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你不用擔心,這府裏的人都已經換成了自己人,想必阮姑娘應該有所發覺,兩次來太子府的感覺不一樣了吧?”殷容殤挑眉問道,給自己倒了杯花茶。


    “太子每次像昨晚那樣發病後,會有一段時間無心無情,見人就殺。小時候沒那個能力,也就沒什麽損失,後來他長大了,我給他下了個暗示,頭發綁著紅繩的人,不能殺。”


    阮辭西一愣,這才迴想起來,下午殷容殤出現的時候,左側的頭發是有根紅繩綁了一小撮頭發。


    可是為什麽這種暗示這麽奇怪……


    “太子殺人喜歡砍脖子,也就頭發最顯眼了。”仿佛是看出了阮辭西的疑惑,殷容殤嘴角抽了抽,解釋道。


    其實當初這個暗示下的時候,也挺腦抽的。


    那天他要給封千彌下暗示的時候,正巧他在惡搞還是小孩子的封千彌,給封千彌的頭發上係滿了花花綠綠的繩子。


    封千彌這丫的就隻記到了紅繩子,用來惡心他。


    “今天太子府的人很少,因為太子在失控的時候,特別喜歡挑暗處隱藏的人,所以今天暗衛基本都不在,隻留了三四個人。你出來走的九曲迴廊,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了。”殷容殤歎了口氣,“本來太子不會過去南苑的。”


    那個地方難道有門?!


    阮辭西表示萬分震驚,哪裏有門了!就算真的有,那是正常的門嗎?!


    “反正每月發病過後,太子都會不正常幾個時辰,除了會殺人以外,其他的都不怎麽重要。昨晚情況比以前的都要嚴重,我認為是玉佩不再每時每刻溫養著太子身體的緣故。”殷容殤乜了阮辭西一眼。


    阮辭西:“……”行吧,又是我的錯。


    所以剛才那個奇奇怪怪跑出來大唿小叫的封千彌,還是不正常的?


    “太子讓我跟你說聲抱歉,今日傷你非他本意。”殷容殤鄭重其事地起身,替封千彌彎腰致歉道。


    嚇得阮辭西趕緊起來,伸手隔著桌子虛扶了一下殷容殤。


    夭壽了!


    果然,這兩人的關係非同一般,高高在上的殷大人有朝一日會替太子向她這麽個小女子彎腰道歉!


    “大概也就這些是你需要了解的吧。”殷容殤想了想,似乎沒有別的事情要說了。


    這次和阮辭西解釋這些東西,也是他的臨時起意。就衝著封千彌要和阮辭西道歉這一點,殷容殤就已經明白了,阮辭西不是他說關地牢就關地牢的人了,那麽就該讓她明白基本的情況。


    “你已經算半個太子府的人了,希望阮姑娘不要背叛的好。”殷容殤嘴角上揚,帶著笑意說道。


    但是背著那冷冷清清的月光,殷容殤眼底的寒意滲人,阮辭西感受到了來自殷容殤的威脅,讓她背脊發涼。


    “事關太子,你要怎麽做,到時候太子會告訴你,這我就不瞎摻和了。”殷容殤道完歉之後就坐下了,此時手裏端著茶杯,看著花葉在茶水裏沉沉浮浮。


    “昨夜我攔你的時候,說的消息倒也不是騙你的。”殷容殤放下茶杯,看著阮辭西。


    阮辭西不自覺地咬緊了嘴唇,手指甲深深地掐著掌心的軟肉。


    “阮老將軍,身在江州。”


    ……


    殷容殤讓人帶著阮辭西去了新布置好的房間,在阮辭西到了房間後,遲東也正好被領了過來。


    和殷容殤說的消息不同,遲東帶來的消息是那個暗衛的消息。


    阮驚天身邊的暗衛,是在京城去往江州,路途中間的一座小城裏醒來的,暗衛被留在了一座醫館裏。


    暗衛一醒過來就聯係了遲東,這就是昨晚遲東來找阮辭西的原因。


    阮驚天和暗衛並不在一起。


    阮辭西站在窗邊,對著江州的方向思考,眸色沉沉。


    暗衛是在去江州的路上醒來的,那名暗衛也猜測,阮驚天是去了江州,那麽殷容殤的消息大概是真的。


    殷容殤說的要更為詳細,因為他的人有看到阮驚天的行蹤,隻是與他們的任務無關的事情,他們向來不會多管閑事。


    阮驚天是被人帶去江州的,意識不明。


    知道這個消息後,阮辭西還沒來得及懇求殷容殤幫忙,殷容殤便主動說了,會派人去尋找阮驚天的具體位置,倘若阮驚天是被迫的,他的人會救阮驚天迴京城。


    但是殷容殤的意思是,基本上沒有人會綁架阮驚天去江州。


    這世上,沒有幾個人會願意阮家的人再迴到江州。


    當然,這個理由殷容殤沒有直說,江州的事情,阮辭西還不能知道,阮驚天也不願意阮辭西和江州有所關聯。


    “小姐,是要讓暗衛先迴京城還是前往江州?”遲東問道。


    阮辭西轉身,朝著遲東搖了搖頭,然後指了指地麵。


    遲東愣了下,“迴京嗎?”


    阮辭西點頭,心裏默默地歎氣。


    不能說話,還真是不方便。


    “你大可不必擔心,右相府的人想要救一個人,輕而易舉。”


    殷容殤囂張的話語浮現在阮辭西的腦海裏,能成為玄琅權利最大的臣子,殷容殤的這句話,阮辭西是信的。


    所以那個暗衛,沒必要再去江州了,而且,阮辭西還有事情要問那個暗衛。


    “是,小姐。”遲東覺得阮辭西應該是有別的想法,也就沒有再問,“我去聯係。”


    待遲東離開房間後,遲春走到阮辭西邊上,給阮辭西遞了本小冊子。


    “這是殷大人讓人送來的,說是小姐現在不便說話,可以用這個寫字。”遲春給阮辭西的小冊子裏還有一支做工精巧的筆,短小精致,和毛筆有所不同,造型十分古怪。


    阮辭西翻了翻那個小冊子,在前幾頁有一些寫好了的日常詞匯用語,後麵就全是空白頁。


    阮辭西挑了挑眉,這麽周全迅速的準備,難道以前也有人不能說話過嗎?


    看著這精心準備的冊子和筆,阮辭西真的不相信這是專門為她而準備的。


    她的傷是意外,短短不到半天的時間,不可能準備好這兩樣東西。小冊子還好說,這支奇怪的筆可不是一時半會能弄好的。


    “我想沐浴就寢。”阮辭西試了試,這筆還挺好用的,比毛筆要好使一些。


    遲春湊過頭看了眼,抿嘴笑道:“這下小姐就方便許多啦,這冊子和筆是可以合在一起的,也方便攜帶,小姐的傷大夫說要養最少半個月。”


    “小姐要沐浴,我這就去準備。”


    阮辭西點了點頭。


    遲春離開後,阮辭西迴身想要再看會窗外的景色,卻看見了一個意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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