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寒無影近前的時候,看到的,隻是那封信在他麵前,被撕碎,然後揚揚灑灑地落下。灑了一地,碎得,根本拚不迴來那一種。而且,就算是這樣,丁縈也不讓他近前,靠近那碎片。沈憐直接踩在了那信紙的碎片上,然後腳下一轉,就把有部分碎片,踢飛了出去。


    於是,腳下的信紙碎片,已經缺失了一部分。再也不可能,拚迴原樣,他也不可能知道,那信上寫了什麽。雖然她也不知道,不過,誰都得不到,總比落在他手裏要好。


    這是沈憐的打算,寒無影也知道清楚。所以,他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縈兒剛才說過,她也沒看過,那封信上寫的是什麽。如今,信被她毀了,就是誰也沒得到。相對來說,就是魔教與正派一樣,沒有拿到手。所以,也不算損失了什麽。


    寒無影自然罷手了,“縈兒,你可曾受傷,我剛才與你動手,實在是不得已。我不想與你動手的,更不想傷到你。你沒事吧?”


    他是不想的,沈憐感覺得出來。他剛才與她動手,也沒全力以赴,更沒有下狠手。所以,她並沒有責怪他的意思,隻是,信毀了,她的任務等同於失敗了。她不禁在想,迴去以後,要麵臨什麽樣的酷刑懲罰了吧。算了,她也盡力了。


    不曾被他奪去,已經是她盡力的結果了。至於後來的事情,她現在,也預料不到了。事情已經這樣了,她還是迴去吧。


    迴去請罪,任務失敗,任由丁教主處置吧。大不了,和上次一樣,被酷刑折磨,身體傷痕累累,臥床休養多日唄。還能如何,於是,沈憐轉身要走。卻被寒無影攔下了,又被他攔下,沈憐有些懊惱不已。她有些不滿地看著他,“你到底,意欲何為,信已經毀了,你到底還要怎麽樣。”


    要不是他搞破壞,出手來搶信,她可以把信安全地帶迴總壇。也就不用,迴去受酷刑折磨了,也不知這一次會是什麽樣殘酷的刑罰。若不是他,她何必受這個折磨,所以再看向他時,沈憐實在有些忍不住了。不滿之色,溢於言表,寒無影自然看到了。


    “縈兒,對不起,可是我不得不做。師命難違,如今信已經毀了,我們也不必再爭搶了。隻是,你迴去,可曾會受到責罰?”


    “你說呢?”沈憐淡淡地說了這樣一句話,她自然會受到懲罰的。而且這一次,這封信這麽重要,她卻親手給毀了,沒有交到教主之手。她迴去以後,這一次的懲罰,絕對不會輕的。說不定,比上一次的責罰,會更重一些。


    所以,她淡然反問於他,讓寒無影擔憂了起來。看她的神情,聽她的態度,看來她這次迴去,恐怕受到的懲罰,必定是嚴重之極的。不然,縈兒不會是這個反應。於是,他更加擔心了,不讓她迴去。“縈兒,不如,你先不迴去,過一段日子再說。等丁教主氣消了,你再迴去,說不定會輕一些。”


    沈憐聽到他的說辭,隻是冷笑一聲,“那樣,隻會讓我父親,更加地生氣。到時候,我要受到的責罰,會更重。還不如現在立即迴去請罪,還會好一點。他終歸不可能會,殺了我。寒無影,我們還是,不要見麵了吧。現在的我們,相見不如,不見。”


    每見一次,都隻會讓他們的心裏,更不好受。牽掛更重,惦念更深,越加無法放手。所以,還不如不見,比較好。


    她的意思,他明白,隻是他不能而已。他想看到她,知道她沒事,否則他無法心安。“他終究是你父親,難道還會嚴懲於你嗎?”


    沈憐看向他,歎了口氣,“在他心裏,我更像是他的下屬,而不是女兒。你可知,上一次,我任務失敗以後,受到了什麽樣的懲罰。他隻是不會要我的命,至於其他,他是不會留情的。寒無影,我的事,你別管了,你也管不了。”


    她又在趕他走,可是,聽了這些話,他更加不安心了。他不能就這樣離開,他覺得這一次,縈兒迴去,肯定會受到嚴厲的懲罰。他不放心,他必須去看一看。


    可是,魔教總壇是何等把守嚴密的地方,他根本混不進去的。可是,他也不放心縈兒迴去以後,會是什麽樣的處境啊。所以,寒無影此刻,是猶豫不決的。沈憐看到了他的猶豫,與不安,不放心。所以,她心裏,也柔軟了幾分。


    “寒無影,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最多,多養幾天傷,很快就會好的。他終歸是我父親,即使懲罰了我,也會命人來醫治我的傷的。所以,我不會有什麽大事的,最多受點苦而已。所以,你放心吧,也許下一次我們還會再見的。”


    說著,她又要走了。可是,寒無影還是執意攔在她的麵前,不讓她離開這裏。沈憐有點無奈地看向他,他到底想要如何嘛。


    “縈兒,我與你一塊迴去,就算總壇中,我不能進去。可是我可以,等在總壇附近,如果有可能,你可以暗中通知我。我也會自己打聽一番,除非確定,你沒什麽事,否則我不能放心。這一次,你的任務沒有完成,是因為我。我不能眼看著你受苦遭罪,我要知道你的後果。”


    他不肯離開,沈憐有點無奈了,她要走,他攔著不讓走。可是,他的武功在她之上,他執意要攔在麵前,她根本也是沒有辦法。她不能不迴去,要是這個時候,迴去又晚了,恐怕懲罰會更重。所以,她必須趕快迴去,自行請罪了。


    可是,麵前固執的人,攔在她麵前,不讓她離開。沈憐糾結了一會之後,才道:“好吧,你要跟,就跟著一塊去吧。不過,你是總壇進不去的,隻能在附近徘徊。萬一被教眾發現,會有什麽後果,你自己清楚。所以,我迴去之後,自顧不了,也就顧不了你了。”


    寒無影一聽,她同意了,就開心不已。至於後果,他有想過,也願意自行承擔。是他執意要跟著一塊去的,萬一被人發現,他也不會有怨言。他會自行承擔後果,至於丁縈她,隻要知道她平安無事,他就安心了。所以,他是一定要跟著同去的。


    後來,沈憐與寒無影一塊,迴到了魔教總壇前不遠處。她走了進去,寒無影躲在不遠的地方,看著她進去的。隻是後麵,他可就看不到了。


    也不知,她會受到什麽樣的懲罰。她說,魔教教主對她,與下屬並無不同。下屬要是任務失敗,會怎麽樣呢。她也不會例外,除了留她一命外,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那麽這一次,這封信這麽重要,她要受到的懲罰與折磨,肯定不會輕。


    她受得住嗎?此時的寒無影並不知道,丁縈從小到大,早已習慣了。果然,沈憐一迴去,簡單兩句話,說明了情況。然後,她就自行跪下,願意承受任務失敗的後果。


    丁教主目光有點複雜地看著她,然後冷聲下令,“把大小姐拖下去。”沈憐就被教眾押了下去,來到了施刑的地方。她麵無表情地看著房間內,四處掛著的各種刑罰工具,以及隔壁房間傳來的哀嚎之聲。隔壁房間,也有別的教眾,受到了懲罰。


    她也不會例外,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要動手,就趕快動手吧。”


    一個教眾道,“那大小姐,小的得罪了,動手。”


    當沈憐再迴到自己的房間時,又是一身的傷,趴在床上,動彈不得。不過,比起上一次的,好像也沒什麽加重的地方。這倒是讓她,有點意外,懲罰沒有加重。和上次一樣,躺在床上休養幾天,便會恢複起來的。沈憐趴在床上,等著那個大夫前來,醫治她的傷。


    等著,等著,她就睡著了,又傷又累的。可是,等她再醒來時,發現身上的傷,依舊沒有被醫治過。那個大夫,沒有來嗎?


    “有人在嗎,進來。”


    她那個侍女走了進來,站在她麵前,“大小姐,有何吩咐?”


    “給我治傷的大夫呢?”


    聽到她的詢問,侍女冷冷地道,“教主說了,大小姐這一次,不會有人來給你治傷的。讓你自行上藥,治一下身上的傷吧。”她把手中的傷藥,丟了過來,正好落在她眼前。然後,她也離開了房間,不去管她了。沈憐默了默,敢情在這裏等著她呢。


    這一次的懲罰,雖然與上次,差不多。沒有加重的痕跡,可是,這一迴沒有給她來治傷的大夫,大夫這一迴不會來的。所以,她要上藥,醫治傷口,隻能自己來。可是有些地方,在背後,她根本無法自行上藥的。這不是在為難她嗎,給她增加難度,恢複起來想必也會困難一些。


    沈憐看著空空蕩蕩的房間,歎了口氣,沉默了好一會。她才有所動作了,她把藥瓶拿在了手裏,拔開了塞子,開始給自己上藥。


    而另一邊,寒無影一直等在總壇附近,卻不得其門而入。至於,丁縈的情況如何,他完全不知道。也不知,她現在受了什麽樣的苦,是不是很痛呢。他進不去,她現在,應該也出不來。而且,也沒有任何消息,給他傳出來。


    他實在是擔心不已,而且不知為何,他覺得自己心現在特別不安。越跳越快,讓他更加地不安心,他的目光頻頻看向大門口。他總覺得,縈兒現在,一定在受苦。他要進去,看一看她,才能安心。對,他得親眼看到她如何了,才能真正地放心。


    否則,他不安心,也無法放心下來,更不可能離開這裏。可是,要怎麽混進去呢,寒無影想了起來。後來,他通過送菜的人,成功混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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