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迦也沒再說什麽,拿了一些消炎『藥』給她,告訴她怎麽吃之後才出去。


    徐魏已經在門外等著,見他從臥室裏麵出來便直接把人帶去了旁邊書房,關了門才道:“胃痛還會引發高燒嗎?”


    “不會啊。”齊迦迴答的則十分幹脆。


    “那怎麽會這樣?”徐魏顯然不太相信。


    齊迦從醫『藥』箱裏拿了體溫計以及退燒『藥』出來,量了下體溫,電子體溫計顯示陸司言的體溫已經達到了39°。


    將手邊的退燒『藥』給他才迴答徐魏的問題:“胃病一般是不會引起發燒的,他發燒的原因有可能是扁桃體炎或者膽囊炎引起的,所以,他不是因為胃絞痛引發的高燒不退,而是他本來就感冒了,再加上一些其他因素影響才引起了胃痙攣刺激『性』反應。”


    聽齊迦這麽說,徐魏這才想起前天去項目現場考察的時候淋了雨沒及時處理,這兩天又一直降溫,估計就是那天留下的誘因了。


    至於齊迦,解釋了之後,又補充了一句:“沒事兒,先吃點退燒『藥』,看看體溫能不能降下來,或者會不會反複,如果反複了的話明天早上要趕緊跟醫院那邊聯係。”


    徐魏:“……”


    果然是越看越不順眼。


    以前都是祝俞負責陸司言的健康狀況,後來因為陸寶兒換成了齊迦。


    但凡是另外一個人,誰都行,唯獨齊迦是徐魏最看不上的,吊兒郎當的,你這邊急的要死要活的,那邊還是一副死不著急的樣子,懶散散的跟你來一句什麽:不要緊,沒事兒……


    每次都聽得徐魏想打人。


    就不知道急病患家屬之所急嗎?


    額……


    不對,他才不是什麽病患家屬,他是病患下屬。


    就不知道急病患下屬之所急嗎!


    其實徐魏也不想『操』心那麽多的事情,關鍵是如果這些事情他都不管的話,也沒人會管。


    指望陸寶兒?


    以陸寶兒那種對向自己獻殷勤的男人從不拒絕的態度,她不把陸司言玩兒死估計也是她仁慈了。


    徐魏張了張嘴,猶豫著要不要提醒一下陸司言對陸寶兒的縱容其實有些過了。


    然而還沒張開嘴,齊迦跟大喘氣似的接了一句:“不過我看祝俞留下來的記錄你以前都不這樣的,這兩個月胃病好像一直反複,怎麽迴事?是作息跟飲食又開始不規律了嗎?”


    “沒有。”陸司言沉著聲音應了一聲。


    齊迦一邊在診療記錄上寫著,一邊又接著問:“睡眠呢?還是要依賴安眠『藥』嗎?”


    “恩。”


    齊迦扁了扁嘴角,搖了搖頭:“也難怪這兩個月總是反複……”著,齊迦有記了一筆:“不過慢『性』胃炎反複的話也不至於來的這麽突然,今天出去應酬喝酒了?”


    “沒有。”


    齊迦修長的雙腿交疊著,閑閑的靠在沙發上。


    他問什麽陸司言都說沒有,所以,應該隻有一個可能來。


    “情緒呢?”


    徐魏:“……”忍不住白了齊迦一眼。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單看陸司言現在臉『色』也能看出來他情緒很差好嗎!


    還問,這不是往他傷口撒鹽嗎!


    陸司言果然沒再說沒有,他是直接什麽話都沒說。


    而對於陸司言來說,沉默往往代表著默認。


    齊迦眉眼微垂,微微斂著的眼眸裏不動聲『色』的多了幾分輕笑。


    所以,作息正常飲食正常,就算長時間服用安眠『藥』稍稍有些副作用,也絕對不會成為主要誘因。


    斂了斂眉眼,齊迦一邊做記錄總結一邊道:“如果真是因為情緒問題引發的,我建議你找個中醫調理一下,或者是……”早立遺囑。


    反正再這樣下去,陸司言遲早會因為這個女人自己把自己玩兒死,還不如早做準備。


    而之所以會往那邊想,實在是因為那個陸寶兒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也不知道陸寶兒哪兒受的傷,養傷那段時間一直都是齊迦在料理,有好幾次他都親眼看見陸寶兒當著陸司言的麵兒一副乖巧的小可憐相,人剛走下一秒就變臉。


    一開始他以為陸司言什麽都不知道隻不過被陸寶兒的巧言令『色』給蒙蔽了,但後來他發現是他想多了。


    陸司言分明是樂在其中。


    所以……


    大概像陸司言這種層次的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受虐傾向?


    齊迦也隻是這樣想著,便不由自主的牽了牽嘴角,僵硬的笑著:胃痛?他哪裏是胃痛,分明是紮心的疼!


    當然,最後那四個字齊迦是絕對不可能說出來的,沉默了一會兒,稍稍舒緩了一口氣,然後緩聲接著道:“或者是早點住院,徹底根除預防複發。”


    徐魏無語的搖了搖頭,要是有時間住院早就去了,還用得著你再這兒嗶嗶?


    齊迦做完記錄便沒再說什麽了,至於陸司言,除了剛才迴答齊迦那幾句再沒說過什麽,眉頭緊鎖著,一張臉沉鬱的好像隨時要來暴風雨的天一樣。


    該處理的事情已經都處理完了,齊迦把『藥』留下收拾東西離開。


    至於陸寶兒。


    自齊迦給她處理好腳踝上的燙傷之後她便一直在床上坐著,甚至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坐了多久。


    倒不是不困,實在是徐魏那句‘你怎麽不早說’她至今都沒想明白。


    其實也不是不能迴答徐魏,而是答案說出來太過冷漠無情。


    某一瞬間,她是擔心陸司言的,但這種念頭又是她不想要,也不能要的東西。


    但那個念頭就是在電光火石之間在她腦海裏生了根。


    她曾經有過片刻的清醒,在杯子裏滾燙的牛『奶』澆在她腳背上的時候,那一刻,她無比清醒的意識到,她其實不需要多此一舉的。


    陸司言叫她拿『藥』給他,她隻管把『藥』拿過去就是了,何必不自量力的做更多的事情?


    不管是許痕還是陸司言,她永遠都不會因為他們對她好而接受誰。


    就好像五年前,許痕救了她,而她迴報給他的卻是無限接近心髒的一刀。


    其實也不為什麽,因為未知的危險讓她惶恐不安,因為她不相信一個正常男人會對對已經到嘴邊了的美味無動於衷!


    會再遇到許痕是她沒想到的。


    但即便是這樣,她也從沒有後悔過曾做出的決定。


    畢竟她骨子裏就是個極自私的人,為了確保自己足夠安全,她甚至可以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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