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長安城的城門樓,遙望遠處天邊的火光衝天,楊文蹙眉深思了很久,然後下了一個決定,這個決定就是讓楊眉兒馳援潼關那邊兒!因為文道的出現,隻要距離不是太過遙遠,大儒一級的人便能使用千裏傳音來傳遞消息,這會讓消息流通的非常之快,非常之及時。不過,快歸快,及時歸及時,但人的行動力上卻遠遠難以跟上消息的傳播。楊文現在的確是知道焦應龍、典白熊夜襲蜀王,大獲成功,蜀軍炸了營潰不成軍,甚至連天後兵不血刃的奪得漢中郡他都知道,但他不能動,也動不了,文成侯大軍轉眼即至啊!


    放止戈郡主楊眉兒去馳援,首先一點在於楊眉兒能夠眨眼間到達那邊的戰場,另外一點在於楊文覺得這是個不可多得的機會,幹掉蜀王,結束一切。當然,放止戈郡主楊眉兒去那邊的戰場上,無疑也是個艱難的決定。不為別的,文成侯不是吃素的,他手下握有精兵悍將二十萬,兵鋒之強勁、戰力之強悍,連善戰的西涼軍也得掂量掂量。止戈郡主可是號稱當世,唯一一個能夠以一己之力扭轉戰局的人啊。不管怎麽說,決定都已經下了,再想說什麽都晚了。


    “王爺還在憂心?”,孔鑫慢慢的走了過來,嘴上不停:“與其如此,王爺不如傳訊給忠勇侯林放,讓他也出兵,大軍壓出,一舉滅了蜀王與北地君候。潼關,現在還有個鳥用?勝局已定,剩下的已然不用多想!難道不是嗎?”


    “可不要忘了還有個文成侯!”。楊文撓著腦袋,歎道:“他的大軍已經壓到百裏外,明日便能到達,雖說蜀王那邊完蛋了,他沒有了糧草補給來源,但……他手下有的是二十餘萬並州鐵騎,不是二十萬頭豬、不是二十萬頭羊。不好搞啊!我還擔心他一旦沒了糧草補給,會不會縱兵燒殺搶掠……”


    “哈哈哈……哈哈哈哈……!”


    孔鑫大笑不已。在楊文疑惑的眼神兒下,說道:“隻要蜀王死了!文成侯孤軍無援,折騰不起什麽浪花兒來,遲早會滅亡!文成侯是個聰明人。又是並州人,他忍心看著二十萬並州子弟兵全軍覆沒,皆被絞殺?絕對不會!依我看,甚至都不用動手,隻需要大軍合圍,困他幾日,談談就可以啦!倒是王爺你……”


    “我?”,楊文愣住了,道:“我怎麽了?”


    孔鑫眯著眼睛。緩緩的說道:“天後從南方調集大軍八十餘萬,還兵不血刃的奪了漢中郡,居高臨下。再加上忠勇侯林放手下的十幾萬兵,那是百萬大軍啊!隻等蜀王被剿滅,文成侯被解決,這天下間……還有誰能夠成為天後的對手?萬一她要是摟草打兔子,怎麽辦呢?自古天家最無情啊!”


    楊文沉吟良久,對著孔鑫笑了笑。一語未發。


    .........


    ........


    漢中郡城前,漢中王李旭站在風中。遙望北方的火光,一雙眸子裏沒有任何光彩,滿是灰敗顏色。他投降了,他不是沒有考慮過,他也知道自己這邊投降,等同於直接斷了蜀王的後路,斷了兄長的活路。可是……誠如孫傑所言,不投降,難道還要打下去?那會有多少人會死?就算堅持了,還有得勝的希望嗎?沒有!完全沒有!


    天後的車輦在大軍的簇擁下愈來愈近,沒有打扮的天後從車裏出了來,目光放在李旭身上,一雙漂亮的眸子,看出不出任何情緒,平靜、冷靜,這個女人仿佛就是天生為了這大場麵而生的,越到緊急的時刻,越到高興的時刻,她越是能夠讓自己冷靜下來。


    李旭轉過身,連忙五體投地,誠惶誠恐道:“罪臣,叩見天後!”


    天後也未上前扶起漢中王,沉默了好一會兒,道:“李旌是你的親兄弟,俗話說,長兄如父,你駐守漢中郡,如今卻投降了,等同於斷他的後路,送他去死,緣何?為何?”


    李旭沉吟良久,緩緩道:“大義滅親!”


    “大義滅親?好一個大義滅親啊!”,天後咋咋舌,道:“起來吧!起來吧!你做的很好!盡快結束戰事,無論對誰都是好的!”


    “謝天後不殺之恩!”


    李旭起身,依舊低著頭。


    天後不再搭理他,率領一幹將領向漢中郡城行去,感歎道:“龍興之地,漢中,嘖!我還是第一次來呢!聽說當年劉邦就是從這裏發跡的?”


    “是的!天後!”,公孫在一旁道:“漢中郡人傑地靈,曆代人才輩出,近來也頻出才子佳人,譬如孫傑、杜青蓮、曹煥章等人。”


    “杜青蓮?是那個八大才子之一的詩君杜青蓮嗎?”,天後停下了腳步,看著公孫道:“討武賊檄文,也是他寫的吧?”


    公孫點了點頭,道:“沒錯,就是他。”


    天後揮了揮袖子,道:“立刻拿他見我!”


    進入漢中郡城,左翊衛大將軍尹紅英前來,抱拳拱手致禮,大聲道:“稟天後,蜀軍六萬人皆已投降,叛賊孫傑畏罪自殺,漢中郡城已經全部被我軍控製!總督大將軍臨時決斷出擊,已經走了好長時間了……他讓臣稟告天後,待他得勝而迴後,再治他擅權之罪。”


    天後揮了揮手,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如果將軍們都等著我的命令,那還打什麽仗?”


    ..........


    ..........


    “君候!西涼軍的人數是愈來愈多啦!”,鞠言從高處下來,不免歎息道:“恐怕潼關城的忠勇侯林放也出擊而來。這是要把我一過全燴了啊!還有漢中那邊兒,隻怕是北宮良玉率領的南疆軍團殺到啦!如此情況下,蜀軍的潰敗隻怕就在這一個時辰之內!隻待蜀軍潰敗。我們就會成了目標!”


    鞠言著急了,北地君候也著急啊!照這樣打下去,他們這一邊遲早得崩了……不!現在已經崩潰了,隻不過他們這一小撮還穩著罷了!可一旦蜀軍完全潰散,西涼軍除了趕羊似的去漫山遍野的追捕之外,肯定會把目標放在他們身上,到那時。他們怎麽辦?就是按上了翅膀,恐怕也難以在那麽多人的人群中逃脫掉啊!


    在北地君候沒有注意的情況下。潞尤嘉與鞠言交換了一個眼神兒,悄然的拉開了一定的距離,竊竊私語的談論起來。


    “走吧!再不走,一會兒可真就沒時間走啦!”。潞尤嘉歎了口氣,道:“娘的!這年頭,最怕的不是神一樣的敵人,怕的是豬一樣的同盟!蜀王,蜀軍!呸!就這水平,也敢造反?真不知道他是信心太足,還是腦袋缺根弦兒啊!”


    “走?去哪兒啊!”,鞠言蹙著眉頭,道:“我還是不甘心啊!好不容易才有了複興的希望。結果……唉!”


    “白骨嶺!那是我的主場!”,潞尤嘉道:“你不行,那就讓你的子孫後代去做吧!不必急於一時。這天下從來都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當年你父親進入白骨嶺,與我談了一番話,也曾感歎過自己生不逢時,但他終究是做了抉擇。”


    “真是可惜了大好的局麵啊!”,鞠言仰天感歎。終究是咬牙同意了,道:“走!走吧!”


    北地君候絲毫沒有注意到鞠言與潞尤嘉的竊竊私語與逃離。因為遠處已經有人向他走來,而且手上還提著一個人,一個讓他不能夠分神的人……他的兒子,周昕。


    來的人正是典白熊,他早就注意到了北地君候這邊的情況,所以帶著周昕過來談判了:“周將軍!難道不出來一見嗎?”


    “休傷我兒!”,爆吼一聲,北地君候猛然衝了出去,怒睜雙眼:“典白熊!你居然如此下作!”


    典白熊搖了搖頭,嗤笑道:“這不是下作,而是利用有利因素!你兒子,帶著兵馬去偷襲我的大營,被我活捉了,這是他本事不濟,不怪我吧?我捉了他,本想一刀了之,又覺得他有價值,所以拉過來找你談談,怎麽就成了下作?你這人,未免也太不講理了!”


    周昕被五花大綁,眼見北地君候前來,以頭搶地,道:“父親,孩兒……孩兒給您丟人啦!”


    造成如今這個局麵的因素又很多,但最為重要的恐怕就是奉命率領兵馬三千去偷襲西梁軍營地,卻被西涼軍無聲無息的解決掉,連個信號都沒來得急發出去的周昕。正是因為周昕被假扮,蜀軍才會被破開大營,才會在夜襲中崩潰,才會造成現在這個局麵。


    麵對痛哭流涕的兒子,北地君候哪怕心腸再硬,也是眼角泛酸,虎毒不食子啊!這叫他怎麽做?


    典白熊把虎頭大刀放在周昕的脖子上,喝道:“周將軍!棄暗投明,也許你還有條活路,否則的話……不僅你兒子要死,你們全家也都要死!做決斷吧!如果周將軍今日投誠,哪怕將來天後要拉你問斬,我典白熊,我西涼,也絕對會保住你的家人,不讓他們受任何傷害!”


    北地君候的心亂了,捂著有些發黑的眼睛,踉蹌了幾步,轉身向大營走去,道:“我……我要想一想!”


    北地君候真正擔心的是自己身上那被詛咒的血脈!隻要鞠言還在一日,他、他們周家,世世代代就會被奴役,他要去問鞠言該怎麽做……可,鞠言早就跑路啦!早就不見啦!甚至在北地君候詢問的時候,有士卒說鞠言與那個所謂的潞尤嘉,直接飛走了……北地君候仰天長歎。


    典白熊沒等多久,就看到自縛臂膀的北地君候從燕軍的轅門中走了出來,單膝跪在滴上,閉上了眼睛:“罪臣周正,願意棄暗投明!燕軍的弟兄們,放下武器,全都迴家去吧!”


    ..........


    .........


    “穿黃/色袍子的是蜀王!弟兄們。殺了他啊!”


    “穿黃/色袍子的是蜀王!弟兄們,殺了他啊!”


    “穿黃/色袍子的是蜀王!弟兄們,殺了他啊!”


    漫山遍野震耳欲聾的大吼聲。驚的蜀王連打寒顫,拔劍將自己的明黃/色/褻/衣割斷,然後在地上打了個滾兒,從死去的士卒身上扒了盔甲套上,狼狽的要命。


    “留著大胡子的是蜀王,抓住他!官升五級,賞銀萬兩!”


    “留著大胡子的是蜀王。抓住他!官升五級,賞銀萬兩!”


    “留著大胡子的是蜀王。抓住他!官升五級,賞銀萬兩!”


    不知誰又喊了一句,接著所有的西涼士卒全都跟著喊。


    得!


    蜀王不得不忍痛割愛,把自己修剪整齊的胡子。便跑邊用劍刃刮的幹淨。


    終於是跑到了尚未被波及到的蜀軍陣營大後方,遠遠的看到了邢厥與李勇二人,蜀王連忙大叫:“邢將軍救我!”


    聽到是蜀王的聲音,邢厥連忙催馬過來,一記文力氣刃,將追擊的西涼軍打停下。


    “唿唿唿……”


    蜀王唿唿的喘著氣,躺在地上好久沒能起來,半晌,忽然神經兮兮的笑了。自嘲道:“故有曹孟德被追殺的割須斷袍,沒想到……我也有今天!”


    “王爺!撤退吧!”,邢厥打馬迴來。抱拳拱手,道:“我軍現在沒被波及的,隻有末將手下這三四萬兵馬啦!西涼軍十餘萬人馬、忠勇侯林放率領的驍騎衛、金吾衛、兗州兵,同樣十餘萬人馬,也全都殺至,北地君候毫無動靜。我軍……我軍兵敗如山倒,難挽敗局啦!”


    蜀王站起身。眼睛怔怔的盯著邢厥,道:“關君山呢?他人呢?”


    邢厥苦澀的一笑,好半晌,道:“西涼止戈郡主親至,剛剛與他在空中交戰,這會兒轉移了戰場,不知去哪兒打了!王爺!走吧!再不走真的沒機會啦!我們撤迴漢中郡,還有希望啊!”


    “轟隆隆……”


    邢厥話音未落,但聽那遠處聲勢轟隆,不知是何狂奔而來。


    待近前……


    晨曦的光芒映照之下,那是無數頭巨大的野獸在狂奔,但與野獸不同的是,這些龐然大物奔跑中會發出巨大的金鐵交鳴的響聲,那是……那是機關獸啊!


    邢厥的瞳孔猛然縮了又縮,忍不住的吞咽了口水,機關獸是從他們背後來的,那意味著什麽?已經不用多說了吧!


    蜀王也呆住了,背後來的敵人,就像是最後一根稻草,壓垮了他這頭曾經無比強壯的駱駝。好半晌,麵色一紅,噗的一口鮮血吐了出去,整個人直接仰麵栽倒在地上!


    完了!


    完了!


    一切全都完啦啊!


    “敵襲!備戰!”,邢厥猶不甘心,扶起蜀王的身體,綁在自己的背後,一躍上馬,指揮手下的蜀軍,大吼道:“盾牌手!給我組成盾牆!弓弩手!三輪聯射!放——!!!”


    “嗖嗖嗖嗖……!”


    漫天的羽箭奔著機關獸飛去,結果隻能聽見叮叮當當的響聲,別說傷到機關獸,連阻礙機關獸的腳步都不能!


    “砰砰砰!”


    機關獸到了近前,一躍而起,直接撞倒了盾牆,衝進了蜀軍當中,腥風血雨,殘肢斷臂,漫天飛舞!


    “啊啊啊啊!”


    邢厥憤怒的一槍挑翻了一頭機關獸,但很快又被另外的機關獸圍住,大吼連連:“李勇!給我砸碎了他們!”


    手持兩柄大錘的李勇,渾渾噩噩,倒也聽得懂邢厥的話,手上的大錘胡亂的舞動起來,當真是勢不可擋,硬生生的給邢厥殺出了一條通道,邢厥也不停下,帶著蜀王,狂奔而走。


    “哈哈哈!西涼的弟兄們!我們是南疆軍團的人!我是北宮良玉!我來幫你們啦!”


    北宮良玉運用文力放聲大吼,大笑不已,顯得非常的得意。


    拚殺之聲似乎都因為他的大吼減弱了不少,但很快——“援軍到了!援軍到了!弟兄們!給我衝啊啊!”


    “殺!!!”


    如果說蜀王是因為漢中郡的失守。敵軍從後方來襲,從而被壓垮,那蜀軍本就是驚弓之鳥一樣的心。因為南疆軍團的到來,直接肝膽俱裂,膽兒小的甚至當場尿了,倒在地上裝死人!正如北宮良玉所言,蜀軍,崩潰了,完全的崩潰了。已經在無抵抗之心。


    焦應龍趁勢大吼:“降者不殺!”


    西涼軍士卒跟著大吼:“降者不殺!降者不殺!降者不殺!”


    “砰砰砰……!”


    兵器被丟棄的聲音,戰甲被退去的聲音。一時間竟是壓過了戰馬的轟鳴,人群的喧囂!


    戰爭,結束了!


    ..........


    ..........


    “我等了三年,就是在等今天這個機會!”。戈壁荒漠上,關君山扶著長須,刀鋒遙指楊眉兒,道:“我不是要證明我有多了不起,就是想要爭一口氣,證明這個天下,還是有人能夠挑戰你的!”


    楊眉兒端坐在赤菟馬上,手中拿著鳳翅鎦金镋,好半天。惜字如金的她多說了幾句:“現在這個世上,還有人比我強,未來也將會有人超過我。要證明自己,恐怕你找錯人了,你現在想的應該是如何打敗我,否則的話,蜀王,就要死!”


    關君山將手中的長刀拖在地上。眯著的眼睛忽然暴睜:“看刀!”


    “嗆啷啷……!”


    戰馬奔行,風馳電掣。青龍偃月刀在地麵上拖著,割裂了大地,鋒芒無匹!


    楊眉兒怡然不動,手中的鳳翅鎦金镋擺了一個奇怪的動作,就在原地等待著關君山的到來。


    同樣是天下聞名的高手,每個人的強點、弱點,大家都可能知道,就拿關君山而言,他最強的就是起手的頭三刀,借助戰馬的強悍衝擊,將全部的力量集中在臂膀與青龍偃月刀上,一刀快過一刀,連綿不絕,隻要稍稍出現一丁點兒空子,立刻就會被他斬殺。再有就是他蓄勢的刀法,如同大江滾滾,浪疊浪,連綿不絕的幾十刀下去,忽然來上一刀狠的,九成九的人得丟了腦袋。所以很多人研究著,要想跟關君山打,那就必須破壞關君山的前三刀,再有就是不給關君山蓄勢的機會。理論是理論,實際是實際,能夠做到的,整個天下估計也就兩個完整的人,一個是文成侯手下的八虎騎之首馬碩,另外一個便是止戈郡主楊眉兒,其餘的人大概都隻能算半個。此時,楊眉兒卻沒有用那一套對付關君山,居然就在原地等著關君山的衝擊,未免奇怪得很。


    關君山也很奇怪,但奇怪過後,便是被輕視的憤怒,爆吼一聲,一刀快至巔峰,劈斬向楊眉兒的頭頂!


    楊眉兒不慌不忙,伸出了鳳翅鎦金镋迎敵。


    “吭!”


    更加奇怪的是,如此碰撞,僅僅一聲非常輕的金鐵交鳴聲!


    再看,楊眉兒竟是單臂拿著鳳翅鎦金镋,與關君山角力……不!應該說……畫圈兒!


    關君山發現,楊眉兒用的竟是一種從未見過的借力打力的方式,他的攻擊那麽猛烈,居然可以被輕而易舉的接下,手中的刀也像是黏在對方的兵器上似的,越用力,那種難以逃脫的感覺越是讓他難受!怎麽迴事兒?這都是怎麽迴事兒?


    “唰!唰!唰!”


    鳳翅鎦金镋與青龍偃月刀你來我往的畫著圈兒,忽然,鏗的一聲,青龍偃月刀飛了出去……武將之間的決鬥,兵器脫手,意味著,你死了。


    關君山睜開了眼睛,垂下眼斂看著脖子上的鳳翅鎦金镋,道:“為什麽不直接殺了我?嗬嗬嗬!真沒想到,你居然……居然如此厲害!一招,僅僅一招,我苦學三十餘年的功夫,便土崩瓦解!”


    楊眉兒的嘴角抽動著,笑了起來,道:“為什麽要殺你?覺得很厲害嗎?我弟弟的教的!你要是想學,可以啊!”


    關君山被說得都愣住了,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楊眉兒打馬向那柄青龍偃月刀,從地上拔出扔給關君山,道:“你其實不比我差,隻是走的路子不同,你太過剛猛,剛則易折!關將軍!有想過駐守邊關與妖蠻轟轟烈烈的打一場嗎?打自己人很沒意思,不是嗎?如果想得明白,來找我!”


    望著楊眉兒打馬遠去,關君山怔了好半晌,大聲的問道:“那股力道是什麽?什麽招式?”


    楊眉兒沒有迴頭,道:“我弟弟小時候瞎琢磨的,叫太極。”


    關君山木然無語,這就是止戈郡主強大的原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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