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定他是舊城街的人,”他又重複了一句,“舊城街沒有你想象的那麽簡單,我跟著他學了這麽多年的本事,對他信息掌握不是很多,但是一定確定他是舊城街的人。”


    我也難得理會了,走出警察局就即可往長江一帶趕去,按照黑臉警察提供的信息,在天橋不遠處。


    下水的功夫我不行,而且上一次惡鬼的事情我記憶尤新,每次看到長江都會打擺子。


    漆黑的長江就聽見水流嘩嘩做響,王叔一等人隨後便趕了過來,招唿幾個沿海一代的兄弟下水看看。


    那三個兄弟我也認識,是福建過來的人,以前是跟著黑瞎子的,這些日子黑瞎子去西藏那邊應付三爺的事情,這三個兄弟就跟著王叔了。


    他們三人身上紋的是海神媽祖,聽說福建那邊的疍民族,一些有能力的年輕人都會紋這玩意兒,似乎講能夠震懾海裏的東西。


    兄弟三人聽了王叔的吩咐,擺上飯碗插上三炷香,所謂吃山頭的風水跪山頭的神,喝井裏的福澤拜井的仙兒。


    他們拜了江邊小龍王就要下水,劉警官又擔心鬧出人命,問三兄弟需不需要綁個繩子。


    那大哥臉色不悅,疍民族海裏長大的,一生極少上岸,水性誰不知道很好。


    劉警官這句話沒得得到三兄弟理會,一等把船來到長江的中央,三個兄弟喊了一聲,“洑水咯。”


    三個人便撲通一聲跳了下去。


    這時候我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這疍民族以前哪有這麽多臭規矩,真是越過越迴去了。”


    我眉頭一挑,誰會大嘴巴在這裏瞎說?我不用迴頭就知道是亮子,果然人群之中就看見亮子跟他爸在說著什麽,他看見了我對我招了招手,跟他爸簡單說了一句就笑嘻嘻的過來。


    我說你丫的好這麽快?


    他拍了拍胸膛說,死不掉。


    亮子歪著腦袋說這江裏真有我爸說的那個啥來著?


    “引魂儀式,”我補充。


    他日有所思點頭。


    我好奇問,“你知道這種儀式?”


    剛剛和蔡文老頭分別的急,也沒來得及問這儀式。


    他摸了摸後腦勺,“記得一點,這玩意兒似乎要用福澤來做貢獻,以前在西藏那會兒,下大雪封山也沒事幹,就拿著我家那堆破書瞎搗鼓。”


    時間就這樣艱難的流逝,很快三兄弟遊了上來換氣,因為我們在岸上,聽不到他們在船上說了什麽。


    那老大對王叔搖了搖頭,意思是沒有找到。


    王叔打開對講機問,“怎麽迴事?”


    “王叔,沒有看到石像,會不會給移動了。”


    王叔說長江這一帶水流平緩,不可能衝走了,你們再下去看看,注意安全。


    三兄弟又一起跳了下去了,但是這一次就出事了。


    突然之間那船的附近江水猛的沸騰起來,整個船身劇烈搖晃起來。


    岸上的人都嚇壞了,連滾帶爬的跑開。


    “什麽情況?”王叔鎮定,用對講機問。


    “不知道啊,這下麵好像有啥大家夥。”


    話音剛落,突然我就看見一巨大的黑影爬上了船上。


    亮子驚唿一聲,“臥槽,好大的一條黑蛇。”


    船上的燈光打在那黑影上,分明就是一條水桶粗的巨蛇。


    船上的人嚇壞了,全部跑進了船艙之中,那巨蛇多次撞擊無果,最後把注意力轉移到了我們這裏。


    “不好,全部人往後退,”王叔最新反應過來,一群人嚇得差點尿了褲子,連滾帶爬就往坡上逃。


    巨蛇遊了過來,這速度哪裏是我們可以比的,眼看它就向著我們爬了過來。


    亮子急中生智,脫下外套就用打火機給點燃,對著那蛇就揮動著。


    果不其然它蛇停了下來,畏懼的盤卷在原地有些猶豫了。


    我也連忙脫下衣服就在亮子那燃起的衣服旁一點,對著巨蛇揮動起來。


    王叔說了所有人脫衣服,跑不掉咱們就用火趕它。


    所有人仿照亮子的方法,頓時熊熊烈火照亮一片。


    眾人玩命的揮著,哪裏還管衣服上燃燒的纖維燙到皮膚。


    巨蛇怕了,轉身就又鑽進了江裏。


    我和亮子心有餘悸,雙腿發軟的我就在剛剛已經感受到它的唿吸聲。


    王叔用對講機問船上的人如何了。


    結果是好的,除了疍民族的那三個兄弟,其餘人沒事。


    “他們死了沒有?”亮子木愣的推了推我,臉色蒼白。


    我渾身冷汗,也是茫然的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啊,現在我雙腳都在打擺子了。”


    他苦笑,“媽的,這玩意兒可比鬼難應付。”


    我說它不會是從那個沼澤出來的那個吧!


    亮子點頭,點了一根煙說可能是的。


    王叔一等人讓人弄火把過來,開始沿著江邊找那三個兄弟,結果就是沒有找到。


    這可沒法跟黑瞎子交代啊。


    亮子身體還沒有徹底恢複,王叔說讓我們先迴去,他們人手足夠了,我們也出了不少力,還有明天一天。


    我說這蛇不先弄死,沒人敢下去。


    王叔說這是個難題,你們別管了,迴去休息吧。


    我和亮子打了車就迴去了,等到家已經快一點多。


    結果我家店鋪還開著,推門進去我媽竟然在電腦桌子前睡著了。


    我小聲推醒我媽,我媽嚇一跳,抬起滿臉皺紋的臉,尷尬笑了笑說竟然睡著了。


    我有些心疼又生氣,“媽,這麽冷的天,你在這裏會感冒的,你腿也浮腫的厲害,我扶你進屋。”


    她腿麻了,我就背她進了房間,我媽躺在床上就看著牆上結婚證說,“在忙也別學你爸,忘了這個家,知道嗎?”


    我說媽,其實也就這一段時間忙,您在這裏我暫時也沒有時間照顧,看著我都心疼,還要你來照顧,幹脆我送你迴家吧。


    她點頭說也行,醫院的藥也拿了,迴去正好陪著你外婆。


    我說明天早上送你迴去。


    第二天一早我給外公外婆買了一些東西就送我媽上車,離開前我媽說記得照顧好寶兒姐,你爺爺生前可是把寶兒這閨女當成親孫女,離開前特別跟你爸說保護好她。


    我拍了拍胸膛,笑嘻嘻道,“媽,我一定保護好寶兒姐。”


    心裏其實有些逼數,誰保護誰還不知道呢。


    送我媽離開後我就給王叔打了電話,問那蛇解決了沒有。


    他說這邊正在弄呢,你過來吧。


    “黑瞎子的那三個人呢?”


    王叔說找到了,三個人竟然安然無恙,他們下水之後看到了那巨蛇,所以一直躲在水下,並且告訴我們,他們已經確定了石像的位置了。


    我說很好,我馬上就過來。


    剛掛斷電話就聽見有人喊我名字,隻看見亮子開著他爸的吉普車對我招手。


    車上我擔心他身體說最好別去。


    他說這玩意兒這麽稀奇,哪有不去的道理。


    很快我們來到了江邊,王叔一等人都沒有睡,見我們來了指著岸邊一堆豬肉說,“都弄了毒藥,等一下潑了血我不信它不來。”


    說實話我覺得這個辦法有些不妥,但是並沒有多說什麽。


    說著他就讓人開始潑豬血,所有人一看到這個情況都躲得遠遠的。


    看到這裏我就覺得這辦法真不可行,為啥,你想想這水是流動的,白天這一帶的水裏都比較湍急,這豬血剛剛潑了下去,得了,幾秒鍾就走遠了。


    王叔也意識到這個問題,於是乎又即可改變了方案,找人去天橋一瓢一瓢的潑。


    而也就在手下幾個準備去抬時,突然水麵上有了一動,那巨蛇真的浮出了水麵。


    就在我們裂開嘴笑時,一個讓我們大跌眼的突變發生了。


    它竟然向天橋一的柱子遊去,有向爬上去的想法。


    我大驚失色道,“草,不好,它要爬上天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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