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道:「我……不能生孩子了。」


    劉尋一愣,蘇瑾依然嚴肅道:「所以娶我做皇後的事情,你自己考慮好……我並不在意這些名分的,隻要你開心就好,但是子嗣方麵,因為我中過毒,所以已經不能再孕育孩子了。」


    劉尋臉上卻慢慢出了個奇異的笑容:「你這樣嚴肅的要說的就是這樣的小事?」


    蘇瑾解釋:「你是皇帝……子嗣問題……」她沒有說下去,因為劉尋已經用嘴堵住了她,許久以後才鬆開,看著因為缺氧而眼睛有些失神的蘇瑾:「我從來就沒有在乎過什麽子嗣的問題,是你一直在提一直在提……繼承者宗室子裏頭過繼個就是了,這算什麽問題?」


    他強忍著心中的喜悅,仿佛將她的身子揉入懷中一樣的抱著蘇瑾,半晌又笑了聲:「你的關注點總是那麽奇怪。」


    蘇瑾依偎在他懷裏,久久才自失的笑道:「總覺得有些對不住你這樣的深情。」


    劉尋一把將她橫著抱起來:「我會給你一個最盛大的封後典禮。」


    因為得到了答應,第二天方臨淵就被從天牢裏放了出來,在宮裏換了個院子軟禁,卻能在庭院中散步,也能而衣食住行也全按著上上品供給的。


    尚宮局一直有人在源源不絕地送布料、繡樣、珠寶進來請蘇瑾挑選,而外頭冊封奉聖郡主之妹三品侍詔蘇氏為皇後的旨意已詔告天下。朝臣們雖然愕然,卻依然額手稱慶,不管是什麽人,隻要皇上肯考慮後宮子嗣問題,那就是國之大幸啊!至於是什麽身份的女子,那都不重要了。


    方臨淵輕輕拿起一根金簪眯著眼看:「我還以為他會迫不及待,沒想到他居然還能要舉辦一個儀式……不肯輕忽了你——算他識趣。」


    蘇瑾有些猶豫:「這樣好嗎?」


    方臨淵笑起來:「這有什麽不好的,這是我的決定,我是你上司,你是服從我的命令,你放心,真的到迴去接受審查時候,你隻管把責任往我身上推好了。」


    蘇瑾想到還會有迴去的一天,眼神微微一黯,看著那些鮮紅華麗得刺眼的紅綢,微微有些心疼。過了一會才有些茫然地問:「教官,你執行過那麽多次時空任務,就沒有動心過麽?」


    方臨淵笑了下:「時空任務常常要在異時空滯留很長時間,所以時空管理局並不幹涉私生活,隻要不影響公事不留下後患就行了,你何必顧慮那麽多?……可惜我的臂環被劉尋那小兒收走了,如今想找女人都束手束腳地,唉,人生苦短啊,及時行樂啊!你放開些享受生活不好麽?來,做個最美麗的新娘子吧!可惜這兒沒有穿白婚紗結婚的,嗬嗬。」


    蘇瑾雖然心事重重,還是被方臨淵給逗笑了,她心中被過去那些年受到的教育和條條框框束縛著,雖然因為一時的感動而衝動地迴應了劉尋,也並不覺得後悔,卻依然覺得背負著沉重的鐐銬,沒想到方臨淵卻輕描淡寫地幾句話敷衍過去,仿佛這真的是一次順其自然的行動,她隻是……順便享受人生而已……


    她過了一會兒有些躊躇地問方臨淵:「如果劉尋一直不肯納妃怎麽辦。」


    方臨淵轉過頭笑了笑:「你對他還真有信心。」


    蘇瑾不說話,她是親眼見到劉尋在登基前夜的淚水,他在沒有希望的情況下,尚且等了她這麽多年,已經不適合用正常男人的標準來衡量他了。


    方臨淵笑微微道:「到時候再說吧,實在不行,不還有最後的辦法麽……隻是風險有點大罷了。」


    蘇瑾臉色微微變了變,方臨淵笑道:「別那樣臉色,我可熱愛生命著呢,不到萬不得已不會的,再說男人管得住下半身的太少了,除非他不舉,我是不信他的,小蘇瑾啊,如今是你用身體去驗證偉大的楚武帝到底還行不行的千古之謎了,這可是個神聖的任務,你要認真執行。」他將金簪子在手中旋轉著:「等封後大典後,記得讓劉尋那家夥將琥珀還給我,讓我禁欲簡直等於讓我坐牢。」


    蘇瑾深深感覺到自己和教官三觀有著極大差距,說不到一塊兒去。


    封後大典的各項禮節都極快的過了,劉尋很急切,怪異的是封後大典那日要穿的後服和後冠都非常名貴精致和繁瑣,卻早就已做好,而且正合蘇瑾的身材,蘇瑾有些奇怪,尚服局的女官隻是笑著說這衣服一年前陛下從西疆征戰迴來就已囑咐人製作。


    蘇瑾沉默了許久,想起戰場上他們的第一次相見,恍若隔世,從那時候開始他就開始籌備這個封後大典了嗎?那當自己離開的時候,他到底是有多擔心?


    方臨淵才走,劉尋後腳跟就跟過來了,這些天他總是盯得很緊,蘇瑾其實能感覺到自己的院子周圍有無數明哨暗哨,又有宮女全天候地跟著她,不過她倒是能理解劉尋這種缺乏安全感的心理,所以也沒有拒絕他的擁抱親吻和黏人舉動。


    劉尋親了親她的臉:「快要到大典了,本來應該是宗室裏的女眷來給你講講一些宗室的規矩,不過聽說雍王妃病得很重,宗室裏一時也沒什麽合適的女眷,我讓幾個太妃來陪陪你吧。」


    蘇瑾好奇問道:「怎麽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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