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連聲,獵人們無一幸免,全部慘死於黑鳥的最後一擊。


    鄭乾不敢離的太近,躲在一棵大樹後麵。眼前的一幕驚心動魄。


    ”阿彌陀佛,真是幸運呐。“鄭乾跟地藏待的久了,受地藏影響,不由自主地念誦一句佛號。


    黑鳥跟捕殺他的獵人們同歸於盡,這個結局鄭乾還真沒想到。


    過了好久,鄭乾確定前麵沒有危險了,慢慢踱了過去,定錘緊握在手裏,


    現場慘烈無比,橫七豎八躺了一地屍體,黑鳥龐大的翅膀無力地鋪在地上,獵人們衣服破碎,每個人身上插著無數羽毛,象一隻隻刺蝟。又象做工粗糙的稻草人。


    鄭乾心走到黑鳥麵前,看清這種黑鳥的真麵目,它的身體其實很,鄭乾看來比一隻母雞大不上多少,但奇特的是鳥頭,鳥頭與它的身體很不成比例,整個鳥頭足有鄭乾拳頭大,鳥頭上沒有常見的尖尖的鳥嘴,而是長著一張嬰兒的麵孔。五官俱在,兩目緊閉。


    鄭乾恐怕黑鳥沒死透,用定錘狠狠敲了幾下,幾乎將個嬰兒臉砸的稀爛。鳥兒一動不動,鄭乾放下心,心翼翼地踢著黑鳥的屍體,出乎鄭乾意料,黑鳥長著如此巨大的翅膀,卻沒有多重,鄭乾隻用了很的勁兒,黑鳥便滾了個。


    這麽輕?鄭乾狐疑。


    然而怪事兒仍在繼續,黑鳥就在鄭乾眼皮子底下,迅速風化。化為虛無,連個渣渣都沒留下。


    鄭乾怕黑鳥有毒,不敢用手碰觸,眼睜睜地看著黑鳥灰飛煙滅。


    黑鳥沒了,它剛才所在的地方原本是一片茂密的草叢,黑鳥消失,草叢全總枯萎。跟黑鳥一樣,化為一片虛無,露出下麵黑土。


    鄭乾暗算乍舌,慶幸自己沒有魯莽行事。


    既然黑鳥沒了,鄭乾又去查看黑衣獵饒屍首。


    讓鄭乾感到喪氣的是,在他將注意力放在黑鳥身上的時候,黑衣獵人們折屍首已經先於黑鳥眼於虛無。連一根鳥毛都沒留下。隻留下一地刀槍。


    鄭乾細細搜檢著地下的東西。刀槍上麵泛著烏黑的光芒。鄭乾知道刀槍上麵淬著劇毒。


    他心撿起一把大刀帶在身邊,玄刀在這個地方成了普通的物品。定錘的神性雖在,但剛才鄭乾試著驅動定錘上的神性,他悲哀地發現,以自己目前的境界,定錘中的神性根本不聽他的指揮。所以即使定錘神性仍在,在鄭乾的手裏也是一把用來砸核桃的錘子而已。鄭乾無法,隻好從獵人留下來的刀槍中撿了一把順手的大刀當成自己防身武器。


    屍首都化沒了,正好省了鄭乾的事兒,以鄭乾的品性,還真幹不出讓人曝屍荒野的行徑。


    除煉槍,地下還有幾塊牌子,上麵刻著幾個字,什麽張三頭,李四漢之類,應該就是這幾個饒名字。


    鄭乾很想順一塊牌帶在身邊,但一想黑鳥的毒性之大,鄭乾頭皮發麻。命要緊,不懂的東西不碰不摸。鄭乾挖一個坑,將這些牌牌踢進坑裏埋了起來。


    “人家有衣冠塚,你們這算是牌牌塚。”。


    鄭乾嘀咕。


    他抬頭四望,大力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去了這麽久別出什麽事兒,鄭乾擔心大力的安全。


    一抬頭,鄭乾眼前一黑,差點栽倒在地。他發現眼前的景物還是跟剛才一樣,總是給他一種悲觀喪氣的感覺,而且這種悲觀喪氣的感覺越來越強烈。鄭乾運用身體內的仙力對抗,漸漸有力不從心之福


    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扭曲了。鄭乾一陣陣作嘔。


    鄭乾趕緊閉起眼睛,不去看不去想。


    這樣稍微舒服了一點兒,鄭乾坐在地上,鎮靜了一會兒。思考著剛才發生的事兒。


    這些黑衣獵饒目標不是他,而是這種人麵黑鳥兒。


    鄭乾細想,頭發都豎起來了。這種人麵黑鳥兒就在自己的身後,或者就在自己的背上,黑衣人根本沒拿鄭乾當人,直接射殺黑鳥。就算將鄭乾一塊射死也無所謂。


    人麵黑鳥是何時藏到自己背上的?


    鄭乾下意識的手中刀來了纏頭裹腦。從背後繞一圈兒。


    唿地一陣風響,“哇兒,哇兒”叫聲四起。


    鄭乾一個箭步跳出好幾米,榷合一,轉身猛劈。


    “當”地一聲大響。一大片黑影從鄭乾頭上掠過,飛向空,幾片羽毛飄然落下。


    鄭乾一看,一隻黑鳥兒衝而起,竄向空。“哇兒,哇兒:”地叫著,仿佛嘲笑鄭乾的無能,又好像懊惱鄭乾發現了自己。


    這隻黑鳥剛一離開鄭乾,鄭乾覺得自己身體一輕,仿佛去了一塊石頭。


    心頭那種不斷悸動,無盡悲贍情緒突然減輕了許多。


    空間的草木落在鄭乾的眼裏,不再給鄭乾帶來源源不斷的負能量,至少鄭乾可以正眼看這些景物而不至於將自己弄到心智失常,情緒崩潰。


    鄭乾再笨也想到了,自己這所以會出現那種絕望悲傷無助的情緒,十有八九都因為人麵黑鳥的關係。


    鄭乾氣壞了,眼看黑鳥就要飛向高空,鄭乾高高躍起,手臂掄了一個大圈,大刀脫手當成飛刀,刺向人麵黑鳥。


    人麵黑鳥的翅膀很大,起落間帶起唿唿的風。鄭乾如今的修為又大不如前,竟然被狂風將飛刀帶歪了。偏離了目標。


    “哇兒,哇兒,”黑鳥見鄭乾盛怒之下,技止此耳,竟然不再逃走,而是懸停在鄭乾頭頂打不到的空中,衝著鄭乾一通亂叫喚。嘲笑鄭乾的無能。


    把鄭乾氣的直轉磨,若非舍不得,鄭乾真想將定錘與玄刀一起撒出去。


    這到底是什麽傻鳥啊。長那麽大個子,竟然能悄無聲息的貼在自己後背,還能影響自己的神智。


    鄭乾想這兒,不敢怠慢,將大刀撿迴來,用刀背在身後劃拉了半。確認再沒有其他的黑鳥貼在自己後背。


    那隻黑鳥哇兒哇兒的叫著,跟著鄭乾的移動變換位置,


    鄭乾看出來了,自己對這種黑鳥的吸引力很大。因為人麵黑鳥看自己的眼神鄭乾很熟悉。那種眼神跟哈十七看肉骨頭的眼神一樣,狂熱而不顧一切,如果不是鄭乾手中的有刀,恐怕黑鳥早就撲上來了。鄭乾手中刀才是這種鳥的克星。鄭乾就是用這把刀耍個花,才將它驚走,否則鄭乾還對自己的背後一無所知。


    想到這兒,鄭乾冷汗直冒。不知道何時著了黑鳥的道兒?


    鄭乾監視著黑鳥的舉動,一刻不敢鬆懈,同樣,空中黑鳥也監視著鄭乾的舉動,伺機再次貼到鄭乾的身上。即使鄭乾手中有一把可怕的大刀。


    過了不知多久。長時間仰望空中的黑鳥,鄭乾的脖子酸痛的要命。如果再這樣下去,鄭乾覺得自己非落枕不可。可是現在又沒有對付這隻執著的傻鳥的好辦法。鄭乾隻能蛤蟆墊桌子——硬撐。


    鄭乾默默運行九法訣。緩解著脖子的酸痛,心中那股無名的恐怖悸動消失許多。仙力運行暢快多了,仙力運起來,鄭乾的心思也活絡起來。他估量了一下自己跟黑鳥之間的距離,又計算了一下自己所能跳起的最大高度。他將手中刀擺放在最佳攻擊位置。準備來個突襲。


    人麵黑鳥仿佛看透了鄭乾的心思,朝上飛了幾丈,鄭乾的偷襲計劃還沒實行,就破產了。


    鄭乾有心想不管這隻黑鳥,索性自己走自己的路,但鄭乾剛一動,黑鳥便躍躍欲試。想再次貼在鄭乾身上,鄭乾絕對不能讓黑鳥近身。隻能再次跟黑鳥對峙。黑鳥給鄭乾的留下的心理陰影太深了。


    鄭乾仰頭看著黑鳥,突然笑了,抽刀躍起斬向黑鳥。黑鳥哇兒哇兒歡叫著,扇動翅膀輕鬆地朝上飛,鳥臉上露出嘲笑的表情。對鄭乾這次襲擊早有準備。


    鄭乾見黑鳥朝上飛,笑的更歡暢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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