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寶兒嗤笑一聲:“我就算是找死,也絕對不是死在你這種廢物手裏!”


    “你!”魏淵顯然沒想到,陸寶兒還是個硬茬。


    “難道不是嗎?”陸寶兒眉眼微揚,眼眸裏滿是不屑:“你這種人,除了耍嘴皮子罵罵人,還會幹什麽?花著你老子的錢,出來混拿著你老子的麵子做擋箭牌還那麽理直氣壯。”


    說著,陸寶兒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同樣是靠繼承過日子,魏少爺就是比別人優秀……”


    魏淵被陸寶兒三兩句話懟得麵紅耳赤,不過,看著他現在滿臉血汙的樣子,也瞧不出來什麽臉紅不了紅的。


    倒是陸司言,清冷的嘴角漫不經心的揚了揚,淡雅的笑聲漫不經心的從唇齒間溢出。


    樊忱他們一臉懵『逼』。


    他們看到什麽了?


    老陸這是……笑了?


    不苟言笑這四個字,從來都是陸司言的身上的固有標簽,當然,跟人談生意時,那種帶著公式化的禮貌微笑自然不算在內。


    剛才那笑……分明帶著幾分玩味與意猶未盡的爽快。


    他們這還是頭一次見陸司言流『露』出這種這種複雜又正常的情緒。


    然而,他們也來不及仔細琢磨陸司言到底抽了什麽風,陸司言便輕笑著對魏淵道:“滾吧!”


    魏淵到底不敢把陸司言怎麽著,不服氣的梗著脖子道:“陸司言你給我等著!”


    陸司言甚至都沒看他一眼。


    出了這麽一檔子事,誰也沒心情玩。


    陸寶兒畢竟是許痕帶出來的,明麵上,她自然是跟許痕在一起。


    許痕看了一眼陸司言他們幾個,轉頭看向陸寶兒,眉眼裏捎帶著幾分不耐煩:“吃裏扒外、忘恩負義說的是你嗎?”


    陸寶兒無言以對,牽了牽嘴角,視線轉向別處,顯然不想迴答這個問題。


    她剛才,就是一時衝動……吧?


    原本覺得忍一忍就過去了,可是……她就是看不慣魏淵那麽囂張,再說了,魏淵剛不也罵了她嗎?


    隻是,有些話安慰自己還行,說出口,卻又顯得太牽強。


    所以,還是什麽都不說的好。


    反正她做都已經做了,陸司言也已經把魏淵趕走了,眼下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至於之後會怎麽樣,遇到了之後再說唄!


    然而,看她還是一臉無所謂的表情,許痕臉上的憤怒越堆越多,最終,忍無可忍的伸手在她肩膀上推了一把。


    陸寶兒沒站穩,踉蹌著後退了兩步,靠著走廊的牆壁,甚至還沒來得及說什麽,便聽見許痕氣急敗壞的數落。


    “魏淵剛罵的人是你嗎?你以為你是誰?別人需要你出頭維護嗎?”


    “你現在在哪兒,你身邊還有誰可以護著你你知道心裏沒數嗎!


    “陸寶兒,你失憶了還是再跟我裝傻?”


    “人前人後都被人捧著的感覺是不是很爽?所以即便是現在你還是改不了那些臭『毛』病?”


    陸寶兒清澈的眼眸稍稍怔了怔,茫然無措的看著許痕,也不說話。


    許痕則咬牙切齒的繼續道:“成人禮上被那些天天把你當小公主一樣寵著的人聯起手來灌了『藥』,差點被人輪的人總他媽不是別人吧!”


    陸寶兒身形不由自主的顫抖著,垂放在身體兩側的手緊緊攥著,指甲刺進柔軟的掌心裏,混合著汗『液』,疼得刺骨。


    薑瑜有些看不下去了:“許痕,你這麽說有意思嗎?你吼什麽吼?你不就是看陸小姐替老陸出頭你心裏不爽嗎!老陸剛也是向著你們的,你怎麽不說?”


    “我教訓我的人,跟你有關係嗎!”


    “你他……”


    薑瑜明顯聽不下去了,想上前找許痕理論理論,但卻被陸司言攔下了:“還不走嗎?”


    這話,像是在提醒薑瑜,但又好像再跟其他人說。


    隻是薑瑜實在想不到,除了他,陸司言說這話是還想提醒誰。


    陸司言都發話了,薑瑜也不好再跟許痕僵持下去,隻是明顯有些不爽,揮了揮手,不耐煩的嘀咕了一句:“愛誰誰!”


    其實薑瑜也不是生氣,就是覺得煩。


    陸司言這人『性』情一向寡淡,平日裏好好的倒不覺得有什麽,然而,一旦發生點什麽事情,總覺得有些憋屈。


    是,陸司言都沒覺得有什麽,他們吃飽了撐的還不行嗎!


    薑瑜說完就直接走了。


    樊忱抬手看了看時間,聲音淡淡的:“時間不早了,我明天有個案子早上開庭,你們慢慢玩兒。”說完,也直接走了。


    卓一然則有些兩頭為難。


    許痕是他哥,陸司言是他好哥們,就算他反應再遲鈍,也察覺到了兩人之間的不對勁兒。


    想勸吧,找不到借口。


    不勸吧,就這麽僵著也不是個辦法。


    然而正當卓一然猶豫著先開口打破現在這種尷尬的場麵,從剛才開始,好像被嚇壞了的陸寶兒緩緩的從靠著的牆壁起身,轉身朝電梯口走去。


    許痕站在原地,默默良久,很快便追了上去。


    “我送你迴去。”許痕想伸手拉住她的手腕,但卻被她直接甩開。


    陸寶兒轉頭看著他,清冷的眼眸蔓延著一抹難以嚴明的狠辣:“許導,我勸你最好離我遠點,畢竟我也不確定,在我意識清醒的時候,會不會直接一刀捅死你!”


    許痕清晨的眼眸顫了顫,說話的聲音裏帶著些許欣喜:“你……記得我?”


    然而陸寶兒卻沒有迴答他的話,電梯門打開,她轉身走進電梯,清淡如墨的眼眸裏看不出任何情緒。


    她的冷漠與敵對都讓許痕不敢輕易靠近,電梯門緩緩關上,她的身影就要消失在他眼前,許痕好像才想起來做些什麽一樣。


    隻是完全關閉的電梯門徹底將他攔了下來。


    卓一然眉心擰了擰,好一會兒,不確定的問了一句:“陸小姐就是那個……在你心口上刺了一刀的女孩?”


    許痕沒說話,但這個時候,沉默往往是最好的迴答。


    *


    陸司言差不多跟陸寶兒同一時間迴到別墅。


    徐魏把車子停穩,陸司言打開車門下車走到陸寶兒身邊的時候,陸寶兒才從車上下來。


    她甚至還沒來得及轉身,便直接被陸司言攥著手腕,幾乎可以說是被他拖著進了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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