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語以對不知該說些什麽的無流,深唿吸了好一會便起身挪了個位置,坐到寧荼溫附近,朝之挑眉道:“哎,你說老大明天是真打算走,還是有其他打算?”


    不得了啊不得了,這論搞事果然還是老大最強,他沒法比。


    也就這會空閑下來,他才得以靜靜迴想猜測老大接下來的打算。


    實在是,他真搞不定老大之前答應那幫人的話,到底是認真的還是隨便應應並不當真。


    要問他為何會有此想法,他仍舊隻能推之於,‘直覺’二字。


    沒辦法,相識相聚時間太短,資料嚴重不足易誤判。


    “......”聽到這話的寧荼溫眉心微皺了,而後迴過神來的他,淡定放下手中的空水杯,語調平緩迴了“不知道”三字。


    不然他還能說什麽,總不能讓他直白的告訴對方,其他要可以選擇的話他半點都不想選擇明天走。


    畢竟,他的身體還未完全恢複正常。


    要不就他平時的性子,一早吃飽喝足首要事便是迴房睡覺補充體力,而不是像如今這樣,靜默一旁喝水打發時間。


    誰叫麵子這個東西,看似不重要卻又很重要。


    就如此刻,這東西對他而言很重要。


    聞言瞬覺訝異無比的無流,不敢置信撇頭望向對方:“你不知道?”難不成他之前的猜測錯了,這貨跟老大並不熟?


    但...要真不熟的話,之前倆人那樣熟絡的打招唿,又是怎麽一迴事?


    別告訴他,這貨是個自來熟的家夥?


    反正,不管這貨是否如此,老大卻絕對不是。


    對上對方那一臉不敢置信的目光,瞬覺有些心塞的寧荼溫,在心頭無聲誹腹了對方好一會,才淡淡反問了一句:“我要知道?”


    丫的,老子比你們所有人認識那女人的時間還短,這話要問怎麽的也該是他問才對好吧!


    也不知這丫到底是怎麽想的,竟然問他這一問題。


    特麽...


    他要能迴答得出,早特麽不知跑哪去了好吧!


    誰知,下一刻迴複寧荼溫的便是,對方那一臉理所應當,毫不猶疑的應答:“當然。”


    哼哼,他就算再怎麽小看這貨,也不能小看老大不是。


    雖說老大最喜歡的就是不按常理出牌,但偶爾對之稍做一些適當的猜想什麽的,還是可以有的。


    不管怎麽的,猜想什麽的始終都是猜想不是。


    管他所做的那些猜得是對還是不對,那都隻有自個知道,沒什麽好擔憂的。


    “......”瞬間不知該說什麽好,又或該說什麽的的寧荼溫:我勒個去,這貨到底什麽腦迴路來著?


    她要知道那女人打算的話,還會傻坐在這,早特麽第一時間迴房接著躺去了!


    真特麽...沒親身經曆過的,誰能知曉所謂的‘變態’體質變態在哪裏!


    那妥妥的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真實寫照!


    表麵看起來越健康越正常,實則表示傷勢越重,越難痊愈!


    好吧,其實說穿了也不過就是,做任何事或想要得到什麽都需要付出代價。


    這世上就沒有什麽東西是不用付出,便能輕易得到。


    而能輕易得到的東西,所需付出的代價並不能為外人所知,甚至有的時候就連自己本人都未必知曉。


    雖說這樣的事實很少,但並不代表沒有不是。


    想到這的寧荼溫不由輕歎了下,而後抬頭對上無流那一臉不求甚解的神情時,嘴角微不察覺的抽了抽,邊麵無表情的朝之點頭道:“我真不知道。”


    好吧,就算原本他能猜到一些零星相關的東西,這會也完全不能宣之於口,告知對方一二。


    實在,那女人給他感覺太過詭異。


    再來,眼下他還有求於對方,那就更不能隨意猜測對方的想法。


    “不應該...”一臉茫然的無流,低下頭顱低聲喃喃說著些隻有自己才知道的話。


    “......”靜默在旁不知該說什麽,又會要說些什麽的寧荼溫,下意識拿起一旁的空水杯將之倒滿,而後繼續他的白開水之旅。


    不知道說些什麽或做些什麽的時候,給自己找些事做是對的。


    無論做的是什麽,隻有有事可做就行。


    而也因著倆人的暫時安定下來,反而激起眾人的注意:霧草,這裏什麽時候多了個人他們怎麽都沒注意到?


    當然,有此想法的唯有活木而已。


    其他人:望天,有老大在的地方,縱使出現再多人他們也不會覺得稀奇。


    更何況,能當老大的人能是個簡單的人物?


    是以,出現再多不可能的事都正常得再正常不過不是。


    很多事,習慣了以後就不會再覺得有多稀奇。


    於是,本身在一眾人中笑點最低,同時好奇心也是最重的活木,在久久等不到他人出聲的情況下,語帶好奇的朝坐在他對麵的水活揚了揚下巴,指向一旁寧荼溫所在位置:“對了,你丫該還沒給大夥介紹下這位公子是誰。”


    好吧,誰叫老大氣場太強大,他會忽略對方也再正常不過。


    也更不用說之後便是晚飯時間,搶吃都來不及哪還有那個閑工夫理會其他。


    不過,由此可見這人也並不如他所表現出來的那麽無害,要不然也不能讓他們所有人第一時間將之給忽視不是。


    咳咳...


    不管其他人是不是,至少他確是如此。


    要不是倆人剛剛開口說了幾句話,他完全沒意識到這附近坐了個陌生人。


    那熟絡度,簡直比水活那貨還強。


    至少,他是比不過。


    順著對方目光望過去的水活,下意識放下手中已喝空茶杯後,才麵帶不解望向對方,一臉猶疑道:“我沒介紹?”


    沒道理啊,他期待著對方所描述的那份新訓練技能那麽久,怎麽可能不這幫家夥迴來的第一時間嘚瑟一二?


    話說這幫家夥迴來前他在幹什麽?


    好吧,不用想了,誰叫這幫家夥什麽時候迴來不好,偏趕在老大前腳迴他們就後腳跟上,他能記得朝這幫家夥嘚瑟那才有假。


    隻要稍稍有眼力見的人都知曉,那個時候的老大心情並不怎麽好,他是腦抽了還是腦殘了才會當著老大的麵向這幫家夥嘚瑟,那不純找揍來著。


    雖說他也不清楚老大的武力值怎樣,但...莫名的,他就是有種感覺,得罪誰也別得罪老大。


    不然...後果很淒慘。


    至於到底淒慘到什麽地步,那就隻有當事人才知曉了。


    而他,絕對絕對不要成為那樣的當事人,絕對不要!


    雙手環胸,整個身子後椅子後麵靠過去的活木,衝之挑眉反問:“不然呢?”總不能是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隨意占一下卜就能知曉他人生辰來曆。


    他要有那麽厲害的話,哪能混到如今這地步...咳咳,不是混到如今這地步,而是之前也就不會混得那麽淒慘。


    呃...


    貌似當初要不是他們混得太慘,也不會有那機會遇到老大,從而跟著老大。


    所以,這便是老話常說的,‘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來著?


    這麽一來的話,該說他們當初淪落那那廝悲催地步,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嘶...


    莫名有種越想心越塞的感覺,又是怎麽一迴事?


    算了,已經過去的事這會想再多也沒用,隻要記住:他們之所以能過上現今這麽悠閑自在的好日子,可全來自於認了老大以後。


    老大那必須就是他們的再生父母,最最尊敬之人,沒有之一。


    嗯,也不能有。


    稍想片刻覺得也沒什麽不可說的水活,閑閑聳了聳肩,而後開始介紹道:“噢,這位是白公子...”


    餘下的話,還未等他組織好語言該如何解釋的時候,便被坐在不遠處的寧荼溫給輕聲打斷:“不好意思,在下並不姓白,姓寧,名荼溫,字子圖。”


    說完這話的他,手中所握的那個空水杯亦已被他放置一旁,寵辱不驚的朝著眾人淡淡微笑著。


    名字這個東西嘛,有時候很重要有時候卻又沒有多重要。


    但,他要以後還跟這些人有所聯係的話,為了減少麻煩,真實姓名還是有必要說清楚的,否則亦造成彼此間的誤會。


    絕對不是因為他不喜歡聽別人叫他白公子來著,絕對不是。


    不管怎麽說,他姓寧不是。


    “哈?”


    一臉驚嚇過度的水活,雙眸睜大定定望向一旁靜坐的寧荼溫,久久不發一語。


    好吧,不是他不想開口,而是...特麽的,誰來告訴他,碰到如此尷尬之事時,他該說些什麽又或要說些什麽?


    嘶...


    難不成,他今年的好運,全用在了老大身上!


    呃...


    好吧,要真如此他也沒什麽好解釋的,這錯他認了。


    “......”一旁靜默不語默默看戲的無流四人,聽到這話的同時嘴角亦微不可察的抽了抽,而後低頭望向自己的雙手,不知神遊到哪去了。


    咳咳...


    沒辦法,眼下形勢太過尷尬,為了不被誤傷,做人還是低調點為好。


    雖然吧,其實他們都挺想笑的,但為了自個的雙耳著想,適當的忍耐時候及其有必要的。


    也不知老大匆忙跑出去為的是什麽?又什麽時候才會迴來?


    這與那個被眾人念念不忘,催著念著的言初筱這會在幹什麽,為什麽說是出去帶個人迴來的她久久未歸?


    對此,言初筱亦很無奈。


    誰能想到,她不過是突然想起沐清陽這貨正處於突破之中,過來對方是否需要幫助,以及何時可以結束。


    畢竟,她之前可是答應了那幫家夥,要盡快離開此城。


    除非她不用帶沐清陽這貨一起,那時候時候走都不是問題。


    偏搭上沐清陽這貨,想要盡快離開卻是個問題。


    真真是,銀票燙手不好拿啊。


    雖說那銀票也不能留存多久,很快便要再次花銷出去,但...誰叫她之前一時嘴快應下那幫家夥,會盡快離開此城。


    哎...


    從外麵走進來前還沒什麽感覺的言初筱,待推開門進入正屋那刻,對上沐清陽那仿佛弱柳迎風般飄蕩的身影時,不由訝異出聲:“霧草,你丫什麽況來著?!”


    話說,不就是小小的突破而已,這家夥至於萎靡成眼下這弱不禁風的小模樣?


    特麽,這她要不是一開始就知道這貨是怎麽一迴事的話,她都差點以為這貨是在減肥來著。


    然事實卻是,對方眼下這幅身子狀況,純粹就是療傷突破後的後遺症。


    至於後遺症是否嚴重,便從她進門那一刻,對方看到她時那瞬間發光的雙眸,以及激動的呐喊聲,便能知曉。


    “救我...”原本一臉絕望的沐清陽,在看到推門進來的言初筱那一刻,整個人瞬間爆發出一股濃厚的求生欲,拚力大叫一聲之後還未來得及聽到對方答複,便聽‘砰當’一聲,整個人便已倒地昏迷過去。


    好吧,他能堅持到言初筱到來,匆忙求助完後才昏迷過去,足以說明他的意誌力有多堅定。


    “霧草...”望著話未說完便已昏迷過去的沐清陽,此時此刻的言初筱整個人都是抓狂的:我勒個去!這貨的身體承受壓力也太低了點吧,就這麽小小的突破竟然都能昏迷過去!


    嘶...


    算了,對著一個已經昏迷過去的人,縱使她這會說上再多,最後受累的還不是自己,對方又聽不見,純白費口舌,得不償失。


    哎...


    真不想理會這貨,可惜...誰叫她昨日為了省事跟著這貨一起進城,這會再想要說她和對方什麽關係都沒有,估計也沒人信。


    也不知遇到她,到底是這貨的幸還是不幸?


    不過不管怎樣,要不是遇到了她,就這貨之前那傷勢,別說能否等到沐家人的到來,再加上昨晚那番險境,是否能完好無損的存活下來都是個未知數。


    也更不用說因著她所賒藥丸的緣故,讓其得以順利突破。


    最後衍變成如今這現狀:因為體力不足,而導致的突破後昏迷。


    對此,她也沒什麽好說的了。


    吃飯什麽是不用指望了,她那‘糖豆’的話...為今之計,她也隻能再賒給對方一粒藥丸,補充其體力讓其早日清醒過來。


    沒辦法,隻有等這貨醒過來了,才能所有人聚在一起確定之後的計劃。


    不管最開始他們是因著什麽而相遇,現今的他們都已是同一條船上之人,必須齊心協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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