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勝村陽太那裏得不到太多有用的信息,我們隻能先和水野彩見一麵。


    我本以為像水野彩這種工作性質的人應該是晝伏夜出,但實際上她也隻是比普通人睡得稍微晚一些而已。


    通過勝村陽太,我們和水野彩約在她家見麵。


    我在中森警部那裏看過水野彩的照片,五官很清秀,但在清秀中有透著一股性感。仿佛就是那種又純又欲的樣子。不過見多了那種被電腦軟件修改的照片,甚至手機裏的拍照神器都自帶美顏功能,讓我對照片早已失去了信心。


    跟著中野右真一起坐電梯去水野彩家。


    中野右真看著我說:“樓桑,我看你好像很期待見水野彩。”


    幸好現在麗娜不在身邊,我尷尬的撓了撓頭,說:“我第一次接觸做這種行業的人,所以有些好奇。”


    當你知道自己麵前的女人隻要花錢就能發生關係,並且你也不缺這個錢的時候,對於一個未經世事的少年,這種見麵總會有些尷尬的期待。


    中野右真說:“樓桑這麽年少有為,身邊應該不會缺少女性朋友吧。”


    “我有女朋友,也和我一樣在伏見稻荷大社修行,她的修為比我還要高一些。”


    中野右真臉上露出了一副心領神會的表情。


    恐怕中野右真已經把我當做一個妻管嚴。


    我們來到水野彩家的門口,按響門鈴,沒過多久房門打開,一個二十歲左右,身材高挑的少女站在門口。


    眼前這個少女遠比照片還要好看,一綹靚麗的黑發飛瀑般飄灑下來,彎彎的柳眉,一雙明眸勾魂懾魄,秀挺的瓊鼻,粉腮微微泛紅,滴水櫻桃般的櫻唇,如花般的瓜子臉晶瑩如玉,嫩滑的雪肌如冰似雪。


    雖然真人比照片好看,但從眉宇間能夠看出她就是我們要找的水野彩。


    見到水野彩本人,我腦中突然冒出一句“卿本佳人,奈何為賊”的感慨,甚至還思考了一下水野彩的收費標準。


    中野右真打斷了我的幻想,說:“你好,我是警察廳關西辦事處的中野右真,這位是我們的顧問。”


    “你好中野警官,勝村先生已經給我說過你們要來,”水野彩讓出門口,說:“請進,家裏沒來得及打掃,有些亂,還希望你們不要介意。”


    我跟著中野右真進了門。


    水野彩口中的亂隻是客氣,房間裏的一切都很規整,並沒有任何混亂,看起來應該是平時就經常被打掃。


    我們坐下後,水野彩急切的說:“兩位警官,那個客人的死真的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隻是倒黴,碰巧他死在我身邊。但我以前真的不認識他,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水野彩紅著眼圈,聽勝村陽太說,麻生智達死在水野彩旁邊,不僅對他們的生意有不小的影響,對水野彩也產生了很大的心理陰影。換做是誰,在一具陌生的屍體旁睡了一晚,估計心裏都不會太舒服。


    “你放心,我們過來隻是正常梳理一下案情。”中野右真安慰道:“根據我們前期的調查,水野小姐應該不是這個案子的兇手,但因為死者死在你身邊,所以我們想看看是否能從你這裏獲得更多的線索。”


    水野彩拍著胸口說:“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們會抓我去頂罪,你們不覺得我是壞人就好。”


    水野彩大口的喘著氣,一副驚嚇過度的樣子。看著水野彩胸前的跌宕起伏,害得我不敢直視,生怕衝動的私下和水野彩聯係,結束我的少年生涯。


    “你放心,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之所以來找你,也是為了查明案情的真相,”中野右真說:“還希望水野小姐能夠仔細迴憶一下當晚整件事情的經過,最好不好漏掉任何細節,因為任何一個細節都有可能成為破案的關鍵。”


    水野彩靠坐在我們對麵的沙發上,一雙修長的美腿也縮到懷中,因為雙腿擠壓在胸口,透過衣領能夠看到一道很深的溝壑。


    我咽了一口口水。從我們進門後,水野彩並沒有任何誘惑我們的舉動,但她的一舉一動處處都透著荷爾蒙的味道。


    媚術!


    我第一反應是自己中了媚術。


    作為伏見稻荷大社的出馬弟子,這天底下論媚術,狐仙敢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我也是見過不少化作人形的狐仙,麵對那些狐仙,我都沒有產生這麽強烈的衝動,但麵對水野彩總感覺把持不住自己。


    水野彩在人類當中很漂亮,但也就是和胡小玉她們這些狐仙不相上下。除了媚術,恐怕其他手段很難讓我如此失態。


    我從胡小玉那裏借來法力,使用天眼。


    本以為可以發現水野彩是修行者,但在天眼之下,水野彩就隻是一個普通人。為了防止我自己看走眼,我還特地請胡小玉幫我觀察了一下。


    經過胡小玉這個媚術高手的確認,水野彩真的隻是一個普通人,一個長得很漂亮的普通人。


    我沒有中媚術,但卻對水野彩一直有衝動。我甚至都開始懷疑這算不算傳說中的一見鍾情。不過我是個比較保守的人,恐怕很難接受水野彩的這份工作。


    水野彩的講述將我從不切實際的幻想中拉了迴來。


    在我和麻生智達發生衝突的那一晚,水野彩接到勝村陽太的電話,有客人點了她,讓她趕到酒店。


    水野彩趕到酒店後,見到了麻生智達。


    一般會找小姐的都是這種中年男人,所以水野彩一開始並沒有在意。先去酒店的浴室洗澡後,換上一套性感的服裝。


    這也算這一行的行規,除非客人有特殊愛好,不然都要當著客人的麵去浴室洗澡,以示自己很幹淨。


    至於衣服,因為是外出接客,所以小姐在路上穿的衣服和服務客人的衣服肯定會有區別。


    一切準備妥當後,水野彩做好開工的準備。但這時麻生智達突然拿出一瓶沒有標簽的藥,要求水野彩吃下去。


    水野彩一開始自然不可能答應吃這種來曆不明的藥物,但麻生智達一巴掌打在水野彩臉上,掰開水野彩的嘴,強行將藥喂給水野彩。


    本來水野彩還準備離開,但被麻生智達死死按住。藥效很快便起了作用,水野彩的掙紮越來越無力,最後失去意識。


    當水野彩第二天醒來,身邊躺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一開始水野彩以為昨晚真正的顧客是這個老頭,那個中年人隻是一個馬仔。有時候水野彩也會遇到那種不許自己看到對方樣貌的顧客。


    本來水野彩準備收拾衣服離開,但感覺那個老者躺在床上的樣子有些奇怪,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水野彩靠近老人,結果發現老人是一具冰冷的屍體。在驚慌失措之下,水野彩撥通了勝村陽太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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