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成望遠遠地看著這一幕,他自是猜到了邊區的那匹狼。但是,令他備感意外的是,那個人竟然是商場上時常照麵和應酬的季相哲。


    顧成望曾經聽得米小諾對他提起過有匹狼曾經闖入邊區,卻不曾深入探究那匹狼的來龍去脈,更不想知道他的真姓大名。因為他感覺屬於那匹狼的歲月已經永遠地成為過去,屬於他顧成望的現在已經在主導著方向。所以,他顧成望不會去探究那份或許會影響心情的過往,他把那個曾經給他的愛情帶來曲折的人強行地屏蔽了,他隻要眼前的快樂和幸福。


    幾次米小諾提起,顧成望都用唇製止了。他隻相信真實的擁有,他隻迷戀懷中的佳人,他能緊緊地擁抱著麵前的佳人,就是他的勝利,他顧成望何須與一個敗北的兵置氣呢?


    既然不得不麵對的人已經擺在麵前,顧成望也不需慌張,他沉穩地走了過去,在米小諾的身邊站定,麵色從容地看向季相哲。


    季相哲看見來者在米小諾身邊停立,自是明白了八九分。但是,更令他意外的是,那個人竟然是商場上殺伐果斷的顧成望。他們不但認識,還曾一度合作過,甚至還稱兄道弟過。隻是戲劇性地,在一個女人麵前,他們轉眼間成了情敵,季相哲憤怒地看向這粒揉進眼裏的沙子,眼冒怒火。


    顧成望倒是淡定得多,至少他現在擁有著米小諾,他就有足夠的底氣不與季相哲一般著急與火爆,“季總,你好,怎麽與我家諾兒認識?”


    那份輕鬆與淡定的口氣,在季相哲聽來就是最討嫌的得意之聲。那一聲“我家諾兒”觸動的可是季相哲內心的狂瀾,那可是他季相哲的寶貝細諾啊,怎麽能是別人家的呢?


    季相哲盡管火冒三丈,卻還是風度地迴旋著,“顧總,是不是誤會了,她一直是我心中的細諾。”


    顧成望笑了,“季總,你心中的細諾,或許你過去可以這樣認為,但是現在不能這樣稱謂,因為現在的米小諾就是俺家的諾兒。”


    季相哲的臉上已經見著青筋暴漲,馬上就要耗盡風度了,“顧總,你是不是搞錯了,她真的就是我的,就是我季相哲的。”抑製不住激動的聲音已經上揚了八度,急切著季相哲的心情。


    米小諾聽不下去兩個大男人幼稚的談話,趕緊上前阻止著,“我就是我,不是你們兩個人說是誰的就是誰的。”


    同時地,兩個男人都靜止了下來,將目光齊刷刷地看向米小諾。這是兩個男人心中的女神,他們都把她看成了唯一,唯一的心尖上的寶貝。此時的他們,希望米小諾能予給他們每個人的,都是一個滿意的答複。


    可是,世間有雙全法嗎?那個不負如來不負卿的好辦法嗎?


    沒有,世間的米小諾隻有一個,她也隻能鍾情於一個男人,所以對於麵前兩個奪情的男人,米小諾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本來吧,她開解開解季相哲,將他送走,事情或許就順利地翻過了篇。可是,偏偏地,他顧成望來了,來得是這樣地湊巧,這樣地不合時宜。唉,顧成望啊顧成望,突然地來攪什麽局呢?


    米小諾在心底裏是不希望他們倆個人有什麽照麵和接觸的,至


    少為了誤會不要產生,兩個人互不知會,或許大家都會相安無事。


    米小諾是多麽地希望,他們倆個人不曾因為她米小諾產生過芥蒂,也不曾因為她米小諾產生過矛盾。她也是多麽地希望,不曾將她米小諾掛上鉤的倆個人,就是生意場上的好夥伴,推杯換盞間的好酒友,更不必為了一個人,為了賭口氣,傷神傷肺傷生意。


    可是,米小諾所設想的這些,也是無比的幼稚,因為有她這個中心點的存在,那兩個大男人的照麵終歸是遲早的事情。


    你看,那兩個大男人已經互不客氣了。你看,那兩個大男人已經各懷主意了。唉,她米小諾該如何穩住事態,讓兩個大男人按照她設計的路線前行呢?


    可是,這是一件太過棘手的事情,米小諾無奈地搖搖頭。


    米小諾看看顧成望,再看看季相哲。兩人男人都高大挺拔著,都瀟灑有才著,都對自己滿懷真情著。可是,米小諾隻有一個,關鍵的時刻,她得掌控方向,定不能搖擺不定地,壞了事情,壞了方向。


    經過思考已然有了主意的米小諾還是將話送給了那個滿是期待的人,“季相哲,”此刻的季相哲,臉上激動過的痕跡依然可見,熒光的眼中是殷殷的期待。


    “不要再衝動了,我們很久前就揭曉了答案,現在我也有了男朋友。”說話間,米小諾將顧成望介紹給季相哲,“他是顧成望,就是頻頻給我郵寄書籍物品的男同學,也是我現在的男朋友。”


    季相哲終於將顧成望與那個郵寄物品的同學掛上了鉤,看來屬於那個男同學的追求腳步一直沒有停歇過,在他季相哲化解家庭阻力的時刻裏,到底是讓那個男同學占了先機,乘虛而入了。但是,季相哲還是心存不甘的,當年他季相哲與米小諾在邊區時,他顧成望與米小諾隻是普通同學而已,並沒有確定男女朋友關係。是他季相哲先於他顧成望得到米小諾的認可,所以,季相哲有底氣也有理由繼續爭奪他的細諾。


    季相哲殷切的目光緊盯著米小諾,似是要通過目光的殺傷力去動搖她的決定,“你們隻是普通的同學關係,不是嗎?細諾。”那雙眼睛紅紅地,似乎就要跳出來幹擾她的決定。


    米小諾無法正視,可是,不得不定奪的她還是駁迴了季相哲的期待,“那時候是同學,現在是男朋友,所以你不要再糾結了,我們倆不可能了。”


    顧成望滿意地鬆了一口氣,到此看來,他的諾兒的立場還是堅定的,欣喜間,一步靠上前,伸手攬過了米小諾的肩。


    似乎是從同情角度出發,顧成望也理解了此刻季相哲的激動,他的諾兒是如此地優秀著,又是此地明辯事理著,哪個有識的男人不覬覦呢?


    季相哲努力無果,幾近瘋狂,上前就要奪過米小諾,被顧成望一個閃身擋住了。


    米小諾害怕事態的發展,急忙掙出了顧成望的環抱,向外跨出一步,安撫著激動中的人,“季相哲,迴去吧,不要再糾結於我,我不值得你這樣,世間的女子千千萬,總有一個適合你。咱男子漢大丈夫,拿得起也放得下,人生的路還很長,你要爭奪的天地還很多,不要為了一介女子丟了尊嚴,丟了誌氣,那樣,我會看不起你的。我希望再次看到你的時候,是個重振威風的你。”


    米小諾拉著季相哲,送他離開。


    季相哲調轉身,複又將他的至愛攬入懷中,頭俯至耳邊輕語,“細諾,我不想放棄,也不甘心放棄,如果不得不放下你的人,那顆愛你的心卻永遠都不會放下,幾生幾世都不會。我會靜等著時機,不論何年何月何時何地,隻要是你的一聲召喚,我都會即刻趕來。”


    米小諾抽出了身,無奈地苦笑,“何必呢?季相哲。”


    季相哲深沉著目光,迴她一個冷冷的提醒,“細諾,記著那條魚的故事,它死了,它渴死了……”


    說完,季相哲黯然轉身,徑自離去。疾馳而去的步伐掩飾不住他的激動,他也怕,一個踟躕又掉轉頭來,他走不了了。


    季相哲走了,可是,他把沉重的心事壓在了米小諾的心頭上。


    米小諾是多麽地希望,他季相哲就是一條從這個湖裏遊到那個湖裏又又又遊到那那那個湖裏的魚,那條永遠歡快地遨遊著的、無憂無慮的魚。


    可是,這個頑固著的人隻願做那個徘徊在原地的魚,就是不願遊出那段熟悉的水域,甚至於渴死在沼澤裏,他也願堅守。


    唉,真拿這個固執的季相哲沒有辦法啊。錯過的花期豈能重來呢?在花期裏把握不住機會,再多的努力都是枉費心機啊。你看,那個繁花的花期,那麽多的蜜蜂在那兒候著,稍不留神,蜜兒就被別人采走啦,采走啦!


    盡管蜜兒已被采走,但是季相哲還是喜歡欣賞那朵花兒,那朵嬌豔的花蕾將一直盛開在他的心坎上,年年歲歲月月天天,永不過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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