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罰總用要有一百零八條道理,也就是一百零八棍,棍棍見血方迴,基本上打完之後,周身皮開肉綻,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


    如此重刑,並非所有人都可以忍受住,一般來說,挨上幾下就會跪地求饒,而且這三不服,不同於其他刑罰,隻要求饒,認罪,服氣就會停止行刑。


    所以,在青陽宗能夠真正支撐完一百零八棍的人並不多,可以說是鳳毛麟角。而且這還隻是第一門檻,後麵還有兩關等著闖,所以自三不服設立以來,大多數會選擇屈服,哪怕受到冤枉,也隻能咬牙點頭!


    魏書在這咬牙挨打,那邊的莊文博等一眾丹師調笑道:“你們瞧瞧,這小子快受不住了,還想用三不服逼我們就範,但他沒想過宗門設立三不服以來,從來沒一人能夠全部挺過去,不管這人有多大的毅力!”


    “哈哈,我就說這小子腦袋有點問題,明明是丹師魁首,非要給自己找麻煩,如今倒好,看看他能撐幾棍子!”


    “哈哈,雖然這小子有點傲氣,但在火色大木棍下,十五棍就得求饒”


    “哼!你也太看得起他了,最多十棍,他絕對會哭爹喊娘”


    “來來來!好久都沒娛樂了,不然咱們賭一把,看看誰猜的準”一名老丹師奸笑提議。


    他的意見很快就受到一眾如同,眾人紛紛大笑下注。


    莊文博也拿出一顆三階丹藥,賭魏書能在火色大木棍下,支撐二十輥,這可是足夠看得起他了,不少人對賭之時,押的隻有十幾棍。


    在這麽**而又神聖的刑罰麵前,他們卻嬉笑賭博,似乎不把門規放在眼裏,就是金甲執法者也都假裝看不到。


    要知道,這些家夥,可都是築基期的大修,各個本事了得,而且還有極深的世家背景。對賭之人,不少人和丹陽峰存在聯係,從剛才開始,他們就很看不順眼魏書這小子,實在是太狂妄了,簡直目中無人。


    在場修士,有哪一位不是你的前輩,即使受了委屈,自己咽下就好,非要嚷嚷出來,如今逼得自己無路可走,隻能走三不服來祈求脫身,但這條路哪是那麽好走的,隻有經曆過的人才知道,這條路的艱難!


    “哈哈,十棍子了,這白癡還沒倒地不起,你輸了!”


    “可惡,就不會裝裝樣子就算了,真以為自己能夠通過三不服嗎?”


    “該死的,這都二十棍了,他怎麽還能堅持,這姓魏小兒,竟然害我輸,等著日後我怎麽收拾你”


    “三十棍了,他怎麽還不認輸,就連最看好他的老子都輸了,可憐我三顆三階丹藥,這該死的狗東西!”


    此時的魏書,背後的青袍早已破損不堪,古銅色堅實的後背早已被血色侵染,皮膚表麵遍布猶如蜈蚣一樣的血痕,很多地方皮開肉綻,露出碎屑皮肉,觸目驚心!


    鮮血混合著汗水,好似小溪流淌在地,將地麵都染成紅色。


    可魏書的臉上還是流露著不認輸的表情,在兩大火色大木棍的輪番毆打下,毫不動搖。


    不少看熱鬧的弟子、執事、高層,各個露出欽佩的神情,但那些對賭的丹師,還在滿嘴髒話,不停的咒罵著讓他們輸掉賭局的魏書。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的連這些丹師也都閉嘴了,紛紛滿臉驚駭的望著那個已經渾身血人的剛烈男子。


    五十棍,八十滾,一百零八棍!


    直到最後一百零八棍打完,魏書的沒有求饒,臉上的神色始終沒有變化。


    此時的他,哪怕後背已經被徹底糜爛,方寸之地再無一快好肉,哪怕這傷口讓人看著就痛,衣著都被血水和汗水打濕,他依舊如同一座大山一樣,穩健的趴在地上。


    “真是個鐵漢子!自祖師殿創立三不服這條刑罰以來,數百年裏,有無數弟子被打的哭爹喊娘,多少修士在火色大木棍下嚇得屁滾尿流,醜態百出,哪怕在堅強的漢子,在這種刑罰之下,也得跪!”不少高層欽佩道。


    “這到底是受了何種委屈,才讓人有足夠的勇氣,製成完杖罰,這丹陽峰做的也太過分了!”


    聽到這句話,不少丹陽峰丹師大喊冤枉,為何這要牽扯上丹陽峰,明明就是他與莊文博一脈的事。


    “都怪那白執事,簡直是愚蠢如豬,明明不是我等的責任,非要硬抗上身,這下到好,丹陽峰的名聲全給敗壞了!”


    一開始大家都理解,為何那白執事總在那和稀泥,作為丹師評測的總管,丹藥有沒有被人掉包,應該會聽到一點消息,但為了丹陽峰的清譽,所有他才在那和稀泥。不少丹師看到那顆被掉包的丹藥,雖然有一小點肯定,這不是魏書所煉製的丹藥,但同樣沒為他說話。


    現如今情況完全偏離了,挺過杖罰之後,可以說在場修士有接近九成的人,相信那顆丹藥不是魏書煉製的,不然除非腦子有病,被打成這樣,還不改口。


    白執事雙手冒汗,喘著粗氣看著這一切,原本他打算將這件事和稀泥,隨後給魏書一點好處,沒想到這時,孟長老居然站了出來,接著便是三不服。


    “大哥!明明你是魁首,給了你台階,下去之後這件事便了結,為何還要這麽剛呢?”


    看著魏書居然真的挺過杖罰,白執事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這件事他存在包庇,掉包丹藥一事,瞞得住其他人還行,但要想瞞住他這位總管,恐怕是想多了,隻有他知道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也承認一度包庇莊文博,但他沒想過魏書這麽虎,就連三不服的第一關都通過了。


    也不知起什麽心思,白衣執事突然叫停金甲執法者,對魏書道:“沒想到你能夠通過三不服第一關,但你可要想好,接下來的兩關可是更狠的,到時候出了事可別怪我們”


    算是給魏書一個台階,這件事越鬧越大,已經不是他與莊文博一脈的事,而是牽扯整個丹陽峰,若在用三不服刑罰下去,恐怕到時候就算是自己,也會被牽涉其中。


    被打了這麽久,魏書青筋暴起,虎目圓睜,大吼道:“來吧!那顆丹藥不是我練的,就不是我練的,想要強加給我,看看是這刑罰硬,還是我魏書的骨頭硬!”


    “有種!”白衣執事目色猙獰,大袖猛然一揮,大吼道:“金甲執法者,此子頑固不化,給我用三不服二刑,三刀六洞!”


    “是!”金甲執法者立刻答應一聲,原本手持火色大木棍的兩名執法者,立時扔了手中的棍子,隨後伸手一抓,憑空出現兩把半尺的三棱劍。


    此劍烏黑通透,在三棱上有倒豎的刺勾,緩緩刺進去,三棱劍會在刺口方血,在拔出之後,倒豎的刺勾連帶皮肉,這種痛楚簡直不是人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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