將輸了的一方暗衛救迴,編入一支新的軍隊來,也算是不折損人才,易若覺得此計可行,我可向皇上遞一本折子。”


    “我以前也嚐試過去救這些人,可交易樓中光比武台就有十個,每個月幾十場交易,百餘暗衛被賣出。又怎麽救的完?我身邊的這些人都是當初我救下的,無一不身負重傷。


    國庫又哪兒會有這麽多銀子給他們治病看傷?”


    陸銘沉默了。


    半晌,仿佛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易,我知道交易樓的東家是誰。”


    “什麽?!”楊抑震驚,“你怎會知?”


    “我沒辦法和你解釋這其中原因,但想要叫停生死台,必須找他。”


    “小銘銘,你...”


    “我是大理寺少卿陸銘,易,相信我。”陸銘直視楊抑,眼中一片坦蕩。


    “好,隻要是你說的,我就信。”楊抑將玉佩拿起塞入陸銘懷裏。”這珊瑚樓能掙不少錢呢,你快收好了,想來你這少卿每月也沒幾兩俸祿,這樓給你掙些錢買衣裳。”


    早已到門外等候的十一:……我怎麽聽赤二說主子把江家錢莊的玉佩給陸公子了,怎麽他還缺錢??


    “陸某不是在意外表服飾之人,隻求每日整潔不逾禮便足矣。”陸銘這次沒有拒絕,將玉佩收下。


    “也是,你說你要是穿的太好了,免不了被人議論貪汙受賄,真是麻煩。那你就攢著吧,給自己攢點兒嫁妝。”


    陸銘挑眉看向楊抑。


    “呃…我是說…聘禮…”


    “主子!我在門外站了好半天了!您當真是覺察不到嗎!”赤十一敲了敲門,這倆人還有完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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