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林咬牙躊躇了良久,還是湊近荊咚咚耳畔將方才見到的場景悄聲說了出來。


    荊咚咚一聽亦是慌了神,這件事可大可小,炙狼族的人是堅決不會接受祁遠喜歡男色的!思付良久,在聽見祁遠帳中傳出的二人的曖昧之聲的時候,荊咚咚終是咬牙湊在衛林耳邊嘀咕了良久。


    寧清在帳中亦是掙紮了良久,祁遠非但抱著她,還用雙腿纏在她身上,如同八爪魚一般黏在她身上。


    “祁遠,你放開我!”


    寧清惱了,伸手掐上祁遠的胳膊。


    “啊!你輕點兒!爺的胳膊要斷了!”祁遠的聲音頓然拔高。


    “你放開我!”寧清還是那句話。


    祁遠將眼睛一閉,啞聲道:“你別動了,我們已經成親,天地為證,爺的忍耐也是有極限的!”


    寧清看著祁遠顫動的眼皮頓然停了動作,她與祁遠之間力量懸殊,若是祁遠當真用強,她也奈何不得。她本不想哭的,但不知為何,眼淚就是止不住地溢出眼眶。


    祁遠覺得胸前濡濕,一睜眼便看見哭成淚人兒的寧清,方才洶湧而起的燥熱頓然消了大半,心中抽痛,麵色立時頹然:“喂,別哭啊,爺就是……就是說說而已……”


    寧清聞言卻是哭得更厲害了,祁遠慌了手腳將寧清放開,道:“好好好,你別哭,爺再打個鋪!”


    祁遠歎氣,他上輩子定然是欠了寧清很多銀子,否則為何會被寧清拿得死死的?她一哭,他便覺得萬分心疼。


    祁遠又拿了一床被褥放在帳子的另一端和衣而臥,鳳眸眯起看著寧清,道:“看,爺離你這麽遠,也做不了什麽,這下你總該將眼淚收一收了吧?”


    寧清止了哭抿唇不語,閉上眼睛假寐,桑荼說的不錯,祁遠是最合適她的,如果不是遇見顧君溪,她與祁遠或許會有更多的交集,可,世上沒有如果。


    夜半,冷風蕭肅,熟睡中的寧清被陣陣嗚咽與隱約的哭泣之聲吵醒,不待她細聽,頸間便傳來劇烈的疼痛,伸手一摸,卻是冰涼粘膩,借著昏黃的油燈,赫然是一條墨色小蛇!


    “啊——”


    寧清驚叫出聲,不知是疼的還是被嚇的。


    祁遠登時睜眼,見狀亦是大驚,上前掐著墨色小蛇的七寸便狠狠將它摔在地麵之上,向寧清的頸間看去,那被咬之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隱隱泛出青色。


    寧清頭暈腦脹地看著祁遠越來越近的麵容,耳中嗡鳴,頸間已然不是最初的劇痛,取而代之的是麻木以及渾身上下的酸疼。


    她的眼皮沉重,隻覺祁遠的唿吸噴在臉頰,又轉去頸間,從傷口處蔓延的麻木中,她還能感受到一絲血液被抽出,漸漸地,她聽見了祁遠焦急的喊聲。


    “寧明瀾,你給爺醒著!”


    寧清的臉頰傳來巴掌拍打的感覺,她心頭忍不住暗惱:這個祁遠,又打她耳刮子……


    她的頸間亦是傳來溫熱的觸感,祁遠的唇貼在她的傷口之處,正將被蛇毒浸透的血液一點點吸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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