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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擂台上激戰正酣,錢衝拍了拍跟著來觀戰的鐵蛋,問道:“是不是黃宮快要輸了?”


    在昨天的比武中,錢澤分支的朱砼和拓跋分家的馮豹便上演了一場攻防大戰,最後以馮豹的勝利而結束,錢衝如此問鐵蛋自然是想到了當時的情形。


    鐵蛋看的極其認真,沒有迴答隻是搖頭。


    “狹路相逢勇者勝,氣場不是很重要的麽?”錢衝眉頭輕蹙再次看向擂台。


    “黃宮的心性比朱砼穩的多,打了這麽久一點不受洪力猛攻的影響。洪力的情況就不同了,他的攻擊雖猛,但極其消耗元力,不利持久戰,如果我沒看錯,十招之內便會有分曉。”錢幽幽同樣目不斜視,台上的每一個動作都看在眼裏記在心上,因為他們中的勝者很有可能在下一輪中成為自己的對手,當然,這得先邁過紫陽分家這道大坎。


    錢衝明悟,不再多問。當擂台上又爆發五次激烈的交鋒後,洪力因為力虧,腳底一個打滑差點跌到,而一直在溫水煮青蛙的黃宮立刻反守為攻,被渾厚元氣包裹的拳頭對這洪力的胸膛兇橫砸去。


    沉重的悶響在練武場的上空激蕩,在地麵上擦出十幾米的痕跡後,洪力如滾石般從擂台上摔落。


    無論是朱砼戰馮豹,還是這一局的黃宮對洪力,都說明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狹路相逢勇者非必勝,誰的心性穩,誰的耐力久,誰便能笑到最後。在馮豹的狂轟亂炸下亂了心態,朱砼這才輸掉比賽;一直穩住心神,活活將對方拖死、累死,這正是黃宮的戰術。


    隨著韋仲宣布結果,第一局以錢浪分支獲勝畫上了句號。


    一局落後,拓跋分家這隻黑馬已經站在了懸崖邊上,但拓跋炎還是一如既往的冷靜,斜長的眼眶裏看不到任何緊張與不安,緩緩起身後,一個墊步飛到了擂台之上。


    已經拿下一層,對方又是主將出馬,錢浪自然不會傻到讓手下出戰,他離第三輪隻差這最後一步,隨即目光一沉上了擂台。


    雙方主將正麵碰撞,將眾人心中的激昂和興奮推向新的高潮,和上一局相比,這一次他們沒有等待太久,在韋仲推向邊緣的下一秒,激烈的纏鬥便徹底爆發。


    “大小姐,這一局怎麽看?”因為感知力打開的緣故,錢衝能感受到擂台上的結界在餘威的衝擊下微微晃動,這結界可是出自韋仲之手,激烈程度可想而知。


    錢幽幽微微搖頭,道:“難說。他們都處在高階之境,那錢浪的招式很嚴謹,攻則雷霆萬鈞,守則銅牆鐵壁,攻守間的轉換幹淨利落,沒有一絲拖泥帶水。不過讓我驚訝的還是拓跋炎,拓跋分家以元養力,但他不僅能力拔山兮,還懂得四兩撥千斤,剛柔並濟,非常難纏。”


    論心性,雙方穩如磐石,論持久,二人都不是那種一味猛攻的匹夫,如此以來,鹿死誰手真的尚未可知。


    不僅錢幽幽等人目不轉睛,就連一直保持著淡漠的錢江也忍不住輕輕蹙眉,那擂台上越鬥越烈的兩道身影顯然引起了他的重視。


    一次更為猛烈的碰撞,爆炸的元氣化作肉眼可見的綠色波浪朝著擂台的上空急速擴散,韋仲急忙揮手加固結界,同時滿意點頭。


    這一次的交鋒讓持續了數十分鍾的纏鬥暫時停歇,錢浪和拓跋炎遙遙相望,劇烈起伏的胸口加劇著麵龐上汗水的滑落,但他們的眼睛裏沒有一絲倦意,相反戰意更盛,激戰至此,他們也許忘記了身處族比之中,完全沉浸在酣戰的爽快。


    “這兩年,你進步了很多!”拓跋炎說道。


    “你也不錯,上一屆的你可沒這麽強!”錢浪迴道。


    他們的語氣十分冰冷,卻有著英雄相惜之味。


    “本打算隱藏實力對付那幾個人,現在看來得提前暴露了,所以,錢浪,你輸的不冤!”拓跋炎的嘴角忽然揚起一道詭異的弧度,當詭笑泯滅時,周身的氣息陡然暴漲,不但越發渾厚,就連形態都發生了變化。


    氣凝體外,元將之征!


    “怎,怎可能!”錢浪麵色大驚,眼神慌錯,自己拚盡全力方才戰到此刻,誰曾想,人家一直未動用全力。


    錢浪深深眨眼,希望自己看錯了,但當眼睛再次睜開時,隻有元將才有的威壓急速撲來,倉促間隻得雙手交差胸前,準備硬接。


    ‘嘣!’


    震天的巨響如期而至,還有錢浪那被轟飛的身軀,當他吃力的單膝跪起來時,看向地麵的眸子裏已經多了一雙腳,當然,還有讓他心頭發悶的威壓,隨即緩緩舉手,一道失落至極的聲音從血紅的唇間發出,“我,輸了!”


    “勝敗乃兵家常事,最重要的,你今天的表現想必那些老家夥們都記在心上了。”拓跋炎將錢浪攙扶起來,嘴遞耳邊,輕聲道。


    拓跋炎並非在以勝利者的姿態嘲諷自己,錢浪苦澀一笑,轉身跳下擂台,“下次族比,我不會再輸給你!”


    勝不驕、敗不累,能有如此後生實屬錢家之幸,韋仲欣慰點頭,隨即看向拓跋炎問道:“你是否連戰?”


    因為現在是一比一,隻有再勝一局方能出線,拓跋炎對著韋仲恭敬施禮,迴道:“連戰!”


    “不用比了,我們棄權!”剛剛落到台下的錢浪大聲喊道。


    點了點頭,韋仲宣布:“拓跋分家晉級,下一場錢幽幽分支對陣紫陽分家!”


    眾人還沉浸在剛才的激戰之中,一道氣息不凡的身影已經飛到了擂台之上,高階元師的氣息,柳眉細目的清秀,強行將全場的目光吸引過去,尤其是一些少女,根本壓製不了春心的蕩漾,在短暫的目放電流之後,爆發出刺耳的尖叫。


    “是紫陽少主錢秦!”錢衝嚴聲說道。


    錢幽幽自然也是認識那擂台上玉樹臨風的少年,輕輕點頭後對著身旁的竇龍說道:“第一場你上,不要硬拚,隻守不攻,盡量消耗他的元力。”


    棋逢敵手,開局至關重要,因此,錢秦第一局便親自出戰。可錢幽幽卻選擇了消耗策略,既然勢均力敵,那我便先消耗你一下,哪怕微乎其微,但關鍵時刻也能成為壓死大象的最後一根稻草。


    “大小姐,還是我去消耗他吧,竇龍和錢秦差距太大。”錢衝鄭重說道。


    “你留著壓底,第二局萬一我第和他打個平手,第三局你也可保住我們的晉級希望。”錢幽幽堅定的說道。


    竇龍雖然隻有中階元士之力,但也有著一些小能耐,那就是逃。上一屆族比中,麵對一個分家的高階元士,活脫脫的將後者累倒在擂台上。


    “去吧,切記不可意氣用事,隻躲不戰,能堅持多久便堅持多久。”錢幽幽再次看向竇龍說道。


    “放心吧大小姐,看我不耗死他!”竇龍恭敬領命,隨即飛到擂台之上。


    看台上頓時爆發出一片噓聲。正常邏輯,錢秦都親自出戰了,錢幽幽理當挺身而出,結果卻派了個中階元士,難道是畏懼了?放棄了?


    錢秦也吃驚不小,看著嘿嘿笑,有些亢奮的竇龍,一頭霧水,同時開始琢磨起來。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中央看台上,錢飛鴻卻微微一笑,暗念:“這丫頭,鬼精鬼精的!”


    韋仲這把老骨頭當然也看穿了錢幽幽的計算,宣布開始後便退到了一邊,不再插手。


    “錢幽幽分支竇龍!”站上第二輪的擂台,這可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竇龍開心的拱手施禮,因為隻需要消耗對方,所以沒有勝負的壓力。


    錢秦可能還在愣神之中,並未第一時間還禮,這惹得竇龍有些不高興了,“喂,你懂不懂禮貌?”


    被竇龍喝醒,錢秦心頭一震,“這個看似愣頭青的家夥之前好像沒見過,難道是扮豬吃老虎?沒錯,肯定是,否則他怎麽敢以這種口氣和我說話!”


    看著微怒的竇龍,錢秦拱手還禮,隻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謹慎的很,“紫陽分家,錢秦!”


    插上毛比猴都精,竇龍一眼讀懂錢秦的心思,索性繼續裝了起來,雙手後背,盛氣淩人的道:“你是自己下去呢,還是我把你打下去?我覺得你還是自己下去吧,好歹是分家少主,待會鼻青臉腫多不好看!”


    分家之人對竇龍不熟悉,但主家之人可都認識他,當看到擂台上的場景後,無不驚掉下巴。錢幽幽和錢衝對視一眼,發現對方都在硬閉著嘴巴,生怕噴笑出來,本打算讓竇龍消耗一下,不曾想還有意外驚喜。


    錢秦哪裏知道竇龍是隻鼻子插大蔥的豬?當聽得後者藐視味十足的話後,心中越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當即再次拱手,尊敬道:“懇請少爺賜教一二,我也好不虛此行!”


    嘴角漏風,竇龍差點沒忍住,接著一步踏出,麵色冷傲的做了個‘來’的手勢,“那便戰吧!”


    事關晉級,錢秦雖然有所忌憚,但還是將高階元師氣息完全釋放出來,不放手一搏又豈能甘心?當即爆喝一聲如兇獸般衝了出去,然而讓他大跌眼鏡的時,自己剛剛發起攻擊,對麵那個高人轉身便跑,還扯著嗓子尖叫,跟殺豬似得。


    “混蛋,你敢耍本少爺!”


    “是你自己傻!”


    “可惡,我要將你碎屍萬段,別跑!”


    “來啊,來啊,來追我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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