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來也是搞笑。


    本來按照莊文博內心的想法,在魏書知曉自己是榜單倒數第一時,那會找麻煩,魏書頂多有損名聲,傷不了筋骨,但如今在如此眾多人麵前,他有把握,徹底將對方的仙途斬斷。


    想想之前的心驚,莊文博感慨不已,自己還是承不住氣,一點意料之外的事,便能讓自己手忙腳亂,但現在不必了,他已經想好如何解決魏書了。


    那就是以勢壓人,攜丹陽峰眾修士的清譽,向魏書討要說法,隻要他無法證明那顆丹藥不是他的,這個鍋就可以扣在頭上,就算能煉製出雷紋丹又如何,這個罪名也夠他好受的。


    “這可真是誅心啊!”


    見莊文博如此咄咄逼人,不少人真為魏書捏把汗!


    要證明這顆丹藥不是自己的,這怎麽證明,難道這丹藥還能自己說話不成。


    要說辦法還是有的,那就是搜魂,但這有一定風險,修士不比凡俗,自扣仙門之後,便在腦海深處識海中探出萌芽,平日雖感受不到,但一旦搜魂,可能會傷了它,這樣修士仙途已斷!


    有人擔心,同樣也有人興奮起來,一個個伸長腦袋打量著。


    遠遠的隻見童子將這顆丹藥放在小小托盤上,然後拿給魏書,不少懂丹的大師們,看了一眼之後,紛紛詫異了起來......


    卻見那顆龍須丹,約葡萄大小,質地粗略不堪,呈淡黑色,上麵隱隱有幾道裂痕遊走在丹內。


    僅從丹相上看,不少懂丹之人真想閉上雙眼,這種品相的丹藥,恐怕就算是這魏書打瞌睡煉製,也比這個要好吧!


    從剛才魏書的煉丹手法上判斷,這顆丹藥裏完全沒有痕跡,不過大家也不敢確定,是不是他失敗之作。


    若單單以龍須丹來說,此丹藥勉強成丹,但這的確是一個廢丹。


    同時也讓多少人感到奇怪,這顆丹藥真是魏書煉製的嗎?


    若說是一位煉丹沒多久的人,這勉強還能讓大家信服,但要知道對方可是能煉製出無瑕之丹的猛人,這樣等人物會練出這種四不像丹嗎?


    “這......”


    眾人一見如此,便都不敢亂發表一見。


    便是一直在看戲的顏之清,也在這時臉色凝重,看向了旁邊幾位丹師。


    “都說不是我煉製的那顆,為何還要在我麵前晃動!”魏書冷言道。


    “嗬嗬!”莊文博在一旁冷笑:“你說不是就不是,有何證明呢?”


    “對!莫非你一口否認,這顆丹藥便不是你的了嗎?”


    不少丹師隨聲附和,紛紛叫囂開口。


    就憑一句話,就想撇下中間關係,你當你是誰呀!


    偶爾有大膽的人暗地議論道:“這莊師不是強人所難嗎?要讓對方證明丹藥不是他煉製的,這要怎麽證明!丹陽峰的丹師們為何還一同質問!能不能證明,同為煉丹師的他們,又怎會不知呢?”


    “這你就不知道了,此次事件牽扯甚廣,若真是丹陽峰的疏漏,恐怕會有損一峰名聲,所以即使這個麻煩還是要這小子背!”


    “嘿嘿!早就聽說煉丹師心黑,如今一看果真如此,為了保住丹陽峰的名聲,這小子恐怕是到大黴了”


    那位孟長老這時也轉頭看了魏書一眼,道:“他們說的的確有道理,既然拿出了丹藥,那你便要證明這顆丹藥不是你煉製那顆......”


    聞言,莊文博便信心滿滿,既然孟長老都這麽說了,看你這小兒還有什麽辦法。


    “要如何證明?”魏書冷目掃了一眼四周,忍不住大笑一聲。


    隨即,神色嚴肅,從眼眸中看出錚錚傲骨。


    深唿一口氣,道:“莫非你們都忘了,這裏是萬年古宗青陽宗,不是你等一峰、一脈之地,是諸代祖師曆下先賢的宗門,每一位弟子都可能做一件事”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魏書,每個人都猜到魏書要做什麽。


    魏書麵向朝聖方向,彎腰作揖。


    “弟子殿弟子魏書,今日請三不服!”


    話語剛落,所有修士長大嘴巴,呆呆的看著這一切。


    四位金甲執法者憑空而現,就這麽無聲走到眾修士麵前。


    “居然真是三不服,這小子瘋了嗎?”


    “究竟有何仇怨,要用三不服解決!”


    所謂三不服,就是指一種酷刑,在無法證明自己清白,但又不肯認罪,不服氣,那就可以用三種殘酷刑罰,隻要能挨過去,便能證明清白。


    “今日我雖沒能力證明那顆丹藥是誰的,但想就這麽算了,門都沒有!就算是死,我魏書也要錚錚傲骨般抬著頭,若想這般和稀泥,顛倒黑白,休想讓我認罪伏法!”魏書怒聲道。


    “好小子,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莊文博冷笑道。


    “來啊!我倒要看看,三不服的酷刑,能否將你這身錚錚傲骨打斷!”


    “四位金甲執法者,給我打!”


    “是!”四位執法者立馬答應一聲,然後瞬移到魏書身邊,其中有兩人按著魏書肩膀,另外兩人朝他腳踝一抓,立馬成八字狀倒地。


    憑空躡手出現兩根黑紅色,印有火色圖案的大木棍。


    這印有火色圖案的大木棍可不是凡物,是由煞氣凝聚而成,在加上幽桃木做形,周身神光四溢,內斂衝煞之氣,不管多高的修為,都可打的皮開肉綻。


    左邊那位金甲執法者大聲道:“世間不公有人判!”


    隨著話音落下,他手裏的火色大木棍狠狠出擊,精準打到魏書後背。


    隻聽一聲“啪!”的脆響,木棍與身體接觸一道,青色道袍破散在地,後背上有一道血印,猩紅的鮮血隨之滲出,沿著脊背緩緩而流。


    這四位金甲執法者隸屬太上長老,隻會嚴格按照祖師遺訓執行,決不會徇私舞弊,火色大木棍一出,必然見血方迴。


    不少修士看著都疼,同時也知道魏書這麽做是沒辦法的事,畢竟他都被逼到牆角了,隻有這個險招才能絕處逢生。


    但他沒有想過,為何三不服設立仙門這麽久,始終未能聽說有人堅持到底,其原因還不是這酷刑不是常人所能忍受。


    沒有見莊文博一副毫不擔心的樣子,還不是知道三不服的厲害。


    挨了這麽重的一棍,魏書咬緊牙關,一聲不吭,全身繃的緊緊的,雙腿伸直,撐死沒有移動一步,隻是他的眼神死死盯著莊文博。


    但可惜,金甲執法者像是沒有情感的死物,立馬又狠狠擊出一棍,隨即道:“百煉千錘一根針,一顛一倒步上行!”


    三不服第一罰,杖罰!


    執法者代表青陽宗曆代祖師對弟子進行教誨,讓他們知道世間公平二字的含義,打的是人,教的是意,隻要行的端做得正,便不用怕這些魑魅魍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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