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常服來,而且走路過來的時候,還打了嗬欠,讓他們如此久等。沒有一句道歉之話,隻是勉強說了一句,請包涵。而且,他行禮之時的勉強,難道他們看不出來嗎?這個七皇子,果然是任性又囂張。要不是看在落月帝的麵子上,他都想拂袖而去了。


    這樣怠慢他們公主,就是在削雲沉國的顏麵。正使大人看了沈憐一眼,然後再看向吳憂時,聲音微冷,“原來,你便是落月的七皇子吳憂殿下,臣這邊有禮。殿下身體不適,長公主自然會包涵。真是不太湊巧,偏偏昨天,殿下受了寒。”


    吳憂似笑非笑地看向他,這個人,話中有話啊。他隨意地看向一邊站著,沉默不言的雲沉長公主,齊樂。發現對方白紗蒙麵,看不到她的容顏,隻能看到那雙靈動的眸子,此刻正看著他呢。她的眼神中,沒有惱怒,隻有不屑。


    是的,吳憂沒有看錯,齊樂長公主看著他時,眼神中隻有輕視與不屑。那副居高臨下俯視的目光,讓吳憂看得,心中不太舒服了起來。


    “是啊,真是不巧,偏偏昨天受了寒,難道是與公主要到落月有關?長公主殿下,你覺得呢?”他把話頭,丟給了她。


    沈憐一聽,便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因為公主的到來,導致他昨天,很不湊巧地受了寒,豈不是在暗指公主克他嘛。一個克夫的女人,他在這樣諷刺她,雖未明言,卻已經暗指出來。正使一聽,也是臉色鐵青了起來。他明知,七皇子所謂的風寒,隻是落月帝為他遲來找的借口而已。


    可是如今,七皇子吳憂居然將此,暗指到公主頭上。他對公主無禮在先,怠慢在後,居然還暗指公主克夫。這簡直是,不可理喻,沒想到這七皇子,品行如此不端。正使礙著他是七皇子,是落月的皇子,他不可以指責他。


    可是,這口氣,他咽得下,雲沉國咽不下去。正使大人正要上前一步,再與他說上一番時,沈憐搶在他麵前開了口。“七皇子的意思是,本公主與你,八字不和了?”她沒有避諱,沒有委婉,直接了當地說出了吳憂的意思。


    落月帝一聽,急了起來,想要替他解釋,卻被吳憂一個眼神,攔了下來。“齊樂長公主,你是雲沉帝唯一的親妹妹,也是雲沉國如今,唯一的公主。自然是尊貴非常,吳憂怎敢說,你與我八字不和呢。實在要說,也隻能說,是吳憂與公主您,不和了。”


    意思還是同樣一個,隻是換了一種說法,緩和了一些。不過,沈憐聽了,輕笑一聲,引來了其他人注意。“七皇子殿下,果然能言善辯,齊樂領教了。和與不和,是落月陛下與皇兄,該操心之事,殿下你說,對嗎?”她把問題,又丟了迴去。


    真正能做主的人,隻有兩個。一個是他的父皇,落月陛下,另一個是她現在名義上的皇兄,雲沉的陛下。至於他,既然做不了這個主,又何必在這裏,巧言善辯呢。她的話中,語氣看著和氣,但話中之間,可不客氣啊。


    直指吳憂,再囂張任性,也做不了自己這門婚事的主。既然最後,還是得聽落月陛下的,那麽他在她麵前,還囂張什麽。


    兩國是不相上下的,誰也沒求著誰。他是落月最尊貴的皇子,她何嚐不是雲沉最尊貴的公主,在她麵前,他有什麽資格囂張任性,怠慢於她。她的背後,是整個雲沉國,她也不懼於他。再者,就算是比文試武,她也不帶怕的。


    原主可是身經百戰的,無論文武,還是智謀心計,她都不缺的。自然沈憐更不缺了,她遠比真正的情兒,齊樂,更懂心計。所以,吳憂的話,被她不冷不淡地反駁了迴去。然後,沈憐轉身,麵向落月陛下,不再看他。


    “落月陛下,齊樂覺得,七皇子殿下似乎對這門親事,並不滿意啊。如果他覺得,與齊樂不和,不如另擇一人,和親也一樣。齊樂覺得,落月其他皇子,也一樣出類拔萃,總有人會願意的,是嗎?”


    落月帝一聽,心中一凜,這個雲沉公主果然厲害啊。此次和親,可不是哪一個都可以的。要知道,一但與雲沉公主成親,就會獲得雲沉國那邊的支持。對任何一位皇子來說,都是極大的助益與勢力。他之所以安排,和親人選是憂兒。


    就是因為,要為憂兒鋪平以後的道路。有一位雲沉長公主成為他的正妻,讓他得到雲沉帝的支持,才能讓他成為太子,無人敢反對。


    可是,一但和親人選,變成其他皇子,那就完全不一樣了。那個得到雲沉公主的兒子,一定不會,再甘心做一個輔臣了。這樣對憂兒以後,要成為太子,成為下一任的皇帝,會是一個莫大的威脅。一但雲沉公主嫁給了其他人,一定會轉而支持那一位皇子。


    到時候,兩虎相爭,不止是對憂兒不利,也會傷及落月國的根基。萬一到時候,雲沉帝對落月國,虎視眈眈呢,居心不良呢。他到時候趁著落月內亂,趁虛而入,吞並落月的國土,可就不好了。所以,太子隻能是吳憂,下一任的落月帝,也隻能是他。


    因為他是自己所有兒子中,最出色的那一個,而且也是自己最疼愛的那一個。所以,雲沉長公主隻能嫁給憂兒,成為他的正妃,日後的皇後。


    至少目前來說,隻能如此,雲沉公主不能嫁給別人,和親人選不能更改。落月帝想到此處,瞪了吳憂一眼,然後才和善地看向雲沉的公主。“公主說笑了,憂兒不是那個意思,他隻是生病了,有點胡思亂想了。朕就說,他得了風寒,會有失體統,還望公主與正使,海涵。”


    一國之君,代替吳憂,向他們認錯,他們自然也不好多說什麽了。落月帝見他們不提,更換人選了,接著往下說。“公主,你與憂兒,可說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對。如今,你們隻是不了解,覺得有些陌生而已。以後成親了,多得是時間,好好相處,憂兒一定會是一個好丈夫的,憂兒你說是嗎?”


    他看向吳憂時,眼神中帶上了威脅之意,他這迴是很認真的,不容吳憂再開玩笑。吳憂見好就收,也不再為難自家父皇了。“父皇說得是,公主請放心,吳憂以後,一定好好待公主。”隻是再說到最後幾字時,他加重了一些語氣而已。


    比如說到好好待公主幾字時,幾乎是一字一頓。如此刻意說來,反倒顯得,有另一個含義了。另一個截然相反的含義,不過,沈憐雖聽懂了,卻也不怕。她迴以淺淺一笑,道:“如此,齊樂多謝七皇子殿下了,以後好好待我。”


    話音未落,她向他,眨了下眼睛,充滿了挑釁之意。以後究竟如何,且看著吧,誰製得住誰,還不一定呢。她可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再則,她對他也沒什麽意思。要不是為了立功,她也不會來,嫁給他。以後他不待見自己,也沒關係。


    她還是落月的七皇子妃,雲沉的長公主齊樂。用了這兩個身份,便足可以幫她,多探聽一些軍情,傳迴雲沉國了。


    等到事情一了,她就返迴雲沉國,至於他和落月國將來的命運如何,她可不關心。齊弈將來,對落月國,有什麽打算與圖謀,她都沒興趣知道。她隻要完成,自己該做之事,便好了。所以,與吳憂,少些糾纏,也很好。


    大不了,他們以後,隻要維持表麵的平靜,就好了。對於他的事情,她懶得去管,除非事關兩國,或者說落月的軍情等等。


    否則,他就跑去青樓,找姑娘,她也不會管。於是,這門婚事便這樣定了下來,日子也會讓禮部的官員擇出來。至於成親以前,就讓雲沉公主與正使大人,以及其他人,暫住落月別莊。等成親之時,就從別莊,嫁到七皇子府。


    這樣一來,也很好,落月帝的安排,他們沒什麽意見。於是,這事便這樣決定了,當天,沈憐與正使大人就帶著其他人,入住了別莊。


    別莊裏,也有其他落月國侍衛守著外圍。不過,內圍的人,全是他們自己人守著。沈憐對落月國的人,可不放心。在她身邊的,隻能是從雲沉國帶來的,自己人。反正,帶來的人,數量也不少,守一個內圍剛好。以後,在七皇子府,他們也得一塊去。


    繼續守在她身邊,也好讓,她要找人辦事的時候,方便一些。正使大人先去看了,自己暫住的房間,稍後才過來的。


    “臣參見公主。”


    “大人起來吧,不用多禮。”沈憐對他,還算客氣,畢竟他是雲沉帝齊弈的心腹,是齊弈這迴特地派來送她的人。雖說成親之後,他要迴去的,不過,他的人也可以一並留在落月,供她差譴使用。


    正使大人起身之後,清咳了一聲,示意讓其他人,退下。他是有話要說啊,於是,沈憐揮了揮手,讓宮女侍從,全部退到屋外守著。屋中隻有他們兩人時,沈憐才看向正使大人。


    “大人有什麽話,說吧。”


    “公主,陛下應該與你提過,我們此次和親落月,真正的目的吧。不知,公主對那七皇子吳憂,有什麽看法。他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呢,落月帝又在暗自盤算什麽,為何一定要選七皇子做和親人選呢。他明明有那麽多兒子,其他出色的,肯定也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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