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了某種可能。


    那些村民們冷漠的眼神,禿頭男人不正常的舉止行為。


    等我們趕到村子的時候,整個村子空無一人。


    亮子爬上坡頭指著山上說“人會不會上山了?”


    那些沼澤裏的屍體絕對不是血屍幹的,每個人渴望求生所展現出的動作,都在想我們透漏出一個重要信息。


    寶兒姐的速度很快,我讓她先上去救人。


    等我們趕到時候,我們就聽見上方傳來慘叫聲,爬上去一看,一群村民將寶兒姐團團包圍著,而寶兒姐腳下正踩住那禿頭男人。


    “住手,我們是縣城的警察,”劉隊長累的跟狗一樣,正了正警帽讓手下攙扶著自己,氣喘籲籲的問誰是村長。


    那村長在不遠處想跑,結果亮子早就鎖定了他的位置,跑過去用手像提小雞一樣把他給提到劉警官麵前。


    “在黨和正義麵前,老頭還不實話實說,你們和那血屍是不是有勾結?”


    村長眯著眼睛,整理了一下衣領,抬起頭道,“劉警官你們這是啥意思?”


    我冷笑道,“老頭別裝了,你和那血屍一定有關係,不,應該是整個村子的人。”


    “大師,你可不要血口噴人啊,”村長拐棍在地上用力一杵。


    我說那下麵分明還有那麽多屍體,那些屍體跟血屍並沒有半點關係,都是活生生淹死在了裏麵。


    這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地的,一灘死水,我很想問問你,報警說你們村裏死了十多個受害者,可是下麵分明不止這一點。


    有的已經是白骨,有的分明才死了沒多久。


    此話一出他愣住,剛想狡辯我又乘勝追擊道,“你們破廟那拜的是什麽怪物,你能告訴我嗎?”


    一旁亮子嘴裏吊著根草,和我唱起雙簧戲,搖頭晃腦道,“可不是那血屍王嗎。”


    我說你怎麽確定那就是血屍王?


    亮子嘿嘿道,“體型高大,身上紅毛披,滿嘴獠牙很是猙獰。”


    我對他豎起大拇指,說了一句牛逼。


    那村長沉默了,我接著道,“那阿婆本來不該死的,為什麽你們要把她給推下懸崖?”


    他臉色驟變,我憤怒道,“你們這他媽還是人嗎,難道就因為她是個年邁的女人?”


    “不是年邁的女人,而是年邁的老人,”村長歎了口氣道,“這是我們流傳下來的習俗。”


    “習俗就可以決定他們的性命,你們有什麽資格?”我憤怒。


    他說,“人老了就會浪費糧食,這個習俗我們是資源遵循的,以前我親自把我爹娘送走,如今我也自願被自己的孩子親自被推下去,這是我們的宿命。”


    瘋子!我歎了口氣,一些地方的習俗確實讓人毛骨悚然,這些人的思想已經到了頑固不化的地步。


    一旁亮子憤恨道,“這些人都應該槍斃。”


    劉警官抹著額頭臭汗,道,“這些事情就交給我們吧,他們會遭受到法律製裁。”


    我歎了口氣,說下麵有很多屍體,想辦法弄不來,對了小心沼澤裏麵有危險,怕有巨蟒,吃死人肉長大的,切記。


    我狠狠瞪了一眼那被寶兒姐踩到地上的禿頭男,他憤怒的看著我道,“你有什麽資格管我們的事情,這是她老人家自願的,你以為我很想這麽做嗎?”


    “沒人要求你做這種畜生不如的行徑,”我說。


    “你知道如果我不這樣做,我們家就會世世代代受他人嘲笑嗎?”


    我一愣,驚訝的挺聽他說完,一個人的心怎麽可以扭曲到這種地步呢。


    我哼哼道,“你不配做人,”我讓寶兒姐放人,這事情我們也不管了。


    一個從小養育自己長大的女人,這個人是要有多麽硬的心腸才能辦到啊。


    迴去的途中我腦海裏一直是那老阿媽叮囑我們多吃點。


    她說能吃是福的時候,眼神是帶著羨慕我的神色,為了自己的孩子不被其他人看不起,她心甘情願選擇死亡。


    因為這個事情,我好幾天心情都受到了影響,整個人有些悶悶不樂。


    這是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幹一件靈異事件,也是打擊較深的一次。


    接下來幾天高冷男一點消息都沒有,也不知他追到那血屍王的卵了沒有。


    最近舊城街挺忙的,因為東家瘋了,整個團隊不可一日無主。


    有的人推薦醜叔暫時接管,也有的人推薦黑瞎子,跟王叔的人也極力推薦他本人,不管是他們三個還是其他人,竟然沒有一個人敢去坐那位置。


    亮子整天來我店鋪,那天好奇就說他爸怎麽就不坐呢,這東家位置坐實了,不是一手遮天?


    我嗬嗬一笑,抬頭看了他一眼道,“說你五大三粗你不信,你敢保證那是一把東家的龍椅子,而不是一個吃人的坑?”


    亮子不明白我的意思,我也沒有明說,就點撥了他一下道,“東家瘋終究也該有些限度,現在誰會去坐那位置,太早了,太早了。”


    亮子吃驚,“你說東家在裝瘋?”


    “我可什麽都沒有說,”我笑。


    他眯著眼睛想,道,“也是,你說這惡鬼看起來以東家的手段不難應付啊,東家這瘋的是有些突然了,他到底為什麽裝瘋。”


    我說這不是你管的,做好自己的事情,王叔告訴你三爺那邊的事情了嗎,最近一直沒見他老人家。


    亮子從兜裏掏出一張沒有密碼的銀行卡丟給我,“這是上次的分成,”隨後迴答我道,“我也不是特別清楚,隻知道三爺想徹底跟東家攤牌,獨吞西藏那邊的生產線。”


    “明麵上他不可能亂來的,道上沒有這個規矩。”


    “所以聽說那鬼老頭搞事情,編了一個故事,說東家這邊的人又偷偷打暈了他的人,運走他一批幾百萬的貨物。”


    我驚訝道,“幾百萬,這鬼老頭也真敢編。”


    “所以現在就是要嘛找到那個丟了的貨,要嘛決裂,他就可以正大光明吞了西藏那邊的一切生產線。”


    這鬼老頭不一般,明顯是想我們自掏腰包賠他錢啊。


    亮子說現在大家都在為這個事情差點打起來了,黑瞎子說幹一架,我爸和醜叔說退一步等東家痊愈。


    當天晚上張涵丫頭片子給我們打電話,說出去吃飯,有事情和我們談談。


    從迴來到今天也沒有見她的身影,她說去哪裏吃,我們訂地點兒。


    我說以前我們經常去的天橋燒烤攤吧。


    晚上重慶是霓虹萬千的世界。


    在這個夜都的城市,似乎晚上才是重慶特有的風格。


    我和亮子提前叫老板娘幫我們先燒烤著,很快就到。


    老板娘跟我們非常熟悉,也沒多問就先弄著。


    等我們到了,遠遠的就看見天橋一個身著時尚的大長腿美女對我們招收,嘴裏還興奮的喊著“老李,亮子這兒。”


    這張涵在國外混的還真是有些和我們這些粗人不同,亮子調侃她是在國外吃了啥,這身材都變了樣子,簡直是欲罷不能啊。


    張涵也不忌諱,大大咧咧的在亮子麵前轉圈道,“我今天請你們來是有事情要幫忙的。”


    我說都是兄弟,說啥幫不幫的,一句話的事情,是寂寞還是孤獨?


    她踢我小腿肚說,“都這麽大了,還是沒個正形,我說真的,”她讓我們先坐下,隨後掏出一張照片,照片裏是個長得好看的美女,金發碧眼是個外國妞。


    我說這是什麽意思,給我介紹女朋友?


    她說我朋友最近遇到了一些事情,需要我們幫忙。


    我和亮子都是幹那方麵的,所以秒懂張涵的意思。


    我就問到底遇到什麽事情了?


    張涵給幫我們先去把考好的魷魚絲弄來,隨後道,“她最近經常做一個夢。”


    “春夢?”亮子隨口道。


    張涵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一臉嚴肅發道,“她夢見有人非禮她。”


    我說這還不是春夢?


    我和亮子哈哈大笑起來,但是張涵卻沒有笑得出來,她臉色甚至非常難看道,“一開始她也覺得就是來中國水土不服罷了,可是最近一段時間她遇到一個非常詭異的事情。”


    我和亮子愛聽這方麵的,都是安靜下來讓她接著講。


    她冷靜了一會兒道,“夢裏那個男人以前她是一直看不清楚他的臉的,直到前幾天她終於看清楚了,那男人告訴我朋友,讓她最近一段時間準備後事,因為我朋友會死。”


    我無奈道,“這種情況你朋友應該去醫院精神科看看。”


    張涵捶了我一拳說,“你還笑的出來,你知道最近幾天我朋友的身體越來不對勁兒了嗎?”


    我意識到問題,嚴肅道,“怎麽不對勁兒了?”


    我朋友最近一段時間睡覺醒來,每次都是在外麵,原本以為做夢,直到我那天去決定幫她看看到底是不是夢遊,可是……


    張涵渾身一哆嗦,語氣顫抖道,“這時候我聽見門外有聲音傳來,我嚇得躲在衣櫃裏,門這時候竟然緩慢的開了,你們知道我看到了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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