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麽沒有馬上報警?”在聽了水野彩講述當天發生的事情後,中野右真問到。


    水野彩說:“做我們這行,尤其是我們這些小姐,根本不知道客人的身份,想到晚上的客人突然變成了這個老人,我擔心萬一這個老人的身份特殊,不是給自己找麻煩。而且我們在外遇到麻煩,都是習慣第一時間聯係自己的經紀人。”


    水野彩的這個理由也算說得過去。


    在水野彩聯係了勝村陽太後,勝村陽太又聯係了娛樂會所的經理,娛樂會所經理原本是要聯係麻生智達,但撥通電話,麻生智達的手機就在酒店的房間內響起。


    娛樂會所的經理還記得麻生智達昨晚的穿著打扮,看著地上散落的衣物,加上那個正在響的手機,雖然娛樂會所的經理不敢相信,但似乎眼前床上的老人就是麻生智達。


    幾個人這才想到要報警。


    報警之後的事情,中野右真就全都知道了。


    “那晚吃下藥後,多久你就失去知覺了?”中野右真問。


    “不知道,但那個藥效真的很快,我記得我掙紮了一陣就沒力氣,之後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水野彩試圖迴憶服藥之後的事情,但什麽都想不起來。水野彩一臉無辜的說:“你們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在被他下藥之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中野右真拿出警方的檢驗報告,說:“根據我們的檢驗結果,在你的血液裏的確發現了含有催情和鎮定作用的藥物殘留。根據法醫的推測,這種藥物很有可能是可以讓服藥人失去意識,但身體在催情成分的作用下,還能夠配合別人發生關係。”


    麻生智達給水野彩服用這種藥物的行為很奇怪,既然是找小姐,何必弄得這麽複雜。


    中野右真說:“根據我們推測,很有可能麻生智達是想用水野小姐作為試驗品,試驗一下他從國外弄來的這種藥物是否有用。”


    “麻生智達是準備用這種藥來害別人!”我瞬間明白了麻生智達的做法。恐怕麻生智達那個老色鬼的目標並不是水野彩,而是那些良家婦女。如果這種藥含有催情和鎮定兩種成分,那的確是用來做壞事的好幫手。


    “雖然這個麻生智達並不是什麽好人,但我們依舊需要查出他的死因。”中野右真問:“水野小姐,你在早晨起來後,身體感覺有什麽變化嗎?”


    “除了頭有些暈,其他方麵就沒有了。”


    中野右真有些尷尬的問:“我是想問,你通過起床後自身的感受,在當晚有和人發生關係嗎?在之前他們的案件報告裏,隻提到死者生前有和她人發生關係,但並沒有對水野小姐的問話記錄。”


    “這個,”水野彩想了想說:“應該是有的。”


    聽著水野彩如此輕描淡寫的講述自己的經曆,我心裏還挺不是滋味的。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中野右真說:“水野小姐在接到麻生智達這個訂單後,有沒有和什麽人聯係過,或者有沒有什麽人主動聯係水野小姐?”


    水野彩想了想,說:“我記得那天隻有勝村先生和我聯係過。”


    中野右真點了點頭,說:“很感謝水野小姐的配合,最近還希望你不要離開京都,並且手機保持暢通。”


    “等等,”見到我們要走,水野彩問:“中野警官,請問這次那位客人的死,是不是不簡單?”


    中野右真停下腳步,說:“水野小姐,你為什麽這麽問?”


    “我雖然學曆不高,但也不是笨蛋,”水野彩說:“如果客人隻是普通死亡,最多我們公司賠點錢就好了。但他死的那麽奇怪,現在不僅公司不讓我出來工作,我自己也很擔心自己的安全。我最近上網查了很多資料,那些資料裏都說我這種情況恐怕是遇到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按照目前的情況,應該沒辦法對水野彩隱瞞世上有鬼的這個消息。任誰在經曆了這種事情之後,都會相信世上有鬼。


    中野右真一臉嚴肅的問:“你沒有將案情在網上透露出去吧?”


    “沒有,”水野彩急忙說:“當時有警官專門提醒過我,不要將這件事傳播出去。而勝村先生也要求我不要將這件事說出去,以免影響以後的生意。但我真的很害怕,萬一真的有鬼,那個客人死了以後,會不會來找我的麻煩?”


    聽到案件信息沒有被泄漏,中野右真半開玩笑的指著我說:“這位來自華夏的樓誌強就是我們警方專門請來解決靈異案件的,如果你在靈異方麵有什麽問題可以請教他。”


    今天我一直在努力隱藏自己的存在感,水野彩聽到中野右真的推薦後,將目光鎖定在我身上,看著水野彩期盼的目光,我遞上了一張我的名片。


    名片還是八田健吾給我印的,沒想到現在能夠派上用場。


    看水野彩楚楚可憐的樣子,讓我心生憐憫,從包裏翻出兩張符籙送給水野彩。在水野彩的千恩萬謝下,我和中野右真離開了她家。


    出了水野彩居住的小區,中野右真問:“樓桑應該是第一次見水野彩吧,你覺得那個水野彩有什麽問題嗎?”


    我搖了搖頭,說:“我用天眼看過,她就是一個普通人,不是修行者。”


    中野右真打趣道:“但我看樓桑你似乎對水野彩很有想法。”


    “中野警視,你可別亂說,我是有女朋友的人。”


    “你當初給我和中森警部一人一張符籙,但給了水野彩兩張,這麽厚此薄彼,還說對她沒有想法。”


    我狡辯道:“我是看水野彩一個女生在京都孤苦伶仃的沒人照顧,所以才生了惻隱之心,但我對她真的沒想法,畢竟她的職業我可接受不了。”


    “你能明白這個就好,”中野右真一本正經的說:“樓桑,我當了二十年警察,這個水野彩絕對不是我見過最漂亮的,但卻是最有誘惑力的。如果不是我早年在米國接受過專業的抗審訊訓練,恐怕我都有掏錢包她一晚的衝動。”


    “你也有這種想法!”我脫口而出之後,發現自己說漏嘴了。


    中野右真笑著說:“年輕人容易衝動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別忘了,麻生智達可是在和她發生關係之後才死的。”


    “放心,”我說:“我還沒喪心病狂的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給小姐。”


    中野右真說:“其實仔細想想,如果樓桑和水野彩試驗一次,也許就能發現這個水野彩到底有沒有問題。以樓桑你的本領,就算水野彩有問題,應該也傷不到你吧。”


    中野右真略有期待的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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