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垣正準備扶她上樓,腳步沒站穩,安柔伸腳往前一絆,整個人毫無支撐力地往後倒去,等他背部著地,安柔再一個大跨腿跨到霍垣身上,從霍垣視角往上看,安柔正是一種騎行的動作駕在他身上。


    霍垣原本沒醉,安柔這點小酒還灌不倒他,但這麽一來,他反被安柔這個舉動嚇得清醒了,正著力推開安柔時,安柔正要霸王硬上弓,俯身朝他吻來。


    霍垣這金貴的身子可不是安柔這等女人可以染指的,他一個大力地扭過頭,安柔的吻不偏不倚地跟地麵來了個親密接觸。


    霍垣再使出擒拿,將安柔雙手鎖在背後,膝蓋緊扣著她的雙腿。


    安柔掙紮了幾下,痛:“霍垣,你放開我!”


    霍垣加重了力道:“安柔,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麽,霍垣,你要是不想你今晚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你最好答應我。”


    “答應你?答應你用我自己獲取你的十個億?”霍垣以前隻是覺得她有點二,現在覺得她簡直“二”得瘋批,“你以為你是個女人,送上門來我就會要嗎?我現在相信薄宴淮不會碰你了,但是司徒鈺呢。”


    “霍垣,你當我是什麽?雞嗎?隨便一個男人我都會撲上去?”安柔又掙紮了一下,這迴,霍垣放開了她。


    去了一趟洗手間,好好洗了洗手,霍垣才返迴客廳:“我現在發現,對你動手隻會髒了我的手。”


    “你什麽意思?”安柔臉色瞬間一片慘白。


    “意思就是,你為了尋求靠山而拿錢主動貼男人,貼錢還貼身,安柔,你就這麽缺男人嗎?做女人做到你這份兒上,真的不如抱著那十億等死,如果你還想活,就找一份普通的工作,養活你自己,你還能勉強維持你最後的自尊。”


    霍垣轉身想走,跟這麽一個神經病磨到現在,他也算佩服自己意誌力強大。


    “霍垣!”安柔怎能這麽輕易放走霍垣,她孤注一擲道,“如果我說我的身子還是幹淨的,薄宴淮和司徒鈺都沒有碰過我,你會信嗎?”


    霍垣頭痛中,牽扯著兩邊太陽穴的筋一跳一跳的,他轉身看著那張和安凝有30%相似的臉,怎麽一個父親生出來的女兒,一個即便離婚了仍然是很多男人們眼中的香餑餑。


    一個即便未婚,男人們也不想多看一眼。


    麵對安柔,霍垣原來也有哭笑不得的時候:“你想告訴我,我很幸運,能被你挑中成為你的處女終結者,還是你想告訴我,薄宴淮和司徒鈺都不屑碰你,他們都知道隻要碰了你,就好比碰上了一尊瘟神?”


    “如果是前者,那麽很抱歉,我沒有那個能看到你純潔身體的福氣;如果是後者,他們都不屑的話,為什麽我要對你另眼相待?還是你認為你有什麽品質是我不懂得珍惜的?”


    這番話破了安柔心裏的最後一道自信:“你對我不感興趣你為什麽要來接近我?”


    “因為你是安家人,”霍垣目標清晰,看著安柔的眼神也漸漸淩厲,“看在安凝和安然的份兒上,我沒法眼睜睜地麵對安家在你跟你父親手裏敗得一點都不剩,好好想想吧,為什麽你們都姓安,一個是活在天堂的女神,一個是活在地獄的女鬼。”


    “霍垣,你不是說過你會幫我嗎?”有時候環境逼人,安柔沒辦法不放低自己。


    “我是會幫你,但不是你想的那種形式。”


    “那是什麽形式?”


    “10億是你的本金,可以投到我公司,10億本金不動,期間我會讓你作為銷售代表去見客戶,你賺到的所有利潤都是你自己的,直到滿足10億為止,本金退給你,其他的看你本事說話。”


    “你真的願意幫我?沒誆我?”


    “信不信由你,你可以跟你父親商量一下,看看到底是我靠譜,還是司徒鈺更靠譜。”霍垣也是個正常男人,被安柔這麽一勾,他渾身上下都緊繃又燥熱得厲害,急需衝個冷水澡,不然,他恐會欲火自焚而亡。


    “好,但我隻能給你2億。”安柔的聲音再傳來時,霍垣已經跌跌撞撞出了安家大門。


    他緊著喉嚨說:“可以,什麽時候你有了2億,再聯係我。”


    這麽一路跌跌撞撞地去到安凝最愛吃的夜宵店買夜宵,還能拖著即將崩盤的身體找上門,安凝覺得她要是不給霍垣一個溫暖的擁抱,都對不起霍垣這麽賣力的表演。


    安凝從安然房裏拿出一套新的毛巾牙刷,和一套幹淨的浴袍:“你,要不先去洗個澡?我家是淋浴,沒有浴缸,你站著洗,可能會更清醒點?”


    霍垣接過東西往浴室走去。


    安然是男人,了解男人,等霍垣關上了浴室門,才走到身後,如同鬼魅的聲音響在安凝耳邊:“真是難為他了,霍垣這個人情債,你要不跟他在一起,我怕他一氣之下會終身不娶,但你要跟他在一起,你自己這道坎,怎麽過?”


    安然聲音不大,但還是讓安凝平靜無波的內心嚇了一跳:“你什麽時候出來的?不是睡了嗎?”


    安然的性格有些慢熱,不認識的會以為他是個高冷的偽高富帥,但隻要熱起來,就跟司徒逸有些像了,是個對自己人非常熱絡的自來熟。


    “你們這個樣子我能睡得著嗎?霍垣今晚為了你差點失身,如果霍垣真的像他自己說的那麽喜歡你,那他也還是個童子身,好大的人情呐,我都替你頭疼。”


    安凝抬腳,用腳後跟後踢了安然一腿:“你少說幾句,我的頭疼會好點,你再給我增加壓力,我會玉石俱焚的。”


    “你不會的,你心裏還有那家夥。”


    安凝又狠踩安然一腳:“哪壺不開提哪壺是吧?不信我真的趕你走。”


    “你否認有用嗎?你要是真的放下了,幹嘛還那麽急迫的三度下水去撿那條手鏈?”


    安凝掏出手鏈,一條很普通的鏈子上掛了一枚戒指。


    “是你自己做的吧,薄宴淮那人雖然最初冷了些,但結婚該有的結婚戒指還是在薄老爺子的施壓之下給你買了一枚,你把戒指套在手鏈上隨身攜帶,不就是還沒忘舊情嗎?我看到了,你以為霍垣沒看到?”


    “霍垣今晚氣的就是你還沒放下薄宴淮,所以他才這麽拚命,我不知道你倆有什麽交易,就衝霍垣今晚的大度,我站霍垣。”


    難道真有兄妹心靈感應一說?


    怎麽安然的每句話,都說到了她心理。


    安凝不承認對薄宴淮還沒死心,她能說她舍不得這枚戒指僅僅隻是因為喜歡這枚戒指上太陽對應月亮的款式嗎?有誰會信?


    等霍垣洗完澡出來,安然已經從客房搬到了沙發上睡覺。


    安凝買東西很有先見之明,知道有一天家裏會有客人,把沙發放下就是一張大床,剛好能把客房騰出來給霍垣。


    霍垣想了又想,還是對安凝說了抱歉:“對不起,我為我今晚衝動的行為向你道歉,也為今晚還算成功的任務向你交差,放心,隻要安柔有了機會,終有一天會露馬腳的。”


    安凝從安柔對霍垣的反攻中探知,霍垣的主動於安柔來說意味著一隻無頭蒼蠅突然找到了最明確的方向,安凝不敢去賭安柔會否因為某一個男人而洗心革麵,但她能肯定安柔短時間內纏定了霍垣。


    今晚沒到手,還有明晚,明晚沒到手,還有後晚,隻要安柔在霍垣身邊一天,就是一個定時炸彈,安凝覺得自己好像害了霍垣。


    “那如果她真的愛上了你,不露馬腳呢?”


    “不可能,安柔隻要逮到機會就會繼續走她認為可行的路,因為她永遠不可能是你,為了某個人停步,就算隻是暫時的停步,你心裏始終會裝著那個人。”


    安凝愕住,還真讓安然說對了,但她心裏真實的處境該怎麽解釋呢。


    “霍垣,我……”


    “好了,時間不早了,謝謝你今晚的收留,沒讓我一個人麵對冷清的四麵牆,先睡了,晚安。”


    霍垣轉身走進客房,隨手關了門,似乎不想聽安凝解釋。


    也似乎無法麵對安凝不管是不是善意的謊言。


    安凝站在客房門口,無奈扶額。


    “別糾結了,這事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糾結出個結果的,睡吧。”安然雙手枕著頭,純粹的第三者最清明。


    天亮的時候,安凝實在睡不著,難受地從床上爬起來,走出臥房,看到客廳裏的安然離開了,客房裏的霍垣也離開了。


    她迷迷糊糊地摸到廚房倒了一杯水,又吃了一顆退燒藥,摸迴沙發上,正準備給安然打個電話,手一軟,手機滑落地麵,接通後,隻剩安然在電話那頭不斷“喂”的唿叫。


    這天的一大早,在安凝因高燒而三度入院的同時,星港所有媒體都火爆轉發了昨夜發生了紫藤花嗚的星港首富薄宴淮和新生代女王溫斯的鴛鴦遊的視頻和照片。


    緋聞頭條滿天飛。


    「本世紀最大豪門聯姻,溫氏與薄氏再續前緣。」


    「星港新近黃金單身漢,與歸國美人魚泳池戲水。」


    「安氏被休,落魄離家。」


    甚至還有記者爆料,薄宴淮在沒跟安凝離婚之前就已經跟溫斯舊情複燃,這也就是為什麽他那麽著急宣布離婚的原因。


    看到這些報道時,安凝剛剛退燒後轉醒,身邊守著安然。


    安然並沒因為她剛醒就擔心她受不了,還是把手機遞給她:“看看吧,寫得有模有樣的,前因後果都串聯起來了,生怕讀者看不懂薄宴淮為什麽要離婚。”


    安凝隻看了一眼,沒像安然說的她對薄宴淮還有情,更關心的是自己身處的環境,和身上的病號服:“我這是又進醫院了?”


    安然伸手摸了摸她額頭:“不然呢,你傷口發炎,身體也因為病毒感染感冒發燒,兩種病症加一起,還好你懂得給我打電話,否則你反複高燒,再拖下去就是肺炎了,這會兒燒已經退了,醫生說病毒感染會反複發燒,你這幾天又要住院了。”


    安然說著歎了口氣:“不知道是你跟醫院太有緣,還是我們安家最近倒了大黴,我剛忙完安胤的事,又來忙你的事,你們倆一個都不省心。”


    安凝腦子還有些昏昏沉沉的,沒太聽懂安然說的話:“你說安胤也在這兒?”


    “是的,是薄宴淮做的好事,找到了安胤被安柔冤枉的證據,辦好了相關手續,接安胤出來的,不過安胤在監獄裏跟人打了好大一架,渾身上下沒一處是好的,也就轉到這裏的另外一個病房休養了,你說,你們倆是不是都不讓我省心。”


    薄宴淮幫安胤翻案?


    這事怎麽聽來那麽玄乎。


    “你不信?”安然撥開一支香蕉遞上,“我也不信,但事實就是事實,薄宴淮做了好事,我還是應該讓你知道的,這些水果,也是薄宴淮派人送來的,你倆要說沒緣分吧,有時也挺有緣的。”


    安然對上安凝詫異的眼神道:“是薄宴淮親自把安胤從監獄接到醫院來的,通知我的時候,我正在給安胤辦入院手續,正好你又打來,打來又不說話,我就怕你出事,你果然出事了,所以我把你送來,薄宴淮就知道經過了昨夜,你的身體又糟糕了。”


    “是嗎?”安凝語氣淡淡,“於是他就一邊跟新歡鬧緋聞,一邊關心前妻,這種齊人之福他不怕危險嗎,新歡吃起醋來,我這個前妻大概就是醫院的常客了,你就沒跟他說,在他有新歡的時候,就別關心前妻了?”


    安然也很糾結,一邊是霍垣的深情,一邊是薄宴淮的餘情,他都不知道該站誰好了。


    “我說那麽多幹嘛,你沒聽霍垣說嗎,薄宴淮還是愛你的,對我們做的一切都是出於愛,而且你有沒有覺得,薄宴淮願意跟溫斯鬧緋聞隻是一種商業手段呢?”


    “如果他跟溫斯真的有什麽,昨晚就不會被霍垣撞上,那個時候,他應該正在跟溫斯耳鬢廝磨呢。”


    “總裁的心思,你還是別猜得好。”安凝不想再去猜薄宴淮的心思,把安然打發出去買吃的,就坐在床頭看視頻。


    而在緋聞升溫的一個小時後。


    薄宴淮在辦公室接到溫斯的信息:阿斯加老大看到新聞了,還有我親你的照片,隻能說是比較相信你在慢慢重新接納我,但是他還要看到更多我們約會的實證,我征求你的意見,你同意的話,我們就繼續,尺度還可以再大一點。


    如果你有顧慮,那我們也要碰麵研究一下下一步打算。


    薄宴淮一想到安然懷裏的安凝那張全無血色的臉,心裏就疼得很想率領大隊人馬直接攻進阿斯加總部,哪裏還有多餘的心思來跟溫斯慢慢磨。


    在衝動和瓦解阿斯加之間,他最後還是通知溫斯,見麵再聊。


    這天晚上,薄宴淮先開車前往醫院探望安凝。


    安然在門口攔住他:“你還是別進去了,先把你的緋聞處理好再說吧,心情受影響是很影響身體恢複的,再好的醫生再好的藥也治不了心病,薄總請迴吧。”


    薄宴淮依依不舍,往門上的小窗戶內看了又看。


    安然擋了又擋:“放心,我會照顧好她。”


    薄宴淮這才作罷,獨自開車前往外界都認為的他跟溫斯秘密約會地點,紫藤花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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