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雲沉國大臣,還是此次的,送親正使。他是代表雲沉帝齊弈,送長公主齊樂,來與落月國皇子成婚的。等到公主與七皇子一成親,他就得迴雲沉國複命去了。


    當然,齊弈也給她,留下了一隊侍衛,與宮女。做為長公主的隨從,與她一塊嫁入,七皇子府。這些人,人數雖然不是很多,不過個個武功高強。哪怕看起來,是一些柔弱的宮女,其實也是會武功的,或者另有所長。齊弈也好,雲沉國太後也罷,還是派了不少人,給她所用的。


    所以,能進入落月國朝堂的人,隻有兩個。長公主齊樂,以及這一次雲沉國送親的正使,在雲沉國也是重臣能將。沈憐與他一塊,跟著落月國皇子,進入了朝堂之上。


    朝堂上,左右兩邊,都站著落月的文武百官。至於落月帝,自然是坐在龍座之上,此刻正看著他們的到來。她現在還是雲沉的長公主,還未嫁給七皇子吳憂,所以,她行的禮還是遵照雲沉國的禮儀而來的。當然,落月帝也明白,不會介意的。


    畢竟,她現在還隻是雲沉長公主齊樂,還不是落月的七皇子妃。以後,等大婚一辦,她正式成為七皇兒吳憂的正妃時,就得行他落月國的禮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話,自然是由正使去說,她身為未嫁的女子,臉上還蒙了麵紗。


    不讓其他男人看到,雲沉公主的真正容貌。也隻有到了成婚那一日,新婚之夜,讓七皇子吳憂揭去蓋頭後,才能讓他第一個看到。


    再後來嘛,自然也就不用白紗遮麵了。那個時候,她不止是雲沉的公主,還是落月的七皇子妃了。落月帝與正使大人,一直在說著一些表麵客套的話。比如,兩國聯姻,以後兩國友好,互幫互助了等等。沈憐在一邊聽著,都有些悶了。


    不過,她居然沒在朝堂上,看到七皇子吳憂。原主情兒的記憶裏,是有吳憂的長相的。沈憐粗略一掃而過,卻沒發吳憂在。其他落月皇子都在,唯獨缺了他一人。


    看來,他對這未過門的皇子妃,的確不上心。身為落月帝最寵愛的皇子,他也的確,夠任性妄為的。在這種場合,他居然不出現,也沒事,不會受到怪罪。尤其是,他的未婚妻,雲沉公主到落月,他居然也不出現一下,來見她一麵。


    沈憐與正使大人,是站在同一邊的,離得很近。沈憐忽然,輕輕地扯了一下正使大人的袖子,引起他的注意。她壓低了聲音,小聲道,“七皇子吳憂,不在這裏。”


    正使大人一聽,立即往其他人看去,果然沒在。於是,他立即麵向落月帝,拱手行禮,然後客氣地問道。“落月陛下,不知,哪一位才是七皇子殿下啊?我國公主,即將嫁他為妻,身為雲沉送親正使,臣得替我國陛下瞧一瞧啊。不知落月陛下,可為臣指明,哪一位是貴國的七皇子殿下呢?”


    此言一出,落月的文武重臣,以及落月帝,同時沉默了下來。


    因為七皇子吳憂,此刻不在朝中,讓他如何指明呢。可是,若說不在,豈不是在雲沉國麵前,失了落月的麵子。還有可能,造成兩國不睦。畢竟,雲沉國千裏迢迢,送公主來和親。結果,一到落月朝堂,還看不到七皇子,豈不是在打他們的臉嗎?


    落月帝對這個任性的兒子,也是無奈之極。他早就派人,三催四請的,去請過了。可是,吳憂就是不肯來,來見雲沉公主。


    如今可好,公主到了,他還沒到。而且現在,雲沉的送親正使,又當麵問了起來。讓他可如何麵對,落月帝隻能勉強地笑了笑,道:“正使大人,是這樣的,實在不湊巧。七皇子吳憂,昨天剛得了風寒,此刻身體不佳,實在是怕他失了體統,所以沒召他上朝。”


    正使一聽這樣的理由,不由地看向了身旁的長公主殿下。沈憐蒙著麵紗,隻有一雙眸子,露在外麵,卻靈動之極。“落月陛下,如果隻是偶得風寒,齊樂覺得,並不要緊。不會失了什麽體統的,我們既然都知道了原由,自然不會說什麽。隻是,今日我們剛到落月,所以正使大人想要替齊樂的皇兄看一看他而已。”


    正使聽了公主的話,也跟著附和了起來,“是的,落月陛下,長公主說得不錯。我國陛下隻有這一個妹妹,為了兩國友好,聯盟,所以才忍痛割愛,讓長公主來和親。可是,陛下對長公主,實在是不放心,畢竟以後,長公主距離雲沉有萬裏之遙。所以,讓臣代替他來,先看一看七皇子如何,這樣才好讓臣迴話,讓我國陛下安心。”


    他說得,有理有據,而且不卑不亢。他代表的是雲沉國的顏麵與威嚴,所以在落月帝麵前,也不落下乘。而且,他說得也沒錯,做為兄長,不放心唯一的妹妹,也算正常。正使看到了七皇子,才好向雲沉帝迴話,讓他安心。


    落月帝知道,他說得沒錯,有理,其情亦可憫。可是,最讓他為難的是,吳憂不肯來,也不在朝中啊。難道要讓他與正使說清楚,是他的兒子,不願意和親,所以不來嗎?這豈不是讓雲沉國難堪,讓公主難堪,這樣一來,就是在與雲沉國交惡了。


    於是,落月帝隻能笑著,對正使說。“好,那朕立即派人,召七皇子進宮。不過,他身體不適,恐怕會在公主麵前失態,還望公主與正使,多多包涵。”


    沈憐微微點頭,輕聲道,“落月陛下放心,齊樂明白。”


    落月帝是派他另一個兒子,去召吳憂過來的。他對另一個兒子,輕聲囑咐,無論用什麽方法,都要把人帶到朝堂上來。讓他跟吳憂說,隻要吳憂肯來,朕什麽都答應他。那個皇子點頭,領命而去。不過,他臉色沉重,顯然覺得,很為難。


    也是,吳憂的性子,誰拿他,都沒辦法。看來,吳憂很不喜歡齊樂公主啊,也難怪,原劇情中原主情兒可以保住自己的清白之身了。


    這樣對沈憐來說,也是很好之事。省得她,還要想盡辦法,來避開同房之事了。如今這樣,正好,而且還會讓落月帝覺得,對不起公主。自己的兒子,這副德性,無禮於公主,以後更可能怠慢了公主。那麽落月帝對公主,隻可能更加愧疚,和忍讓了。


    這樣一來,更方便他們行事。


    沈憐麵不改色地繼續站在朝堂之上,正使大人身邊。反正她用白紗遮掩著麵容,別人也看不到她的神情如何。所以,她也不用太掩飾了,隻要別在眸子裏,流露出來便好。正使大人站在她前麵,對落月國這樣的有點無禮怠慢,已經心生不滿了。


    要知道,雲沉國的國力,並不遜色於落月國。兩國是聯姻,聯盟,並不是雲沉有求於落月。他們送長公主和親,可是落月七皇子,居然如此無禮於他們。當他真的看不出來嗎,所謂的風寒,隻是借口罷了。根本就是,七皇子吳憂,不願意來見他們。


    所以,落月帝才找了個借口,想要瞞過他們。可是,他小看了他們,這一點,公主都立即想到了,他會想不到嗎?


    他倒是要看看,待會,落月皇子能不能將人帶到朝堂上來。當看到那個七皇子吳憂時,他可得好好與他,接觸一番,試探吳憂一二。陛下有過交代,對七皇子為人,一定要看清楚。畢竟,長公主尊貴無比,在陛下心目中的分量,也是舉足輕重。


    陛下對長公主未來的幸福,很是看重。所以,臨行之前,陛下對他,千叮萬囑,讓他一定要替公主看清楚,吳憂的為人如何。然後,讓他立即傳信迴雲沉國,告知於陛下。也因此,他今日,一定要看到七皇子吳憂,替公主與陛下,好好看一看。


    就這樣,他們一等,就等了快半個時辰。盡管這期間,落月帝一直找話與正使大人、與沈憐說話。讓他們不至於等得,太不耐煩。


    可是,吳憂還沒到呢,那個皇子也沒迴來,讓落月帝心裏著急得很。眼看著,雲沉正使,一直在看向他,落月帝更加憂心了起來。萬一,吳憂真的不來,他要如何向雲沉國正使與公主交代呢。是不是得再編一個理由出來,比如說,他病情加重,實在無法起身等等。


    落月帝這個時候,腦子裏已經在想,如果他不來,怎麽處理的問題了。不過還好,吳憂來了,被另一個皇子,拽過來了。盡管沒有換上正式的朝服,隻是穿著一襲常服,不過落月帝已經很滿足了。再說了,他剛才不是說,吳憂得了風寒,會有失體統嘛。


    如今,他穿著常服過來,剛好說明了這一點。吳憂實在是身體難受,所以,此次來,已經是勉強而行。到時候,他再與雲沉正使與公主,好話說兩句,也就過去了這事。希望,吳憂會聽進去他的話,待會可別說點,不中聽的話。


    落月帝微笑著,看向他們,“公主,正使大人,這就是七皇子吳憂。憂兒,這是雲沉的齊樂長公主,還有送親正使。還不過來,見過公主。”


    最後一句,他加重了語氣,希望吳憂能給他這個父親,一個麵子吧。好在,吳憂這一迴,倒是顧及了落月帝的麵子。他走了過來,在他們麵前,咳嗽了一下,然後勉強行了個禮。“吳憂見過雲沉公主,與正使大人。身體不適,請包涵。”


    其實,他這個語氣與行禮之時的勉強,以及說的這些話,已經讓正使心生不悅了。這個七皇子,是什麽態度,敷衍他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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