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拳錚錚,勁氣迫人,鏈刀急斬,勢沉力猛。


    二者均是速度極快,就在眾人都”緊緊盯著周南手裏的大戟之時,周南手裏,卻突然一空,大戟被他收了迴去。


    “這小子想做什麽?”不少人看見周南的舉動,顯得很是疑惑。


    都說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周南倒好,交戰中卻把法器給收了起來。


    “難道這小子要用拳頭對戰二人?”一名觀戰的修士愣愣的開口道。


    “哼!托大,這小子戰力不俗,可惜嘴上無毛,到底是嫩了些,這樣做,隻會把優勢拱手讓給對手,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另一人雙手抱胸,悠然自得的說道。


    周南自然不知這一舉動引來一番評頭論足,隻見他嘴角泛起一絲冷笑,這二人實力不行,若是並肩為戰,戰力自然可以暴增,周南雙拳難敵四手,難免一通手忙腳亂,但是現在,這二人如此布置戰術,就將本就不強的戰力分化,顯得有些弄巧成拙,根本對周南構不成威脅。


    壯漢雖然斷了一隻臂膀,但一身靈氣全部灌注在另一隻手上,再加上他所修的功法應該是金係一類,整個手臂看起來,比常人手臂的足足大了一圈。


    但很可惜,他碰見的是周南,天殘煉體術的加持下,周南的拳頭更是變得宛如鐵鑄一般,揮起之時,拳頭被厚厚的元氣包裹,猛的迎上壯漢的拳頭。


    砰的一聲悶響,虛空晃蕩,緊接著,哢嚓聲不斷,壯漢一聲悲慘的哀嚎傳來,他的拳頭寸寸裂開,森森白骨也被轟的稀碎。


    而周南的拳頭,卻去勢未衰,在將壯漢轟飛的同時,依舊勢如破竹,長驅直入,追上壯漢,狠狠朝他胸口轟去。


    正這時,那柄鏈刀唿嘯而至,刀鋒泛著寒光,劈的虛空一陣嗚咽怪嘯,周南卻不聞不問,依舊一拳到底。


    那壯漢本就失了一臂,再與周南對了一拳,雙臂盡數廢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周南這一拳將他胸膛貫穿。


    到臨死之際,那壯漢都不敢相信,周南敢忽視身後快要及身的鏈刀,而是拚死,也要將他誅殺。


    “哈哈……小子,就是死,我也要拖你一起陪葬……”


    那壯漢感受著自己原本旺盛的生機,隨著周南那隻破入體內的拳頭而快速的流逝,露出一副悲慘的絕望之色,隨即渾身一緊,調動全身的靈氣往胸口聚去。


    要知道,人在臨死之際,能爆發出無與倫比的潛力,甚至可以發揮出平時幾倍的實力。而現在,壯漢的胸口一陣陣收縮,周南剛想猛的將拳頭拔出,卻發現自己的拳頭被傷口死死的箍住,難以動彈。


    壯漢雙肩一陣抖動,嘴角流出濃厚的血液,混著破碎的內髒,血口大張,不斷含糊的咆哮道:“去死吧!”


    周南倒時沒想到壯漢如此果決,原本,以他的身法,完全可以強勢將壯漢擊殺之後,再避開鏈刀。


    刀鋒觸體之際,周南狠一咬牙,煉體術全力施展,頓時手臂猛的一甩,洶湧的力道,竟將壯漢淩空舉起。


    緊接著,一個翻身,在眾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下,將壯漢甩了出去,巧而又巧的迎上那柄犀厲無比的鏈刀。


    中年修士見狀,手上立馬爆出一陣氤氳的靈氣,猛的拉扯刀鏈,試圖變幻鏈刀的方向,可惜,刀勢已成,他力有不逮。


    噗嗤……


    壯漢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被鏈刀斬成兩截,隨著一陣血雨的翻飛,鏈刀阻了一下,那中年修士臉上一陣抽搐,沒想到竟將自己的同伴一刀斬了。


    趁著這一間隙,周南身形如大鳥一般高高躍起,雙手成爪,猛將鏈刀抓住,順勢一扯,刀鏈嘩啦一聲,被周南雙手間強橫的力道繃緊。


    那中年修士被扯得一個趔趄,瞬間驚出一身冷汗,他倒也果斷,雙手果斷一鬆,立刻腳下生風,施展身法,轉身就逃。


    二戰一尚且不敵,還被周南殺掉一人,現在隻剩他一人,要如何戰?


    “想逃?”周南冷笑一聲,一抽手,鏈刀唿的一聲釘在地麵,直沒刀柄,隨後周南身形一閃,在空中劃過一道模糊的影子,以迅雷之勢朝中年修士追去。心神嘩啦啦的鋪開,在空中聚成一個無形手掌,猛的朝那快速逃遁中的中年修士壓了下去。


    那修士隻有七重的修為,戰力平平,神魂更是虛弱不堪,眼見周南身形之快實在無法想象,頓時嚇得魂飛天外,恨不得多長兩條腿。


    可就在這時,他的心神卻沒由來一陣狠狠的顫栗,頓時,隻見他身形無端一慢。


    眾人也覺得很奇怪,那青年的身法玄而又玄,快到極致,但是更奇怪的是,虛空中,好似閃過一陣晦澀難以捕捉的波動之後,中年修士的雙腿竟像灌了鉛一般,難以邁動。


    隨即,眾人想到一種可能:心神攻擊!


    就在大家被周南的手段狠狠震住之時,一聲慘叫傳來,接著,便看見中年修士沒了生息,直挺挺從半空落下。


    而出手之人周南,雙腳頻點虛空,輕輕鬆鬆落在眾人身旁,一古井無波的鎮定模樣,就好像剛才那兩人不是他殺的一般。


    “此子,不好惹!”這是大部分人的想法。


    “一會多往他身邊靠,說不定關鍵時候能保命!”這是小部分人的齷齪想法。


    事實上,就這兩人,周南還真沒費多少手腳,築基七重和築基八重雖說隻差了一個小境界,但是,實力的懸殊,卻是天壤雲泥之別,就像祝白帆一劍能誅殺十幾名築基修士一般。


    如果,這十幾名築基修士的戰力,都與周南一般,或許,祝白帆那無比絢爛花哨的一劍,連一人都很難殺掉。


    從三人開始動手,一直到二人殞命,隻過去不到半柱香的時間,戰鬥結束的可謂極快,不僅眾人對周南另眼相看,就連風野也感到些許的詫異,周南的強勢,超過他的估計。


    一想到這次的炮灰戰力如此不俗,風野心裏安心不少。


    這時,矮子修士那邊也已經解決了戰鬥,那個胖子修士被重刀傷的慘不忍睹,不得已之下,低頭認輸。


    再打下去,胖子都被打成瘦子了,周南心裏惡趣味的想道。


    他心裏有些小小的得意,方才那戰,心神攻擊的奇效,讓他吃了一驚,更加奠定了他以後無論如何也要弄一本心神功法來修煉的想法。


    經過兩輪混亂的戰鬥,三十人整整齊齊的站在了風野的麵前,他大手一揮,帶著這三十人迴到祝白帆麵前。


    祝白帆麵無表情的看了看周南等人,索然無味的搖了搖頭,不明深意,大概就是覺得這三十人跟螻蟻沒什麽區別。


    來自藥神穀的其他弟子也如出一轍的,露出一副極為厭惡的表情,似乎在奇怪,找這麽些築基期的修士,能派上什麽用場?


    隨後,風家,秦家以及木家之人紛紛聚攏,站在一起。


    以祝白帆與熊成為首,一行人浩浩蕩蕩的禦空,立身在靈潮湖邊,那隻赤翎鷹在祝白帆的授意下,龐大的身軀緩緩遠離水麵,懸浮在湖麵上空,碩大的眸子,依然緊緊盯著湖麵。


    “一會,我們三家的修士帶著你們下水,去引那隻畜生出來,隻要成功將巨尾毒蜥引出水麵,你們的任務就完成了,隻需等待靈潮爆發便可。”


    風野神情凝重,對著周南等三十名修士說道。


    “下水?”


    周南吃了一驚,不僅是他,此時大部分的額頭上都有冷汗冒出,喉結更是一陣發幹。


    這風野剛剛挑人的時候不將話說明白,都到了這時,才說要下水去引巨尾毒蜥,這不是讓大家去送死嗎?


    巨尾毒蜥是爬獸,在水裏,威力倍增,更何況,這靈潮湖不大,萬一這巨尾毒蜥在水裏放毒,隻怕剛一入水,便會有人送命。


    再說了,水裏是什麽情況誰也不知道,下去兩眼一抹黑,想想都發怵。


    “這哪是炮灰,這簡直是讓人去送死吧!”周南心裏恨的牙癢癢,早知如此,他就不爭了,若是在岸上,視野清晰,行動不受限製,對他來說,活命的機會很大。


    但是進到水裏,這三十個人,很可能一個也出不來。


    “老狐狸……”周南心裏又罵了一句。


    “這位前輩,我們修為甚低,進去怕是隻有送命一途……”一名修士怯懦的開口,語氣裏滿是求饒的意思,卻見風野擺擺手,道。


    “諸位不要緊張,我也會一同下水,到時,我們分四個方位齊頭下潛,一旦有事,也好有個照應。”


    眾人的心思更是直直往下沉去,幾乎沉到冰涼的穀底。


    按照風野的意思,分四個方位下水,風家一個方位,秦家和木家各一個方位,剩下一個方位,就是他們這三十人了。


    這靈潮湖說小,確實很小,但人要是進入其中,那絕對翻不起什麽水花,到時離得那麽遠,還說有個照應?


    “照應個屁!”周南心裏又罵了一句,同時心裏暗暗做好了見勢不妙,便立馬逃跑的準備。


    “既然想要得到好處,就不要貪生怕死,如你們這般前怕狼後怕虎的,做什麽修士,還修哪門子行?”祝白帆嘴角挑起,冷冷的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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