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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受到張墨塵的眼神如深淵般冰冷,孫柏達急忙打破有些沉重的氣氛,道:“今天難得相聚,咱們不說不開心的,嫂子,中午您也甭做飯了,中午我請客,走!”


    張墨塵收起冷意微微一笑,是啊,大家好不容易相聚,不能被一隻螻蟻破壞了氣氛,隨即調侃道:“孫叔,不會又是街頭的小麵攤吧?”


    眾人哈哈大笑。


    稍作收拾,眾人便來到了繁華的鬧市,張墨塵也不熟悉其他地方,索性還是辰月閣。


    因為離晌午還早,辰月閣裏人影稀稀,不過也有幾桌喝茶的,見張墨塵等人從大門進來,撇了一眼後又自顧聊了起來。


    “來了您嘞!”小二抹布甩肩,堆著笑臉將眾人迎到廳內,“幾位爺,喝茶?”


    “有沒有清靜點的地方?”張墨塵點頭迴道。


    “有,幾位爺隨小的來。”小二弓著腰將眾人帶到了二樓的一座雅間,古色古香,茶道器皿樣樣齊全,隻是在離開前陪著笑又說道:“幾位爺,本店的早茶可是出了名的香,但也有一個要求,得先付錢!”


    廖氏和鐵蛋不像有錢人,孫柏達一瘸一拐的看上去也不富裕,唯獨自己看上去勉強算個少爺,張墨塵知道小二的心思,隨即也不問價錢,將一個小錢袋扔了過去,道:“先上一套茶,中午點時再將最好的酒菜端上來。”


    別說一套茶、一頓午飯,就是再加上晚飯也綽綽有餘。哪裏用的著細數,當手掌上傳來沉甸甸的分量時,小二臉上的笑意更加殷勤起來,因為多餘的錢他不會交給掌櫃,而是自己私下拿了。


    茶水很快被端了上來,還有些精致的小點心,小二一陣忙活後彎著腰退出雅間,順手將房門輕輕關上。


    “你這小子,都說了我請客!”孫柏達生氣的說道。


    “您請客,我付錢,沒有什麽衝突啊。”張墨塵微微一笑,端起紫砂茶盅抿了一口,蒸騰的熱氣、撲鼻的清香,讓他忍不住點頭,“半盞試風雨,一杯品人生,好茶!”


    看著張墨塵陶醉的樣子,鐵蛋迫不及待的端起茶盅一飲而盡,隻是表情有些讓人哭笑不得,“還沒俺娘做的槐花茶好喝,而且這杯子也太小了吧,根本不解渴啊。”


    “傻小子,好茶要品,哪裏是你這種牛飲法!”孫柏達微微一笑,將茶盅遞到唇間,伸出舌尖蜻蜓點水,沁人心脾的清香立刻占滿了味蕾,但當茶水經過舌根流入喉嚨時,又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清冽苦澀,“好茶!”


    看著一臉茫然的鐵蛋,廖氏慈愛一笑,伸出手撫摸了下他的頭,“你如今也是有身份的人了,不能再像個野孩子,多跟墨塵學學。”


    “娘,你放心,我一定把鐵蛋教的情棋書畫樣樣精通。”張墨塵斟了杯七分滿的茶,恭敬的遞了過去。


    “那不成花花公子了?俺不學!”在鐵蛋的心中,精通情棋書畫的人都是一些富家的紈絝子弟,隨即不屑的迴道,卻惹來眾人一陣嬉笑。


    “墨塵,上次離任府的消息?”孫柏達收起笑意,嚴肅問道。


    張墨塵放下茶盅,將木雕窗扇推的更大些,迴道:“消息無假,但人沒找到。”


    “什麽意思?”孫柏達接著問道。


    “我們去晚了,當我們到達萬惡穀時,張叔叔已經離開了那裏,下落不明。”鐵蛋替張墨塵迴道。


    “那要不要繼續讓離任府查?”孫柏達點了點頭問道。


    “雖然沒找到父親,但離任府在江湖上打探消息的本事毋庸置疑,所以,還得拜托他們。”張墨塵迴道。


    “得虧我當時留了個心眼,隻付了三分之一的尾款,明天我便再去一趟,讓他們繼續打探消息。”孫柏達得意笑道。


    如果不是孫柏達的小聰明,他自己還真拿不出那麽多錢,張墨塵感激笑道:“孫叔,謝了!”


    “一家人,客氣什麽!”孫柏達擺了擺手,端起茶盅看向窗外,然而,這無意的一撇卻是讓那捏在指間的茶盅頓在了半空。


    鐵蛋率先發現孫柏達的異樣,順著後者目光看去,熱鬧的大街上,十幾個兇神惡煞的人正在周圍商鋪前耀武揚威,其中那領頭之人更是一臉的不可一世,咬牙切齒,道:“尤克!”


    鐵蛋目光一沉便要衝下去,卻被張墨塵拉住了,“等等,他們好像不是在收‘租子’,應該是在等待什麽。”


    就在眾人耐著性子觀察間,一陣馬蹄聲從遠處傳來,那裏是城門的方向。


    馬蹄漸近,除了十幾匹高頭大馬,還有數輛滿載的馬車,當見到為首之人的模樣時,張墨塵眉梢不由得一挑,“何大!”


    尤克帶著手下將大街攔腰堵住,瞧出苗頭不對,那些店鋪急忙收拾攤位閉門謝客,行人也腳步匆忙的逃離這片是非之地,頃刻間,原本熱鬧非凡的集市鴉雀無聲,隻有兩波人馬的目光在半空中激烈碰撞,仿佛能聽見電流聲。


    何大高舉大刀示意車隊停下,然後從馬背上一躍翻下,向前兩步,橫刀而立。“尤克,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得知何大兄弟遠道而來,特地夾道歡迎一下。”尤克戲笑著迴道。


    “嗬嗬,黃鼠狼給雞拜年,隻怕你沒安什麽好心吧,讓開。”何大冷冷說道,隻是他眸子裏的恨意比海還深,按理說,即便尤克擋了他的道,也不止於此。


    尤克冷冷一笑,道:“既然何兄不領情,我等讓開便是,但我這群手下一大早就這裏恭候大駕,是不是該給點辛苦費呢?”


    繞了半天,原來是劫財,尤克果真膽大包天,這裏可不是荒郊野外,而是寧海城。


    “尤克,你敢劫尚家的供奉。”高階元士氣息頓時爆發,何大直舉大刀,厲聲大喝。


    “何兄莫要亂說,在這寧海城誰敢動尚家的供奉啊。我隻是跟兄弟你要點辛苦費,和供奉沒關係。而且,何兄現在貴為青山分家管事,這點錢應該不至於吝嗇吧?”不屑的看了看何大那凝聚著刺眼陽光的刀刃,尤克信步向前走了兩步,中階元師氣息緩緩散發。


    實力懸殊,又有要事在身,何大忍著眼中殺人般的怒氣,對著身旁的一個手下小聲說了一句,想來是讓後速去尚家求助的,隻可惜,尤克的手下早已將整個車隊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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